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這輩子就她了

88、我這輩子,就她了

樂珊知道池墨有事和蕭百行說,於是跟蕭百行聊了一會之後,帶著阿貓去了院子裏玩。阿貓喜歡纏著樂珊,她走哪,它都跟著,一人一狗在院子裏玩得起勁。

客廳裏有一扇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院子裏的情況,池墨看著樂珊臉上的笑臉,然後轉過頭看向蕭百行,“昨晚的事情,多謝。磐”

蕭百行笑了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受傷的不是樂珊吧?”

見到樂珊的時候,蕭百行就注意到她根本沒受傷。

池墨點了下頭,蕭百行嘴邊帶著一抹古怪的笑,“你小子不會是外麵有人了吧?”

“我是那樣人嗎?”雖然是好友,但說這種話,池墨還是狠狠瞪了蕭百行一眼,隨後他看向窗外的樂珊,目光溫柔,“我這輩子,就她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突然這麽一本正經的說愛情宣言,氣氛一下子變得溫馨起來,就差從池墨身後冒出粉紅色的心型泡泡來。

“咳咳……”蕭百行一串幹咳,他年紀大了,有點承受不住這麽言情範的東西,“你今兒應該不是專程來秀恩愛的,咱還是說回正題上。”

有那麽一瞬,蕭百行後悔打趣池墨,果然戀愛中的男人真可怕,尤其是池墨,不僅臉皮變厚了,性子更無賴了,嘴裏也沒邊沒際說些肉

麻話了。

池墨收回看樂珊的目光,轉向蕭百行的時候,臉上是一副嚴肅的神情,他把這兩天的事情全盤托出,包括他再回東城之後所遭遇的事情候。

蕭百行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點下頭,或是抿下唇,等池墨說到自己的懷疑時,他琢磨著池墨的話。

“你懷疑——警

方知道的那部分消息,和跟

蹤你們的那群人有關聯?”蕭百行一手搭在胸前,另一隻手摸著下巴,麵色沉重,能讓警

方這麽在意的人,恐怕對方來頭不小,而且應該是極具實力,同時也是警

方想要一網打盡的人,這一點從警

方由明轉暗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們甚至為保險起見不敢走漏風聲。

池墨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我懷疑何進威這幫人明麵上處理事情的人,他們擄

走孫思倩,也是不想她亂說話,泄露他們的事情。”

孫思倩是這兩年何進威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且不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說何進威的事情誰最清楚,恐怕就是這個孫思倩。

泰嶽集團那邊擺明了想把何進威推出去,而一旦何進威成了泰嶽集團最主要的替罪羊,那麽何進威背後的那些人在處理台麵上事情猶如被砍去雙手一樣不便。

而且,池墨懷疑,這些人應該是看中了何進威律師的身份,才會找上何進威,說不定何進威手裏還攥著他幫他們做事的證據,所以那些人不會傻到把何進威做棄子。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衝著何進威律師身份去的,那何進威背後的那撥勢力很可能是見不得光的。這樣一來,無論是警

方那邊,還是他們這邊,事情都能解釋的通。

池墨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蕭百行聽完也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昨天蕭百行知道池墨要回來東城之後,他暗中派了兩個人去調查泰嶽集團的事情,那邊顯然對何進威失

蹤的事情也慌了手腳,再加上他們現在成為警

方重點調查對象,所以這幾天泰嶽集團上下亂得不得了。

“你和樂珊呆在酒店裏,這事交給我去調查。”蕭百行微微皺了下眉,心裏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上次樂珊就說過應該好好調查下何進威的身份背景,還真被她給未卜先知了。”

“她是我的福星,常常一句話點醒我,雖然是本人是無意識的。”池墨笑笑,回頭看了眼正在給阿貓順毛的樂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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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和蕭百行聊了很久,樂珊跟阿貓在院子裏玩得有些累了。

樂珊往地上一蹲,阿貓顛顛的跑了過去,仰著脖子,就要伸舌頭舔她。

“流

氓狗。”樂珊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臉紅了大半,她手指著阿貓,煞有介事的說:“你怎麽跟池墨一樣啊?色.色的。”

