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投桃報李
第三章 投桃報李
米依奇坐在辦公室裏,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杜亞夫、邱諾和葛桑還沒有回來,米依奇在他們來之前是不能走的。他要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然,米依奇是不放心的。
米依奇現在是無事可做。眼看著就要下班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做些什麽了。他要等到杜亞夫回來,將那個罪犯關進牢房裏,然後再回家,以免心裏放不下抓人的事。想到這兒,米依奇點上一隻煙,漫不經心地開始吸煙。他吸煙的吸法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吸上一口,然後馬上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從不往肚子裏咽,他覺得把煙吸到肚子裏是沒有什麽益處的,隻能對人體造成危害。因此,米依奇一天也吸不上幾支煙。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吸了一會兒,當他把煙吸到半顆的時候,米依奇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先不能回家,還是去找珊娜,問問她結婚的事兒還有什麽需要辦而沒辦的,最好是把結婚的事兒想得周到一些,千萬別出什麽庇漏。
想到珊娜,米依奇的心裏便湧起一股無限甜蜜的感覺。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的宴會上認識了珊娜,米依奇的心裏就沒有平靜過。一種從未有過的願望時刻不停地攪動著米依奇的心,使他惶惶不可終日。一種對異性的渴望第一次占據了他的心,使得他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小姐的身影,那張白璧無瑕的臉龐,一對黑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以及那張時刻流露出笑意的臉,但留給米依奇印象最深的不僅僅是這些,比如,珊娜小姐的那一頭清秀的頭發自然地飄在腦後。雖然她的頭發沒有象現在所有姑娘那樣時髦過,但也是經過一番認真地梳整過的,她將秀發緊貼著後腦勺的地方用一條紅頭繩紮住,並在上麵糸了一個阿姐退藍色的蝴蝶結,顯得樸素大方。珊娜的一舉一動,以及言談舉止,都能夠顯示出珊娜是經過高等教育的。米依奇特別欣賞的就是珊娜那非凡的氣質美她的心靈。
那些日子,米依奇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的身影。把他搞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以致於米依奇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得了神經質。他擔心自己長時間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但他也沒更好的辦法來改變自己,使自己不去想珊娜。他工作快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姑娘這樣地折磨過,這是頭一次,他感到有點難以承受。工作之餘,米依奇常常這樣想,是不是自己愛上了珊娜他無法否定這一點。
米依奇為珊娜的事兒傷透一腦筋。他想找個機會見見珊娜,但他馬上就失望了。那天,他和珊娜分手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同珊娜互留地址,但由於礙著那麽多的人,米依奇不得不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擔心周圍的同事會取笑他,說他自做多情,後來,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後悔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米依奇就這樣在單相思中能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同珊娜相見麵也純屬偶然,盡管如此,米依奇還一直蒙在鼓裏。這是因為,杜亞夫的妹妹杜絲總想為哥哥?杜亞夫和珊娜牽線搭橋,在宴會結束之後,杜絲便找珊娜提起做媒這件事兒。珊娜在那次宴會上對杜亞夫的表現並沒有多少好感,感覺杜亞夫這個人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從思想修養方麵都不如米依奇。珊娜對杜絲的好意表示了謝意,她擔心直接拒絕杜絲的好意拍杜絲接受不了,但對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她卻明確沒有表示同意。珊娜隻是說,她目前還不想考慮個人的婚事,想等一等再說。那天,杜絲根本沒有理解珊娜的意思,並把她哥哥的電話號碼給了珊娜,之後,杜絲又將珊娜的電話給了她的哥哥,希望她哥哥能夠主動找珊娜嘮嘮。杜亞夫並不知道珊娜對?他根本沒有好感,他見妹妹讓他給珊娜小姐打電話,以為珊娜對他有那種意思,心裏非常高興,便給珊娜掛了個電話。珊娜不在,杜亞夫便讓珊娜的同事給珊娜留個條,讓珊娜回來之後,給他去個電話。珊娜回來之後,見到了那張留言條便知道是杜亞夫打來的電話,她想,這事兒必須要跟杜亞夫說清楚,不能讓他對自己再有什麽想法了,想到這兒,珊娜拿起電話,想找杜亞夫談一談,讓他死了那個心吧。
接電話的不是杜亞夫而是米依奇。米依奇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珊娜的聲音。珊娜也聽出來接電話的是米依奇。兩人互相問候了一番,彼此就都有點感到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太自然。首先是米依奇,當他聽到珊娜的聲音的時候,心裏非常激動，說話時,聲音都有些變了,此時,他似乎心裏有好多的話要向珊娜說,可是,待問候之後,他又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就這樣,兩個人拿著電話誰也不願意先放下,最後,米依奇不得不狠了狠心,他對著話筒說:"珊娜,我想請你去喝咖啡。"米依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就有點發燒。他不知道珊娜能不能答應他?的邀請,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珊娜聽到米依奇的邀請,心裏也是異常激動,她衝著話筒說:"謝謝你米依奇,能夠得到你的邀請,我非常高興。"
"這麽說,你答應了？"米依奇聽到珊娜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有點擔心自己聽錯了,於是,他就又對著話筒問了一句。
"是的。"珊娜的的聲音很激動,她衝著話筒,興奮地說:"我答應了,不過,我?們在哪兒見麵呢？"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有想好再什麽地方見麵合適,？他稍微停頓了一直,然後對珊娜說:"下了班之後,你在學校的門前等我,怎麽樣？"
"學校門前？"珊娜也似乎猶豫了一下,米依奇感到珊娜對他定的地點好象是有不太滿意,他覺得珊娜想說什麽,於是他就又說道:"如果,你要是覺得在學校門前有點不太合適的話,那你就選個地方好啦!"
珊娜想了一下,她覺得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見麵,這樣對米依奇都有好處。於是,她對米依奇說:"如果方便的話,我看,咱們還是在迷你咖啡屋見麵吧,你看如何？"
米依奇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心裏非常高興,他愉快地答應了珊娜約定的地點。
下了班,米依奇換上了一套西裝,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迷你咖啡屋。
珊娜早已等在那裏了,她見米依奇準時來了,心裏非常高興。她站起身,把米依奇讓到坐位上,米依奇落了坐。一位小姐送上兩杯咖啡。
米依奇坐下之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將杯子挪到自己的跟前,不停地攪動著。珊娜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米依奇。
"你喜歡這兒嗎?"珊娜看著米依奇。
"我喜歡清靜。"米依奇轉轉過身,向四周看了看。"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
"我也同樣喜歡清靜幽雅的環境和美妙的音樂。"珊娜輕輕地呷了口咖啡,然?後,慢慢在將白瓷咖啡杯放到了台桌上。她的動作很慢也很輕,顯出女姓所特有的一種姿態,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我們談點什麽？"米依奇坐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有個正經的話題談點什麽,在?這種場合,特別是一個未婚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女人單獨在一起,米依奇還是第一次。他認為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個相互都感性趣的話題,這樣就不會冷落人家姑娘,使她不會感到尷尬,這對一個初戀的男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米依奇這樣想,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毫不懷疑自己愛上了珊娜,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生日宴會上認識了珊娜之後,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夠在什麽地方能夠再和珊娜相見。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為珊娜失過眠,為她而胡思亂想過,如今珊娜就坐在他的對麵,這反而使他有點心慌意亂了。
珊娜靜靜地坐著,美妙的音樂,在桔黃色的燭光中輕輕地飄蕩著,如同山間?流淌的小溪再現出大自然美妙絕倫的色彩,令人心曠神怡。
珊娜抬起頭來看一眼米依奇,眸子裏閃過耀眼的光芒。
"你喜歡什麽?"珊娜的嘴角上流出了微笑。
"我?"米依奇兩眼直視著珊娜,不停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和體育。從我學會讀第一部小說的時候,我夢想著能夠當上一名作家,為此,我負出了代價。"
"你為你從前所做的一切後悔過嗎？"珊娜雙手捧著杯子,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杯子裏輕輕晃動的咖啡,臉上泛起紅暈。
"不,我從來不為我所做過的一切後悔。"米依奇為了表白自己的信念,他苦?笑著說:"人的一生總得有點追求,我想,一個人不論幹什麽,隻要有信念,再加上不懈的努力,我想,一定會成功的。"
"你真是這樣想?"珊娜再次抬起頭,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正好和珊娜的目光相遇,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如同七月間的閃電,使他倆的全身都為之一振。
米依奇還想說什麽,可是,他被剛才珊娜的目光看得心裏有點發慌。他的整?個思路似乎被珊娜的目光攪亂了,他不知所措地將目光移開,並且有點語無論次地說:"是的,我喜歡草原,我也喜歡大海,我為了尋求創作,曾經當過兵。那是在崐中亞平原,海拔都在三千公尺以上,終年積雪,不見人煙,一般的人是很難想象那是個什麽樣的惡劣的環境,真的,沒去過的人是不會想象的。白雪,黑色的風化石、紅色的土地,沒有樹木,沒牛羊,沒有飛禽和走獸,那裏簡直就是個生命的禁區。沒有蔬菜,沒有水,更沒有姑娘,我們隻能靠化雪水來和罐頭來生存、靠看天上的星星來消磨人生最寶貴的時光,所有這些,真是令人想象......
