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不要跟我提未來！
這是這個早晨湧上我眉間的第一個念頭，於是乎我有些悵然。人的思想都是純潔和高尚的，而現實往往毫不留情地壓彎了你的眉尖，所以傷感與思想無關。想到昨夜和小米的聊天，我又開始混亂了，千不該萬不該，如何想起跟她討論未來。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未來就是情侶密語的禁忌，不應該觸碰。
在她的未來裏，我們的愛情很混亂，因為有太多的因素讓我們不能夠在一起，好多好多的理由都壓在我的胸口，堵住的不隻是我的呼吸還有湧動出對愛情的信心。我翻看著信箱裏昨晚的信息。小米的每一個字都戳在我的心間。（信息）：“沒事啦，你很好啊，幹嘛要問我缺點。你要正經一點，不能太猥瑣，然後就是可能不夠努力，你要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要多多奮鬥，還有麽，就是要更男人一點。哈哈，沒事啦，這些都沒什麽，我愛你。”在清晨的這一刻，我好混亂，不知所以，想起了張震嶽的歌，“關於愛情，我現在愛你，關於彼此，我用心很多，關於未來，我沒有答案，我無法承諾。”
沒有再多做糾結，我逃離了我的被窩，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外。
不要問我為什麽不吃早餐，自從初三那年，父母去外地打工之後，我就戒了。那一年起，我便開始獨立地生活在這個小鎮上。我叫秦文，作為一獨居男子，我至今還不會使用鍋碗瓢盆，甚至連天然氣都不會用。所以我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學校食堂和小飯館解決。
小米，是我的女朋友，叫吉米。但是我嫌她的姓不好聽，所以從來沒叫過全名。我們是在讀的高三學生，當然不要用早戀來衡量我們的愛情，太俗。我一直以為大人們的愛情都與金錢有關，俗氣。我們的愛情才最真最純。遇見小米的時候，她隻有1米60，那時候1米80的我站在她旁邊，身材特別搭，可是她現在已經1米75了，作為男人，我壓力好大。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遇見小米的那天，天氣很熱，不是一般的熱，因為小米就是個溫度計，而事實上她已經到頂了。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地上了，這恐怕是一個遲到學生沒有想到的豔遇吧。我當時也沒想太多，抱著她去了校醫室。那是我第一次抱小米，她很輕，特別輕，瘦瘦的身子讓我突然萌生了一種保護欲，準確地說，是男人的保護欲。校醫室的醫生說她沒事，隻是體質差，才熱得暈倒的。在校醫室醫生下一刻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震驚了。“你能出去幫我弄點水麽，同學。”那個阿姨很和藹地向我笑著。而此時的我卻好想哭，這個豔遇好揪心，一個偌大的校醫室竟然告訴我沒有水。於是我又跑回學校區，（因為學校區和宿舍區是分開的，而校醫室在宿舍區，並且相隔很遠）我衝進學校的小超市，買了兩瓶可樂，冰冰的好舒服。
當我回到校醫室，看著醒過來的小米，那時候，我覺得這個長相普通的女孩有種莫名的氣質，很吸引人，淡淡雅雅地，那時候的我腦中浮現的形象就是林黛玉，沒辦法，我的知識都是書本上學的，也隻能聯想到這麽多。小米對我笑了笑，“謝謝你。”，“恩，沒事，我路過。”我很尷尬，甚至有些羞澀，平時在女生麵前侃侃而談的我此時變成了一個隻會搓手的小男孩，一時間氣氛很年輕。那個校醫室的阿姨卻沒有看出我們兩個人擦出的關於愛情的稚嫩小火苗。她讓我們趕緊回去上課，多麽不合場景的事。
回教室的路上，我攙扶著小米，那是我第一次那麽近距離地和一個女生接觸，小米的皮膚很白很嫩，還香香的。在走到教學樓前麵的時候，小米突然停住了，她看著高高的教學樓，對我說：“你能陪我去校外麽，我想喝雙皮奶。”那時候我突然有點迷糊，小女孩的思維不能理解，但是我還是本著紳士風度陪她去了。
