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回到古宅,已是早上九點多了。

離若若抱著係好的一大捧茉莉花,難得發自內心的雀躍著,她想把這捧茉莉花送給林媽。

不曉得為什麽,直覺上她就認為林媽一定很喜歡茉莉花。

“早上好,林媽。”她甜美的對著林媽笑了笑,也隻有在林媽麵前,她才可以如此敞開心扉,可以不用假裝近乎白癡的“小迷糊”,可以拋下殘忍冰冷的殺手麵具,可以發自內心的散發友好。

真實的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

真是矛盾!

為什麽會這樣?她也說不明白。

可能是因為林媽很和藹吧!

“早上好,若若。回來啦?這兩天過得怎麽樣?”林媽正在掃地,見著她也很高興。

“呃……我們不說這個。”她忽然神秘兮兮的,“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麽回來了?”

“你這孩子……我可猜不來,饒了我吧!別吊人胃口。”林媽停下手邊的活兒,瞅了瞅她放到背後的那雙手,和藹的看著這個精靈似的女孩。

“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心的份上。”離若若慢慢的從背後“變”出了那捧茉莉花。

“送給你。”

茉莉花?!林媽驚詫了一下,臉上漸漸失去了笑容,忽然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謝謝!”林媽沒有她意料之中的開心,隻是手微微顫的接過。

“真是好看的花,我很喜歡。”林媽說這句話的時候笑了笑,但她卻看得出她笑得牽強。

她……不喜歡嗎?

要不,為什麽會是這種表情?

離若若狐疑的望著林媽逐漸轉為悲傷的眼睛,但卻還是微笑著。

“我得找個地方把它裝起來。”林媽捧著茉莉走過大廳。“對了,若若,古先生在找你。等你一整個早上了,在樓上呢!快去!”

古傲天找她?!

等了一整個早上?!

他……找自己幹什麽?

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離若若略帶著不安的走上樓去,古傲天正坐在房間外的廳室裏,捏著手指頭咯咯作響。

見她來了,起先對著她很溫和的笑了笑。

“早上好。”倏而,他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忽然變得猙獰,森冷的瞅著她,從牙齒裏蹦出一句。“鷹盟的‘雨’”。

鷹盟的雨?!

她沒聽錯!他是這樣叫自己的。

他怎麽知道的?!他想幹什麽?!

“你說什麽?”離若若帶著防備的眼神看著他。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邪惡的危險氣息,森冷的眼神直直的定在她身上,暴怒在手中顫抖,仿佛要將她撕裂般。

“我想,我不必說第二遍了吧!”他狠狠的瞪著她,略帶自嘲的勾起了一抹噬血的微笑。“雨,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你說是嗎?”

他以如此惑人的輕柔嗓音對她說,但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離若若微微瑟縮了一下,她不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麽。

他緩緩的站起身,朝著她走來,每一步都是那麽的穩健,散發著危險。

離若若有點怯弱的往後移了移,被他欺上,靠在牆壁上,不能動彈了。

該死!她為什麽會怕他?!

忘了嗎?!你才是殺手!

真正該害怕的是他呀!

古傲天滿意的看著她怯弱的神情,貼近她,強大的手勁毀滅般的緊緊勒住削細的下巴。

“怎麽了?害怕了?不是要取我的腦髓嗎?不是要抓我進鷹盟研究嗎?”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細致的脖頸,邪氣的對著敏感的耳際呼了呼氣。“不知道勒斷它是一種什麽樣的快感?真令人期待啊!你也想知道嗎?你說,會‘哢嚓’一聲響,還是會殘喘著沒斷呢?”

離若若難受的欲逃脫他的鉗製,使勁的要掰開勒住下巴的大掌,卻更激起了他的血腥本性。

就算再強悍的女人,遇上男人,終究敵不過。

他狠狠的含住誘人的紅唇,激狂的噬吻著,仿佛要將她吞沒。

她害怕的欲推開他,卻渾身使不出一點力,隻能被動的被他緊緊的鉗製住。

他熱烈的深吻逐漸令她迷失,忘我的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頸。

“啊!”他忽然咬住了她的紅唇,離若若感到一陣吃痛,細嫩的紅唇忽地滲出血來,透著一股血腥味。

“有趣!”他望著她吃痛的表情,陰狠的笑著,再度欺上,邪惡的舔著唇上的鮮血。

“好玩嗎?欺騙我好玩嗎?我的小迷糊。”此時的他瀕臨著瘋狂,他恨這個女人竟然以如此單純的外表欺騙他,把他耍在手心裏。

她不是迷迷糊糊的小笨蛋,不是單純的小女人。

而是個會讓他斷送性命的劊子手。

她是鷹盟派來的罌粟花。

他要懲罰她。

他望著她桀驁不馴的眼神,異常憤怒。

tmd~~淪為階下囚了,竟然還如此的不馴。

他忽然想看看傳說中不服輸的雨向他跪地求饒的樣子。

那肯定是個很精彩的畫麵。

“很吃驚是嗎?想不到我居然會知道你的底細是嗎?你一定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對嗎?”他陰寒的邪笑著,以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唇。“你求我啊!求我告訴你,我會可憐可憐你,讓你死個明白的。”

她卻始終緊閉著眼不看他。

“哼,沒關係!我會讓你求我的,你一定會求我的。”古傲天對她笑得殘忍。“你知道嗎?天真的‘小迷糊’適合被寵溺。而你,活該被虐待!”

