生米和熟飯的距離

生米和熟飯的距離

雷切爾的雙手被泡進水裏,可是他仍舊很茫然,隻是維持著蹲下的動作看著白浩,用眼神詢問這是要做什麽。

白浩無奈,他都沒給弟弟妹妹洗過手,在這裏帶著歐璟過了好幾個月,人家也沒有讓自己操心過衛生問題。可輪到這人高馬大的獸人,他頭疼了……

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白浩認命的蹲下身子,用河水嘩啦啦的給雷切爾洗著爪子。指甲縫的泥要洗幹淨,手指關節也很重要,手心手背都要洗。雷切爾手上的皮膚很粗糙,手心的繭子又厚又硬,一摸就知道是經常做粗活造成的。白浩看著那雙大手的手心,心裏暗歎:等房子蓋好後,要給他們普及一下健康衛生的知識了。

雷切爾的手被泡在涼涼的河水裏,可白浩的手指卻帶給他一陣陣的火熱。雷切爾覺得這一簇簇小火苗開始蔓延到全身,然後擰成一股,往某個地方開始集中。

白浩剛洗完手還沒站起來,就被雷切爾掀翻在水裏。

糟糕!這是白浩第一個念頭:這野獸別是想殺了自己!

對於這種原始部落裏的獸人,白浩還是有一些懼怕的。可當看清楚雷切爾在黑夜中閃動著火焰的綠色雙眼,白浩就覺得糟糕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網上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此刻心裏仿佛有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對,就是這樣。同樣身為男人的白浩太明白這眼神所表達的意思了:雷切爾**了!

兩人的下半身緊緊的貼在一起,冰涼的河水也沒有能掩蓋住獸人身上散發出的熱度。白浩聽著耳邊粗重的呼吸,大腿敏感的覺察出某個堅硬灼熱的東西頂在那裏。他不敢看雷切爾的眼睛,隻是用手推著獸人寬厚的肩膀:“你,你別衝動……”得,這種情況下,就連自己的氣勢都弱到一定程度了。

在雷切爾眼裏,現在的白浩美的不行:半長的頭發在淺水處,好像水草一樣蕩漾;淺棕色的健康肌膚在水中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閃亮的邊,泛著波光;還有他的眼睛,濕潤的晶瑩剔透的如同天上的星子;還有微紅的雙頰,直挺的鼻梁和厚而紅潤的雙唇……

雷切爾伸出舌尖,在這美麗的雌性的雙唇上舔了一下,軟軟的涼涼的。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其實自從第一眼看見這個看似強悍的雌性的時候,雷切爾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白浩嚇的不行,他想逃跑,想躲的遠遠的。可是現在他卻一動不能動,也是不敢動。他深知野獸看上獵物的表現,獵物越是掙紮,野獸也就越是興奮……

可就是不知道,這能變成人的野獸,是不是也會這樣。

就在白浩為自己的小命哀悼時,突然一聲奇怪的□□傳來。

雷切爾也聽到了,他略直起身體,側過頭,凝視著小河對岸的某一處。

白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夜晚的小河邊安靜極了,所以當那從草叢刷啦刷啦的抖動著,裏麵還傳出一聲高似一聲的叫喊,還有若有若無的呢喃聲,清晰的傳入白浩的耳朵。

如果沒聽錯的話,這□□聲應該是西利亞的,可是他在草叢裏做什麽?難道……白浩突然漲紅了臉,他知道那家夥在做什麽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和自己的伴侶在做那種愛愛的事情。

雷切爾發現了白浩不自在的神情,他突然笑了,對著白浩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後滿意的看著白浩無所適從的表情:“做我的伴侶吧。”雷切爾附在白浩耳邊輕聲的說。

這兩天白浩已經知道伴侶兩個字是怎麽說的了,現在的他神經高度緊張,雙手不自覺的抓著雷切爾的肩膀。伴侶?什麽伴侶?伴侶什麽?他不想去懂,隻想掙脫這種讓人困窘的氣氛。

他隻不過帶人過來洗個手,為什麽會洗的連貞操都危險了啊!!

