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要碰我

第071章 不要碰我

“喵~”

一道軟糯的貓叫聲傳來,阮流煙放鬆了警惕。在屏風外不遠處的軟榻旁邊,灰色空地上有一隻全身淡黃色夾雜白色圓點的貓兒正在原地打轉喵叫,房間內門窗都關著,不知道這隻貓是怎麽進來的。

未做多想,阮流煙向前想一探究竟,誰知剛走兩步,身體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慣性使她重重跌入身後人的懷抱。熟悉的龍誕香的味道襲來,阮流煙軟軟的身子一僵,頭也不回道:“皇上?”

“是朕。”東方恪的雙臂一點也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湊近了些,他低頭深嗅女子長長秀發間散發的清淡香氣。

下一秒,他圈住女子的手臂終於有所動作。

片刻後,兩人變的麵對麵。

阮流煙明白了一件事,方才的端茶的宮女,突然出現的掌事嬤嬤,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計劃安排好的。

東方恪靜靜注視著她,四目相對,阮流煙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眸流轉的那一抹淡淡的情|欲,不敢猜測對方的想法,她推了推對方的身子,“臣妾衣物髒,皇上還是起開些,否則少不得弄髒了皇上的龍袍。”

“朕不怕。”東方恪唇角上揚,一隻手抬起撫著阮流煙的麵頰,拇指不住摩擦女子白嫩的耳根,他的麵上一本正經,“愛妃的衣物濕了,朕給你換衣。”

“不要!”按住東方恪欲從麵頰抽離的手掌,阮流煙飛快開口拒絕。東方恪竟也不惱,沒有答話,依舊把玩眼前女子的如墨般的秀發,他撫著她脖頸的勁兒道重了些,直到女子被迫身體前傾,近到他可以輕易的看清女人細白麵容上細小的絨孔。

那日兩人“君子之約”過後,沒隔兩日蘇長白就被釋放出來,東方溶也解除了禁令,給兩人指婚後,他就一直未涉重華宮,除了給蕭夢瑤晉位份,這麽多天不見阮流煙也有一部分做給太後鄭氏看,如今算算已快半月。這十多天天來,他過的每一分都是煎熬,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能這樣吸引他!

女人菱唇微顫,昭顯她此刻的惶恐不安,東方淩眼眸微眯,想起之前在宮牆聽到的阮流煙毫不在意的話語,他的整個人不由陰沉下來。攏著女人纖細腰肢的大手攸的收緊,他逼著懷中的女子昂首看她,“告訴朕,這些天有沒有想朕?”

阮流煙不明白為什麽東方恪身上的氣息如何轉換的這樣快,現在直覺就是現在身邊這個男人危險,她想要後退身子,企圖跟對方拉開些距離。東方恪又怎會叫她得逞,他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大手暗暗使力,牢牢鎖在她的腰間,直叫她不能移動半分。

腰間的手臂堅硬如鐵,阮流煙掙不開去,想到身後這人先前在床帷之上對她的極盡索取,此刻不由強撐著動了動紅唇:“臣妾…自然是想皇上的。”她這番話叫東方恪察不可聞的挑了挑眉。

女人低垂眼眸,宛如一把蒲扇的睫毛輕顫,撩撥的的人心癢癢的,知曉這女人是在言不由衷,東方恪少不得順著下去,圈在女人腰間的大手一路向上,他略帶暗示的撫上女主脊背:“是嗎,原來愛妃也會想朕,那麽不若做些什麽,來證明你到底有多想朕。”

將她的身子拉近,兩人下身毫無縫隙的貼合,腿間傳來的熱度昭顯著男人的欲望,阮流煙臉色一沉,心中抗拒的苗頭越來越盛。

這個男人,自從得了她的身子,再見麵沒有一次不往那種事引的,難道她的身子真的就對他那樣有吸引力?還是說,這是在‘周老’嘴裏說的、還不能懷上子嗣的女人的“殊榮”,因為不能懷上子嗣,所以怎麽樣都好,反正沒什麽關係?

短短的十幾秒裏,阮流煙的心緒千轉百回,東方恪的手掌已經在隔著衣物揉捏她的柔軟,夏日的衣物並不厚,男人的掌心火熱,這樣的觸碰竟比暑氣還要煎熬幾分。忍住恨不得把眼前男人立即推開的衝動,阮流煙不動聲色按住了男人不老實的大手。“皇上,一會兒擇選就要開始了。”

“沒關係,朕叫人延遲。”

他的唇這時銜住她的耳垂,輕柔舔|弄。

“臣妾身子不舒服。”

阮流煙無動於衷,連躲避都不曾。

“不用愛妃‘勞累’,愛妃隻要乖乖的就好。”

東方恪是打定主意對她勢在必得,可惜這回阮流煙這回不想讓他輕易得逞了去。

第一次是償他這些日子耗在她身上的情意;第二次是有求於他的隱忍不發;第三次是她自甘沉淪的放縱。如今他也得到了她,子瑜亦平安無事,夠了,她不會再這樣任由兩人這樣發展下去,不會任由他再這麽對她為所欲為。

“臣妾今日不想。”平緩的說出這句話,阮流煙等待東方恪的震怒,誰知這人惘若未聞,隻輕輕一扯便扯散了她的衣袍,雙手褪去她的外衫,他的唇角噙著一絲冷笑,“若是朕說,朕非現在要你呢?”

