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來如此
第十九章 原來如此
“唉——”衛月扶住下巴，再次歎了口氣，“我忽然發現，這人生啊——”
修真舒了個懶腰，“怎麽？又遇到不會做的題目了？”
“嗬嗬——”衛月諂諂的笑了幾聲，“真是知我者修真也。”
“你除了每次看書的時候才會這樣感歎兩句，好像，就沒有別的愛好了吧。”修真趴在衛月的書旁邊，“我就不明白，你怎麽這麽笨。我教你的咒語你記不住，這些學了幾十年的題目居然也不會。”
“stop！”衛月雙手打了個大大的叉，“不是幾十年！而是十幾年。”
修真抬起頭想了一下，“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衛月重新拿起筆，“我才隻有十六歲，怎麽可能學幾十年？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有多大呢。”
“那是當然了，我又不像你們，長生不老，容貌不會改變。可是我們呢，隨著年紀的增加，就會變老的。”
修真歪著頭，眼中露出疑惑。
“你怎麽了？”
“我不明白，既然是這樣，那些妖靈為什麽還要那麽辛苦的修煉為人？”
“啊？”衛月一愣，“什麽妖靈？”
“就是你們說的妖精。”
衛月點點頭，“也就是說，我們稱之為鬼的東西，其實就是陰靈；妖就是妖靈。”
“你怎麽這個反應這麽快。”
衛月得意一笑，“不是你說的，我有靈力的潛質嗎？”
“算了。”衛月把手中的筆丟到桌子上，拿起遙控器，“我算是受夠了這些算式，我要看會電視。”
修真閉上眼睛，“要是明天再被老師罵，回來可不要對我說起。”
“不會。”衛月換著電視，忽然呆住，“修真，這個，不是黑影的父親嗎？”
“嗯。”
衛月推推修真，“你快點起來看看啦！”
修真搖搖頭，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本台記者報道，**公司的總裁夫人，和當日的劫匪聯合，共同演出一出好戲，綁架了**公司的總裁。總裁夫人稱，當時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從他那裏拿到錢，另一方麵，是想至總裁之子於死地。
衛月伸出手指算了一下，“離那天已經一個月了，他才想起來要去訟訴？”
修真打了個嗬欠，“你沒有發現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衛月一愣，“是哦。這麽說，他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了。”
修真點點頭。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對黑影這麽壞？”
修真閉著眼睛沉默不語。
衛月拿著遙控器等了半天，修真還是沒有動靜。衛月歎了口氣，這個修真，有時不想理人也就不理了。真是可氣。
“是非皆有果，有什麽樣的果就是你自己當時種了什麽樣的因。”
衛月嚇了一跳，“黑影會有什麽因？”
修真搖搖頭，“我不是算卦的。”
衛月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月不見，他消瘦了很多。中年喪子，的確是人生的一大悲哀。讓這樣一位人去承受，是殘忍了一些。
“衛月，”修真扶著下巴，“我今天帶你來，可不是讓你來看戲的。”
“那我可以做什麽？”
修真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麽，做四號店的老板都快兩年了，怎麽一點眼力都沒有。”
衛月嘟著嘴，我要有什麽眼力？
真是笑話。
“先生，”修真站在男人身邊，看著眼前的墓碑，“你現在，後悔嗎？”
男人慘笑了一下，“就算我現在後悔又可以怎麽樣？他已經回不來了。”
“我不明白，你既然這麽愛你的兒子，為什麽當時要那樣對他？”
男人低下頭，陷入沉默。
“不方便說？”
男人搖搖頭，“他的眼神，和他的母親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從一出世就和他母親一樣，用那麽憐憫可憐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我的未來會很慘一樣。
從他們眼力，我感覺，我就是一個沒有好結果的失敗者。
是不是，很奇怪的感覺？”
“不是。”修真轉過頭看著男人，“他們隻是從內心的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你那個時候，還在創業，所以心高氣傲，難免受不了他們的眼神。
可是，他們卻是希望你住手，希望你離開那些人。這些，也許是他們的內心，可是，對你說不出口。”
男人張開嘴巴，輕顫了一陣。
“可是，你偏偏不應該，至他們於死地。”修真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男人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是法師。”
男人愣住。
“現在，我讓你見到你兒子的魂魄，你會害怕，不想見嗎？”
男人眼睛閃過一絲驚恐。
“不想見？”修真笑了一下，“這會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修真轉過身，準備離開。
“我見！”
修真對著衛月露出一絲笑，然後緩緩轉過身，“他就在你身後。”
男人表情複雜，慢慢轉身。
黑影看著男人，嘴角揚起，“爸爸。”
兩個人陷入沉默，忽然不知道可以說什麽。
“哎——”衛月瞪著眼，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可是你別忘了。當初他和他的祖母一起到我們的四號店，讓我們幫忙的代價就是，他的靈魂。”
衛月一愣，歪著頭看向修真，“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既然已經把靈魂給我們了，又怎麽會被那把刀傷害呢？”
“••••••••”衛月愣了一下，“修真，你是不是早就想到結局會這樣了？所以當時才會留了這麽一招？”
“我說過，四號店是幫助人的。是你自己不相信。”
“誰要你不早說，害的我誤會你。我還以為你是要收靈魂。”
“所以下次不要隨便亂想。”
“下次你也要把事情告訴我才可以。”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