雷切爾對著白浩的慌亂一百二十個不滿意,但是他沒有辦法強求一個語言不通的雌性能給出他什麽回答,於是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大手撫摸著白浩的臉頰:“你什麽時候才能聽懂我說的話?白浩……”

聽著那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呢喃出自己的名字,白浩覺得全身一震,甚至開始發熱。

一定是這個奇怪的世界把自己蠱惑了,否則怎麽會聽到男人的聲音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白浩猛的一推身上的人,居然把雷切爾推開了。他連忙爬起來,往安全的地方跑去。對他來說,所謂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個今天剛劃分給自己的,黑洞洞的石頭房子。

剛跑沒幾步,就被一隻大手攔腰抱了起來。

驚呼被白浩抑製在喉嚨裏,作為一名男人的尊嚴就是:不能有事沒事大呼小叫!

白浩急中生智,伸手掐上腰間那隻手臂的麻筋。手臂的主人隻是一頓,然後把他換了隻手抱著,繼續往前跑去。

白浩絕望了。

回到雷切爾的房子,他隻是兩三下拔掉白浩濕透的衣服,抓起一張獸皮把白浩裹起來,放在鋪滿幹草和獸皮的床上。

白浩抓緊獸皮,緊張的渾身肌肉緊繃起來。

雷切爾隻是笑笑的看他,彎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轉身去把快熄滅的火堆燃燒起來,房間裏變的明亮溫暖。他又把白浩的濕衣服架在火堆邊烤著,順便拿起被白浩放在一旁的烤肉,繼續翻烤。

“給你,吃烤肉。”雷切爾把有些涼的烤肉加熱,遞給白浩。聞到烤肉的香氣,白浩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

吃飽喝足,雷切爾沒有繼續讓白浩膽戰心驚的動作,他隻是給白浩穿上烤幹的衣服,抱起白浩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子:“明天見。”雷切爾的手指摩擦過白浩的唇,看著那個雌性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逃回自己的小屋,失笑不已。

房間裏,歐小璟已經回來了,他看著狼狽的竄進來的白浩,笑嘻嘻的問:“哥哥你去約會了?”

白浩怒,惡狠狠的衝著歐小璟呲牙:“誰告訴你的?別亂說!”

歐小璟這段時間膽子變大了不少,他笑著在床上打了個滾:“剛才貝亞特送我回來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很高的男人抱著你進了他的房子。”

白浩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快燃燒起來了,他衝上前揪著歐小璟的臉蛋:“嗯?你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嗎?還有,我看你這段時間都玩瘋了啊?天天玩的都不著家了嗯?是不是以後打算嫁給那個貝亞特做媳婦了啊?”

歐小璟掙脫開白浩的爪子,捂著自己的小臉控訴:“是你讓我跟他們一起玩的,再說了,我和貝亞特都是男的,什麽媳婦不媳婦的啊?”小孩子的心還很單純,他隻是單純的認為貝亞特對自己好就是因為他們是很好的玩伴,至於媳婦不媳婦的,那也不是他現在想的事情。而且這個沒有女人的世界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困惑,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能有人陪著自己玩,對自己好,就已經很滿足了。

白浩無比鬱悶,因為他覺得自己這種悲催的心情連找個人樹洞的機會都沒有。他很清楚自己是個男人,是個純爺們,喜歡的也是女人。雖然他並不要求自己未來的媳婦能有大胸細腰長腿,但是他也不希望媳婦變成跟自己一樣的男人,而且還比自己高壯,最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想上他!

白浩不是沒有接觸過同性相戀的事,當初他在部隊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幾對相親相愛的戰友。可是那時候自己隻是個旁觀者,現在的自己不但變成局內人,而且連個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狗屁的雄性狗屁的雌性!他才不要被人爆菊花!

歐璟玩的累了,早就縮在床的一角睡熟了。白浩看著歐璟的小臉蛋,突然覺得如果用寡婦這個身份來擺脫那些獸人,真的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個經曆過千年文明現代人,還能被這些原始的野獸們牽著鼻子走嗎?

想到這裏,白浩得意的笑了,他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開始思索著要用什麽樣的理由來勸退那些蠢蠢欲動的大家夥們。

夜裏,白浩又開始做夢,夢中的雷切爾溫柔的看著他,然後深情的吻上他的嘴角:“你……我……伴侶……”

“什麽?風太大,我聽不清楚……”白浩似乎覺得那句話很重要。

“……伴侶……”雷切爾又微笑的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轉身走了。

“喂,別走,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清楚啊……”白浩著急的伸手去抓,什麽都沒有抓到,卻猛的醒了。

夢裏的一切變得模糊,隻有嘴角那個吻依然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衝月榜月榜!!!請你們給我力量吧!!!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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