我們走到校門前猛然想起現在是上課時間根本不準學生私自外出，於是小米很難過。她撅著小嘴嘟囔著，“我想吃雙皮奶呢。”，不知道為什麽，那時候我特別有種把門撞開衝出去給她買雙皮奶的想法，特別強烈，感覺上，眼前這個女孩無論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不顧一切地滿足她。我拉著小米走到校園的一個拐角，那兒的牆不高，我們幾個人經常從那兒翻出去。小米看出了我的想法，很開心地搖著我的手臂，“要不你幫我一把吧，我也想出去。”“不了吧，我出去給你買，你在這兒等會。”“不要，我要自己買，不然吃不下。”那是第一次，我被一個女孩的撒嬌所困擾，而且還是一個陌生女孩。於是，我讓她上我的背，我背著她翻過了那堵牆，後來我們每次想到這個，都忍不住相視而笑。因為當我們翻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有幾個男生在牆邊抽煙，他們看著我背著小米突然從天而將，一時間嘴裏都能塞得下雞蛋，一個個趕緊地在地上滅煙頭。我們忍著沒笑，趕緊逃離了犯罪現場。
那家奶茶店，連名字都沒有，是校園外的居民開著賺外快的，小米很熟絡地買了一杯雙皮奶。我依舊喝著我的可樂，那天的太陽真的好激動，不斷地在舞動著她身上烈焰般的裙擺。我們找到了幾棵大樹，在陰影下，享受著逃課的時光。然後的然後，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就發生了。小米將吃完的雙皮奶小碗放在我的手上，看著我，調皮地笑著，“我想你幫我扔一下。”那時候，我周圍根本沒有垃圾桶，於是我隻能一直拿著。小米看出了我的打算，又壞壞地笑了笑，
“你叫什麽？”
“秦文”
“你也是高三的？”
“是的”
“以後，我要扔垃圾，你能隨時出現麽？”
“啊？”
“我想你做我的移動垃圾箱。”
看著小米樂嗬嗬的表情，那一刻我體會到了一種被融化的感覺。我的心似乎被這個調皮的小姑娘給融化了，我竟然找不出理由拒絕她。
“好吧，可以的。如果你想扔垃圾就來找我吧。”
“我可以把自己扔給你麽？”
我愣住了，那一刻的我很木然，我的思維被眼前這個小女孩封凍了，我隻知道我似乎應該答應她，至於為什麽，我來不及想。
“好的。”
於是我扔掉了手中的垃圾和可樂，用雙手捧著眼球這個小女孩的臉，那澄澈的眼神暖暖地帶著調皮的笑意，我笑了，被她的麵容和神情感染了，我覺得我好像戀愛了，我覺得我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小女孩。而且，好像她也喜歡我，至於為什麽，沒來得及多想，隻知道那一刻，我很幸福。
回憶是短暫的，現實又把我拉回了受苦受難的高三課堂。
現實又讓我知道了，還有一個月，我就要高考，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也許就要和小米異地相隔。
這一天，5月1日，作為受苦受難的高三學子，我們被剝奪了勞動節的假期，補課對於高三來說，就是假期。晚上的休息時間，小米來到我的班級，叫我出去一起散步。作為高中情侶，利用晚自習課餘時間在操場散步是每一對情侶都樂於進行的活動。小米總是嚷著要瘦腿，其實在我看來，她已經很瘦了，記得有人說過，“不論胖瘦，女人總有一顆減肥的心。”所以我也見怪不怪的，每天陪著小米跑步其實也挺幸福的，兩個人的高三總比一個人好的多，愛情可以撫慰被壓力造成的傷口並愈合它們，至少在我這兒可以。再多的不開心隻要小米的一個笑容，都可以消散，對於我而言，小米已然是我生命中的最純淨和最溫暖。今天還是依舊跑步，三圈之後，我牽著小米的手往教室走去。小米突然說：“要不你去我們班上晚自習吧。”“啊？可是我沒位子啊。”“沒事，我讓我同桌去你那兒上。”“不好吧，老師發現了怎麽辦。”“沒事的，都快畢業了，我想和你同桌。”看著小米的眼神，我實在不願掃了她的興致，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終究是年輕氣盛。於是我就和小米的同桌換了位子，
在這個陌生的教室，看著一群陌生但又好像見過的學生，感覺怪怪的，小米看上去很幸福。她側靠著桌子看著我，看著笑著看著笑著。我被她的神情也逗樂了。
“秦文！出來！。”門外突然傳來我班主任的聲音，那個雄厚的男中音把我們倆從愛情的天空一把推入了現實的大海。
“你怎麽在這兒上晚自習，你想幹嘛？？”