珊娜靜靜地聽著,這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那以的陌生。
"我在高原中上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現在看來,我真不知道我那時是怎麽過來的,說真的,我是那麽喜歡高原上無垠的曠野和銀裝素裹的雪峰,還有晴朗的天空。太陽離得我們是那麽的近,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服,現在想起來我還是那麽向往那種寧靜的毫無汙染的那塊淨土......"
"你的收獲也許不止這些。"珊娜用手摟了摟眼前的頭發,歪著頭看著米依奇,她被米依奇講的故事迷住了,眼睛流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目光。
米依奇本來不想再說下去了,他想,第一次跟一個姑娘約會,自己誇誇奇談似乎有點不太好。他不知道珊娜是否喜歡聽他講他過去的事兒。他想談點別的,比如談音樂、美術,文學以及體育之類的什麽話題都行,總之,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份地表現自己了,那樣會讓人覺得自己輕浮。他不想給珊娜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麵對著珊娜好奇的詢問,他又不好意思輕易地改變話題,他覺得那麽做似乎更不禮貌。他見珊娜歪著頭看他,眼睛裏流出詢問的目光,他也就隻好按著原來的話題講下去了。他說:"當然,那段難忘的生活留給我的不隻是這些,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怎樣生存和怎樣麵對困境和戰勝困難。"
"人在困難的時候往往才會學到真正的本領,這是一般人所不能真正做到的。"珊娜放下手裏的杯子,坐正了身體。她把兩隻手放到了桌子上,並且交叉在一?起,繼續說道:"我很羨慕你有過這樣一段不平常的經曆。我覺得一個平平常常生活一輩子也沒多大的意思。我雖然不喜歡大起大落的波折,但也不甘心於千篇一律的生活,那樣太單調了。大自然給我們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存條件,就是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采的生活空間,讓我們去領略一下生活的酸甜苦辣。你能這樣做,真是了不起,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米依奇見珊娜這樣讚揚他,心裏雖然很高興,但他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用手向後梳了梳頭,不自然地說:"我這些能算什麽。我那個時候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因為年青、好勝罷了,就現在來說,沒人會象我當初那樣去幹那種傻事了,他們也許會認為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我所做的一切對我今後的生活以及工作是非常有益的。"
"當然,一個人有了別人所沒有過的經曆之後,他所學會的本領當然會比別人略高一籌的。"珊娜笑著,眼睛也露出了笑。
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他不知道珊娜眼裏的笑是什麽意思,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麵說他的好話,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因為,坐在他對麵的珊娜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他不僅喜歡珊娜圓圓的臉,黑黑的眉毛和烏黑的大眼睛,而且,對於珊娜的一舉一動,包括珊娜說話時的姿態和表情,他都感到是那麽富有魅力,使他覺得珊娜的每一個動作都感到是那麽地具有you惑力。
"別總是談論我好不好？"米依奇不好意思地說:"我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沒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米依奇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欠妥當,於是,他又解釋道:"我沒別的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談點別的什麽,比如,你喜歡的話題,這樣,不是更好些嗎？"
珊娜見米依奇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而且又非常靦腆的樣子,心裏覺得米依奇這個人很有意思,從言談舉止上看似乎和他本人所從事的職業有點格格不入,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會是個優秀的刑事警察。珊娜這樣想著,倒是覺得她眼前這位警察充滿了神密的色彩。她細細地品味著米依的每一句話,想通過一些對話而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而珊娜就是這麽一個人,她對自己所感性趣的事兒,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做到了如指掌,因此,想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這是珊娜的一種願望。
珊娜目不轉睛地看著米依奇,把米依看得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端起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想重新現找個話題。就再這個時候,一首鋼琴曲吸引了他。米依奇轉過頭去,見彈琴的是一位少女,那位少女穿一套雪白的連衣裙,兩隻潔白如玉的臂膀在她胸前飛快地跳越著,彈出的聲音宏亮悅耳。
"你喜歡這首曲子?"珊娜見米依奇聽得很用心,就問米依奇。
"是的,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米依奇轉過身來,他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弄著,他說:"我非常喜歡在一種幽靜的環境中,靜靜地欣嚐著那美妙動聽的音樂,就投身天大自然的懷包中,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咯咯。"珊娜聽米依奇說出的話有點過於浪漫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不知她為什麽笑得這樣地開心。
他紅著臉,兩隻眼睛盯著珊娜。“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珊娜收住笑。她的兩隻眼睛閃著迷人的光彩。"我是說,象你們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有時候是?有點不太現實的,你說我說得對嗎?!"
"是這樣。"米依奇長長地籲了口氣。"你對我們這項工作很熟悉?"
"不。"珊娜否定著說:"我對你們的工作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我隻是根椐我對現實的看法,以及現在人們的社會觀念而想象的。我覺得,象你們這些整天同罪犯打交道的人,一定會想要得到一個非常非常安靜的環境,你說對嗎？"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覺得她說的是那麽的現實,那麽有說服力,這個觀點也許對別人來說是行不通的,可對他米依奇來說,是那麽的千真萬確的。米依奇從?事刑事工作已經十幾年了,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他對這項工作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隻是由於他幹這項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所接觸到的陰暗麵也就越多,這就難免使他會產生一種逃避現實的感覺。
珊娜見米依奇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失禮的地方,她看著米依奇,認真地對米依奇說:"對不起,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請你願涼。"
"不是的。"米依奇見珊娜一副認真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有點不術對頭,他笑著對珊娜說:"你剛才說的話,說到我的心裏去了,引起了我的共鳴,所以,我方才是在想,想我們倆個人為什麽會有許多相似之處,這難道是偶然的嗎!"
珊娜笑不作聲,她的眸子裏閃著怡人的光彩。
米依奇看著珊娜,同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全身立刻象觸了電一樣,臉刷地紅了。
珊娜避開米依奇那束火辣辣的目光,心裏蕩漾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甜蜜。
"你看。"米依奇想打破眼前這種尷尬的場麵,就對坐在對麵的珊娜說:"光顧?著說話了,不知你還想要點什麽？"
珊娜低著頭,向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米依奇,她的臉依舊羞得通紅,她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對米依奇說:"不要了,這裏的飲料我有點喝不慣。"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換個地方好嗎?"米依奇見珊娜說不太習慣喝咖啡,就想要重新換個地方。
"不必了,我覺得這裏很好。"珊娜見米依奇要換個地方,擔心米依奇誤解了她,於是,她對米依奇說:"你看你喜歡什麽就來點什麽!若不然,你來杯啤酒吧?我看你也是有點喝不慣咖啡,你說我說的對嗎?"
"當然。"米依奇苦笑著說:"我是喝不慣這玩意,可到這個地方來,你若是不?喝咖啡,也許別人會笑話你的。"
"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珊娜笑著看著米依奇,不解地問:"你知道自己?願意做什麽和不願意做什麽,這一切都是由你個人來支配的,為什麽要強迫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象你所說的那樣的人,我從來不強迫我自己**所不願意幹的事兒,這包括工作以及其它一些方麵的事情都是如此,比如,就拿喝咖啡來說吧,?我雖然對它並不十分的感興趣,但我對於喝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這就是說要做一些比較,說真的,我喜歡喝中國的茶而要比喝咖啡更要習慣,但我們今天來的是咖啡館而不是茶館,所以,不論你是否習慣什麽或者不習慣什麽,都要遵循這樣的一條準則,就是協調,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話題我很感興趣。"珊娜接過米依奇的話說:"就拿我們來說吧,在自己的周圍總是要遇到一些就如同你說的那些不很協調的東西,讓你看了真是別別扭扭的,心裏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這是由人的素質決定的。"米依奇呷了一小口咖啡。
珊娜似乎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能夠有著共同語言的人和她在一起暢所欲言,她?顯得異常的興奮。盡管她還有她多的話要說,或者說還有好多的話根本沒有說?完,但她不得不抑製著自己喜悅的心情,她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單獨同一個異興交往時應該做些什麽,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題留下來,等待著下一次約會時現再嘮。
同珊娜相比,米依奇更是激動不已。珊娜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善解人意,性格又是非常的開朗,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呀!
米依奇和珊娜就這樣,在依依不舍中結束了第一次的約會......