屋內,傳來池墨響亮的噴嚏聲。樂珊趕緊捂住嘴,偷偷瞄了一眼客廳,見池墨沒有看過來,她才放開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阿貓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麽,隻知道她不讓它舔她,樣子有些蔫蔫的,兩隻前爪一伸,阿貓趴在了樂珊腳邊,伸著舌頭喘粗氣。

樂珊見它老實下來,於是又蹲了下去,可她剛蹲下,阿貓就仰脖舔她,樂珊隻好無奈地站起來。

可她實在是累啊,沒過多久見阿貓老實了,她又蹲下,結果還是一樣被

迫起來,這樣蹲蹲起起,樂珊累的夠嗆,阿貓卻興奮了起來,以為她是在跟它玩。

阿貓一個激動,抬起前爪就站了起來,往樂珊身上一撲。樂珊起起蹲蹲,頭暈眼花,阿貓撲過來的時候,個頭快有她高了,她隻覺眼前一黑,接著就背部著地,後腦撞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珊被撲倒的時候,池墨就跟有心靈感應似的,噌一下站了起來往外看,結果就見她直愣愣往後仰。

池墨一急,拉開落地窗,光著腳就往外跳。

“阿貓,走開!”池墨嗓音一沉,冷眸狠狠地瞪了阿貓一眼。

阿貓還來不及痛快的舔樂珊,就被池墨的眼神嚇退,它趴在一旁的地上,前爪交疊搭在腦袋上,看都不敢看池墨一眼,喉間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樂珊,你沒事吧?”扶起樂珊,池墨幫她拍去背上的土,動作十分輕柔,眼底的擔心讓樂珊心頭一暖。

“沒事。”樂珊咧著嘴笑了下,她知道阿貓也不是故意的,又擔心蕭百行和池墨會罰阿貓,她趕忙擺手,對著池墨也對著蕭百行,連連解釋:“我真的沒事,就是我自己沒站穩,不關阿貓的事,它很乖的。”

“多大的人了,還站不穩。”池墨知道她是偏幫阿貓,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故意笑話她,“以後我可不放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誰知道會不會走著走著就摔一跤。”

“我哪有那麽笨。”樂珊不滿地嘟嘟嘴,視線落在池墨腳上,她驚呼:“池墨,你腳流血了。”

池墨太著急了,從窗戶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子,恰好石子有些鋒利,割傷了他的腳,剛剛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樂珊身上,樂珊開口問他,他才覺得腳上有些疼。

“我是真佩服你們倆了,一個比一個能受傷。”蕭百行無奈地看著這對小情侶,他挑了挑眉,衝他們兩個招了招手,“快點進來,我去拿藥箱。”

事實證明,岑安海酒醒之後,情緒沮喪到麵壁了半個小時。

原因是,他一醒過來,陳敏生就把昨晚拍下的視頻發給他看,雖然視頻沒有錄下任何關於表白的話,但光是他賭氣似的抱怨,足以讓他不能冷靜下來。於是,他坐到牆邊,臉對著光

溜溜的牆麵,一坐就再也沒換過地方。

岑安海昨晚喝醉酒之後,陳敏生直接讓他在包間裏睡了一宿,而他在一旁守了一

夜沒走,就是為了等看他現在沮喪的樣子。

在岑安海麵壁的半小時裏,陳敏生拿著手機繼續拍,平日岑安海貪玩的性子,害他沒少被調侃,難得有這種報複的機會,他還不拍個夠本嗎?

可一連半個多小時,岑安海都保持同一個姿勢,陳敏生真怕他因為太過沮喪就那麽掛了,所以走近準備讓他回下魂,結果——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十三看到了我該怎麽辦?十三一定會捏死我吧?十三最討厭我跟池墨比較了,我怎麽就把那些話全說了呢?十三要是知道了,我死定了!”

岑安海嘴裏碎碎念,他說的飛快,就跟和尚念經似的,翻來覆去,嘰裏咕嚕一大長串。陳敏生站在旁邊十幾分鍾,才好不容易聽清了岑安海嘴裏在念叨些什麽,險些笑噴出來。

敢情他不是介意自己昨晚的糗態,而是擔心被十三知道後的下場。

陳敏生眯了眯眼,他摸了摸下巴,猶豫著,要不要把這段視頻發給十三瞧瞧呢?他那顆一向平靜安逸的心,此時此刻怎麽就那麽好奇岑安海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