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落雪不動聲色的那這冰覆著臉，這樣腫起的臉，就會很快消腫了。

脫了所有衣服，就著月光，背上，腿上，竟有著或大或小的傷痕，已經結疤，有的痕，甚至已經淡了。

發散在枕上，拉了帷幔，靜靜睡去。夢裏囈語。卻不知道說了什麽。

第二天一早，已經消腫，汐嵐早早為她換好了衣服，準備去祥福宮，因為回來還要接受嬪妃的請安，落雪起得很早。

到了祥福宮，太後還未起，落雪便在外等著，估摸半個時辰後，等到了太後的召見。

太後見她不怒不羞，心中有了幾分滿意。其實她早就醒了。隻不過想看看這個納蘭落雪，有沒有傳聞中的得體。一見，果真不賴。

“參見母後。”落雪請安。手中奉了一杯茶。

跪了半響，太後仍然沒有要她起來的意思。而是和身邊的老嬤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家常似的。

落雪也不急躁，不過雙腿有些麻了罷了。

老嬤嬤向太後暗示。太後才仿若如夢初醒，直說道。“落雪快起，人老了，不中用了，這麽大人居然沒有看見。小德子，帝後娘娘來了，都不知道要通報的麽？”

小德子心裏暗叫遭，明明剛剛已經通報過了。知道太後是故意試探，但也不能狡辯啊。

“奴才該死。”

“母後，德公公必定是怕影響了你與嬤嬤的交談，才可以小聲些，還請你莫怪他。隻是這茶，可能已經溫熱，讓落雪命人換一壺吧。”落雪站起來後，說道。知道太後存了心，可她還不屑和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置氣。

是因為司馬絕沒有和自己來的緣故吧。司馬絕更知道，若是他不自己來，自己的處境，有多難做吧。新後不受寵，嗬，大婚當然獨守空房。

“剛剛隻顧著說話。落雪不會怪母後吧。”說是道歉的話，落雪可沒在她眼中看到半點愧疚之意，甚至還夾雜著探究。

“母後專注於談話，何錯之有，落雪倒是欣慰，母後能如此善待宮人，母後母儀天下之風，落雪也隻有仰望的份兒了。”

一席話，說的太後心裏那叫一個甜啊。

“賜座。”太後開始相信，這個女人，足以母儀天下。

“謝母後。”

“昨夜絕兒為何在太和殿過得夜？”太後喝了茶，突然問道。

“帝君昨夜有加急的折子處理，才會回太和殿，來日方長，落雪等著便是。”落雪早就料到太後會如此問，早就想好了對策。

“母後，今日是兒臣第一次給母後請安，不周到的地方，請母後指明。兒臣必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