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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禽定音 01.

身下這一具雪白的身體很合他的口味,他興之所至,拉了她的腳踝折成“M”型推向床頭,狠狠地衝進去。

身下的女人初嚐人事,被他又凶又狠的占著嗚嗚咽咽的。

偏生這聲音越發刺激的她身上的男人獸性大發,已經完全不用任何技巧全憑本能橫衝直撞。

窗口微微開著,風有些大,涼涼的吹進來,窗簾被吹得鼓起發出搖曳的聲音來。

這微涼的風根本吹熄不了床上抵死糾纏的兩人,那雪白的大腿明晃晃的勾在他精瘦的腰上,被窗外的月光折射出動人的光亮來。

女人的臉卻掩在黑暗裏,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微微閉著眼顫抖著。

過了好久,那“吱吱呀呀”叫喚著的床才終於停了下來,床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伏在女人的身上一動不動。

蘇清音被這具身體壓得喘不過氣來,卻也不願意就這樣鬆開,緊緊的抱著,任由他的堅/挺還停留在她的身體裏,滿足的睡去。

室內微醺的酒氣混著歡愛後的氣味,濃烈陳雜。

男人動了動,抬手觸及都是女人柔軟嫩白的身體,翻了個身,攬緊了身下的人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秦霜這一覺睡得神誌不清,隻覺得腦袋沉得渾身都疼。

他動了動,迷迷糊糊的想起昨晚睡了個女人,滋味好極了。他有些饜足的回味起那綿軟的身子,那緊/窒的銷/魂,身子微微有了些反應。

這時,窗外刺眼的陽光投了過來,在他的眼皮子上方沉沉壓著。

他的腦海裏青色的一片,有些不適。

他觸手摸到了身旁還躺了一具溫暖的身體,這才抬手遮了陽光,掙紮著醒過來。

昨晚,是他大哥秦墨和大嫂程安安的世紀婚禮。

他被無良的秦墨拉去當伴郎,一整圈敬下來隻能勉強保持清醒。

新娘子是帶球結婚,身旁那男人金戈鐵馬,自然沒人敢灌。若不是程安安先見之明,伴郎伴娘的人數增加了一倍,估摸著他秦二爺這千杯不醉的一世英名都要毀的一幹二淨。

還有那個蘇清音臭丫頭,非要嚷著當什麽伴娘,喝酒又不會喝,白白站在那裏被人痛宰。

程安安的酒秦墨喝了去,這丫頭的酒就隻有他才能擋了。

所以一個晚上下來,心力交瘁,宿醉之後頭疼欲裂。

想到這,他微微撐起身子,遲鈍的腦子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等,他昨晚在婚宴上,最後他還記得蘇清音良心發現直接送他去酒店樓上住下的。

那他昨晚的一夜風流是把誰吃幹抹淨了?

想到這,腦海裏模模糊糊的浮現出了一個隱約的人影,他一怔,渾身都僵直了。

睡在他身旁的女人正縮在被子裏,呼吸輕輕淺淺的。

秦霜幾乎是顫著手去扯被子的,心裏一直打著鼓,就是不敢想這女人會是蘇清音。

秦二爺這一生**不羈,從女人床上醒來的時候從來都隻有他大爺甩錢的份,現在他卻顫的跟鬥篩一樣,渾身發涼。

被子被扯開一個度,他清晰地就看清了那張臉。

然後,瞬間如遭雷劈……

蘇清音被這一動,也醒了過來,渾身酸痛,睜眼看見秦霜的時候還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早啊。”

但隨即,臉色也是一白,一骨碌爬了起來,震驚得看著跟見鬼了一樣的秦霜,捂著被子不敢往下想下去。

“禽獸……”她突然哭了起來,身下赤/**的身子和渾身的酸痛毫不意外的告訴她一個事實。

她和秦霜酒後亂性了!

昨晚她見秦霜喝醉了攤在沙發上,身邊都沒個人顧得上他,就一時同情心泛濫,又是倒水給他擦臉,又是自告奮勇說要送他去樓上住下……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

她抓了抓腦袋,神經緊繃的她都快要炸毛了。

秦霜的臉色變了又變,鐵青了一片,“清音……”

蘇清音一愣,聽見他叫她“清音”不是“小怪獸”也不是“白癡”。她隻覺得神經繃得都要斷掉了般,無措的抬眼看著他。

秦二爺被這麽純良的小眼神一看,瞬間什麽話都卡著說不出來了。

頓了頓,他才艱難的道:“清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脖子上還有觸目驚心的吻痕,刺得他眼都疼了,他卻突然哽住了,什麽都說不出口。

蘇清音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禽獸,我也沒指望你負責,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蘇清音還需要爬上你的床求著你睡了我麽!”

