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誰說就這麽算了

97、誰說就這麽算了?

池墨這一受傷,樂珊立馬化身成了女傭,伺候在床前。說是伺候,但樂珊的胳膊被燙傷了,也不能做什麽事情,無非就是池墨占樂珊在身邊,不許她回去磐。

樂珊知道池墨的性子,他既然不讓她走,她也就留了下來,所以一下午她都呆在池墨病床前。

兩人昨晚都沒有睡好,和池墨吃過午飯之後,樂珊勸他睡一會,池墨搖頭,他擔心醒過來的時候,樂珊不在身邊。

“看看你的眼睛,裏麵都是紅血絲。”樂珊皺眉,對著池墨咬牙切齒。

池墨搖頭,笑著去拉她的手,“你不也是嗎?眼睛都快比兔子紅了。”

樂珊縮了下脖子,下意識抬手摸到眼眶,嘟了嘟嘴,卻什麽都沒說。

“要不你陪我睡?”眼珠一轉,池墨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樂珊躺上來。

樂珊往房門口看了一眼,十三和瘋子被岑安海換了下來,現在門外守著兩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子。

“不用理會他們。”池墨邊說邊撩開被子,隻恨這家醫院的病床不夠窄,如果再窄一點,他就可以和她……

“池墨,你壞笑都露出來了。”樂珊扁嘴,看著池墨那副賊兮兮的笑,忍不住歎氣。

池墨摸了摸嘴角,裝傻:“有嗎?我有笑嗎?候”

“來嘛!和我一起睡一會,反正外麵有人把守。”池墨像個撒嬌要糖吃的小孩子,拖著樂珊的手搖了又搖。

樂珊說不過他,知道以池墨的性子,她要是說不,他肯定會磨她一個下午,到時候誰也不用睡了。

“好。”她應下,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然後樂珊去了窗戶旁,把窗簾放下,又走到到門邊,將房門關好,做完了這一切,樂珊才回到池墨的病床邊。

池墨嘴邊噙著一抹笑,自始至終他一直盯著她,見她走向自己,他突然捂住胸口,緊張兮兮的說:“又是拉窗簾又是鎖門,感覺要做什麽羞羞的事情,我好緊張。”

樂珊翻了個白眼,一手拍在他腿上,力道就跟給他撓癢癢似的,“你能不能正經點,再這樣我回去了。”

“好,我正經點。”池墨篤定了她不會離開,笑眯眯的捏捏她小手,“我知道你也困了,咱們一起睡會,我保證什麽都不做。”

大白天的,兩人胳膊都受了傷,他能做什麽啊!

樂珊被他說得哭笑不得,知道他這張嘴就是這樣,她也無奈,脫了鞋子,她避開兩人受傷的胳膊,躺在了他身側。

她剛一躺好,池墨把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一手被她枕著,一手搭在她身上。

在他的懷裏,她那顆不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東城被他抱著睡習慣了的原因,昨晚在家她一個人輾轉反側,現在在他的懷裏,困意一波

波來襲。

“池墨——”人一困,連聲音都懶洋洋的,樂珊舒服在他懷裏蹭了兩下,找到合適的角度之後,她才安分下來,“你懷裏好舒服,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的味道?池墨挑了挑眉,淺淺笑開,這丫頭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在他麵前也越來越沒有警覺性。

換言之,這代表了她對他越來越信任了。

“舒服就一直呆在我身邊。”他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她似的,唇瓣軟軟地落在她額上,垂眸時,她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樂珊的確是快睡著了,她昨晚腦子裏亂成一團,一上午隻是強裝精神,現在靠在池墨懷裏,她心中安穩,所以很快就迷迷糊糊,但池墨的話,她還是聽到了。

“嗯。”她揉了揉鼻子,應了池墨的話,然後便沉沉睡去。

池墨見她這樣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有她在身邊,池墨心裏也是一片祥和,正如樂珊心中那樣,情不自禁地想要留在對方身邊,隻有對方身邊,才是自己寧靜的港灣。

但對池墨而言,樂珊不僅僅是他的港灣,也是他的歸屬,是他想娶進門的女人。

“傻瓜,睡得這麽熟。”池墨伸出手指,指肚摸著她眼圈的青紫,“昨晚沒睡好吧?”