米依奇坐在辦公室裏,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杜亞夫、邱諾和葛桑還沒有回來,米依奇在他們來之前是不能走的。他要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然,米依奇是不放心的。
米依奇現在是無事可做。眼看著就要下班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做些什麽了。他要等到杜亞夫回來,將那個罪犯關進牢房裏,然後再回家,以免心裏放不下抓人的事。想到這兒,米依奇點上一隻煙,漫不經心地開始吸煙。他吸煙的吸法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吸上一口,然後馬上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從不往肚子裏咽,他覺得把煙吸到肚子裏是沒有什麽益處的,隻能對人體造成危害。因此,米依奇一天也吸不上幾支煙。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吸了一會兒,當他把煙吸到半顆的時候,米依奇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先不能回家,還是去找珊娜,問問她結婚的事兒還有什麽需要辦而沒辦的,最好是把結婚的事兒想得周到一些,千萬別出什麽庇漏。
想到珊娜,米依奇的心裏便湧起一股無限甜蜜的感覺。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的宴會上認識了珊娜,米依奇的心裏就沒有平靜過。一種從未有過的願望時刻不停地攪動著米依奇的心,使他惶惶不可終日。一種對異性的渴望第一次占據了他的心,使得他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小姐的身影,那張白璧無瑕的臉龐,一對黑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以及那張時刻流露出笑意的臉,但留給米依奇印象最深的不僅僅是這些,比如,珊娜小姐的那一頭清秀的頭發自然地飄在腦後。雖然她的頭發沒有象現在所有姑娘那樣時髦過,但也是經過一番認真地梳整過的,她將秀發緊貼著後腦勺的地方用一條紅頭繩紮住,並在上麵糸了一個阿姐退藍色的蝴蝶結,顯得樸素大方。珊娜的一舉一動,以及言談舉止,都能夠顯示出珊娜是經過高等教育的。米依奇特別欣賞的就是珊娜那非凡的氣質美她的心靈。
那些日子,米依奇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的身影。把他搞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以致於米依奇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得了神經質。他擔心自己長時間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但他也沒更好的辦法來改變自己,使自己不去想珊娜。他工作快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姑娘這樣地折磨過,這是頭一次,他感到有點難以承受。工作之餘,米依奇常常這樣想,是不是自己愛上了珊娜他無法否定這一點。
米依奇為珊娜的事兒傷透一腦筋。他想找個機會見見珊娜,但他馬上就失望了。那天,他和珊娜分手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同珊娜互留地址,但由於礙著那麽多的人,米依奇不得不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擔心周圍的同事會取笑他,說他自做多情,後來,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後悔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米依奇就這樣在單相思中能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同珊娜相見麵也純屬偶然,盡管如此,米依奇還一直蒙在鼓裏。這是因為,杜亞夫的妹妹杜絲總想為哥哥?杜亞夫和珊娜牽線搭橋,在宴會結束之後,杜絲便找珊娜提起做媒這件事兒。珊娜在那次宴會上對杜亞夫的表現並沒有多少好感,感覺杜亞夫這個人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從思想修養方麵都不如米依奇。珊娜對杜絲的好意表示了謝意,她擔心直接拒絕杜絲的好意拍杜絲接受不了,但對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她卻明確沒有表示同意。珊娜隻是說,她目前還不想考慮個人的婚事,想等一等再說。那天,杜絲根本沒有理解珊娜的意思,並把她哥哥的電話號碼給了珊娜,之後,杜絲又將珊娜的電話給了她的哥哥,希望她哥哥能夠主動找珊娜嘮嘮。杜亞夫並不知道珊娜對?他根本沒有好感,他見妹妹讓他給珊娜小姐打電話,以為珊娜對他有那種意思,心裏非常高興,便給珊娜掛了個電話。珊娜不在,杜亞夫便讓珊娜的同事給珊娜留個條,讓珊娜回來之後,給他去個電話。珊娜回來之後,見到了那張留言條便知道是杜亞夫打來的電話,她想,這事兒必須要跟杜亞夫說清楚,不能讓他對自己再有什麽想法了,想到這兒,珊娜拿起電話,想找杜亞夫談一談,讓他死了那個心吧。
接電話的不是杜亞夫而是米依奇。米依奇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珊娜的聲音。珊娜也聽出來接電話的是米依奇。兩人互相問候了一番,彼此就都有點感到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太自然。首先是米依奇,當他聽到珊娜的聲音的時候,心裏非常激動，說話時,聲音都有些變了,此時,他似乎心裏有好多的話要向珊娜說,可是,待問候之後,他又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就這樣,兩個人拿著電話誰也不願意先放下,最後,米依奇不得不狠了狠心,他對著話筒說:"珊娜,我想請你去喝咖啡。"米依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就有點發燒。他不知道珊娜能不能答應他?的邀請,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珊娜聽到米依奇的邀請,心裏也是異常激動,她衝著話筒說:"謝謝你米依奇,能夠得到你的邀請,我非常高興。"
"這麽說,你答應了？"米依奇聽到珊娜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有點擔心自己聽錯了,於是,他就又對著話筒問了一句。
"是的。"珊娜的的聲音很激動,她衝著話筒,興奮地說:"我答應了,不過,我?們在哪兒見麵呢？"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有想好再什麽地方見麵合適,？他稍微停頓了一直,然後對珊娜說:"下了班之後,你在學校的門前等我,怎麽樣？"
"學校門前？"珊娜也似乎猶豫了一下,米依奇感到珊娜對他定的地點好象是有不太滿意,他覺得珊娜想說什麽,於是他就又說道:"如果,你要是覺得在學校門前有點不太合適的話,那你就選個地方好啦!"
珊娜想了一下,她覺得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見麵,這樣對米依奇都有好處。於是,她對米依奇說:"如果方便的話,我看,咱們還是在迷你咖啡屋見麵吧,你看如何？"
米依奇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心裏非常高興,他愉快地答應了珊娜約定的地點。
下了班,米依奇換上了一套西裝,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迷你咖啡屋。
珊娜早已等在那裏了,她見米依奇準時來了,心裏非常高興。她站起身,把米依奇讓到坐位上,米依奇落了坐。一位小姐送上兩杯咖啡。
米依奇坐下之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將杯子挪到自己的跟前,不停地攪動著。珊娜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米依奇。
"你喜歡這兒嗎?"珊娜看著米依奇。
"我喜歡清靜。"米依奇轉轉過身,向四周看了看。"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
"我也同樣喜歡清靜幽雅的環境和美妙的音樂。"珊娜輕輕地呷了口咖啡,然?後,慢慢在將白瓷咖啡杯放到了台桌上。她的動作很慢也很輕,顯出女姓所特有的一種姿態,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我們談點什麽？"米依奇坐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有個正經的話題談點什麽,在?這種場合,特別是一個未婚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女人單獨在一起,米依奇還是第一次。他認為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個相互都感性趣的話題,這樣就不會冷落人家姑娘,使她不會感到尷尬,這對一個初戀的男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米依奇這樣想,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毫不懷疑自己愛上了珊娜,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生日宴會上認識了珊娜之後,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夠在什麽地方能夠再和珊娜相見。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為珊娜失過眠,為她而胡思亂想過,如今珊娜就坐在他的對麵,這反而使他有點心慌意亂了。
珊娜靜靜地坐著,美妙的音樂,在桔黃色的燭光中輕輕地飄蕩著,如同山間?流淌的小溪再現出大自然美妙絕倫的色彩,令人心曠神怡。
珊娜抬起頭來看一眼米依奇,眸子裏閃過耀眼的光芒。
"你喜歡什麽?"珊娜的嘴角上流出了微笑。
"我?"米依奇兩眼直視著珊娜,不停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和體育。從我學會讀第一部小說的時候,我夢想著能夠當上一名作家,為此,我負出了代價。"
"你為你從前所做的一切後悔過嗎？"珊娜雙手捧著杯子,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杯子裏輕輕晃動的咖啡,臉上泛起紅暈。
"不,我從來不為我所做過的一切後悔。"米依奇為了表白自己的信念,他苦?笑著說:"人的一生總得有點追求,我想,一個人不論幹什麽,隻要有信念,再加上不懈的努力,我想,一定會成功的。"
"你真是這樣想?"珊娜再次抬起頭,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正好和珊娜的目光相遇,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如同七月間的閃電,使他倆的全身都為之一振。
米依奇還想說什麽,可是,他被剛才珊娜的目光看得心裏有點發慌。他的整?個思路似乎被珊娜的目光攪亂了,他不知所措地將目光移開,並且有點語無論次地說:"是的,我喜歡草原,我也喜歡大海,我為了尋求創作,曾經當過兵。那是在崐中亞平原,海拔都在三千公尺以上,終年積雪,不見人煙,一般的人是很難想象那是個什麽樣的惡劣的環境,真的,沒去過的人是不會想象的。白雪,黑色的風化石、紅色的土地,沒有樹木,沒牛羊,沒有飛禽和走獸,那裏簡直就是個生命的禁區。沒有蔬菜,沒有水,更沒有姑娘,我們隻能靠化雪水來和罐頭來生存、靠看天上的星星來消磨人生最寶貴的時光,所有這些,真是令人想象......