秦二爺被這質問問的啞口無言,抓了抓腦袋有些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清音哪裏會聽他說下去,當下紅了眼,狠狠地又是抓又是咬的折騰了他幾下,這才抓起一旁的浴巾裹著就往浴室跑,邊跑還便壓抑的哭著,“你這禽獸,你混蛋!”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她衝進衛生間裏,裏麵傳來水聲以及她大聲的哭泣聲。

秦二爺頓時覺得煩躁的不行,抓了抓蓬鬆的頭發,一觸眼看見床單上刺目的落紅,腦袋更暈了。

蘇清音把自己打理幹淨了,看都沒看還僵坐在原地的秦霜一眼,就往門口走。

秦霜聽見動靜,幹淨裹了浴巾去拉她,“清音,你先聽我說……”

蘇清音卻是狠狠地一甩他的手,冷漠的看著他,“你什麽都不用說,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就當是被狗咬了。”

秦霜原本是想說,他會負責的。

聽見這句話,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被狗咬了?”他咬牙切齒,“哪隻狗能把你咬上高/潮?”

蘇清音被他用話一激,覺得被羞辱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完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咽了咽口水,欲蓋彌彰一般把手縮到了身後。

秦霜被這麽一下打懵了,側過臉看著蘇清音,眸色也沉了下去,“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蘇清音卻一點也不配合,她覺得被羞辱了,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

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所有人都寵著她,哪有像秦霜這樣吃了她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的,當下忍著眼淚揚著下巴不認輸地看著他道:“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這件事就我們兩個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放心好了。”

她這麽一說,他卻不知道說什麽了。

昨晚把人睡了也不是他能控製的事情,對蘇清音一直以來都沒有男女之情,要他負責的確是有些勉強……

他這麽一猶豫,蘇清音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當下也不停留,打開門就要出去。

但一開門,她就傻眼了。

程安安還保持著要按鈴的動作,被秦墨攬在懷裏正堵在門口。

她這一下子衝出去,門大開著,什麽都落進了他們的眼裏。

她的眼睛還紅腫著,臉上可憐兮兮的掛著淚痕,更別說脖子上那怎麽遮都遮不住的吻痕……

怎麽看都是一副被人吃幹抹淨了的委屈樣。

她微張了嘴,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手腳冰涼的站著,僵立在秦霜的身旁。

程安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神情挫敗的秦二爺一眼,又掃了眼淩亂的大床,大致有了底。

當下,不顯山不露水的笑了笑,“正好,想叫你們一起回大院呢,收拾收拾,我們在下麵等你。”

蘇清音尷尬極了,看著程安安清澈的眸子,張了張嘴,最終隻是一把推開她,飛快的跑了。

秦霜被她嚇了一跳,邁了幾步正要去追,隨即又想到自己此刻的樣子,暗咒了一聲,“大哥大嫂,你們在樓下等我,我馬上下來。”

秦墨從下樓起就一直皺著眉,程安安掃了他好幾眼,他隻是安撫般地虛攬住她的腰。

程安安想了想,自然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雖說是酒後亂性,但是秦二爺這次睡得可是蘇中將家寶貝著長大的外孫女。

蘇清音女孩子臉皮薄,應該不會跟家裏大人說,但秦霜不行。

人睡了他必須給個交代,要麽處理好蘇清音,要麽就處理好蘇家一整個家族的人。不管他喜歡不喜歡,這個責任肯定是要負的。

程安安倚在他懷裏,見他一直想不出辦法,說道:“主要看秦霜的意思,秦霜雖然一直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總不會欺負了人家小姑娘的。”

而且,秦霜對蘇清音總是有點不同的。

秦墨眉間一舒,正想說些什麽,見秦霜從電梯了走了出來,索性閉了嘴。

秦霜這一路眉頭都皺著,愣愣地看著窗外,偶爾低頭撥電話,電話也總是傳來機械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程安安回頭看了眼,見秦霜一直擰著眉,挑了挑眉,幹脆把安全帶解了手腳並用的往後爬。

秦墨被她嚇了一跳,扶著她的手讓她順利過去。“小心點。”

程安安幾乎是過去就一下子揍了秦霜一拳,見他捂著嘴角“嘶嘶”地倒抽冷氣,這才解氣的說道:“你把人小姑娘睡了?”

秦霜臉紅了紅,輕咳了一聲,“是,但我不知道是她,否則死了也不碰啊……”

程安安恨鐵不成鋼的又揍了他一拳,厲聲道:“那你是不打算負責了?人家小姑娘還沒你這大老爺們一樣在這邊說風涼話呢,清音有說什麽麽,你在這邊就說個沒完的。清音比你更後悔睡了你。”

秦二爺這回噤聲了,皺著眉一副懊惱的神情。

顯然秦二爺縱橫A市還沒遇見過這麽棘手的事情。

程安安卻是暗自一挑眉,語不外露的提醒道:“也沒見你對誰那麽上心過啊,不過就是睡了一姑娘麽,扔點錢了事?”

秦霜皺眉,顯然不同意,但一抬頭看去,程安安表情戲謔明顯是激將法,他一焉,有些不知所措。

但更多的不是不想負責,而是害怕負責。

蘇老爺子打小就看他不順眼,他在自家老爺子這裏挨的揍還沒有在蘇老爺子那的多。這回把人寶貝孫女睡了,不傷筋動骨的他就叫禽獸!

秦墨見他眉眼之間似是有了主意,這才提點道:“你最好先和清音談一談再做決定,蘇老爺子也沒那麽不講理,非要你對這一夜風流帳負責到底。但是傳出去,到底對清音不好。”

秦霜臉色沉重的點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