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她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選

107她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選

經過林頌伊這麽一說,陳敏生才想起來,林頌伊一直都有說是她當年窮追不舍追求他父親,才會有了他,她還讓他拿出像她一樣的精神追女生。

原本陳敏生以為林頌伊隻是隨口說說,居然是真的。

“媽,你那是誇人嗎?”雖然陳敏生承認之前蘇冉冉對他的確是窮追猛打,但聽林頌伊這麽說蘇冉冉,他總覺得有些別扭妲。

“你懂什麽!”林頌伊白了陳敏生一眼,拉著蘇冉冉笑道:“我就喜歡你那股敢愛敢恨的勁,冉冉你不知道,當年我就想生你這樣一個女兒,結果卻生了他那樣的兒子,唉!”

林頌伊邊說邊無奈地看著陳敏生,還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別聽了,再聽下去你會被教壞。”陳敏生歎氣,雙手捂住蘇冉冉的耳朵。

蘇冉冉笑,身子一歪,栽進了他的懷裏。

林頌伊又氣又笑,見他們兩人這樣親密,她心裏是高興的。

樂珊說要做晚飯,於是把池墨趕回了書房去工作,而她自己則和冰箱裏的食材做鬥爭。

池墨進了書房之後,他心裏始終掛念著廚房裏的樂珊,趁著樂珊不注意的時候,他輕手輕腳開了門,偷偷溜到廚房外麵,坐在地板上朝廚房裏看。

樂珊摘完菜後放在水龍頭下洗了洗,看著涼水衝刷她白嫩的小手,池墨一臉糾結,她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幫她的時候,樂珊回過頭,一眼就瞥見坐在地上的池墨。

“地上不涼嗎?”樂珊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然後偏了偏頭,“過來幫忙。”

池墨像是得到恩準似的,屁顛顛爬起來,像哈巴狗似的在樂珊身邊打轉,就差沒搖著尾巴撲過去了。

“我來洗菜。”他奪過她手裏菜籃,正要放到水龍頭下洗菜,卻被樂珊奪走。

“傷口別沾了水。”樂珊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把他擋到一邊。

池墨癟了癟嘴走到一邊,幾次想插手,都被樂珊狠狠瞪了回去,他隻能眼巴巴待在一邊看著。

樂珊洗好了菜之後,準備切菜,池墨又走了過來,“我來切。”

樂珊看了一眼他細長的手指,總覺得如果讓這雙手來切菜,真是委屈了,她搖頭,再一次拒絕,“你乖,去一邊玩。”

池墨汗顏,他哪裏在玩了?他是很認真要幫忙的好嗎?

“我來幫忙打蛋。”池墨看見案子上的雞蛋,他伸手去拿,結果還沒夠著雞蛋,他的手就被樂珊狠狠敲了一下。

“池墨,你還是出去吧,別添亂了,乖。”樂珊輕聲哄他,略有些敷衍的在他臉上親了親。

池墨扁嘴,像得不到糖的孩子,一隻腳在地上踢著,兩手背到身後,慢騰騰地往外挪。

過了好一會,樂珊拿著刀切完菜,一回頭就見池墨站在廚房的角落裏,她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耐:“池墨你怎麽還在這裏?”

池墨盯著樂珊右手的菜刀,隻覺刀上寒光一閃,他眯了眯眼,嘴角抽搐了兩下,“樂珊,你能把菜刀放下說話嗎?”

樂珊動了動右手,才意識到自己手裏握著菜刀,難怪池墨的眼中閃過一抹恐慌,她啞然失笑,將刀放在案板上。

“池墨,你乖,坐到外麵去等我。”她走到他身前,扶住池墨的胳膊,很認真的在他臉上親了親。

池墨有種被打一巴掌又給了個甜棗吃的錯覺,他有些賭氣道:“是你說讓我幫忙的,結果什麽都不讓我做。”

他的厚臉皮和死纏爛打,樂珊已經耳濡目染,池墨反咬一口,她遊刃有餘地說:“嗯,嗯,因為我愛你啊,不舍得你做這些,乖,出去等我。”

樂珊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是柔柔的,但一張臉上幾乎是沒有任何表情,就連羞答答的神色也不見了,儼然一副他往日耍無賴的模樣。

池墨怔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樂珊,你變了,你都學壞了。”

他的口吻像是很悲痛似的,樂珊被他逗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都被你帶壞了。”

池墨無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去外麵等著吧,你得相信我做飯的能力,再說,廚房這塊地本來就是女人的天下,你跟我搶什麽?”樂珊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三下,催促著他快點離開廚房。

她胳膊是燙傷,不嚴重,這兩天就能好。但他胳膊上可是刀傷,那麽長的口子,她怎麽可能不擔心他的恢複情況呢?