珊娜靜靜地聽著,這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那以的陌生。
"我在高原中上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現在看來,我真不知道我那時是怎麽過來的,說真的,我是那麽喜歡高原上無垠的曠野和銀裝素裹的雪峰,還有晴朗的天空。太陽離得我們是那麽的近,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服,現在想起來我還是那麽向往那種寧靜的毫無汙染的那塊淨土......"
"你的收獲也許不止這些。"珊娜用手摟了摟眼前的頭發,歪著頭看著米依奇,她被米依奇講的故事迷住了,眼睛流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目光。
米依奇本來不想再說下去了,他想,第一次跟一個姑娘約會,自己誇誇奇談似乎有點不太好。他不知道珊娜是否喜歡聽他講他過去的事兒。他想談點別的,比如談音樂、美術,文學以及體育之類的什麽話題都行,總之,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份地表現自己了,那樣會讓人覺得自己輕浮。他不想給珊娜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麵對著珊娜好奇的詢問,他又不好意思輕易地改變話題,他覺得那麽做似乎更不禮貌。他見珊娜歪著頭看他,眼睛裏流出詢問的目光,他也就隻好按著原來的話題講下去了。他說:"當然,那段難忘的生活留給我的不隻是這些,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怎樣生存和怎樣麵對困境和戰勝困難。"
"人在困難的時候往往才會學到真正的本領,這是一般人所不能真正做到的。"珊娜放下手裏的杯子,坐正了身體。她把兩隻手放到了桌子上,並且交叉在一?起,繼續說道:"我很羨慕你有過這樣一段不平常的經曆。我覺得一個平平常常生活一輩子也沒多大的意思。我雖然不喜歡大起大落的波折,但也不甘心於千篇一律的生活,那樣太單調了。大自然給我們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存條件,就是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采的生活空間,讓我們去領略一下生活的酸甜苦辣。你能這樣做,真是了不起,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米依奇見珊娜這樣讚揚他,心裏雖然很高興,但他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用手向後梳了梳頭,不自然地說:"我這些能算什麽。我那個時候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因為年青、好勝罷了,就現在來說,沒人會象我當初那樣去幹那種傻事了,他們也許會認為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我所做的一切對我今後的生活以及工作是非常有益的。"
"當然,一個人有了別人所沒有過的經曆之後,他所學會的本領當然會比別人略高一籌的。"珊娜笑著,眼睛也露出了笑。
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他不知道珊娜眼裏的笑是什麽意思,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麵說他的好話,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因為,坐在他對麵的珊娜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他不僅喜歡珊娜圓圓的臉,黑黑的眉毛和烏黑的大眼睛,而且,對於珊娜的一舉一動,包括珊娜說話時的姿態和表情,他都感到是那麽富有魅力,使他覺得珊娜的每一個動作都感到是那麽地具有you惑力。
"別總是談論我好不好？"米依奇不好意思地說:"我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沒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米依奇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欠妥當,於是,他又解釋道:"我沒別的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談點別的什麽,比如,你喜歡的話題,這樣,不是更好些嗎？"
珊娜見米依奇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而且又非常靦腆的樣子,心裏覺得米依奇這個人很有意思,從言談舉止上看似乎和他本人所從事的職業有點格格不入,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會是個優秀的刑事警察。珊娜這樣想著,倒是覺得她眼前這位警察充滿了神密的色彩。她細細地品味著米依的每一句話,想通過一些對話而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而珊娜就是這麽一個人,她對自己所感性趣的事兒,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做到了如指掌,因此,想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這是珊娜的一種願望。
珊娜目不轉睛地看著米依奇,把米依看得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端起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想重新現找個話題。就再這個時候,一首鋼琴曲吸引了他。米依奇轉過頭去,見彈琴的是一位少女,那位少女穿一套雪白的連衣裙,兩隻潔白如玉的臂膀在她胸前飛快地跳越著,彈出的聲音宏亮悅耳。
"你喜歡這首曲子?"珊娜見米依奇聽得很用心,就問米依奇。
"是的,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米依奇轉過身來,他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弄著,他說:"我非常喜歡在一種幽靜的環境中,靜靜地欣嚐著那美妙動聽的音樂,就投身天大自然的懷包中,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咯咯。"珊娜聽米依奇說出的話有點過於浪漫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不知她為什麽笑得這樣地開心。
他紅著臉,兩隻眼睛盯著珊娜。“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珊娜收住笑。她的兩隻眼睛閃著迷人的光彩。"我是說,象你們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有時候是?有點不太現實的,你說我說得對嗎?!"
"是這樣。"米依奇長長地籲了口氣。"你對我們這項工作很熟悉?"
"不。"珊娜否定著說:"我對你們的工作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我隻是根椐我對現實的看法,以及現在人們的社會觀念而想象的。我覺得,象你們這些整天同罪犯打交道的人,一定會想要得到一個非常非常安靜的環境,你說對嗎？"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覺得她說的是那麽的現實,那麽有說服力,這個觀點也許對別人來說是行不通的,可對他米依奇來說,是那麽的千真萬確的。米依奇從?事刑事工作已經十幾年了,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他對這項工作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隻是由於他幹這項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所接觸到的陰暗麵也就越多,這就難免使他會產生一種逃避現實的感覺。
珊娜見米依奇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失禮的地方,她看著米依奇,認真地對米依奇說:"對不起,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請你願涼。"
"不是的。"米依奇見珊娜一副認真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有點不術對頭,他笑著對珊娜說:"你剛才說的話,說到我的心裏去了,引起了我的共鳴,所以,我方才是在想,想我們倆個人為什麽會有許多相似之處,這難道是偶然的嗎!"
珊娜笑不作聲,她的眸子裏閃著怡人的光彩。
米依奇看著珊娜,同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全身立刻象觸了電一樣,臉刷地紅了。
珊娜避開米依奇那束火辣辣的目光,心裏蕩漾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甜蜜。
"你看。"米依奇想打破眼前這種尷尬的場麵,就對坐在對麵的珊娜說:"光顧?著說話了,不知你還想要點什麽？"
珊娜低著頭,向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米依奇,她的臉依舊羞得通紅,她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對米依奇說:"不要了,這裏的飲料我有點喝不慣。"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換個地方好嗎?"米依奇見珊娜說不太習慣喝咖啡,就想要重新換個地方。
"不必了,我覺得這裏很好。"珊娜見米依奇要換個地方,擔心米依奇誤解了她,於是,她對米依奇說:"你看你喜歡什麽就來點什麽!若不然,你來杯啤酒吧?我看你也是有點喝不慣咖啡,你說我說的對嗎?"
"當然。"米依奇苦笑著說:"我是喝不慣這玩意,可到這個地方來,你若是不?喝咖啡,也許別人會笑話你的。"
"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珊娜笑著看著米依奇,不解地問:"你知道自己?願意做什麽和不願意做什麽,這一切都是由你個人來支配的,為什麽要強迫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象你所說的那樣的人,我從來不強迫我自己**所不願意幹的事兒,這包括工作以及其它一些方麵的事情都是如此,比如,就拿喝咖啡來說吧,?我雖然對它並不十分的感興趣,但我對於喝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這就是說要做一些比較,說真的,我喜歡喝中國的茶而要比喝咖啡更要習慣,但我們今天來的是咖啡館而不是茶館,所以,不論你是否習慣什麽或者不習慣什麽,都要遵循這樣的一條準則,就是協調,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話題我很感興趣。"珊娜接過米依奇的話說:"就拿我們來說吧,在自己的周圍總是要遇到一些就如同你說的那些不很協調的東西,讓你看了真是別別扭扭的,心裏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這是由人的素質決定的。"米依奇呷了一小口咖啡。
珊娜似乎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能夠有著共同語言的人和她在一起暢所欲言,她?顯得異常的興奮。盡管她還有她多的話要說,或者說還有好多的話根本沒有說?完,但她不得不抑製著自己喜悅的心情,她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單獨同一個異興交往時應該做些什麽,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題留下來,等待著下一次約會時現再嘮。
同珊娜相比,米依奇更是激動不已。珊娜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善解人意,性格又是非常的開朗,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呀!
米依奇和珊娜就這樣,在依依不舍中結束了第一次的約會......