他忽然將她拉進房間,緊緊的闔上門,反鎖。

“這種限製級的畫麵可不能讓別人看見了。”

“你想幹什麽?!”她膽怯了,護住自己的身子,此刻的他簡直像一頭暴怒的猛獸,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想幹什麽?我倒要問你想幹什麽?就這麽饑渴嗎?到底被多少個男人蹂躪過?我可不想上你,我早就對你膩了。”他惡毒的汙蔑重傷她,他當然知道她從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男人,但他就是想狠狠的傷害她,報複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殘忍的莫過於被男人質疑清白。她也不例外。

“我們今天來做點別的。”語罷,忽然抽出一根長鞭。

那是……日月盟的“奪命鞭”。

離若若震驚的看著他。

日月盟是一個足以跟鷹盟對抗過之而無不及的黑幫,曆屆的老大都很神秘,不輕易露麵。

“奪命鞭”是曆來日月盟的老大才有資格擁有的,用以懲治違犯幫規的手下。

莫非……

“沒錯!想不到吧!想不到我除了是個成功的企業家,還是日月盟神秘的統治者吧!”他不屑的鄙視著她,“正如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天真可愛的小迷糊竟然是鷹盟最決絕的女殺手。”

“擅長以天真迷糊的樣子騙人,讓人毫無防備之心的死在你手裏,或者乖乖的任你帶回鷹盟接受研究。對嗎?可愛的雨,你真的很迷人。”

該死的,他竟然被騙到現在而毫不自知。要不是他的手下跟他報告說,在鷹盟附近發現她,他恐怕至死都不清楚吧!

“鷹盟”,當真以為自己深藏得很隱蔽嗎?

真是愚蠢之極,他早就嗅到了鷹盟的味道,在附近潛藏了好久,靜觀鷹盟的動靜。

這次,是他們找死,竟敢將主意打在他身上。

他會給他們個漂亮的死法的!

他眯了眯幽深的黑眸,用力的捏著鞭子。

“奪命鞭”細長柔嫩,異常鬆軟,但劈在身上卻立馬見血。那是日月盟最殘忍的淩遲手段,比一槍斃了她更痛苦。

“相信你一定很想嚐嚐它的味道。喔!它可等不及了,它說它也想嚐嚐你的味道,看看這身細皮嫩肉,多麽鮮美的血腥味啊!”他斜睇著她,撫摸著細長的鞭子。

“你說,外麵的雨會下多久呢?”他忽然瞥向窗外,天上正飄著毛毛細雨。“我們要跟它同時結束,還是晚點再結束呢?”

“要殺要剮隨便你,別囉嗦那麽多。”今日敗在他手上,她無言以對。

隻怪自己失算,天真的以為他已是囊中之物,天真的想跟他玩個遊戲。

現在,她輸了,輸的徹底。

“你求我,隻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怎麽樣?”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她跪在麵前對他俯首稱臣,他會考慮放過她的,隻要她求他。“像小狗那樣趴在地上,舔著我的腳趾頭取悅我,我就放了你。”

“做夢!”她朝他唾了一口。

“是嗎?這麽說,你是不願意咯!”他挑了挑眉,邪笑著。“那麽,就怨不得我了。”

他生氣她為什麽如此不聽話。

他揉了揉細韌的長鞭,用力的揮在她身上。

“這是你自找的。他咬著牙陰狠的說。

“奪命鞭”一下一下的鞭打在她身上,鞭鞭都是如此的致命。而她,卻咬緊牙關,死都不吭一聲。

“你現在求我,我馬上停下。求我!”他衝著她暴吼。

他曾多次用奪命鞭懲罰過幫中違規的手下,那麽堅忍的漢子都無法敵過它的威力,痛苦的哀嚎著。而她,竟然一聲不吭。

這讓他不知所措,該死的!再打下去她非殘廢不可,但她卻寧願殘廢也不求他。

“求我!隻要你開口,我可以不要你下跪!”他降低了要求,她卻依舊緊咬牙關,簡直令人急得發狂。

細嫩的身子早已傷痕累累,身上的衣服被鞭裂開了,露出一大片血肉模糊。

該死!他不過是要她承認錯誤,他可以原諒她的。

為什麽她卻如此的倔強。

硬是要這樣挑釁他的忍耐度。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她卻始終不鬆口。

這叫他如何是好?

不,他應該折磨死她的。

她欺騙了自己。

他不殺她,她終究也會害死他的。

他為什麽要心軟?

為什麽要對一個將他耍玩在手心裏的女殺手心慈手軟?

這不符合他的有仇必報,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個性。

可是,他卻身不由己。

猛烈麾下的長鞭慢慢的停了下來,地上柔弱的人兒早就痛暈了過去。

他沉著臉,將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替她脫下破裂的衣裳,翻找出塗抹損傷的藥膏。

該死!一副慘不忍睹。

她緊緊蹙著眉,嫩唇被咬得紅腫,出現一排深深的齒印。

而衣服底下,包裹著滲著一道道鮮血的肌膚。

他既不舍又狂怒。

他輕柔的替她清毒,塗抹著,如此的小心翼翼。

“你不該如此不馴的惹怒我!”他憐愛的撫著她蒼白的睡顏。

“我要把你綁在身邊,當一輩子的小女傭,折磨你一輩子。”

語罷,他拿出一條長長的腳鐐,輕輕的抬起她的腳,將她的兩隻腳扣在這條腳鐐上。

這還不夠!

“我還要斷了你的後路!”他凝視著她,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回去。

接著,他在她的背包裏翻找著。

終於,掏出鷹盟的星狀鑰匙。他知道,鷹盟的五位回鷹盟都得靠它。移步走到窗邊,朝著底下,將它遠遠的拋了出去。

看她還怎麽將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