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要複明 孽緣根
第1卷 第四十三章 她要複明 孽緣根
那也許隻是一個潛意識引發的夢，但無心卻深信其可能信，無論如何，她要複明。
用過早膳，魅月尚未離開，無心開口了。“為我治眼。”很淡的四個字，它讓影驚喜，也讓魅月訝異。
魅月以為，她是不在意的，至少這幾日她所表現的，就是不在意，而今日，她卻出言要他為她醫治眼睛，說實話，他有點不悅了，她與影的態度，根本就是認定她死不了，他們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認為他根本就不會殺她？
“我說了沒必要，一個將死的人，治眼有何用？”
“你治不了？”
“笑話，天下沒有我魅月醫治不了的病症。”傲然，魅月卻也將後麵的話句說出。“激將法，對我也無效，你死心吧，我是不會為你醫治的。”
“那我們打賭如何，你若輸了，就為我醫治。“若非是自己的眼睛，她無法自理醫治，她不會找上他。
“打賭？”魅月眉眼挑起，她竟也會說出打賭二字，很奇怪，他就是覺這樣的字句應與她不沾邊。
“是的，打賭。”堅定，無心心中已有腹案。
“你能跟我賭什麽？你又輸得起什麽？”反問，就衝無心平淡而又堅定的態度，魅月突然對此事有興趣了，他到要看看，她會提出怎樣的議案。
“你我各出一題讓對方完成，以結果定勝負，你若輸我，無條件為我醫治，且取消殺我的執意。”
“若是無勝負，你我均解答與完成對方出的題呢？那不就是平局，平局又當如何？且你的賭注是什麽？先告訴你，我可什麽也不缺。”
“若是平局……”無心皺眉，魅月刁鑽，他確也什麽也不缺，她說出的物件，必需吸引他才行，至少也要讓他覺得有可賭，雖她認定自己絕不會輸，但彩頭，是必要的。
“算了，若平局，就當是你陪我玩了場小遊戲；但若你輸了，你該輸我何物？”
“影，若我輸了，我將影還給你。”無心說出了一個讓影與魅月均震驚的答案。
倆個男人就這樣看著無心，一個神色痛苦，一個玩味複雜。
“他是你的嗎？你可以做得了他這個主嗎？他是背叛者，將他還給我，你認為鬼穀容得下他？”提出這樣的問題，魅月並不看向影，他不想看到影此時的表情。
“是的，他的人是屬於我的，所以我可以做他的主，至於後麵的問題，也得看你不否能贏我。”無心麵色無起伏，影現在，一定很受傷，但她不會輸，就算輸了，她也是在還他原來的生活，她的身邊，不需要任何對她付出過多的男人。
影不欠她的，他不是鳳帝，也不是焰，就算是鳳帝與焰，在哥哥現身後，她同樣將一切看淡，完全拋棄了，她還是她，除了無法改變再變黑的發色，她仍是最初的無心了。
“若我贏了你，他就任我處置？”
“我說了，那是你的事，也是你贏了之後的事。”
“好，賭局什麽時候開始。”看著從頭至尾均未出言的影，魅月提出時限，而現在的魅月忘了，他不是堅定數日後便要取無心性命的嗎？一場怎麽看，都是他吃虧的賭局，他能接受，他的心思就有些耐人捉摸了。
接受賭局，是因他真如此自信，信自己絕不會輸？是的，他自信，可應該還有點什麽他不知的東西影響了他吧。
影從頭至尾都沒說什麽，直到魅月離開。
“氣我將你當成賭注嗎？”空洞的眼向前看著，她知影在她身旁。
“你不會輸對吧。”他不氣，隻是痛。
“是，我不會輸，我一定要治好這雙眼，我不能讓她看不見。”
“他（她）？”
“我的妹妹，我曾對你說過，若我死，她無法活，那麽我失明，她應與我一樣，我絕不能讓她看不見。”妹妹是她唯一的堅持。
終於的，影連慣的知了一切，付出任何代價，他會讓魅月為無心治眼的，就算在不知無心現在要治眼的堅定原由前，他也是願付出任何代價換她一雙明亮的眼眸的；而現在知了，他的決意更堅定不可動搖。
她想要的，他會代她完成。
一場賭局，是鬥才，鬥智，無心讓影為她布下了一個陣，她限時魅月半個時辰內走出她自創的縛龍陣；而魅月給無心的題，則是一真龍棋局，同樣是要無心半個時辰內破除。
倆個人的題，均顯示了對方的無限智慧，縛龍陣，是無心口訴，影代她而設；而魅月的真龍棋局，仍他多年所創，若下棋者迷惑棋局之中，是可取人性命於無形的，破局，影成為了無心的眼，他代她看，代她落子。
魅月入縛龍陣，便被無心陣法的精妙所吸引，可當他時過半刻，仍無法出陣時，他開始變得有些暴躁，很明顯，那個並非空有絕美容貌的女孩，引起他更大的興趣了，用一個陣法，能將他困住的，她是第一人。
他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他明明還可以抽身，卻又不想。
他怒，他絕不當第二個影。
狂嘯的獅吼，魅月使出所有內力，毀了無心的陣，他出陣了，雖未破解，但誰又能說他輸了。
聽見那嘯吼，影手中最後一子落下，無心解開棋局了，可她沒有贏，真的變成平局了。
“你毀了我的陣。”空洞的眼，看著前方，無心知魅月站在那裏。
此時站立在無心身前的魅月，沒有答言，他的心神與視線，全然的被那破解的棋局吸引，她竟然破了他的真龍棋局，她竟破了他的真龍棋局，且在短短半個時辰……
