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5.21天氣極度炎熱
半夜醒來。淩晨4點。空氣很幹。
我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看著空氣中散發出的煩悶。
有時候人生很短，因為我既不知道出生那天的發生，也不知道我的生命的終點。人生究竟要怎麽去衡量。好難。無論一個人的人生有多麽輝煌，他總歸會有臨死都完成不了的願望，總歸會有遺憾和悔恨。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對的，而我們明知道會犯錯，但是卻依舊死皮賴臉地過活。為了什麽？
清晨稀薄的空氣讓我難以呼吸。我生命的每一次躍動都是為了什麽？人都是懦弱的，當你麵對最真實的生命和脈搏時，又有誰能夠做到毫無畏懼。
我不想繼續糾纏在我思維的旋窩。我翻身起來，便出門晨跑。
我奔跑在小鎮的大街上，像一個流浪者，尋找下一個沒有危險的歸宿。
我奔跑在每一條我熟悉的道路上，像一個拾荒者，挑揀著每一個我遺留下來的記憶。
通往學校的路很靜，這條路似乎是這個小鎮最澄澈的道路。沒有低俗，沒有喧囂。
但是我卻熟知它每一寸肌理下難耐的躁動和不安。它脈搏的躍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呼喊，在求救。我聽得見，卻救不了。因為我也深陷其中。
我來到教室的時候，教室的燈還沒有亮。我沒有鑰匙，隻能徘徊在樓道走廊，等待著值日生來開門。
這時候的校園好可愛。沒有讀書聲的喧囂，沒有老師的叫罵和學生的不滿，沒有試卷，沒有習題。隻有操場在遠處靜靜地睡著，路燈三三兩兩地亮著，樹葉一片一片地落在地上，落下，又揚起。風輕輕地吹拂著走廊扶手上的灰塵，我感覺的到，那是它的呼吸，輕柔地摩挲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它熟知我的每一個毛孔，正如我熟知它的每一條路和每一彎軌跡。
我在走廊上來回的走動，鮮有不躁動的徘徊。
教室的燈亮了，我走了進去。值日的是小海，一個靦腆的大男生。他對我笑了笑。我也對他笑了笑。我坐在位子上卻沒有急著讀書，我看著每一個人的課桌，前麵的幾張靠得近，上麵貼滿了高考衝刺的句子，我仿佛聽見整個教室都回蕩起了加油的呼喊。
晨讀，課堂，午飯，課堂，放學。日子千篇一律。
我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麽不一樣，但假如真的有什麽不一樣，我又真的會知道嗎，會去關注麽。
黑子和大頭進了教室，於是我的思維變的正常了。我們嘻嘻哈哈地侃著。直到老班進教室宣布早讀開始。今天有點不一樣，我覺得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我沒有意淫，也沒有妄想症，是真的不一樣。我感覺的到，這個教室在變化，距離在拉近。
今天的林毅顯得比以往還要不正常，我感覺不到灰色氣息，卻感覺到一種十足的悲傷感。他整天趴在卓在上，沒有說過一句話，看過一個人，我們幾個常常在猜他的家事和性格。我想，每個見過他的人都會這麽去琢磨吧。
午飯的時候，我和小米，李珊一起吃。這幾天和李珊有了幾次接觸，也算比較熟悉，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尷尬。我常常調侃她是軍嫂，她臉紅，但是笑的很幸福。看得出來，那個張橫彬對她很好。我沒有問過李珊，橫彬什麽時候回部隊，我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回去，而且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而我想，李珊比我更清楚。
當我們回教室的時候，看見校門口停著一輛A4，我常常跟小米說，男人的愛好就是女人和車。A4是我比較喜歡的一款大眾化車型。霸道而不失體麵。但是A4外站著的林毅顯然比這輛車霸道的多，而且沒有體麵的意思。一個中年男子拉扯著林毅，而林毅在不斷地掙紮，保安沒有動，門衛沒有管。我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走了過去。當我看見那輛A4的車牌時，我懂了。市長的車。難怪門衛沒有管。而這輛車的主人和林毅又有什麽關係。
作為信息時代的學生，其實我們猜也猜的出來，林毅的父親應該就是這輛車的主人，H市的市長。看著林毅落寞悲傷的神情，我有了種莫名的同情。小米拉著我，讓我去幫幫林毅。可是我沒有動，家事，是最容不得外人插手的。
我帶著小米和李珊走回了教室。
“你剛剛都看見了吧。”林毅突然出現在我的課桌龐。
“跟我出來下。”林毅的語氣還是那樣，仿佛每個人都必須去做他說的事。
我跟他走到操場，太陽很大，真的很大，圓圓沒有任何美感，留下的隻有無盡的酷熱和汗水。我們坐在籃球場邊的觀眾席。
“想不想聽故事？”林毅麵無表情的說。
“嗯。”