“你當如何,自戕,還是——再弑君?”

他竟看穿了她的意圖,無論哪一種,所帶來的後果都讓她承受不起。

一時間阮流煙沉默不言,東方恪見此反而笑了,隻是眼底那抹冷意逐漸凝結成冰。原來她竟然還是這般抗拒他的靠近嗎?他以為她是因為對他動心才會把身子給他的,難道都是假象?難道說她認為她們他們之間這是一種交易,他免了蘇長白死罪,她償還給他身子…

東方恪渾身的怒意四散開來,直叫室內的溫度也低了不分,不遠處的小貓像是感知到了室內的這股不尋常,不安的叫了幾聲,綿長叫聲裏帶著一絲恐慌。

東方恪一動不動,兩人僵持半晌。終於,阮流煙收攏了周身衣物轉身走向屏風後,東方恪未攔她任由她動作,阮流煙心中驚訝,邁出兩步確定男人不會追來,她腳下步子加快了些。

就在她馬上就要走到接近屏風的位置時,身後突得傳來一陣輕風。門窗都是關著的,不可能有這麽強烈的風進來——阮流煙隻想到這一句。轉頭的那刻她望見東方恪宛若修羅的臉龐,他就這麽撲過來,眼眸裏帶著一陣毀天滅地的狠意,一陣強烈的暈眩過後,阮流煙發現自己被人壓製在冰涼的地麵。

東方恪撲過來的時候沒忘了讓兩人轉換身子,由他作為倒地的“肉墊”,然而落地不過一秒,阮流煙的視線已經從頭頂的房梁轉到了身下黑褐色的地麵。理石咋一貼上去是冰涼的,喚醒了此刻腦袋有些打結的阮流煙的思路,意識到危險的她想要掙脫身後人的桎梏起身,然而全部都晚了。

布帛的撕裂聲提醒著她背後的衣物已被身上人撕破,女人雪白的脊背露出,凝了少許春光,東方恪視線觸及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即毫不遲疑的覆了上去。阮流煙咬唇,背後濕濡提醒著她男人在對她做什麽,再也忍不得,她拚盡全力反抗身上那人:“你——放開我,混賬!”

可惜依她的力氣根本不能撼動他半分,男人顯然對她的掙紮很不滿:“混賬?敢罵朕的,流煙,你還是第一個。你說,朕該怎麽獎勵你才好呢?”東方恪眼中冷光閃爍,扳正了她的身子,他的一隻手臂穿過她的腋下,拇指和食指呈包圍狀捏住她的下巴,將她麵容扭轉過來與他對視。

這樣的姿|勢使兩人的身體更貼近,也讓胸前柔軟第一次受到這樣蠻橫的擠|壓,脹痛中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此刻落在他手心的阮流煙像是被人困在手掌裏的小鳥,根本無法逃脫身後人的掌控。像是故意的,東方恪察覺到她的憤怒,勒著她脖頸的手臂更鎖緊些,逼迫她直視他,然後重重吻上眼前早已渴望許久的嫣紅唇瓣。

他的唇帶著勢不可擋的壓迫,還有眼底深不可測的欲|望,恍惚中阮流煙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了,就在她瀕臨滅頂窒息時,這個男人終於放開了她。得以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的阮流煙全身力氣卸去,伏在地麵顫著身子喘|息,她的秀發因為之前的兩人的爭執早已淩亂不堪,此刻正遮住她白膩的麵容和眼眸,將其所有的情緒都遮掩在裏麵。

阮流煙伏在地麵良久,一動不動,東方恪盯著她目不轉睛,伸手撈起一縷女子的秀發。拇指摩擦著這如上好絲綢般良好的觸感,他冷笑了一下,將手中柔滑的秀發在手指繞了幾圈慢慢收緊,“起來。”

身下人毫無反應,東方恪眸中的怒氣更深了一層,不由更攥緊手中這一縷黑色。然而任他如何使力,指尖傳來的那一抹掙力都代表著女人堅持與他“對抗”到底的決心。心中說不出煩躁讓人無處宣泄,東方恪拽住女人秀發的手掌依舊沒有放鬆,兩個人又陷入到之前的“怪圈”,還是一如既往的僵持不下。

現在想要女人的秀發完好無損,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鬆開手,二是女人順從抬首。

第一種,不可能。

鬆開代表妥協,今日若是放了這女人一馬,來日再叫她沉伏於他,對他打開心扉必是難上加難。

第二種,顯然也不可能。

這個女人現在就像渾身長滿尖刺的仙人掌,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女人柔弱的身子在抖,雖然很細微,東方恪還是察覺到了。眸色漸深,他妥協似的伸手去握女子瘦削的肩膀,然而未等他真正握住女人肩側,東方恪滔天的的怒氣已重新將兩人裹入。

“滾開!”

被他觸及肩膀的女子猛地回頭,眼中強烈的恨意叫人心驚,眼淚和著額前散落的發絲,狼狽不堪的女人對著他聲嘶力竭:“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