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是最醜的'女人'

12.他是最醜的‘女人’

一夜之間,巫子伊不明白,藍顏與無塵發生了什麽。總之,藍顏不再繼續無視無塵,無塵也準備留下來,與他們一起趕往殷莊。

殷莊處在臨城郊外,所以,他們必須先過臨城。幸運的,下了一晚的大雨,隔天就停了,藍顏他們沒有耽擱時間,快馬加鞭,直奔臨城。到了午時,抵達城門口。

“等等。”藍顏牽著馬,攔住進城的巫子伊,冷峻的臉上,顯露不易察覺的殺氣。

身後的無塵,也感應到了來自城內不一樣的氣息,手一伸,一片粉紅色的花瓣,飄入手中。

巫子伊抬頭,看著飄出城口的花瓣,複雜的神色看著藍顏:“又是桃花。”

“上次的目標是蘇蘇,既然他們失敗了,肯定不會休手。”藍顏暗忖,這群女人並非大惡之人,隻是不巧被邪教控製住,殺不得。催眠的笛音,隻能控製一時,隻怕最後鬧到殷莊,反給各派各門,相聚殷莊的武林中人,帶來麻煩,最後落入邪教的圈套。但是,他如果不去,蘇蘇還在殷莊,信上指明要他親自接回蘇蘇,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我有辦法。”無塵看明藍顏的為難,小小的惡作劇了一下,不給藍顏詢問的機會,直接轉向巫子伊,“這群女人,注意的,也隻有穿藍衣的藍顏,巫宮主,你進城幫我們準備幾樣東西,然後,你先進城,在城外等我們。”

“恩。無塵公子,請說。”

無塵斜睨一眼好奇的藍顏,招呼著巫子伊,湊到她耳畔,低語了一會,隻見巫子伊,忍住笑意,有些可伶的看了會藍顏,就按照無塵的要求進城了。

“塵,你搞什麽?”藍顏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無塵淡定的說。

片刻後,臨城出現了一對不‘普通’的夫婦。所謂不普通,隻是對於見怪俊男美女的城裏人來說,顯得有些異類。

城內過往的男男女女不禁多留意了下,隨後,爆出一句:“還沒見過那麽醜的女人。”

被議論的農婦打扮的女人,個子高挑,眉目歪斜,血盆大口,臉頰幾點芝麻斑。她旁邊的男人,稍低於女人,白玉小臉,身形精瘦,雖是粗布麻衣,渾身卻無法蓋住一身的貴氣。

“我要長成她那樣,早投河自盡了。”一個拿著桃花枝的女人說。

“別說你了,我要是娶個那樣的老婆,還不天天作惡夢。”賣糖葫蘆的男人說。

“哎,可惜了那個白麵相公,怎麽就娶了這種女人,我都比她美上好幾倍。”買豬肉的胖婦說。

.......議論聲不斷,全部指向某女人的醜陋與某相公的‘品味’

而被議論紛紛的兩個主角,大搖大擺的走在臨城的街道上,沒有成為焦點的覺悟。

高大的少婦,不習慣的扯住前麵的白麵相公,如果沒有知覺,那是不可能的,少婦終於忍不住圍觀人的指指點點,壓低聲音,對前麵的人說,“我藍顏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白麵相公淡淡的回答:“你擔心什麽,他們又不知道你是藍顏,難不成,你喜歡被這群女人‘投懷送抱’”

高大的少婦環視了一周,抖了下,這城裏大半的女人全拿著紙做的桃花枝,被圍攻,那是何等的恐怖。他絕對會被壓榨幹的。相比下,這樣比較保險。

“眼不觀,耳不聞,你管他們說什麽。出了城,就沒事了。”

是嗎?藍顏怎麽覺得無塵是故意的,還特意把腳程放慢,悠閑的晃在街道上,等著被人笑話.....藍顏眯起眼,他又不是傻瓜,無塵這麽做的意圖,他還是能夠摸索清楚的。

“你還在生昨晚的氣。”

無塵頓下腳步,危險的轉向藍顏:“你最好別跟我提昨晚的事。”

藍顏嬉笑著,曖昧的說,“你一定還在抱怨,昨晚沒進行完的事,今天才會把怨氣都灑給我。你早說嗎,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哦。”

這家夥,這種時候還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

“就你這樣.....”無塵不屑的看著故意被濃妝畫的奇醜無比的藍顏,惡毒的說:“我能讓你跟在我身後,已經是你八輩子的福,沒聽那些人說嗎,你這副摸樣,都可以重新投胎了。”

藍顏不在意的擺擺手,笑眯眯的笑容在惡意被整的濃妝臉上,顯得很詭異:“子伊的易容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趕明兒,我叫妹子幫你也改個造型,相信你的女裝一定可以壓垮那群自以為是的女人。”

白麵細嫩的臉上籠罩一片陰影,無塵忍住揍人的衝動,警告的說,“別以為在大街上,我就不敢動手。”

“動手?嘿嘿,你動不起來的.....”