“從前，有個小男孩，他的父母很愛他，他還有一個可愛活潑的姐姐。每天父親上班回來都會帶著姐姐和他去家附近的湖邊散步，喂魚。每天都是如此。小男孩經常騎在父親的肩膀上，然後衝著姐姐說，‘我比你高了，姐姐’。每次姐姐都會拉著爸爸的手，也想騎一會。每次三個人回家，媽媽都弄好了一桌的飯。小男孩記得，媽媽最愛做糖醋排骨，因為爸爸愛吃。那個時候，小男孩以為童話裏的王子就是自己，童話裏的公主就是姐姐。爸爸是國王，媽媽是王後。可是有一天，王後病了。公主和王子趴在王後的病床邊淚流滿麵。哭濕了床單，哭濕了媽媽的衣服，哭濕了爸爸的心。後來，王後去世了。小男孩才知道，原來童話裏的王子不是他。爸爸也再也沒有帶他們姐弟倆去過河邊。
後來，爸爸又結婚了，爸爸說，‘那是你們的媽媽’。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媽媽不是這樣的，沒有這身衣服，沒有這樣的笑容。爸爸和那個女人結婚之後，沒過一兩年就又生了一個妹妹。小男孩的姐姐，常常拉著小男孩去湖邊看湖水，喂金魚。小男孩希望一輩子都能拉著姐姐的手，因為姐姐的手掌很暖很軟。
可是有一天，新媽媽對爸爸說，姐姐需要出國才能得到更好的教育，於是爸爸就把姐姐送去了國外。那一天，小男孩沒有哭。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覺得他似乎已經忘了回家的路在哪，忘了哪張床是屬於他的。他真的沒有哭，被新媽媽牽著一直回到了家裏。
後來有一天，小男孩被爸爸罵了。因為爸爸發現錢包了少了一百塊錢。爸爸說是他偷了自己的錢。那一年，小男孩十歲，那一天，小男孩十歲。爸爸說，‘你要的禮物，我可以買給你，為什麽要拿爸爸的錢。’小男孩沒有回答，也沒有哭。他隻是知道他沒有拿。那一天，小男孩沒有過10歲，而是一整天不能吃飯麵對著一麵白晰晰的牆壁。
直到晚上，當爸爸拿著妹妹洋娃娃走到小男孩的麵前向他道歉。原來妹妹拿了1張錢放在了洋娃娃的口袋裏。她覺得洋娃娃的口袋裏應該有些錢。爸爸沒有責怪妹妹，親了妹妹的額頭，把她放在了搖籃裏。那一刻，小男孩哭了。他想起了媽媽，想起了姐姐。他回到房間，打電話給姐姐。他很傷心，卻抑製住了淚水，跟姐姐說了所有的一切。姐姐說，‘你要堅強，你要長大，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等你有一天長大了，就來姐姐這兒。’
小男孩從那以後就不再理會爸爸和新媽媽的言語教誨。一切與家庭有關的事情都隻有姐姐。隻有已經去世的媽媽。小男孩現在長大了，他開始學著獨立，學著自己生活。
秦文，謝謝你上次幫我，也謝謝你這幾次的同甘共苦。我長大了，我不再是那個隻會哭泣的小男孩。我想，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林毅的話題轉的很快。我突然被他額話問的蒙住了。但是我知道，我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好啊，我們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你能告訴我這麽多，我該謝謝你。哪有講故事的謝謝聽故事的。哈哈。”
“嗯，回去上課吧。”
太陽似乎沒那麽大了，但操場已經被煮熟了。每一步都很熱，每一步都踩在心裏。
林毅的確和看上去一樣，藏滿了故事，裝滿了心事。而誰又不是呢。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是平凡的。每個人生活都可以拿來拍成電視劇。最真實最感人。藝術就是來源於生活。藝術就是最真實的生活。
回到教室的時候，我的心才算安定下來。聽故事的人往往比講故事的人更激動。因為他們往往喜歡設身處地去想，去意淫。我仿佛也遭遇了那些個經曆，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會怎麽做，會不會和林毅一樣，也許我會比他更加灰色。
坐在教室，心思卻在飛速旋轉。突然想和小米約會。
信息：
“媳婦，晚上吃完晚飯我們去約會吧。”
“哪？”
“那個小山坡？”
“太遠了吧，來不及。”
“不會的，待會我帶點吃的，我們直接過去。”
“哦，大爺要喝牛奶。你懂得。”
“嗯。”
熬著熬著，晚飯時間就到了。日子很神奇，當你在抱怨著今天很難熬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已經是昨天。
我遠遠地看見小米站在門前，於是就飛奔了過去。有一次約會，小米來的很晚，我很生氣，我對她發火，說了好多我一向不願意等人的話。從那以後，每次約會見麵，小米總是在我前麵，在某處等我。
我拉著小米往那個山坡走去。
“以前有沒有人這樣拉著你啊。”我明知我是小米的初戀，但還是忍不住調戲她。
“沒有，不過我經常拉著狗這樣走。”小米用力地掐著我的手指
我痛，但是幸福著。