池墨知道她是真的關心自己,也不再跟她爭辯,更何況她都說了讓自己相信她做飯的能力,隻是後麵那句“女人的天下”,忍不住讓他往另一方麵想。

“你是不是暗示我早點把你娶回來做煮飯婆?”他覥著臉,一手環住她的腰,在她臉上不知饜足的親了又親。

樂珊無奈,比起厚臉皮,她這輩子大概都比不上池墨了。輕拍開他的手,她笑道:“快出去等著開飯吧,池少爺。”

“比起池少爺——”他一手摸上下巴,神色凝重的說:“我更想聽你喊老公大人。”

樂珊白了他一眼,作勢要追著他打,池墨這才笑著離開,隻是就算他人在廚房外,一顆心卻也是惦記著廚房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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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身上都有傷口,所以樂珊炒了兩道青菜,悶了雞翅,然後還燒了個排骨湯,全都是家常菜的樣式,卻看得池墨食指大動。

“好香。”池墨由衷讚歎,他都快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家常的菜。

樂珊盛了兩碗米飯端過來,又拿了兩個空碗過來,替兩人舀了排骨湯,然後人前一碗。

“嚐嚐看。”樂珊把筷子遞給池墨,示意他先動筷。

池墨夾了一筷子蒜蓉芥藍,口感清脆,吃起來很可口,然後他又喝了一口湯,一個字“鮮”,他有些吃驚地看著樂珊,笑問道:“告訴我,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嗯?”樂珊沒聽懂池墨的意思。

“作為一個妻子,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池墨說全了自己的問題,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跟你相處越久,我越是發現你作為一個妻子的可娶性很高。”

能出廳堂能下廚房,於公於私,她都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選。

“隻是可娶性?”樂珊故意板著一張臉看他。

池墨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了貼,“當然不是,最重要得是我愛你。”

樂珊反手摸著他的臉,報複似的捏了他的臉肉一下,聳著鼻子說:“你愛我,我就一定嫁給你嗎?”

“不然你會給我做飯吃?還做的這麽好。”池墨笑,說的十分篤定。

“順手而已。”她強辯,抽回手,垂下頭默默吃飯。

池墨眯了眯眼,挑眉道:“怎麽不見你順手做給別人吃?”

“你想我做給別人吃?”樂珊回嘴,不甘示弱。

池墨語氣一軟,態度卻十分強硬,“不想也不願意,以後你隻能做我一個人的廚娘。”

樂珊一雙大眼睛瞪過來,池墨笑著改口:“應該是做我老婆才對。”

他說的那麽理所應當,好像她嫁給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種被他認定了的感覺,既讓人心裏甜絲絲的,又讓人臉紅心跳加速。

樂珊雙頰發燙,她夾了菜到他碗裏,嗔道:“快吃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壞嘴。”

“壞沒壞,你要不要親自嚐嚐看?”說完,池墨撅著唇,極其無賴地湊了上來。

樂珊邊笑邊躲,最後硬是塞了一塊排骨到他嘴裏,才避開。

吃完飯,池墨嚷嚷要洗碗,非說她做飯他洗碗,這才是標準夫婦該做的事情。

樂珊被他說得臉紅,占著廚房不肯讓他進去一步。

兩人笑笑鬧鬧,最後還是樂珊把碗給洗了,理由很簡單,還是那句“女人的天下”,外加樂珊走了撒嬌路線,池墨心裏一軟,就整個像棉花糖似的軟彈著出了廚房。

鄧何然叮囑過樂珊,池墨的傷口要一天換兩次藥才好得快。

所以,收拾好廚房後,樂珊按照池墨說的找到了醫藥箱,等她拿出鄧何然交給她的藥盒子時,池墨已經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擺好了一會兒要用到的紗布、碘酒和鑷子。

樂珊動作很輕,她怕自己稍稍用力,就會引起池墨的不適,所以拆開他胳膊上紗布時,她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

“樂珊。”他突然叫了她一聲。

樂珊把拆下的紗布放到一旁,側眸看了他一眼,“嗯?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池墨看著她,臉上是溫和的笑意,她不知道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他心底蕩起一圈圈漣漪,很多年都不曾被打動的他的心,因為她而變得不再平靜,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的日子裏,隻要他一閉上眼,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她的身影。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痛。”她笑,話裏卻不是埋怨他的意思。

“不疼,有你在,我一點都不疼。”他作勢要拉她的手,卻被她反握住。

樂珊眨了眨眼,“我覺得這樣握著,你會沒那麽害怕。”

池墨笑著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些。

知道她緊張,拿著酒精棉消毒他傷口時,她滿眼帶著一片痛色。

池墨也不吵她,靜靜地注視著她。

樂珊今年冬天過完生日就二十五歲了,她個子不高,身材嬌小,還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小個六七歲。

而池墨,已經三十二歲了,他比她大上七歲半,沒遇見她之前,他一直是個穩重的中年人,至少他是這麽覺得的,但遇見她之後,生活像是被各種色彩填滿了一樣,他變得越發賤兮兮的厚臉皮。

隻要是和她在一起,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弄她,在她的麵前,池墨覺得自己像二十出頭的愣頭青,連戀愛都談得有些笨拙。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和她在一起,陪她一起笑,一起承擔和麵對。

樂珊一邊小心嗬氣,一邊用酒精棉在他傷口四周塗抹著,她總覺得隻要嗬氣,他就不會太痛,笨笨傻傻的樣子讓池墨忍俊不禁,而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池墨眼底的溫柔。

她是個一旦專心起來就會忘記四周的人,給池墨上藥這種事情,在她心裏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所以上藥期間,她一門心思全撲在了池墨胳膊傷口上,有那麽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

見她這副專注的樣子,池墨忍不住笑了下,有這樣一個小女朋友,他心裏時刻都覺得甜蜜。

“二哥說,明後天得去一趟醫院讓他瞧瞧。”消毒好傷口,樂珊動作依舊很輕地給池墨塗藥膏,“二哥說給你調配了去疤痕的藥,到時候就不會留下太難看的疤。”

池墨輕笑,“你現在二哥二哥叫的挺順口。”

樂珊抬頭,臉上泛著紅,嘴裏嘀咕著:“我要是叫鄧哥哥,某人心裏的醋壇子又要打翻了。”

“到時候就不是醋壇子了。”池墨垂眸,一本正經地回她:“是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