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7、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每個周有三天晚上,樂珊都會去港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做酒吧駐唱,拋棄清純的外表,在臉上塗抹一大堆脂粉,就像掩蓋掉尊嚴一樣。

她知道,隻有這樣,她才能盡早還完家裏的債,父母才能更好的過日子。

台上,樂珊濃妝豔抹,穿著暴露,長發垂散與胸前,說不出的嫵媚和撩.人。

她正在唱一首慢節奏的英文歌,台下有人專心致誌地聽著,有人隨歌起舞,台上,樂珊神情淡漠,甚至說是麻木。

池墨跟在李遠洋身後進來,聽到這歌聲,腳步一頓,雙眼停留在台上的美人身上。

“怎麽了?”見他停下,李遠洋湊過來,瞥了眼舞台,恍然道:“哦,原來是她,她是五哥最近請來的歌姬,聽說是高薪從別處挖來的,你認識?”

她的聲音很熟悉,池墨腦海中浮現出一抹身影。

“不認識。”一臉漠然,池墨越過李遠洋朝二樓包間走去。

這家店叫“風月”,老板是他們七人中排行老五的陳敏生,為人頗為風雅,再加上老大祁文哲在外麵的名號,很少有人會不知死活在這裏鬧事。

當然,這也是樂珊選擇在這裏駐場的原因。

二樓的包間,是專為他們七個人而設,靠近場內的位置有一麵單向透視玻璃,偶爾陳敏生會坐在這裏盯著外場。

包間內,老二鄧何然、老三岑安海和陳敏生已經到了,池墨進去後挑了個靠單項玻璃的位置坐下。

“大哥和老四有事,不過來了。”鄧何然放下電.話,對眾人解釋。

岑安海揮了揮手,舉杯,神采飛揚地說:“今兒個找兄弟過來,就是想跟各位說一聲,咱馬上也是要單身的人啦!”

“三哥,您那案子還沒判呢!”李遠洋潑冷水。

鄧何然抿了口酒,陳敏生笑著舉杯,隻有池墨心不在焉地看著外麵。

“老七打這類型的官司,是出了名的不敗神話。”岑安海坐到池墨身邊,一手勾住他的肩膀,問:“老七,你說你有沒有把握?”

從進門開始,池墨就不在狀態,李遠洋老早就察覺到,這會岑安海把注意力都引到池墨身上,李遠洋勾著嘴角走到玻璃前,打趣道:“老七的注意力早就被五哥請來的姑娘勾走了。”

陳敏生和鄧何然對視了一眼,也跟著湊到玻璃前。

一樓舞台上,一曲終了,樂珊正在休息,她小口小口啜著一瓶水,長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輕顫,側臉在燈光的照射下分外美麗。

“一般。”鄧何然坐了回去,喝著酒。

陳敏生晃著酒杯,笑而不語,他注意她已經半年有餘,她嗓音獨特,素顏清麗,隻是上台的時候,眉眼間總有種說不出淡淡哀傷。

“沒看出來啊!老七原來好這口。”岑安海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李遠洋想起白天看到的情景,欲言又止。

突然,池墨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大步朝門外走去。

“老七怎麽了?”岑安海看了李遠洋一眼。

李遠洋竊笑,指了指玻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