突然覺得整條路的路燈都是為我們開的，我們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會因為我們而變的幸福。當我們站在小山坡的時候，我便指著天空的星星對小米說，這片山坡本來沒有意義，但是因為我們來了它就不一樣了。從今天起，它就是情人坡，而且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情人坡。
小米笑了，是那種淡淡地笑容。但是很美，尤其在月光細微的照耀下，特別美。
“我要喝牛奶。”
我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盒牛奶遞了給她。她喝的很開心，很調皮。而此時的我卻萌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我將她的牛奶奪了過來，衝著她壞笑。
“想喝牛奶啊，叫大爺。”
“還我。”小米追著我，卻碰不到我。
兩個在小山坡跑來跑去，牛奶不時濺出。
我突然停住，小米撞在了我的胸前。我用一隻手臂緊緊地抱著她。
“想喝？我喂你。”於是我喝下了一口，然後將嘴貼緊小米的嘴。然後用舌頭將牛奶慢慢地卷入她的嘴裏。在我的舌頭觸及她的舌頭的那一刻。感覺好軟，就像你含著剝了皮的荔枝，不斷地用舌尖去觸碰它。
我將袋子放在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小米。她也抱著我，緊緊的。
我們的舌還在交纏，唇在蠕動。兩顆心貼的好近。情感上的交融也許往往需要肉體上的恩愛。
“我喜歡你。”小米嬌羞地看著我。
我輕輕地吻著她的耳畔，“我也是。現在整個山坡都是我們的，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愛情在我們這兒就是萬能的。”
“這樣的浪漫情景，你是不是應該唱個小曲來聽聽。”小米笑著說。
“不要，讓我靜靜地抱你會，就好。”
“切，不唱不給抱。”
“不抱拉到，我去那邊找棵樹抱抱。”
“去吧，別把樹勒死。”
小米轉身沒有看我。
而我趁機從她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小米，我喜歡這樣的擁抱。”
“為什麽。”
“因為我們的心在同一邊，這樣，貼地最近。”
小米轉過身來，又一次吻住了我的嘴，舌頭在我們的唇間擺弄，我識趣地將舌頭遞了上去。交纏，碰撞。愛情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兩個人最近距離的融合在一起。心靈和肉體。
曖昧了好久，我們也沒來得及吃東西，
5.22天氣很熱
生活像一杯白開水，淡然無味。
然而我們卻離不開這杯水。
校園的生活在一天一天地翻頁，我們的高中似乎就要遠去。
正午，烈日高照。
我拉著小米走在食堂回來的路上。突然小米的手機急促地響起。
“喂，啊，怎麽了，慢慢說。好的好的，我跟秦文馬上就去。”
小米掛了電話，拉著我就往前方跑去。
“怎麽了？”
“到了再說。”
我們就這麽一路氣喘籲籲地跑到二號教學樓旁邊的空地。
空地上清晰地被分成了兩邊。一邊有很多人，一邊隻有李珊和橫彬。
我拉著小米走了過去。
剛子。我看著這個見了好多次依然讓我看不慣的臉。
“怎麽了，你還不服氣？”
“服氣，我剛子從來沒服過誰，今天，他得跪下，你也是。”他囂張地指著我。
這時候，橫彬走了過來，“這事我來解決吧。”
“哈哈，沒事，其實，事端由我而起，我沒理由躲在後麵，而且我也沒這個習慣。”
“嗯，那我們一起。”橫彬拍了拍我的肩膀。
對方有20來個人吧，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必然是不行的。但是上次看了張橫彬的軍隊搏擊術表演，我還是信心滿滿的。畢竟這些人在張橫彬麵前，隻是孩子。
“橫彬，小心啊。”李珊拉著張橫彬的手臂。
這時候，對麵發出了令人厭惡的笑聲。剛子帶著一行人就衝了上來。
張橫彬一個箭步上前，正拳擊倒了迎麵上來的一個。對方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便摔倒了。我剛打算動手。隻見對方人群中出現了那個我熟悉不過的對手。
小黃毛。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這個樣子，我卻十分熟悉。
“今天，我還要跟你打。”
“好啊。”
小黃毛話畢突然衝了上來，一個側身轉到我身後，一拳打在我的後背脊柱處。
錐心的疼痛傳來，幸而小黃毛拳頭不重，不然這一拳足以讓我失去力量。他一個壞笑，趁著我疼痛的反映時間，拳腳並用上下夾擊，一時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轉向橫彬那裏，發現他現在也是吃力的很。雖然說他沒一擊都很實效，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圍著他，他來不及抵擋。我得趕緊解決這個小黃毛，去幫橫彬。