米依奇坐在辦公室裏,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杜亞夫、邱諾和葛桑還沒有回來,米依奇在他們來之前是不能走的。他要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然,米依奇是不放心的。
米依奇現在是無事可做。眼看著就要下班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做些什麽了。他要等到杜亞夫回來,將那個罪犯關進牢房裏,然後再回家,以免心裏放不下抓人的事。想到這兒,米依奇點上一隻煙,漫不經心地開始吸煙。他吸煙的吸法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吸上一口,然後馬上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從不往肚子裏咽,他覺得把煙吸到肚子裏是沒有什麽益處的,隻能對人體造成危害。因此,米依奇一天也吸不上幾支煙。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吸了一會兒,當他把煙吸到半顆的時候,米依奇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先不能回家,還是去找珊娜,問問她結婚的事兒還有什麽需要辦而沒辦的,最好是把結婚的事兒想得周到一些,千萬別出什麽庇漏。
想到珊娜,米依奇的心裏便湧起一股無限甜蜜的感覺。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的宴會上認識了珊娜,米依奇的心裏就沒有平靜過。一種從未有過的願望時刻不停地攪動著米依奇的心,使他惶惶不可終日。一種對異性的渴望第一次占據了他的心,使得他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小姐的身影,那張白璧無瑕的臉龐,一對黑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以及那張時刻流露出笑意的臉,但留給米依奇印象最深的不僅僅是這些,比如,珊娜小姐的那一頭清秀的頭發自然地飄在腦後。雖然她的頭發沒有象現在所有姑娘那樣時髦過,但也是經過一番認真地梳整過的,她將秀發緊貼著後腦勺的地方用一條紅頭繩紮住,並在上麵糸了一個阿姐退藍色的蝴蝶結,顯得樸素大方。珊娜的一舉一動,以及言談舉止,都能夠顯示出珊娜是經過高等教育的。米依奇特別欣賞的就是珊娜那非凡的氣質美她的心靈。
那些日子,米依奇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的身影。把他搞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以致於米依奇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得了神經質。他擔心自己長時間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但他也沒更好的辦法來改變自己,使自己不去想珊娜。他工作快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姑娘這樣地折磨過,這是頭一次,他感到有點難以承受。工作之餘,米依奇常常這樣想,是不是自己愛上了珊娜他無法否定這一點。
米依奇為珊娜的事兒傷透一腦筋。他想找個機會見見珊娜,但他馬上就失望了。那天,他和珊娜分手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同珊娜互留地址,但由於礙著那麽多的人,米依奇不得不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擔心周圍的同事會取笑他,說他自做多情,後來,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後悔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米依奇就這樣在單相思中能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同珊娜相見麵也純屬偶然,盡管如此,米依奇還一直蒙在鼓裏。這是因為,杜亞夫的妹妹杜絲總想為哥哥?杜亞夫和珊娜牽線搭橋,在宴會結束之後,杜絲便找珊娜提起做媒這件事兒。珊娜在那次宴會上對杜亞夫的表現並沒有多少好感,感覺杜亞夫這個人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從思想修養方麵都不如米依奇。珊娜對杜絲的好意表示了謝意,她擔心直接拒絕杜絲的好意拍杜絲接受不了,但對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她卻明確沒有表示同意。珊娜隻是說,她目前還不想考慮個人的婚事,想等一等再說。那天,杜絲根本沒有理解珊娜的意思,並把她哥哥的電話號碼給了珊娜,之後,杜絲又將珊娜的電話給了她的哥哥,希望她哥哥能夠主動找珊娜嘮嘮。杜亞夫並不知道珊娜對?他根本沒有好感,他見妹妹讓他給珊娜小姐打電話,以為珊娜對他有那種意思,心裏非常高興,便給珊娜掛了個電話。珊娜不在,杜亞夫便讓珊娜的同事給珊娜留個條,讓珊娜回來之後,給他去個電話。珊娜回來之後,見到了那張留言條便知道是杜亞夫打來的電話,她想,這事兒必須要跟杜亞夫說清楚,不能讓他對自己再有什麽想法了,想到這兒,珊娜拿起電話,想找杜亞夫談一談,讓他死了那個心吧。
接電話的不是杜亞夫而是米依奇。米依奇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珊娜的聲音。珊娜也聽出來接電話的是米依奇。兩人互相問候了一番,彼此就都有點感到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太自然。首先是米依奇,當他聽到珊娜的聲音的時候,心裏非常激動，說話時,聲音都有些變了,此時,他似乎心裏有好多的話要向珊娜說,可是,待問候之後,他又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就這樣,兩個人拿著電話誰也不願意先放下,最後,米依奇不得不狠了狠心,他對著話筒說:"珊娜,我想請你去喝咖啡。"米依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就有點發燒。他不知道珊娜能不能答應他?的邀請,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珊娜聽到米依奇的邀請,心裏也是異常激動,她衝著話筒說:"謝謝你米依奇,能夠得到你的邀請,我非常高興。"
"這麽說,你答應了？"米依奇聽到珊娜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有點擔心自己聽錯了,於是,他就又對著話筒問了一句。
"是的。"珊娜的的聲音很激動,她衝著話筒,興奮地說:"我答應了,不過,我?們在哪兒見麵呢？"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有想好再什麽地方見麵合適,？他稍微停頓了一直,然後對珊娜說:"下了班之後,你在學校的門前等我,怎麽樣？"
"學校門前？"珊娜也似乎猶豫了一下,米依奇感到珊娜對他定的地點好象是有不太滿意,他覺得珊娜想說什麽,於是他就又說道:"如果,你要是覺得在學校門前有點不太合適的話,那你就選個地方好啦!"
珊娜想了一下,她覺得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見麵,這樣對米依奇都有好處。於是,她對米依奇說:"如果方便的話,我看,咱們還是在迷你咖啡屋見麵吧,你看如何？"
米依奇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心裏非常高興,他愉快地答應了珊娜約定的地點。
下了班,米依奇換上了一套西裝,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迷你咖啡屋。
珊娜早已等在那裏了,她見米依奇準時來了,心裏非常高興。她站起身,把米依奇讓到坐位上,米依奇落了坐。一位小姐送上兩杯咖啡。
米依奇坐下之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將杯子挪到自己的跟前,不停地攪動著。珊娜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米依奇。
"你喜歡這兒嗎?"珊娜看著米依奇。
"我喜歡清靜。"米依奇轉轉過身,向四周看了看。"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
"我也同樣喜歡清靜幽雅的環境和美妙的音樂。"珊娜輕輕地呷了口咖啡,然?後,慢慢在將白瓷咖啡杯放到了台桌上。她的動作很慢也很輕,顯出女姓所特有的一種姿態,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我們談點什麽？"米依奇坐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有個正經的話題談點什麽,在?這種場合,特別是一個未婚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女人單獨在一起,米依奇還是第一次。他認為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個相互都感性趣的話題,這樣就不會冷落人家姑娘,使她不會感到尷尬,這對一個初戀的男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米依奇這樣想,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毫不懷疑自己愛上了珊娜,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生日宴會上認識了珊娜之後,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夠在什麽地方能夠再和珊娜相見。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為珊娜失過眠,為她而胡思亂想過,如今珊娜就坐在他的對麵,這反而使他有點心慌意亂了。
珊娜靜靜地坐著,美妙的音樂,在桔黃色的燭光中輕輕地飄蕩著,如同山間?流淌的小溪再現出大自然美妙絕倫的色彩,令人心曠神怡。
珊娜抬起頭來看一眼米依奇,眸子裏閃過耀眼的光芒。
"你喜歡什麽?"珊娜的嘴角上流出了微笑。
"我?"米依奇兩眼直視著珊娜,不停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和體育。從我學會讀第一部小說的時候,我夢想著能夠當上一名作家,為此,我負出了代價。"
"你為你從前所做的一切後悔過嗎？"珊娜雙手捧著杯子,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杯子裏輕輕晃動的咖啡,臉上泛起紅暈。
"不,我從來不為我所做過的一切後悔。"米依奇為了表白自己的信念,他苦?笑著說:"人的一生總得有點追求,我想,一個人不論幹什麽,隻要有信念,再加上不懈的努力,我想,一定會成功的。"
"你真是這樣想?"珊娜再次抬起頭,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正好和珊娜的目光相遇,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如同七月間的閃電,使他倆的全身都為之一振。
米依奇還想說什麽,可是,他被剛才珊娜的目光看得心裏有點發慌。他的整?個思路似乎被珊娜的目光攪亂了,他不知所措地將目光移開,並且有點語無論次地說:"是的,我喜歡草原,我也喜歡大海,我為了尋求創作,曾經當過兵。那是在崐中亞平原,海拔都在三千公尺以上,終年積雪,不見人煙,一般的人是很難想象那是個什麽樣的惡劣的環境,真的,沒去過的人是不會想象的。白雪,黑色的風化石、紅色的土地,沒有樹木,沒牛羊,沒有飛禽和走獸,那裏簡直就是個生命的禁區。沒有蔬菜,沒有水,更沒有姑娘,我們隻能靠化雪水來和罐頭來生存、靠看天上的星星來消磨人生最寶貴的時光,所有這些,真是令人想象......