魅月不敢相信，神色複雜的步上前緊盯著那棋局，他嘴裏叨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就這樣過了半響，魅月終於接受事實，他以奇怪不可思意的眼神看著無心，而後似發狂了一般縱身離去，似身後有惡鬼在追趕著他。
“對不起。”魅月走了，影卻在道歉。
“為什麽說對不起。”
“魅月毀了陣，他在時限前走了出來，我們沒有贏。”
“是我話語有漏洞，我沒想到他使出內力，毀陣而出。”無心起身，摸索著回房，那瘦弱而那堅強的白色身影，此時卻是讓影心痛萬分。
魅月這一離開，又是三日，而這三日，無心過得糟糕極了，她晚上無法入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她想在自己腦海中所學、所會的尋出一個新的自救複明的方法。
然她想遍所有，方法仍隻有那一個，她需要那個藥引，她也要需要魅月的高絕醫術，倆者缺一不可。
而無心的沉浸，讓影誤解無心在消積，影並不知無心會醫，這天下，知無心會醫的，就隻有冰玉邪與那她救治過的沈青雲了。
看著無心日夜無眠，似魅月未殺她，她已然快將自己折磨死的樣貌，影下定決心了，他決定去找魅月。
“魅月，為她治眼。”尋到魅月的影，簡潔的表達著。
“哦，你們有勝我嗎？平局，我好像沒義務為她醫治吧。”站立在崖邊的魅月，轉過了身，他這裏整整站了三日了。
“為她治眼，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她要複明，他就一定要助她達成。
“代價？你能給我什麽代價？”他什麽也不缺。
“魅月，我請求你。”她有非複明不可的理由，否則她會一直自責下去，她會自責自己奪取了妹妹的光明。
她淡然無心，而她唯一的堅持與守護，他一定讓她做到最好，因她守護另一個人，也是守護自己，他在意的是她，不管她因何原由重視自己的生命，他隻會為她高興。
“你愛她？”很肯定的問句，魅月眼神變得冷冽。
“是。”
“她不愛你。”
“我知道。”
“在她眼裏，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你，你隻是個隨處可代替的人。”
“我知道。”
“這樣你仍願為她付出？”
“我願意，她的存在，給了一個讓我可付出的人。”
“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滿足她所有想要做的事。”
“是的。”
“若我說，讓我醫她，你所要做的，是將她的人送給我呢。”邪氣的笑，有著曖昧的味道。
“你——”影的麵色變得很難看，快速拔出的劍，放架在了魅月的頸項，而魅月不閃不避。
“你很氣？你很不理性，也許，我該找那個女人談談，拿她的身體，換她的眼睛，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嗬嗬……”
“不許——”他在是在侮辱那聖潔的百荷。
“為什麽不許？她不愛你，還不是一樣與你發生關係，現隻是換個男人，她卻可以得光明。”
“你心態不對，你不愛她。”很痛苦，影卻不知此時此刻他該說什麽。
“愛？無聊的東西，我的條件已說出，無更改，你自己想清楚再來找我吧，不過我可明言，天下能讓她複明的，隻有我。隻有我同時擁有得那藥引的能力，與醫治她眼醫術的雙重條件。”
當他說出要影將無心送給他時，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可他很快的覺得這是個好提議，得到這個女人，說不定他就能至迷霧中走出來了。
她的存在，開始擾亂他的思緒了，而他不許這樣的情況存在，為她癡迷的傻瓜太多了，那當中絕不能有他。
“你若敢去找她談那樣的交換條件，我就殺了你，就算我死，我也要殺了你。”他們曾是最特殊的朋友，不用交流，均知對方所想是什麽，可今日，他開始不了解魅月了，或者說，他也變了。
“將你的劍拿開，我容忍，並不表示我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架在他頸項上的利劍，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都不會劃下，影不會殺他，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會殺他，且就因如此，他任由影將劍架在他頸項之上。
“還有四日，就以那個十日期限為定吧，到時你給我答案，她的眼是否能重獲光明，就看你的決定了，當然，你若讓她親自決定也可以；更或者，你不做決定，而又不告訴她，時限一過，沒任何人給我答案，那就是她的死期吧。”不知何時起，治眼，與放手不殺已然掛勾；而此時，又與魅月得到無心的人掛勾。
“告訴我，你是不是對無心有感覺了？所以你要她。”執劍的手，垂下，影盯視魅月的眼問著。
“嗬嗬……我沒想到，你也會說笑話。”
“我說的是笑話嗎？”眼神變得暗淡，他在那眼眸裏，沒看到除冷冽外的東西。
“記住，你隻有四日時間考慮。”音淡，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