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救生員白浩

野外救生員白浩

白浩,二十五歲,從十八歲開始當兵,在部隊呆了六年後退伍。返回到戶口所在地後,家裏給找了一份城管的工作。白浩不喜歡做城管,他覺得每天跟小商販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實在是太傷鄰裏鄰居的感情了。正巧,他們那個小縣城靠著山,那山又被開發成旅遊區。

由於是山區,山比較高,比較陡,所以開始招聘野外救生員。

憑著六年的當兵經驗,白浩毅然的辭去了城管的工作,一頭紮進深山裏做了一名野外救生員。

白浩以前是陸軍,經常會有野外生存的行軍經曆,所以在這種已經被開發出來的山林子中,白浩如魚得水,自在的不行。

這山叫青頭嶺,上麵有幾塊被題了字的石碑,一座破爛的小廟,傳說是什麽什麽神仙在這裏得到飛升的。自然,這很有可能是旅遊公司為了宣傳而想出來的噱頭。不過,這座山嶺以前住過土匪,進過軍隊,至於有沒有神仙,白浩問過自己老叔,老叔表示不清楚,因為在老叔小的時候,表姑奶奶總是說山上有鬼,用來嚇唬沒事就野到山裏玩的孩子們。

先不管這青頭嶺上究竟是有神仙還是有妖精,反正自從被開發成旅遊區之後,便經常能見三五一群十個八個一夥的人背著大背包跑來玩。因為開發商打出了“自然修真,野外生存”的名號,讓一群在城市裏閑的五脊六獸的小年輕們心跳不止躍躍欲試。

這山嶺對白浩來說,就跟自家後院一樣,不敢說能閉著眼睛跑來回,但是就自己一個人從山裏住上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問題,而且山裏有的是山珍,隨便整點什麽吃也餓不到。總之,在白浩眼裏,那一波波往山上跑的家夥,都是有錢燒的難受的主。

白浩從小父母雙亡,跟著老叔長大。老叔家裏也不是很有錢,再加上自己有倆孩子,所以白浩初中一畢業,就被老叔送到部隊去了。別看現在的人想當兵很難,但是老叔說那部隊現在的一個長官是他曾經的一個兵。那時候白浩才知道,自己老叔原來以前還是當兵的呢,當了某長官的兩年的班長。

因為無父無母,無家無業,每天還跟地老鼠一樣遊蕩在山林子裏,所以白浩二十五了,都沒找到媳婦。他村子裏的小年輕,比他小好幾歲的,都結婚了。

白浩自從退伍回來,參加過好幾次的婚禮了,當了好幾次的伴郎了,卻始終打著光棍。他老叔也替他著急,可是又拿不出聘禮來,也隻好這麽算了。白浩勸老叔說一切隨緣,得到的也隻是一聲悠長的歎息。

春末夏初的時候,是旅遊的旺季。青頭嶺幾乎每天都要接待十幾撥背著帳篷要來玩野外生存的年輕人。

白浩不是帶隊,平時就在固定的路線中帶著耳機機動,按照他的話就是:本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昨天剛下過一場雨,山路較滑,每個帶隊都舉著擴音器大聲的喊:“注意腳底下,大家相互扶持一下……”

白浩蹲在半山腰的石階上往下看,看那一個個笨拙還有點兒傲氣的小夥子大姑娘們故作鎮定的嘻嘻哈哈,心裏就止不住想笑。還沒等笑出來呢,就看見有一個隊伍裏,居然有三四個□□歲的小孩子。

白浩皺了皺眉頭,吐掉嘴裏叼著的草葉,兩三步就竄了下去,攔住那個隊伍的領隊:“小張,你這隊怎麽有小孩兒?”

爬山是存在著危險性的,尤其是雨後爬山。雖然是有規定未滿十八歲爬山必須要有成年人帶領,但是也不能選這麽個日子啊。

小張無所謂的聳聳肩:“人家家長都不操心了,說讓小孩子們出來曆練一下。你以為我樂意帶小孩啊,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不行,現在山路太滑,最好讓他們過幾天再上山。”白浩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那幾個嘻嘻哈哈的小孩子,心裏把他們的爸媽使勁的罵了一通。

小張剛要說什麽,後麵就有個小青年竄了上來:“唉唉,怎麽了這是?”

“下雨後山路滑,最好不要帶小孩子上山。”白浩警告。

“下完雨爬山才有意境了不是?空山新雨後不是?我們又不去危險的地方,再說不是有你們和領隊了嗎?山上又沒有野獸,我們就呆一個晚上。”小青年極其不耐煩,推開白浩就開始招呼他的隊伍:“快點了,別到處玩,跟上領隊。”

白浩看著這群人從自己眼前經過,其中有個女孩子擦肩的時候還微微的哼了一聲。

白浩討厭這種鼻孔朝天的人,他隻是冷笑了下,然後讓小張多注意孩子的安全,便幾步越過他們,往山上走去。

入夜了,領隊們向救生員報告了自己隊伍的位置,就開始組織著自己的隊伍開始搭帳篷,點篝火,教著各種野外生存的小知識。

小張那個隊伍正好在自己管轄區域內。白浩吃過晚飯,溜溜達達的走過去,看那群眼高於頂的家夥們如何準備過夜的。畢竟以前有過帳篷沒有釘好,半夜翻起來的事件,所以白浩樂的看他們的笑話。

“哎呀,白浩白浩,你來的正好,趕緊幫幫忙。”小張忙的一頭亂,拉過白浩就開始訴苦:“他們這哪裏出來曆練野外生存的啊,完全就是跑出來玩的,還得讓人伺候著。”他往篝火旁邊的一群人那裏斜了一眼:“看見沒?火是我點的,帳篷是我搭的,肉片是我切的……總之我就是個保姆。”

白浩有點兒幸災樂禍:“該!”