珊娜靜靜地聽著,這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那以的陌生。
"我在高原中上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現在看來,我真不知道我那時是怎麽過來的,說真的,我是那麽喜歡高原上無垠的曠野和銀裝素裹的雪峰,還有晴朗的天空。太陽離得我們是那麽的近,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服,現在想起來我還是那麽向往那種寧靜的毫無汙染的那塊淨土......"
"你的收獲也許不止這些。"珊娜用手摟了摟眼前的頭發,歪著頭看著米依奇,她被米依奇講的故事迷住了,眼睛流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目光。
米依奇本來不想再說下去了,他想,第一次跟一個姑娘約會,自己誇誇奇談似乎有點不太好。他不知道珊娜是否喜歡聽他講他過去的事兒。他想談點別的,比如談音樂、美術,文學以及體育之類的什麽話題都行,總之,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份地表現自己了,那樣會讓人覺得自己輕浮。他不想給珊娜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麵對著珊娜好奇的詢問,他又不好意思輕易地改變話題,他覺得那麽做似乎更不禮貌。他見珊娜歪著頭看他,眼睛裏流出詢問的目光,他也就隻好按著原來的話題講下去了。他說:"當然,那段難忘的生活留給我的不隻是這些,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怎樣生存和怎樣麵對困境和戰勝困難。"
"人在困難的時候往往才會學到真正的本領,這是一般人所不能真正做到的。"珊娜放下手裏的杯子,坐正了身體。她把兩隻手放到了桌子上,並且交叉在一?起,繼續說道:"我很羨慕你有過這樣一段不平常的經曆。我覺得一個平平常常生活一輩子也沒多大的意思。我雖然不喜歡大起大落的波折,但也不甘心於千篇一律的生活,那樣太單調了。大自然給我們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存條件,就是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采的生活空間,讓我們去領略一下生活的酸甜苦辣。你能這樣做,真是了不起,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米依奇見珊娜這樣讚揚他,心裏雖然很高興,但他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用手向後梳了梳頭,不自然地說:"我這些能算什麽。我那個時候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因為年青、好勝罷了,就現在來說,沒人會象我當初那樣去幹那種傻事了,他們也許會認為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我所做的一切對我今後的生活以及工作是非常有益的。"
"當然,一個人有了別人所沒有過的經曆之後,他所學會的本領當然會比別人略高一籌的。"珊娜笑著,眼睛也露出了笑。
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他不知道珊娜眼裏的笑是什麽意思,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麵說他的好話,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因為,坐在他對麵的珊娜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他不僅喜歡珊娜圓圓的臉,黑黑的眉毛和烏黑的大眼睛,而且,對於珊娜的一舉一動,包括珊娜說話時的姿態和表情,他都感到是那麽富有魅力,使他覺得珊娜的每一個動作都感到是那麽地具有you惑力。
"別總是談論我好不好？"米依奇不好意思地說:"我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沒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米依奇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欠妥當,於是,他又解釋道:"我沒別的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談點別的什麽,比如,你喜歡的話題,這樣,不是更好些嗎？"
珊娜見米依奇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而且又非常靦腆的樣子,心裏覺得米依奇這個人很有意思,從言談舉止上看似乎和他本人所從事的職業有點格格不入,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會是個優秀的刑事警察。珊娜這樣想著,倒是覺得她眼前這位警察充滿了神密的色彩。她細細地品味著米依的每一句話,想通過一些對話而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而珊娜就是這麽一個人,她對自己所感性趣的事兒,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做到了如指掌,因此,想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這是珊娜的一種願望。
珊娜目不轉睛地看著米依奇,把米依看得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端起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想重新現找個話題。就再這個時候,一首鋼琴曲吸引了他。米依奇轉過頭去,見彈琴的是一位少女,那位少女穿一套雪白的連衣裙,兩隻潔白如玉的臂膀在她胸前飛快地跳越著,彈出的聲音宏亮悅耳。
"你喜歡這首曲子?"珊娜見米依奇聽得很用心,就問米依奇。
"是的,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米依奇轉過身來,他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弄著,他說:"我非常喜歡在一種幽靜的環境中,靜靜地欣嚐著那美妙動聽的音樂,就投身天大自然的懷包中,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咯咯。"珊娜聽米依奇說出的話有點過於浪漫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不知她為什麽笑得這樣地開心。
他紅著臉,兩隻眼睛盯著珊娜。“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珊娜收住笑。她的兩隻眼睛閃著迷人的光彩。"我是說,象你們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有時候是?有點不太現實的,你說我說得對嗎?!"
"是這樣。"米依奇長長地籲了口氣。"你對我們這項工作很熟悉?"
"不。"珊娜否定著說:"我對你們的工作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我隻是根椐我對現實的看法,以及現在人們的社會觀念而想象的。我覺得,象你們這些整天同罪犯打交道的人,一定會想要得到一個非常非常安靜的環境,你說對嗎？"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覺得她說的是那麽的現實,那麽有說服力,這個觀點也許對別人來說是行不通的,可對他米依奇來說,是那麽的千真萬確的。米依奇從?事刑事工作已經十幾年了,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他對這項工作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隻是由於他幹這項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所接觸到的陰暗麵也就越多,這就難免使他會產生一種逃避現實的感覺。
珊娜見米依奇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失禮的地方,她看著米依奇,認真地對米依奇說:"對不起,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請你願涼。"
"不是的。"米依奇見珊娜一副認真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有點不術對頭,他笑著對珊娜說:"你剛才說的話,說到我的心裏去了,引起了我的共鳴,所以,我方才是在想,想我們倆個人為什麽會有許多相似之處,這難道是偶然的嗎!"
珊娜笑不作聲,她的眸子裏閃著怡人的光彩。
米依奇看著珊娜,同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全身立刻象觸了電一樣,臉刷地紅了。
珊娜避開米依奇那束火辣辣的目光,心裏蕩漾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甜蜜。
"你看。"米依奇想打破眼前這種尷尬的場麵,就對坐在對麵的珊娜說:"光顧?著說話了,不知你還想要點什麽？"
珊娜低著頭,向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米依奇,她的臉依舊羞得通紅,她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對米依奇說:"不要了,這裏的飲料我有點喝不慣。"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換個地方好嗎?"米依奇見珊娜說不太習慣喝咖啡,就想要重新換個地方。
"不必了,我覺得這裏很好。"珊娜見米依奇要換個地方,擔心米依奇誤解了她,於是,她對米依奇說:"你看你喜歡什麽就來點什麽!若不然,你來杯啤酒吧?我看你也是有點喝不慣咖啡,你說我說的對嗎?"
"當然。"米依奇苦笑著說:"我是喝不慣這玩意,可到這個地方來,你若是不?喝咖啡,也許別人會笑話你的。"
"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珊娜笑著看著米依奇,不解地問:"你知道自己?願意做什麽和不願意做什麽,這一切都是由你個人來支配的,為什麽要強迫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象你所說的那樣的人,我從來不強迫我自己**所不願意幹的事兒,這包括工作以及其它一些方麵的事情都是如此,比如,就拿喝咖啡來說吧,?我雖然對它並不十分的感興趣,但我對於喝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這就是說要做一些比較,說真的,我喜歡喝中國的茶而要比喝咖啡更要習慣,但我們今天來的是咖啡館而不是茶館,所以,不論你是否習慣什麽或者不習慣什麽,都要遵循這樣的一條準則,就是協調,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話題我很感興趣。"珊娜接過米依奇的話說:"就拿我們來說吧,在自己的周圍總是要遇到一些就如同你說的那些不很協調的東西,讓你看了真是別別扭扭的,心裏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這是由人的素質決定的。"米依奇呷了一小口咖啡。
珊娜似乎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能夠有著共同語言的人和她在一起暢所欲言,她?顯得異常的興奮。盡管她還有她多的話要說,或者說還有好多的話根本沒有說?完,但她不得不抑製著自己喜悅的心情,她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單獨同一個異興交往時應該做些什麽,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題留下來,等待著下一次約會時現再嘮。
同珊娜相比,米依奇更是激動不已。珊娜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善解人意,性格又是非常的開朗,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呀!
米依奇和珊娜就這樣,在依依不舍中結束了第一次的約會......
