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嚇死了七婆子

第二章 我嚇死了七婆子

七婆子的故事很多,我說一件:有年屯子裏一個男青年上祁山放羊摔死,家人給他出殯時,那個已經死了三四天的人,突然從棺材裏坐起來,跟活了一樣。

當時屯子裏好多人都在那人家裏或幫忙或吊唁,看到那青年突然活過來,都嚇的不輕。青年母親大著膽子問他是不是有沒交待的。青年指名道姓要找七婆子。

家裏人不敢怠慢,急忙著人去請七婆子。誰知道去請的人還沒出門,七婆子自己來了。她佝僂著腰,看了一眼那青年,很平淡地說:“你安心走你的,三七的時候就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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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聽了七婆子的話,當即就又“死”了。

屯子裏的人把青年安葬了以後,那青年的家人心裏放不下,去問七婆子怎麽回事,七婆子的回答是:“他沒個媳婦,走的不安心。你們給尋一家陰親配了就沒事了。”而且告訴那青年的家人,在那青年三七的當天,屯子裏必然有個女人下去給她當媳婦。

七婆子的話果然應驗了,就在那青年三七的當天夜裏,屯子裏一家人家的閨女突然就暴斃了。那個女孩剛剛十七,是個花季少女,但從生下來就是個癡傻,青年的家人聽了七婆子的話,按照配陰親的相關禮儀,三媒六聘把那癡傻女與那青年合葬了。

這件事後,七婆子在升子屯就聲名大噪,方圓幾百裏誰若遇到邪異的事情,都會請七婆子出麵。七婆子每請必到,雖然收些禮金,但每每應驗。

後來又有一事,我也是聽人講的。說當時屯子裏有個劉寡婦,人長的極美,又極是開放,丈夫年輕時莫名被人給砍死了,自那之後,這寡婦家裏便是夜夜笙歌,不由自主地圍攏到那寡婦門前去。因為在那裏可以聽到令人**蝕骨的聲音。

但是這些男人沒有一個能夠真正走進寡婦家裏的,其內到底有何貓膩並無人知曉。但後來凡是連續三月聽過那聲音的男人,之後骨瘦如柴地死於非命。

這事也是七婆子處理的,當時她在一天夜裏進了寡婦家門,在眾人愕然的眼裏,把渾身赤果的寡婦從內裏強拽了出來,隨後便見那寡婦婦淒厲一叫,成了一攤白骨。

七婆子說她是Yin鬼上身,已經收了。

可就是這位七婆子因為我而死。

按老爹的話說,七婆子是被我嚇死的。

大年三十晚上,當老爹和母親看著我的樣子心裏害怕,也顧不上什麽“破年”的說法,就抱著我去找七婆子。

七婆子果然本領超強,老爹和母親到七婆子家的時候,七婆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似乎是料定了我會出事一般,見到了我老爹和母親,她隻是很平淡地說了一句:“進來吧。”似乎一切有盡在掌握一樣。

老爹和母親見七婆子這麽淡定,心裏也是安穩了不少,一邊說著客套的話,一邊就跟著七婆子進了她家的堂屋。

也不知怎的,當我們三個人進到堂屋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清醒了,因為之後的事情,我全部都記得。

那是我第一次到七婆子家裏去。由於從小形成的對七婆子的恐懼,當我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七婆子屋裏的那一刻,我立即就被嚇的渾身打顫,巨大的恐懼使我口不敢言,隻能緊緊地摟著老爹的脖子,使勁兒地咬牙強忍著。

七婆子的堂屋裏黑漆漆的,桌子上點著一盞煤油燈,發著昏黃的光亮,燈芯搖曳著,讓整個屋子裏的光線影影綽綽地閃動著,屋裏很冷,西北的冬天能凍死牛,尋常人家屋子裏都會燒著暖爐。但是七婆子家裏沒有,雖然在屋裏,卻跟在冰窯裏差不多。不僅是我,連老爹和母親都被凍的直打哆嗦。

除此之外,七婆子住的這屋子裏還有一股怪味兒,至今我還記得那股味道,但是我筆力不夠,實在不知道怎麽形容,似是有些發黴的味道,又像是一間塵封很久的房子裏傳來的那種古老的氣息一般,總之讓人聞著極不舒服。

我們三人進屋以後,七婆子說聲“坐”,佝僂著腰在櫃子裏翻找一番,之後拿著根紅色線繩,一手提著黑色的布袋子,來到老爹身邊說:“你這娃兒鬼上身了,我把它拘走就行。但你身上陽氣太盛,就不要抱著這娃兒了,把它放炕上就行。”

老爹對七婆子的話自然言聽計從,答應一聲,就把我放到七婆子炕上,作勢要離開。

我哪敢讓老爹離開,看著七婆子的樣子,心裏恐懼到極點,大哭:“不要啊,別把我給七婆子,她是鬼……”

老爹斥我:“這狗東西,別胡說……咦,你醒了?”

至到這時老爹和母親才發現我恢複清醒,心裏自然無比高興,正欲跟七婆子說感謝的話時,七婆子突然尖叫起來。

那聲音聽上去極為瘮人,比祁山裏的老鴰叫還要難聽十倍。七婆子一邊這樣尖叫著,渾身像是篩糠一樣的在抖,手裏紅繩布袋一下掉到地上,兩隻深陷下去的眼晴緊緊地盯著我,極為驚恐,沒一會兒,她抱著腦袋滿地打滾,嘴裏不停喊著:“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眼見此景,不但是我,老爹和母親都被嚇壞了,根本不知道何故。

老爹畢竟是男人,愣了會兒就反應過來,問:“七婆,你怎麽了?”說完便急步往七婆子身邊跑去。

誰知那七婆子突然大喊:“別過來!你別過來!”老爹一聽,急忙止了腳步。

這時七婆子又痛苦地喊叫:“陰煞大人饒命!陽煞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

我們都不知道陰煞大是和陽煞大人是誰。但是七婆子那麽叫了一陣之後,漸漸地就沒聲了。這時屋裏突然平白地就刮過了一陣風,那個點在桌子上的煤油燈突然就滅了。

老爹劃著了一根火柴,又去把煤油燈點著,而後走到七婆子身邊,先喊了幾聲“七婆、七婆”。

七婆子沒反應。

老爹回頭看一眼我和母親,又轉過頭去,手指在七婆子的鼻子上探探,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她死了!”

老爹的話如同一道炸雷,徹底把我的膽子嚇破了——七婆子活著都像鬼,現在親眼看她死了,那就是真的鬼了!

我從沒有這樣恐懼,啊的叫了,跳下炕往外跑。屋子裏我是一分鍾都不敢呆。

可我還沒有跑出七婆子的堂屋門,腿肚子一軟,就暈了。

還能領20台挖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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