小黃毛又一次衝了過來，我看出他還想用速度轉到我的身後，我估計放開了身形，讓出一個身位，當小黃毛自以為計謀再次得逞的時候，在他還沒離開我留下的一個身位時，我右臂用力將他懶腰截住。我不斷地加力，將他勒在腰間，一個轉身，用腰力將他甩了出去。
在甩出小黃毛的同時，我大吼了一聲。這一聲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人，減輕橫彬的壓力。我在朝我衝過來的人群中看見了剛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快步上前，一個蹬腿踹在他的麵門，在他捂著臉的時候，用膝蓋猛烈地撞擊他的腹部。然後一個肘擊，將他放倒。看著倒地的剛子，幾個衝過來的人有些害怕，他們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解決剛子，出手還這麽狠。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我用了很大的體力去完成這所有的動作。而現在，其實我體力已經不是行。但是打架和打仗一樣，士氣很重要。現在，我和橫彬的士氣明顯處於上方。在那幾個人愣神沒有過來的片刻時間，我趁此機會休息著，恢複體力。橫彬那兒也開始好轉。畢竟軍人的體力和學生還是不一樣的。
我解決了這幾個愣神的小嘍嘍。向橫彬走去，這時候，橫彬看了看我，卻突然表情很猙獰，向我衝來。我一時間被嚇到了。
“小心！”橫彬衝了過來。
突然地攔在了我的身後。
當我回身的時候，刀口已經泛紅。
橫彬的手臂已經裂開了一條口子。
全場的人都愣了。小黃毛顯然對這樣的事也不多見，手臂還在哆嗦。
張橫彬突然眼睛布紅。用手抓住了小黃毛手中刀子的刀片。
“朝這兒捅，捅，捅啊！”橫彬嘶吼著。小黃毛被嚇到連連後退，還鬆了手。
這時候全場的人都不再動手，剛子也走了過來。
“我不管你和李珊以前怎麽樣。現在，我是她的男人，你想怎麽解決問題，今天一起解決吧。”
“我要你和他跪下。”剛子又擺起了桀驁的表情。我怒火中燒，衝上前，橫彬攔住了我。
“跪下不可能，但是我給你一個交代。我想這是最後一次。”
橫彬將刀片刺進大臂，慢慢地撕向肘部。一條血淋淋的裂口在陽光下異常紮眼。
李珊尖叫了一聲，衝上前來扶住了張橫彬。
“橫彬，你沒事吧。”
“我沒事。”橫彬的臉上擠出了笑容。
這時候的剛子目光呆滯，顯然被嚇壞了。這就是男人和男孩的區別。
我看著呆滯的剛子，不禁生起了鄙視。
“今天，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好吧，以後，我們就當扯平。”剛子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趕緊帶橫彬去醫院。會失血過多。”
橫彬對著李珊和我們笑了笑，“沒事的，這點小傷沒什麽，我刺得不深，隻是嚇嚇他們。”
這時候，上課鈴突然想起。李珊對著我和小米說：“你們去上課吧。我陪橫彬去醫院。”
於是我跟小米就回了教室。
下午。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爭鬥上。
橫彬的硬漢形象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米打了個電話，我們才得知橫彬已經處理了傷口現在安全了，李珊陪著橫彬在家裏休養。
放學的時候，小米拉著我的手，“你說他們孤男寡女的，會不會發生什麽事啊。”
“哈哈，那我們經常孤男寡女，有發生什麽事麽。”
小米羞羞地低下了頭。
“如果有人刺我，你願意為我擋麽。”
“當然啊，我是你男人。”
“嗯。”小米吻了下我的臉。“好大的臉。”
回家的路，我一個人走，但是未來的路，有你陪我。
當我還未遇見你的時候，愛情隻是文字和圖片，隻是屬於別人的寶藏。
當我們在一起，我才真正知道愛情是什麽。
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愛情。
天氣陰沉
至少我出門的時候，是這麽認為的。
迎麵來襲的風還是熱的，但是天上雲卻是灰黑的。不是卷起的風常常伴著落葉拍打我的臉頰。晨跑的人紛紛向著各自的方向奔跑。清晨的秩序在一點點地破碎。
我沒有加速，隻是慢慢地向學校挪去。
每多過一天，我就愈加不想踏入那個校園。不是知道是厭惡還是不舍，或許都有吧。
越接近那個日子，越接近離別。離別都是苦澀的，離別都是潮濕的。
當我踏入今天校園的第一步，無形壓力就披在了我的身上。甩不掉，甩不掉。
有時候，壓力是自己找的，是為了給自己動力。
但至少我看來，這些都是放屁。壓力都是別人給的，大人們帶著年輪的經驗變成了我們肩膀上厚實的壓力。當然我的壓力並不來自遠方的父母，而是來自所謂的園丁。我從不隱藏我對老師的情感，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鄙視把教師當作職業生存的人。
我同情把學生當作子女的人。
我喜歡傳道授業的人。傳道授業才是真的教學。知識是永遠不會貶值，不會過期的。知識，也是我們若幹年後也許唯一還留下的高中的記憶和珍藏。老師的人生價值就在於教授了多少知識，至於那些紅紅的分數，百年之後沒人記得。
