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難過修改

6難過(修改)

“你是想繼續呆在公司裏,還是想再回到醫院工作?”

“公司。”林覓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但顯然這個答案是違心的。

這時候正好要等紅燈。左成轉過頭掃了林覓一眼,似乎不是很相信。

林覓倒是很能沉住氣,又麵不改色地補充道:“醫院的工作壓力實在太大了,當初選擇念醫科大學本來就不是我自己的意願。”

左成聽後就不再說話,但眉毛微挑,看起來若有所思。

沒多久夜□臨,林覓望著街邊的路燈一個一個地亮了起來,內心卻更覺得黯然。

她對自己說:忍!

晚飯,左成是打算帶林覓去城郊的一家私家菜館吃的。

停好車之後,左成非常自然地伸出手環住林覓的腰肢,姿勢親昵且曖昧。

感受著腰上傳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林覓隻是一僵,但最後沒有拒絕。

這一家菜館是左成的朋友開的,一個月隻開三天,而且需要預定。

菜館的真正主人其實是當下最著名的導演——歐陽逸涵,當然這隻有圈內人知道。

林覓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更何況她現在壓力太大,壓根兒沒有一點食。因此即使味道很好,還有一盤是她最喜歡的鹽水蝦,她也隻是機械地咀嚼著。

回去的路上,左成都不動聲色。

左成的生活圈子,永遠都充滿了謀和欺騙,人與人之間從來都是勾心鬥角、相互利用。別看他一雙深邃的黑眸總是波瀾不驚,其實犀利得很。

他知道,林覓的心裏藏著些事兒。她這幾天都太過乖巧聽話,而且就像失了魂兒一般,宛如一隻沒有生命力的提線木偶。

左成熄火後,故意在林覓剛解開安全帶,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輕輕鬆鬆地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

他不喜歡她在自己的麵前裝模作樣,因為那根本瞞不了他那雙眼睛。

周彌漫的全部都是成熟男人的那種頗具侵犯的味道,林覓緊咬著嘴唇,一張小臉瞬間紅得就像要燒起來了一般。但左成知道,這不是害羞,是憤怒。

左成將林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小柔軟的軀緊貼著自己,讓他覺得體突然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林覓緊緊閉上雙眼,指甲緊抓著車墊,嘴唇咬得就快要流出血來。

左成見她沒有任何掙紮,嘴角微揚,笑意漸冷。他將頭埋在林覓的肩膀處,聞了聞落在上麵的頭發,味道果然很清新。

林覓克製著要反抗的衝動,不停地警告自己:要忍忍忍!

左成神色淡漠,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他沿著那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上,在吻到那嫩的耳畔時,引起了下的人兒一陣戰栗。

左成心想,堂弟說過女人的耳朵很敏感,這話果然不假。

林覓從來沒有和男生親密過,所以她的體異常敏感。她討厭左成,她覺得這樣子很惡心,但是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

當吻上林覓的雙唇時,左成幾乎有些罷不能。他其實沒有經驗,但是他發現在場上男人似乎是天生的王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火的舌頭幾乎掃過每一處地方,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左成還是覺得溫度節節攀升,體內在瘋狂叫囂著什麽,他家兄弟也開始漸漸抬起頭來精神抖擻。

陡然,左成將林覓推開。

因為缺氧,林覓滿臉緋紅,而且雙眼緊閉,兩片薄唇還微張著,泛著人的光澤。

左成趕緊伸出手將那一張秀色可餐的小臉給移開,呼吸沉重而急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他知道剛才如果再不停下來,就沒辦法刹車了!

左成當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也不是考慮到林覓還沒有準備好。

事實上,是他自己沒有準備好……

林覓在上樓之前,雖然光線昏暗,但她還是看清了貼在牆上的那張小吉的照片。

那兩顆如寶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輝。

林覓的眼淚,就那樣毫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

幾天後,公司順利地和左式簽約,正式確立了合作關係。

周正笑得合不攏嘴,還是一副慈眉善目、老好人的模樣。

而林覓,卻看得毛骨悚然。

周正嗬嗬地笑道:“同誌們,今晚一起去金碧嗨一頓,我請客!”

部門裏爆發出一陣激動的掌聲,林覓很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林覓,你可是大功臣,不能不去哦!”周正突然一隻手搭在林覓的肩上,讓她整個人僵在那裏。

林覓覺得,周正簡直比電影裏的長發女鬼還可怕……

包廂裏的光線很昏暗。周正的臉在或明或暗的光線中,在林覓的眼裏,無比可怕和恐怖。

同事們望著在台上高歌的周正,一邊鼓掌一邊討論道:“經理總是那麽青、那麽有活力,一點也看不出已經四十四歲了!”

“對啊,而且人又好,如果他還沒有老婆,我一定要追他!”目前還單的小雅開玩笑道。

林覓坐在一旁言又止。她對自己說,什麽都不能說。她隻能祈禱,所有人都能夠平安。

兩天後,林覓搬家了。辭職信她也托人轉交給了周正。

林覓和房東辦好手續,連剩下的租金都沒要求要回,直接收拾好東西坐上一輛出租車後揚長而去。

林覓早就通過同城社區在K市的另一頭找到了房子。而手機號碼,她早就已經換掉。這麽做是為了防周正,也是為了防左成。

林覓覺得,周正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畢竟一切都已經如他所願。至於左成,她沒辦法確定,但多多少少還是懷著一些僥幸的心理。

新房子的條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但是在小區附近有一處景色不錯的公園。

林覓將行李收拾好,並且做了點衛生,因為實在太累,就到附近的公園坐坐。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天空是一片澄澈。

林覓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預兆,代表著一個全新的開始。這麽久以來埋在心頭的霾終於能夠散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綻放著一抹微笑。

“誒?姐姐?!”耳畔突然響起一聲清脆且驚喜的呼喚。

林覓睜開眼,才發現竟然是那天的那個小女生。

“你怎麽在這兒啊?”小女生叫蘭其湘,就是小吉的主人。

林覓也是稍稍吃了一驚。“我搬到這兒住了。你呢?你就住在這裏?”她竟然從K市的這一頭,一路貼到了另一頭?

“是啊。”蘭其湘挨著林覓坐下,一張小臉寫滿了憂傷和落寞。“我幾乎將K市所有的地方都貼過傳單了,甚至都找過一遍,但是依然沒有小吉的消息。”

林覓覺得難受,她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告訴蘭其湘,其實她家的小吉再也找不到了。

蘭其湘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孩兒。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自我安慰道:“沒關係,我想一定是因為小吉長得太可了那個人不舍得,就把它留下來自己養了。他應該會對小吉很好的,對吧?”

林覓沉默了很久,但最後還是艱難的開口道:“對,它那麽可,誰會忍心傷害它啊。”

林覓知道,有時候與其告訴別人真相,還不如選擇隱瞞來得好。

一直都找不到小吉,縱使蘭其湘再堅強、再樂觀,也還是覺得很難過。

這麽多個孤獨的夜,蘭其湘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對於她來說,小吉不僅僅是一隻寵物,其實更像是她的親人一般陪伴著她。

蘭其湘是福建的少數民族——佘族,從小就文學,上初中的時候就立誌要當一名編劇。因為畢業後和家裏人對於工作的選擇發生了很大的衝突,她已經好幾年沒回家見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