從她一進門,他就看見了她臉上的黑眼圈,雖然不明顯,但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一點點變化他也看得出來。

“小豬,看你睡得這麽香,我也困了。”他輕笑,張開嘴在她唇上咬了咬,這才滿足地閉上眼,和樂珊相擁而眠。

池墨假裝中毒從東城回來,哥幾個從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也都明白他用意所在,也知道池墨有自己的法子去解決問題。

但隻是一個晚上,池墨受襲,事情立馬就變得不一樣,岑安海嚷嚷著要給池墨報仇,要不是有李遠洋攔著,他早就帶人去了東城。

“你們都冷靜點。”開口的是安綺雯,“池墨有自己的考慮,要不你們以為就他那性子,被人在胳膊上砍了一刀,他能這麽安穩?”

“他那是被女人蒙蔽了。”岑安海小聲回

了一句嘴,池墨見到樂珊,就跟那什麽見到蜂蜜似的,他擔心他這會被溫柔鄉迷住,哪還有平時以牙還牙的狠勁。

祁文哲狠狠地瞪了岑安海一眼,“他是那樣人?”

陳敏生想到池墨和樂珊之間的深情對視,在一旁一聲不吭,隻是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李遠洋拽了岑安海一把,“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要開口求我們,我們必定會按他所做。”

“可他就是不開口。”岑安海著急,十三受傷,池墨受傷,他的人就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他不開口說明了他心裏有主意。”鄧何然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看向岑安海,“池墨那人,他不算計別人,別人就該偷笑了,這道傷,他有他的用意。”

岑安海感覺出來了,這裏站著的人都不幫他,他看向祁文哲,隻要他一句話,他就帶著人衝到東城,把整個城市翻個底朝天,他也得把人找出來,“大哥,這口氣咱就這麽咽下了?”

“安海,老七這事你穩穩心,他那性子是吃不下這虧的,你要是貿然行動,回頭他又要氣你。”安綺雯替祁文哲說了心裏話,她勸著:“事情原本就是冷放計劃好的,你是好意,別多想了。”

一句話戳中了岑安海的心思,他的確是覺得因為他才害的池墨這樣子,所以池墨受傷,他咽不下這口氣。

岑安海還想說些什麽,一直沒開口的陳敏生反倒搶先出了聲,“你們真覺得這事是冷放派人做的?”

他話音未落,除了鄧何然以外,其他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我倒覺得不是那個冷放,或者說不是他親自派人來的,他這麽做,應該是想試探,試探池墨,也試探他身邊的人。”陳敏生垂眸,盯著腳尖,“那個何進威,他是冷放身邊的人,給樂珊送了束花,池墨就中毒回了港城,等同於是跳出了冷放要收的網,你們覺得冷放會放著何進威不除嗎?”

陳敏生分析的有道理,事實上,他這番話,也是池墨心裏所想,池墨就是猜到了來殺他的人很可能是何進威派來的,而冷放清楚,隻是想暗中看戲,看何進威是不是真的忠誠於他,也看池墨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所以,池墨那走神被傷到,也隻是鄧何然用來騙樂珊的,實際上是池墨故意裝作虛弱的樣子,硬生生挨了那一刀。

“那就這樣算了?”岑安海也覺得陳敏生分析的有道理,可他還是不甘心。

“誰說算了?”鄧何然勾了勾嘴角,一雙眼斜了過來,帶了幾分寒氣,“池墨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出戲,讓我做了磨人的藥,估計這會逃走的那幾個人生不如死。”

頓時,房間溫度驟低,一片鴉雀無聲,沒人敢問鄧何然,他究竟做了什麽樣的藥。

樂珊睡得正香,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池墨一向淺眠,聽到動靜立馬就睜開了雙眼,抬手拿了她的手機到眼前,屏幕顯示了著“家”。

他微微皺眉,手指在樂珊臉上戳了戳,“樂珊,家裏來了電

話,接嗎?”

樂珊抬眼,眼底一片迷茫,樣子有幾分說不出的憐惜。

池墨心中一動,俯身正要吻向她毫不設防的小嘴,樂珊突然就奪過他手中的手機,翻身下床,走到房間一角去聽電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