你是否還記得第一個讓你得了一百分的老師？我想恐怕很難了。
那你是否還記得第一個教會你不要偷東西的老師？
當早讀結束的時候，本該晴空萬裏的天際，還是灰蒙蒙的。烏雲已經可以看得到軌跡。
天空是灰色的，教室的燈光也是灰色的。
手機響起。
小米：“帶傘了沒？”
我：“沒。”
小米：“待會放學在教室門口等我，我帶了。”
我：“嗯，還是媳婦想的周到。”
小米：“切，大爺這是可憐你。”
正如大家想的一樣，在窗外一閃之後，便開始了傾盆大雨。
紫色的閃電從遠處劃下，班裏的女生三三兩兩的尖叫著。雷聲轟鳴。
暴雨來的很真實，下的很man。就像高壓的水龍頭在噴射。
地麵濺起的水花也有10幾公分那麽高。一時間，感覺學校在沉沒，我們，在沉淪。
這個時節，來場暴雨是很親切的，就像你等待了一個變形金剛的玩具，等了好久好久，爸媽不答應買給你。而在你絕望的時候，你最愛的表姐帶著玩具來到了你的表情，在大人們的禮貌寒暄之後，你就拿著變形金剛回屋玩了起來。
我很喜歡暴雨，喜歡下雨時空氣的清新，喜歡地麵濺起的水花噴在我的身上腳上，喜歡風帶著雨吹打在臉上的幹淨和澄澈。喜歡電閃雷鳴的雄壯。
“你很喜歡看暴雨啊？”
我轉身，看見肖涵，看見那個招牌的笑容。
“是啊，你看得出來？”
“對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糾結，但是你的眼神卻很向往。”
“哈哈，他們沒帶傘啊，我有媳婦來接，當然沒必要糾結了。你不覺得暴雨下得很美麽，一種屬於男人的美，陽剛的美。”
“嗯。”
午飯時間。暴雨天，總是沒有秩序的，也是自由的。至少氛圍是這樣。
沒有人再去管所謂的行路秩序，沒帶傘的橫衝直撞，帶了傘的，互相碰撞。傘和傘的戰役。我拉著小米沒有很快地下樓，打算等他們走了再走。這時候林毅走了出來。手中空空的。
“你也沒帶傘？”
“是啊。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自從上次之後，林毅不僅對我開朗了許多，也開始漸漸地班裏的人接觸。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混熟隻需要一頓飯的時間。
“我給你撐吧。”肖涵的聲音從我們三個的身後傳來。我似乎聽見了她的笑容，帶著淡淡的香味。
“好。。。好啊。”林毅有點羞澀地答應著。
肖涵撐著傘，和林毅一起往食堂走去。我剛動身，小米突然拉著了我，壞壞地笑著說
“我們跟在他們後麵。”
“為什麽？”
“你不覺得他們很配麽，那個女生好漂亮還很有氣質，那個男生也很酷啊，還挺帥的。”
我無語，當一個女生認定了一個八卦之後，千萬不要多做糾纏，順其自然就好。
暴雨在敲著大地的房門，而大地閉門不開。
食堂人聲嘈雜。我們四個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
四人行，其實應該是和諧的。但此時尷尬的氣氛卻很明顯。
還是那句話，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隻要一頓飯，就可以混熟。
現在，我們四個人一頓飯之後，便熟悉了，小米也認識了肖涵和林毅，而林毅肖涵之間也開始互相認識。
吃完飯的時候，暴雨還沒有停。我們四個漫步在雨水清洗的校園。年輕的笑聲回蕩在雨水和風聲之間。紫紅色的閃電一道一道地劈在遠處。
小米摟緊著我的手臂，動則躲在我懷裏。
“怎麽啦，小孩，這麽大人了還怕打雷？”
“怕，真怕。”
看著小米弱弱的眼神，似乎帶淚的麵容，我突然有了憐憫之心。
我摟緊了小米，沒有理會林毅和肖涵的存在。吻著小米的唇。
“別怕，有我在。”
小米似乎被雷聲嚇得不行，身子在哆嗦。
“要不我們回教室吧，小米好像是真的害怕打雷。”林毅在一旁說道。
於是，我們四個就回了教室，我送小米去了樓上，小米很神奇，當她走進教學樓的時候，就沒有一絲的害怕。
“怎麽了，小孩，你不是裝的害怕吧。”我撥弄著她的頭發。
“沒有。在室內，雷打不到，剛剛那麽空曠，被劈到怎麽辦。笨死了。”
放學的時候，暴雨驟停。天地間都很清新，空氣，地麵，連被風吹拂的一切都是清新的。回家的路，一個人。
5.24暴雨後的燥。熱
清晨打開手機
第一條信息是小米的，“我喜歡你。”
第二條信息是肖涵的，“明天考試，今天好好複習，加油。”
第三條信息是林毅的，“小米不錯，你真幸福，嗬嗬。”
我笑了笑，翻身起床，就去往學校的路。
明天是第二次模擬考試，第一次的失利並沒有打擊到我。其實也不算失利。
不過複習還是需要的。早讀的時候，小米發來了一條信息，“今天不見麵，複習。”
語文語文英語英語曆史
數學數學數學政治
一天的課程就這麽蛋疼地進行著。每一節課，我們都流著汗，每一節課，課桌都是濕的。同一張講台，身影來回晃動，眼睛疼痛。
腦袋裏，裝著一個人。心裏也在想一個人。