“什麽意思。”

藍顏不看無塵,臉色一改,抓起無塵握拳的手,尖著嗓子,哭鬧起來:“相公,你不能這麽狠心啊。在村口,你不是答應俺,無論走到天涯,還是海角,都不會拋棄俺,這下,怎麽能因為別人幾句不重聽的話,就要休了俺,你要想想俺們的孩子啊。”

“噗---”這是圍觀的人,吐血的聲音。

無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藍顏,就像耍寶一樣的在自導自演。

藍顏沒有放過圍觀的人,插著腰,趾高氣揚的指著某個吐血的男人:“短命鬼,沒見過我這麽年輕貌美的.....恩.....姑娘嗎。”

“惡---”某人的惡吐聲。

“你.你.你,實話告訴你們,俺....俺如花,可是村口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是大黴人吧。”一個毒辣的女人回複。

“呦呦呦。”藍顏學著某個看到的小女人樣,走到毒辣女人麵前,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反駁:“你家是不是剛死了人。”

“你....你怎麽知道。”女人吃驚的說。

女人雙眼紅腫,身上一股燒紙味,藍顏故裝神秘,“你今生命帶煞氣,克夫克子克爹娘,你丈夫的死,才是你本命的開始。”

刷--圍觀的群眾誇張之快,全部遠離命中帶克的女人,就怕染上什麽黴運。

藍顏就像玩上癮了,走過臉色發青的克夫女,在人群裏轉了一圈,指著一個打扮光鮮的少女麵前,他記得,這少女可沒少說他幾句話,張開血盆大口,藍顏繼而開始損人:“你呢,自恃清高,杖著花容月貌,不甘屈就寒平無用的丈夫,紅杏出牆,私通財主。”大街上的,隻能怪她,她與財主曖昧的竊竊私語,偏偏逃不出他的耳朵,他不想聽,也聽了個大概。

刷--眾人把目光全部指向光鮮的少女,品頭論足起來。

藍顏繼續,指著某人,就要開始下一輪的開損,無塵一手捂著臉,一手抓住藍顏的手,也不管他還在念念叨叨的‘留戀’著人群,直接拖人。嘴裏暗暗的罵了句:“丟人現眼。”

殷莊。

中年健朗的殷常昊,坐在正廳主位,端著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眸。威冷的看著站在堂中的一對夫婦弟子。

“暉兒,小綰不懂事,你怎麽也跟著胡來。”

劉暉愧疚的低下頭。

“師父,這跟暉哥沒有關係,都是小綰逼迫暉哥跟我一起出去的。”小綰抱著小寶寶,為自己的相公出頭。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殷常昊瞪了一眼這個最小最調皮的徒弟,“都快身為人母了,還想著玩。還有,你手裏的娃娃又是怎麽回事。”

小綰收緊手中醒來的小寶寶,那小寶寶粉嫩紅潤的臉蛋,黑黑的大眼,怯生生的看著殷常昊,就回頭把頭縮進小綰的懷裏了。“師父,這小寶寶是不是很可愛。”小綰得意的說,“我可是在路上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把他哄好的。”

殷常昊一滴冷汗垂了下來,這小妮子跟他胡扯些什麽,他在問正話呢。“暉兒,你說。”

劉暉恭敬的回答:“這是藍顏的兒子。”

“藍顏!!”殷常昊驚嚇般的起身,慌張的問:“你們怎麽跟藍顏扯上了關係。”

好不容易跟殷常昊交代完小寶寶的來龍去脈,小綰聽殷常昊說,因為他們的多事,心裏過意不去的殘念,還是回來了。

小綰粗枝大葉的把小寶寶擱置在自己的房間裏,門也沒關,就高興的去找殘念了。可是,到了殘念以前的房間,隻見行李,不見半個人影。

再說被獨自留在房間內的小寶寶,坐在床上,空蕩蕩的房間內沒有一個人,非常害怕,嘴裏念著:“顏~~顏~~”

沒有回應聲,他趴著小身子,爬到床沿,低頭看了眼不高的床位,轉了個身,屁股朝外,小腿一點一點的移到床下,床雖然低,可是,還是夠不到床底。小寶寶害怕的又縮回了小腿,就著弓著屁股的姿態,趴在床沿上,烏黑的大眼聚滿眼淚,嘴一張,又拚命的忍住,沒有哭出來。

顏顏說,他是男子漢,以後都不能隨便哭的,可是,蘇蘇要找顏顏,這裏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