米依奇坐在辦公室裏,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杜亞夫、邱諾和葛桑還沒有回來,米依奇在他們來之前是不能走的。他要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然,米依奇是不放心的。
米依奇現在是無事可做。眼看著就要下班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做些什麽了。他要等到杜亞夫回來,將那個罪犯關進牢房裏,然後再回家,以免心裏放不下抓人的事。想到這兒,米依奇點上一隻煙,漫不經心地開始吸煙。他吸煙的吸法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吸上一口,然後馬上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從不往肚子裏咽,他覺得把煙吸到肚子裏是沒有什麽益處的,隻能對人體造成危害。因此,米依奇一天也吸不上幾支煙。他就這樣漫不經心地吸了一會兒,當他把煙吸到半顆的時候,米依奇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先不能回家,還是去找珊娜,問問她結婚的事兒還有什麽需要辦而沒辦的,最好是把結婚的事兒想得周到一些,千萬別出什麽庇漏。
想到珊娜,米依奇的心裏便湧起一股無限甜蜜的感覺。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的宴會上認識了珊娜,米依奇的心裏就沒有平靜過。一種從未有過的願望時刻不停地攪動著米依奇的心,使他惶惶不可終日。一種對異性的渴望第一次占據了他的心,使得他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小姐的身影,那張白璧無瑕的臉龐,一對黑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以及那張時刻流露出笑意的臉,但留給米依奇印象最深的不僅僅是這些,比如,珊娜小姐的那一頭清秀的頭發自然地飄在腦後。雖然她的頭發沒有象現在所有姑娘那樣時髦過,但也是經過一番認真地梳整過的,她將秀發緊貼著後腦勺的地方用一條紅頭繩紮住,並在上麵糸了一個阿姐退藍色的蝴蝶結,顯得樸素大方。珊娜的一舉一動,以及言談舉止,都能夠顯示出珊娜是經過高等教育的。米依奇特別欣賞的就是珊娜那非凡的氣質美她的心靈。
那些日子,米依奇的腦海裏經常出現珊娜的身影。把他搞得有點昏昏沉沉的,以致於米依奇有時不得不懷疑自己得了神經質。他擔心自己長時間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利,但他也沒更好的辦法來改變自己,使自己不去想珊娜。他工作快五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姑娘這樣地折磨過,這是頭一次,他感到有點難以承受。工作之餘,米依奇常常這樣想,是不是自己愛上了珊娜他無法否定這一點。
米依奇為珊娜的事兒傷透一腦筋。他想找個機會見見珊娜,但他馬上就失望了。那天,他和珊娜分手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同珊娜互留地址,但由於礙著那麽多的人,米依奇不得不打消了那個念頭。他擔心周圍的同事會取笑他,說他自做多情,後來,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後悔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米依奇就這樣在單相思中能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同珊娜相見麵也純屬偶然,盡管如此,米依奇還一直蒙在鼓裏。這是因為,杜亞夫的妹妹杜絲總想為哥哥?杜亞夫和珊娜牽線搭橋,在宴會結束之後,杜絲便找珊娜提起做媒這件事兒。珊娜在那次宴會上對杜亞夫的表現並沒有多少好感,感覺杜亞夫這個人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從思想修養方麵都不如米依奇。珊娜對杜絲的好意表示了謝意,她擔心直接拒絕杜絲的好意拍杜絲接受不了,但對和杜亞夫之間的事兒她卻明確沒有表示同意。珊娜隻是說,她目前還不想考慮個人的婚事,想等一等再說。那天,杜絲根本沒有理解珊娜的意思,並把她哥哥的電話號碼給了珊娜,之後,杜絲又將珊娜的電話給了她的哥哥,希望她哥哥能夠主動找珊娜嘮嘮。杜亞夫並不知道珊娜對?他根本沒有好感,他見妹妹讓他給珊娜小姐打電話,以為珊娜對他有那種意思,心裏非常高興,便給珊娜掛了個電話。珊娜不在,杜亞夫便讓珊娜的同事給珊娜留個條,讓珊娜回來之後,給他去個電話。珊娜回來之後,見到了那張留言條便知道是杜亞夫打來的電話,她想,這事兒必須要跟杜亞夫說清楚,不能讓他對自己再有什麽想法了,想到這兒,珊娜拿起電話,想找杜亞夫談一談,讓他死了那個心吧。
接電話的不是杜亞夫而是米依奇。米依奇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珊娜的聲音。珊娜也聽出來接電話的是米依奇。兩人互相問候了一番,彼此就都有點感到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太自然。首先是米依奇,當他聽到珊娜的聲音的時候,心裏非常激動，說話時,聲音都有些變了,此時,他似乎心裏有好多的話要向珊娜說,可是,待問候之後,他又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就這樣,兩個人拿著電話誰也不願意先放下,最後,米依奇不得不狠了狠心,他對著話筒說:"珊娜,我想請你去喝咖啡。"米依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就有點發燒。他不知道珊娜能不能答應他?的邀請,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珊娜聽到米依奇的邀請,心裏也是異常激動,她衝著話筒說:"謝謝你米依奇,能夠得到你的邀請,我非常高興。"
"這麽說,你答應了？"米依奇聽到珊娜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有點擔心自己聽錯了,於是,他就又對著話筒問了一句。
"是的。"珊娜的的聲音很激動,她衝著話筒,興奮地說:"我答應了,不過,我?們在哪兒見麵呢？"
"這樣吧......"米依奇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有想好再什麽地方見麵合適,？他稍微停頓了一直,然後對珊娜說:"下了班之後,你在學校的門前等我,怎麽樣？"
"學校門前？"珊娜也似乎猶豫了一下,米依奇感到珊娜對他定的地點好象是有不太滿意,他覺得珊娜想說什麽,於是他就又說道:"如果,你要是覺得在學校門前有點不太合適的話,那你就選個地方好啦!"
珊娜想了一下,她覺得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見麵,這樣對米依奇都有好處。於是,她對米依奇說:"如果方便的話,我看,咱們還是在迷你咖啡屋見麵吧,你看如何？"
米依奇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心裏非常高興,他愉快地答應了珊娜約定的地點。
下了班,米依奇換上了一套西裝,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這才興致勃勃地來到了迷你咖啡屋。
珊娜早已等在那裏了,她見米依奇準時來了,心裏非常高興。她站起身,把米依奇讓到坐位上,米依奇落了坐。一位小姐送上兩杯咖啡。
米依奇坐下之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將杯子挪到自己的跟前,不停地攪動著。珊娜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米依奇。
"你喜歡這兒嗎?"珊娜看著米依奇。
"我喜歡清靜。"米依奇轉轉過身,向四周看了看。"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
"我也同樣喜歡清靜幽雅的環境和美妙的音樂。"珊娜輕輕地呷了口咖啡,然?後,慢慢在將白瓷咖啡杯放到了台桌上。她的動作很慢也很輕,顯出女姓所特有的一種姿態,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我們談點什麽？"米依奇坐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有個正經的話題談點什麽,在?這種場合,特別是一個未婚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女人單獨在一起,米依奇還是第一次。他認為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個相互都感性趣的話題,這樣就不會冷落人家姑娘,使她不會感到尷尬,這對一個初戀的男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米依奇這樣想,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毫不懷疑自己愛上了珊娜,自從在杜亞夫母親生日宴會上認識了珊娜之後,米依奇的心情就從來沒有平靜過,他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夠在什麽地方能夠再和珊娜相見。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為珊娜失過眠,為她而胡思亂想過,如今珊娜就坐在他的對麵,這反而使他有點心慌意亂了。
珊娜靜靜地坐著,美妙的音樂,在桔黃色的燭光中輕輕地飄蕩著,如同山間?流淌的小溪再現出大自然美妙絕倫的色彩,令人心曠神怡。
珊娜抬起頭來看一眼米依奇,眸子裏閃過耀眼的光芒。
"你喜歡什麽?"珊娜的嘴角上流出了微笑。
"我?"米依奇兩眼直視著珊娜,不停地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我喜歡音樂,?也喜歡文學和體育。從我學會讀第一部小說的時候,我夢想著能夠當上一名作家,為此,我負出了代價。"
"你為你從前所做的一切後悔過嗎？"珊娜雙手捧著杯子,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杯子裏輕輕晃動的咖啡,臉上泛起紅暈。
"不,我從來不為我所做過的一切後悔。"米依奇為了表白自己的信念,他苦?笑著說:"人的一生總得有點追求,我想,一個人不論幹什麽,隻要有信念,再加上不懈的努力,我想,一定會成功的。"
"你真是這樣想?"珊娜再次抬起頭,兩隻眼睛盯著米依奇。"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正好和珊娜的目光相遇,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如同七月間的閃電,使他倆的全身都為之一振。
米依奇還想說什麽,可是,他被剛才珊娜的目光看得心裏有點發慌。他的整?個思路似乎被珊娜的目光攪亂了,他不知所措地將目光移開,並且有點語無論次地說:"是的,我喜歡草原,我也喜歡大海,我為了尋求創作,曾經當過兵。那是在崐中亞平原,海拔都在三千公尺以上,終年積雪,不見人煙,一般的人是很難想象那是個什麽樣的惡劣的環境,真的,沒去過的人是不會想象的。白雪,黑色的風化石、紅色的土地,沒有樹木,沒牛羊,沒有飛禽和走獸,那裏簡直就是個生命的禁區。沒有蔬菜,沒有水,更沒有姑娘,我們隻能靠化雪水來和罐頭來生存、靠看天上的星星來消磨人生最寶貴的時光,所有這些,真是令人想象......