有時候愛情很簡單。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恰巧喜歡你，這就是愛情吧，而那種恰巧也許就是緣分。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屬於他自己的緣分，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屬於他自己的專屬天使。我也許是幸運的，在我喜歡小米的時候，小米也喜歡我。擁有愛情和緣分的我是幸福的。每每回想我們相愛的第一天，都會覺得緣分的來臨倉促著，幸福著。
複習的一天，心情有點躁。也許每個人都這樣。我們臀部暴露了我們的內心。不斷扭動的臀部向外界散播著訊號。我很煩，別惹我。林毅的臉上還是那樣的淡然，肖涵的臉上，還是那個笑容。而我，我的臉上，隻有想小米的神態。你無法理解我內心對於這個小女孩的情感，不能割舍的愛。
其實有時候，我也很難理解這是為什麽。但是我隻知道，我的心和我的思維讓我這麽去愛她，於是我聽從最真實最原始感召。
數學課上，老師拿了一疊試卷給我們複習。其實我很喜歡做試卷，黑子常常說我是個試卷狂。喜歡考試，喜歡做題。其實他們不知道，我隻是懶。上課聽課，還要抬頭看著黑板，不能笑不能動，連摳鼻屎都不行。做卷子就不一樣了，我麵對著這張沒有生命的試卷，可以動，可以笑，可以想小米，可以做白日春夢。你不能無視我這個年紀的男生腦中淫。蕩的思想，這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你磨滅不了的。
晚自習的時候，班裏異常的靜，靜地讓我有些悚然。
我發了個信息給林毅，
“會不會太安靜了，不習慣。”
“安靜點不是很好麽，看書。”
我又發了個信息給肖涵，
“回頭美女，給我個笑容。”
肖涵回頭了，不過一臉的無奈，沒有笑容。我突然間覺得三峽好像要塌了，覺得神舟也上不了天了，好像一切都與我有關。我是罪魁禍首。太陽下山了，是因為不願意見著我麽，月亮出來了，卻拉上了窗簾，黑色的一切，都是因為不願意見著我麽。我錯了什麽？一時間我覺得我腦袋在沸騰，好多好多的疑問和紊亂。我是誰？我又是怎麽坐在這兒的。我的混亂在翻騰直到門被推開，老班的聲音響起。
“大家收拾東西，整理考場了，明天模考。”
於是教室開始沸騰，開始熱鬧。大家整理著各自的東西，男生們開始搬桌子椅子。於是我也加入其中，於是我的思緒恢複正常。當教室整理完畢的時候，晚自習早已下了。
打開手機，小米的信息，“我先回家了，明天好好考試，加油。”
小米走了，我該如何是好。我跑過去問林毅的地址，結果不是一條路。我又問了肖涵，她果真沒讓我失望。雖然我家更遠點，但至少，還是一條路。當教室的燈光都被熄滅。我跟肖涵也向林毅道別。
肖涵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我笑著問她，
“你不緊張麽，明天的模考。”
“沒事啊，你不也一樣不緊張麽。”
我們聊著各種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愛情。我們這個年紀的人最感興趣的應該就是愛情吧。情竇初開？抑或是剛剛成年。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啊，我幫你留意呢。”
“不知道，我比較相信緣分，也比較相信感覺。對了，你跟小米是怎麽認識的。”
我笑了笑，指著路邊的一個路燈。
“在某一天，某一路燈下，因為一些垃圾認識的。而且，我想，那就是你也相信的，緣分吧。”
“哈哈，真好。我也想有那緣分。”
“會的啊，每個人都應該會有的，關鍵是，你不能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了小米的話，突然萌生了撮合肖涵和林毅的想法。但是我和肖涵的想法一樣，愛情還是要有緣分。如果他們兩個有緣，遲早還是會在一起的。
這是第一次回家的路上，有人陪我，感覺還有點怪。
回到家，我並沒有再複習，而是躺在床上休息。腦袋裏想著今晚和肖涵的對方，每一個與愛情有關的話題都會牽動我對小米的思念。每一個與緣分有關的話語，都讓我更加喜歡我的小米。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半夜醒來喝水，看著窗外的星星，想著小米的笑容。
5.25晴天很熱
當我來到教室的時候，教室基本已經坐滿了。對於我這種早到生來說，這樣的經曆真的很少見。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開心，我想老班看見了也會開心吧。
到了考試時間，我們都去了各自的考場。
考試對於高三學生來說就是便飯，是家常。如果你還畏懼考試，那麽你就不能算合格的高三學生。在這個高中，模擬考試特別的緊湊。我們用一天的時間考完所有的門數。在老師的嘴裏，這樣是高效率的考試，你想想，我們平時用這麽緊湊的高壓考試來訓練，最後高考能不出成績麽。其實在我們眼裏，這所謂的高壓就是為了能讓我們在題海裏遊得更深，更遠。
模考第一門是語文，然後依次是數學、英語、曆史、政治。