“去你的!”小張推了他一把:“趕緊幫我把帳篷都弄好,要不一會兒那群少爺和姑奶奶們又開始鬧騰了。”

白浩聳聳肩,接過小張手裏的活幫他支帳篷。小張把帳篷都推給白浩,顛顛的跑去篝火那邊開始點人數。

搭帳篷其實並不很難,尤其是現在的野外帳篷都是那種傻瓜型的,撐開架子固定住就OK。白浩三下五除二就撐好一隻帳篷,然後看著上麵粉紅色小花的圖案搖了搖頭。這要真是在荒山老林裏,這種帳篷也就是個擺設,而且還容易招蟲子野獸過來參觀。

還沒開始弄第二個帳篷呢,就聽小張在那邊咋咋呼呼的叫起來:“誒?怎麽少兩個人呢?那倆人幹嘛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個年輕的男聲傳來:“他倆撒尿去了,撒尿也要跟你報告啊?”

“這是必然啊!”小張著急:“來之前不是簽了合同了嗎?你們不管做什麽都必須在我的同意下才可以做的,現在黑燈瞎火的,很危險知道不知道?”

“靠,我們是來玩的還是來被管的啊?你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多事?”那個男聲搞了八度:“煩人不煩人啊?你們旅遊社還想不想開?”

白浩丟下手裏的帳篷,走了過去:“怎麽了?”

小張的臉黑的像鍋底:“有一個大人帶著個孩子去撒尿了,四周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尿去了。這群人,我一會兒就報告上去,別出了事還賴我。”

白浩拍了拍小張的肩膀:“你看好他們,我去找。”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隨手一指:“他們就是去那邊啦,估計這也該回來了,找什麽啊。”

白浩不說話,順著他指的地方走過去,一閃身就進了樹林中。

這附近的山勢還是很平緩的,但是往前走上十幾分鍾,會有一個小斷崖,用一圈低矮的鎖鏈圍著。雖然隻有二十來米高,但是如果夜晚不小心滑下去,還是很危險的。

白浩往斷層那邊尋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用手電掃射,嘴裏喊著那倆人的名字:“歐哲,歐璟,在不在?”走了沒有多遠,就見前麵悉悉索索的竄出來個人影。白浩用手電照過去,是那個“空山新雨後”。

“救,救生員……”那男人有點結巴:“我弟弟,我弟弟掉下去了。”

“掉下去?哪裏?”白浩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什麽時候掉下去的?怎麽不呼救?”

“我嚇到了……”男人胡亂的辯解。

“帶我過去。”白浩直覺這男人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男人把白浩帶到斷崖的地方,指了指下麵:“就是從這裏掉下去的。”說完還探頭探腦的喊了幾聲小璟。

白浩突然發現是哪裏不對勁了,這男人似乎並不是很關心掉下去的那個孩子,如果是別人,估計早就開始大喊大叫的了。

白浩用對講機通知了所有的救生員往這邊靠攏,然後解下一直綁在腰間的救生繩。他把繩子拴在斷崖邊的樹上,然後用手電往下照,隱約的看見下麵有一個黃色的影子一動不動:“歐璟穿黃色的衣服?”他問。

“啊,是是……”歐哲似乎有點兒焦急:“還能救上來嗎?”

白浩有些煩了:“你在這裏幫我看一下,我下去看看,一會兒其他救生員就來了,”

“嗯嗯。”歐哲答應著。

白浩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間,就往那個黃色影子的地方滑下去。

繩子的長度剛好夠,還有些富裕。白浩踩在凸起的石頭上站穩身體,把那個掛在樹枝裏的歐璟抱起來,發現他已經昏迷了。白浩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這孩子挺命大的,身上隻有一些擦傷,沒有骨折。他把歐璟綁在自己身上,然後用手電往上晃了晃:“拉繩子,我要上去了。”

上麵沒有人說話。

白浩抿了抿嘴,拽住繩子開始往上爬。剛爬了兩三米,繩子晃了兩下。白浩身體一頓,心說不好。還沒等把抓鉤固定在山壁上,整個人連同懷裏的孩子,一起往下摔去。

我擦!白浩隻來得及發出一個感歎詞,就在落地的一刹那,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重新開文了。其實早就想著要寫一篇獸人文,可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設定,後來做了個夢,夢見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獸人……【好吧,我欠抽】於是終於開了這篇文,希望大家喜歡。

這裏的小受白浩是個直男,很直很直,可是他到了到處都是彎的地方,時間長了,也就彎了。所以說:環境造就人生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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