珊娜靜靜地聽著,這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那以的陌生。
"我在高原中上度過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現在看來,我真不知道我那時是怎麽過來的,說真的,我是那麽喜歡高原上無垠的曠野和銀裝素裹的雪峰,還有晴朗的天空。太陽離得我們是那麽的近,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服,現在想起來我還是那麽向往那種寧靜的毫無汙染的那塊淨土......"
"你的收獲也許不止這些。"珊娜用手摟了摟眼前的頭發,歪著頭看著米依奇,她被米依奇講的故事迷住了,眼睛流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目光。
米依奇本來不想再說下去了,他想,第一次跟一個姑娘約會,自己誇誇奇談似乎有點不太好。他不知道珊娜是否喜歡聽他講他過去的事兒。他想談點別的,比如談音樂、美術,文學以及體育之類的什麽話題都行,總之,他覺得自己不能太過份地表現自己了,那樣會讓人覺得自己輕浮。他不想給珊娜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麵對著珊娜好奇的詢問,他又不好意思輕易地改變話題,他覺得那麽做似乎更不禮貌。他見珊娜歪著頭看他,眼睛裏流出詢問的目光,他也就隻好按著原來的話題講下去了。他說:"當然,那段難忘的生活留給我的不隻是這些,更重要的是,我學會了怎樣生存和怎樣麵對困境和戰勝困難。"
"人在困難的時候往往才會學到真正的本領,這是一般人所不能真正做到的。"珊娜放下手裏的杯子,坐正了身體。她把兩隻手放到了桌子上,並且交叉在一?起,繼續說道:"我很羨慕你有過這樣一段不平常的經曆。我覺得一個平平常常生活一輩子也沒多大的意思。我雖然不喜歡大起大落的波折,但也不甘心於千篇一律的生活,那樣太單調了。大自然給我們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存條件,就是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采的生活空間,讓我們去領略一下生活的酸甜苦辣。你能這樣做,真是了不起,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
米依奇見珊娜這樣讚揚他,心裏雖然很高興,但他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用手向後梳了梳頭,不自然地說:"我這些能算什麽。我那個時候所做的一切,也隻是因為年青、好勝罷了,就現在來說,沒人會象我當初那樣去幹那種傻事了,他們也許會認為那是一種無能的表現,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我所做的一切對我今後的生活以及工作是非常有益的。"
"當然,一個人有了別人所沒有過的經曆之後,他所學會的本領當然會比別人略高一籌的。"珊娜笑著,眼睛也露出了笑。
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他不知道珊娜眼裏的笑是什麽意思,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麵說他的好話,但是,今天卻不同了,因為,坐在他對麵的珊娜是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姑娘。他不僅喜歡珊娜圓圓的臉,黑黑的眉毛和烏黑的大眼睛,而且,對於珊娜的一舉一動,包括珊娜說話時的姿態和表情,他都感到是那麽富有魅力,使他覺得珊娜的每一個動作都感到是那麽地具有you惑力。
"別總是談論我好不好？"米依奇不好意思地說:"我所經曆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沒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話。"米依奇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欠妥當,於是,他又解釋道:"我沒別的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談點別的什麽,比如,你喜歡的話題,這樣,不是更好些嗎？"
珊娜見米依奇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而且又非常靦腆的樣子,心裏覺得米依奇這個人很有意思,從言談舉止上看似乎和他本人所從事的職業有點格格不入,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會是個優秀的刑事警察。珊娜這樣想著,倒是覺得她眼前這位警察充滿了神密的色彩。她細細地品味著米依的每一句話,想通過一些對話而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而珊娜就是這麽一個人,她對自己所感性趣的事兒,從來都是想方設法做到了如指掌,因此,想對米依奇有更深刻的了解,這是珊娜的一種願望。
珊娜目不轉睛地看著米依奇,把米依看得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他端起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想重新現找個話題。就再這個時候,一首鋼琴曲吸引了他。米依奇轉過頭去,見彈琴的是一位少女,那位少女穿一套雪白的連衣裙,兩隻潔白如玉的臂膀在她胸前飛快地跳越著,彈出的聲音宏亮悅耳。
"你喜歡這首曲子?"珊娜見米依奇聽得很用心,就問米依奇。
"是的,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米依奇轉過身來,他把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停地搓弄著,他說:"我非常喜歡在一種幽靜的環境中,靜靜地欣嚐著那美妙動聽的音樂,就投身天大自然的懷包中,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咯咯。"珊娜聽米依奇說出的話有點過於浪漫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米依奇莫明其妙地看著珊娜,不知她為什麽笑得這樣地開心。
他紅著臉,兩隻眼睛盯著珊娜。“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沒有說你說的不對。"珊娜收住笑。她的兩隻眼睛閃著迷人的光彩。"我是說,象你們從事這種工作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有時候是?有點不太現實的,你說我說得對嗎?!"
"是這樣。"米依奇長長地籲了口氣。"你對我們這項工作很熟悉?"
"不。"珊娜否定著說:"我對你們的工作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我隻是根椐我對現實的看法,以及現在人們的社會觀念而想象的。我覺得,象你們這些整天同罪犯打交道的人,一定會想要得到一個非常非常安靜的環境,你說對嗎？"
米依奇看了一眼珊娜,覺得她說的是那麽的現實,那麽有說服力,這個觀點也許對別人來說是行不通的,可對他米依奇來說,是那麽的千真萬確的。米依奇從?事刑事工作已經十幾年了,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他對這項工作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隻是由於他幹這項工作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所接觸到的陰暗麵也就越多,這就難免使他會產生一種逃避現實的感覺。
珊娜見米依奇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失禮的地方,她看著米依奇,認真地對米依奇說:"對不起,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麽地方不對,請你願涼。"
"不是的。"米依奇見珊娜一副認真的樣子,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有點不術對頭,他笑著對珊娜說:"你剛才說的話,說到我的心裏去了,引起了我的共鳴,所以,我方才是在想,想我們倆個人為什麽會有許多相似之處,這難道是偶然的嗎!"
珊娜笑不作聲,她的眸子裏閃著怡人的光彩。
米依奇看著珊娜,同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全身立刻象觸了電一樣,臉刷地紅了。
珊娜避開米依奇那束火辣辣的目光,心裏蕩漾著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甜蜜。
"你看。"米依奇想打破眼前這種尷尬的場麵,就對坐在對麵的珊娜說:"光顧?著說話了,不知你還想要點什麽？"
珊娜低著頭,向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米依奇,她的臉依舊羞得通紅,她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對米依奇說:"不要了,這裏的飲料我有點喝不慣。"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換個地方好嗎?"米依奇見珊娜說不太習慣喝咖啡,就想要重新換個地方。
"不必了,我覺得這裏很好。"珊娜見米依奇要換個地方,擔心米依奇誤解了她,於是,她對米依奇說:"你看你喜歡什麽就來點什麽!若不然,你來杯啤酒吧?我看你也是有點喝不慣咖啡,你說我說的對嗎?"
"當然。"米依奇苦笑著說:"我是喝不慣這玩意,可到這個地方來,你若是不?喝咖啡,也許別人會笑話你的。"
"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珊娜笑著看著米依奇,不解地問:"你知道自己?願意做什麽和不願意做什麽,這一切都是由你個人來支配的,為什麽要強迫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象你所說的那樣的人,我從來不強迫我自己**所不願意幹的事兒,這包括工作以及其它一些方麵的事情都是如此,比如,就拿喝咖啡來說吧,?我雖然對它並不十分的感興趣,但我對於喝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這就是說要做一些比較,說真的,我喜歡喝中國的茶而要比喝咖啡更要習慣,但我們今天來的是咖啡館而不是茶館,所以,不論你是否習慣什麽或者不習慣什麽,都要遵循這樣的一條準則,就是協調,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話題我很感興趣。"珊娜接過米依奇的話說:"就拿我們來說吧,在自己的周圍總是要遇到一些就如同你說的那些不很協調的東西,讓你看了真是別別扭扭的,心裏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這是由人的素質決定的。"米依奇呷了一小口咖啡。
珊娜似乎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能夠有著共同語言的人和她在一起暢所欲言,她?顯得異常的興奮。盡管她還有她多的話要說,或者說還有好多的話根本沒有說?完,但她不得不抑製著自己喜悅的心情,她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單獨同一個異興交往時應該做些什麽,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題留下來,等待著下一次約會時現再嘮。
同珊娜相比,米依奇更是激動不已。珊娜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善解人意,性格又是非常的開朗,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呀!
米依奇和珊娜就這樣,在依依不舍中結束了第一次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