語文算是我比較喜歡的科目。主要是我喜歡我們的語文老師。他姓王，是一個年輕人，但是卻有些讓人覺得古樸的氣質。他時尚但是又不失傳統。他的確是個好老師，因為這個班級沒有人不喜歡他。他是真正的傳道授業，而且作為年輕老師，也很少有人像他這麽負責任的了。
語文試卷的題目還算正常。作文題是一個話題作文。給了一段文字，題目自擬。這段文字描述了一個樹葉的飄落，用優美淡雅的文字將這個本平常至極的場景變得令人瞎想聯翩。
我拿起了筆，在試卷上寫下。
“葉子落了，你還在等待什麽。”
“是啊，葉子落了，你還在等待什麽？等待下一片葉子的飄落，還是等待著某一個人的出現，撿起這片葉子，做了書簽。你在等什麽？
其實我們都看見了這片落葉，我們都目睹了它的飄零，可是唯有你彳亍不已，唯有你對它情有獨鍾，你在等什麽。是不是曾今有一天，你也看見過同樣的一片葉子翩然而落，又或者你本以為是一隻蝴蝶，而現在，夢被敲碎，現實被驚醒。你有點懊惱，所以不再前行。”
我寫完了這篇文章，才從頭開始寫試卷。其實我沒有這樣的習慣。隻是這個題目，這段文字，我很喜歡。我寫了一個人在等待，在觀望落葉的同時漸漸衰老，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還在等待。在他的等待麵前，死亡也是平淡無奇的。
在考完語文之後，我竟然萌生了一種壓抑的情緒。
我還沒來得及抑鬱，數學就開始了。有時候，當你繁忙的時候，你會忘記憂愁，的確是如此的。
數學卷子還是一樣的有難度。但是我卻特別喜歡做數學卷子那種感覺。成就感。我一題一題地去做，沒解出一個答案，我就會產生很大的成就感。所以我很喜歡做數學試卷，也難怪他們說我是個考試狂，我還真得很喜歡考試。
數學考完，就到了午飯時間。小米拉著我走，形態和牛耕地有點像。她搖著我的手臂抱怨著數學試卷好難。從出卷老師到教育部部長，從五千年前到現在，隻要能罵的，能批鬥的，她應該都說全了。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撒嬌似的賣瘋，有人賣，自然有人買。而我就是這個買主。
午飯吃的不多，因為實踐證明，當我吃的特別飽的時候，就特別想睡覺，飽暖思**應該就是這個理兒。小米卻吃好多，好像把一切的不滿都換成了食欲。
“要不要吃這麽多，下午肚子痛怎麽辦。”
“沒事，我要吃。”
“不準了。”我拉著小米起身就離開了食堂。
小米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們沒有在乎別人的眼光。其實，異樣的眼光還是很多的。畢竟，我們還是高中生，但是我不在乎，小米也不在乎。因為在愛情的麵前，一切都無所謂了。我們享受著我們的“二人世界”。
下午的考試，從一番英語聽力開始。英語，算是我比較不喜歡的一個科目。雖然我個人以為英語讀出來其實還挺好聽的，但是我卻恨屋及烏，我不太喜歡我們那個英語老師，所以也自然不喜歡英語考試。我承認這個邏輯很猥瑣，我也承認其實他並沒有什麽。
英語結束之後，就是曆史政治，我們一直考到了晚上，考到其實我也不太知道具體時間。我出考場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了小米。不要不相信，其實我也大懂，但是在人群之中，看見小米卻很容易，也許與愛情有關，這個問題，很難研究，不過我也沒那功夫。
二模就在我從後麵突然抱住小米的那一刻結束了。二模的心情也結束了。
“猜猜我是誰。”
“救命。。。啊”
“救你妹，有大爺親自護送你回家，還不夠安全。”
路燈愈加昏暗，月光像畫在小米臉上的花紋，淡然而清新的美。
二模的一天結束了。
明天會是怎樣。回家的時候，我想起了今天的作文題。葉子，散落的葉子。
其實，我也是一片葉子。我該什麽時候找到一個落葉的時刻，找到一個等待的時機。
天還灰蒙蒙的，我的心情有些放鬆。昨天的二模剛過，我似乎有些懈怠。考試是最能造成心情落差的事情。昨天我還是緊張壓抑，今天便是晴空萬裏。
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四周的一切都靜默地佇立著。
“秦文。”
我轉身，看見了肖涵和那個招牌笑容。
“早安。”
“嗯，早安。”
肖涵的手裏還拿著早餐，對於我這種幾年不吃早飯的人而言，在這個時間看見這樣的一個煎餅和一杯豆漿，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
“你早飯都是帶著吃的麽，邊走邊吃，對胃不好。”
“我總比某些人不吃早飯的強吧。”
“哈哈，是是是，不過既然你吃了就要中規中矩地吃。待會到教室坐下來吃。我幫你拿著。”
我伸手去拿肖涵的早餐，肖涵沒有反應過來，手一鬆，就將豆漿散在了我們兩個人的手上，肖涵見狀，趕緊拿出了紙巾，在擦拭著我手上的豆漿。路燈細微的弱光將豆漿照的無處藏身。
然後的然後，我們就一同去了教室。
當我走到教室的時候，驚奇地看見小米站在我們班級的走廊那兒。
我跑了過去。
“小米，你怎麽在這。”
“我就不能在這兒麽。”小米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吐氣。
“怎麽了？”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跟她兩個人在街上幹嘛。”
“啊？我們。。。走路啊。”
“那你們互相摸手來著，”小米的眼睛漸漸地開始紅了。
“沒有啊，肖涵打翻了豆漿，灑在我手上的，所以她幫我擦了下。”
這時候，肖涵走了過來。
“小米，怎麽了，發這麽大火。”
“跟你沒關係！”小米衝著肖涵吼了一句。
肖涵默然無語，走回了教室。我頓時感覺到有股子血充進了腦子
“你幹嘛！”我大聲地吼著小米。
“你凶我。你竟然凶我。有本事，你別來找我。”
“你幹嘛。”我拉著轉身打算跑開的小米，“你今天怎麽這麽無理取鬧。”我壓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顯得平和一點。
“我無理取鬧，你們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清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了，我們真的隻是擦豆漿，沒有發生別的什麽。”
“我管你，我回教室了。”
小米轉身，甩開了我的手臂，便跑回了樓上。
早讀課。
信息：
（肖涵）：你們沒什麽吧。都怪我。
（我）：沒事，不知道她今天怎麽了，可能心情不好吧。
哦，那你多哄哄她吧。
嗯，我會的。
早讀課，我不斷地給小米發信息，可是一條回的也沒有，我漸漸有些上火，這個小妮子今天玩什麽，一大早就跟我玩火山噴發，還止不住了。
下課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電話那邊卻是已關機。
我突然覺得有種悶悶的壓抑感，我做錯了什麽？
一整天的課，都上的毫無心情。滿腦子都是小米，和小米憤憤的轉身。手機震動，小米的信息。“晚飯一起吃。”
晚飯時間。
小米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我見情況不大對，衝上前去扶著她。
“你怎麽了。”
“疼。”
“怎麽了啊。”
“沒事，我們去吃飯吧。”
“說啊，怎麽了。”我拉著小米的手
“我，肚子痛。”
“拉肚子了麽，我去給你買藥。”
“不是的，人家。。。那個來了，痛。。經。。”
小米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而我紅暈的臉上閃過一絲慘白。痛經，我用快成年的大腦搜索了一下，卻發現沒有任何緩存。
我摟著小米，慢慢地向食堂走去。小米的身子冷冷的，還有些顫抖。我突然覺得有些難過，有些對不住，小米的身體這麽不好，我卻還和她鬧別扭，吵架。我真不是男人，太小氣。對於痛經，我是絲毫不懂。小米的解釋含含糊糊。我想拿手機百度，可是小米卻不讓，她隻是一個勁地說，“沒事。”但是在我看來，她的臉色沒她的話那麽令人放心。
晚自習的時候，我發信息詢問肖涵。
信息：
“肖涵，痛經是什麽感受啊。”
“啊？你怎麽問這個。”
“小米說她來例假了，痛經。”
“難怪她早上發火了，痛經很難受的，小腹會疼，而且身子還會發冷。”
“那要怎麽辦啊。”
“沒辦法額，如果真的嚴重，隻能吃止痛片。但是一般不用的，女生嘛，多多少少有點。”
“好吧，她早上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
“沒事啦，痛經，你好好照顧她，別惹她生氣。”
課間的時候，我拉著小米去了操場。她已然是跑不動的，就那樣，我們坐在草地上，她倚在我的胸口，看著月光灑在她臉上的波光粼粼，看著她眼睛閃動的那一絲絲令我心疼的黯然。我突然抱緊了胸前的這個女孩。她是我的女孩。我的最愛。我無法感受她的感受，我隻能摟著她給她點安慰。
小米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她很愛看星星，特別愛。她總喜歡數著天上的星星，然後問我，哪一顆美，哪一顆亮，有時還會一本正經地教授她的星座知識。
例假，痛經。
我拉著小米的手，攤開她的掌心，慢慢地用手指畫出了“?”狀。
小米笑了，看著我的眼睛，溫柔地將她的甜蜜和愛意看向了我。
放學的時候，我送小米回家。星光璀璨，應該就是現在的夜色吧。小米依偎在我的肩頭。
“小孩，今天吃醋了啊。”
“切，誰吃你醋。”
“那你幹嘛發那麽大火。”
“今天，我爸送我上學的時候，我看見你和肖涵在路燈下，從我的角度看，你們就跟親熱似的，我正好又痛經，你說我能不生氣麽。”
“好哎，以後我不跟別的女孩子走那麽近了，行麽。”
“不要，我沒那麽小氣的。都過去了，大爺不怪你。”
“切，誰是大爺？”我捏著小米的臉。
“我。。。不過如果有人願意背著我回家的話，他就是大爺。”
我看著小米壞壞的笑容，明白了她的用意。我蹲下身子，背起了小米。她很高，但是不重。背著小米的感覺很幸福，感覺整個世界都為我們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