“老師，我有些問題要和吉米同學交流，她的英語比較好，我想學學，突擊一下，考試的時候能方便用。”
“別給我找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事麽，我隻是不想影響你們兩個高考的心情，別以為老師什麽都在不知道。”班主任壓低著聲音訓斥著。
“老師，其實沒什麽，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我心裏有數的。”
班主任於是領著我回班級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這個高中，成績就是一切，學生也可以有優劣之分，而成績就是那條劃分線。作為一個很會考試的學生，我的特權還有好多好多，不要嚷嚷著不公平，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如果你想老師足夠關注你足夠給你特權，要麽你給他塞錢，要麽你給他榮譽，也就是分數。我當然沒給過他什麽錢，但是我的分數就是他的榮譽，雖然我不並不在意，不過他倒是在意的很。
放學的時候，小米拉著問東問西，我都被問煩了，“真的沒事，老師沒說什麽，小爺這麽厲害，老師敢罵我麽。”小米挺憋屈地拉著我。走在通往小米家小區的那條路，好熟悉，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每天我都送她回家。反正我家也沒人，沒人限製我啥時候回家。小米拉著我，舍不得我離開。我捧著她的臉，笑著說，“怎麽了愛妃，舍不得朕起駕回宮麽。”
“舍不得，皇上再抱我會。”
“恩，其實朕也不大舍得你，要不今晚朕就委屈下，跟愛妃一起睡吧。”
“切，誰稀罕，你回去吧，待會晚了，路上不安全。”
“恩，不安全多好啊，我可以行俠仗義。走了。”
我麵對著小米，倒退著走在這條路上，這是每晚的必修課，我閉著眼都能走。看著小米送我的眼神，真的有點心痛，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小米24小時不分開，突然萌生了娶她的想法，這可不像我，哈哈。
回到家，掏出手機，上麵已然閃爍的是“小米”
小米：到家了沒，我想你了，怎麽辦。
回：到了，想著吧，說不定你可以用意念把我移過去。
小米：切，誰要移你，我困了，待會就睡覺了呢。
回：恩，睡吧，再熬一段日子，我們就畢業了哈哈。
小米：畢業了，我們還會在一起麽。
回：會的。放心吧。
小米：切，誰不放心了，我無所謂的，先睡了，你也早點睡，乖，別讓小爺擔心。
回：睡吧，安。
放下手機，我便開始了高考的複習，畢竟我的父母為了我在外地那麽辛苦地打工，我不能辜負他們。對於這些分數，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但是那些分數能夠讓爸媽開心，所以這就夠了，足夠我去努力。今晚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這幾天太興奮了，要高考了吧，睡不著。
夜。12點。我關了台燈，走向我的床。掏出手機，沒有信息，小丫頭應該是睡了。
我迅速的打了幾行字，便睡著了。
信息：小孩，不管是什麽都不可能分開我們，愛情在我們這兒就是萬能的，我愛你，你愛我，就足夠了。
淩晨4點，我猛然間翻醒過來，頭很痛，脹脹的。
“誰？！”我指著不遠處躥動的黑影。沒有回應，但是我明明看見是個人影，難道是小偷？作為一個資深的武術家（我從初一開始就一直學著韓國人的跆拳道，以夷製夷麽），我憑著藝高人膽大的心態，下床奔那個人影去了，“出來吧，不要躲，我看見你了。”當我走近黑影，我傻眼了，“小米？？怎麽是你？”“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誰知道，你凶我。”“恩，我錯了”我抱住小米，好香好香，軟軟的身子靠在我的懷裏，幸福的感覺可能就是這樣吧，你最愛的人靠在你的胸口，心貼著心，你感受著她的心跳和愛你的聲音，我抱著她放在我的床上，“今晚我們一起睡。”“恩”我摟著小米，親親地將嘴巴湊了上去，當我就快吻到小米的時候。。。。。。。叮。。。。。。叮。。。。。。
一陣刺耳的鬧鍾聲響起，我。。。。。。在睡覺？那剛剛？春夢？真無語，我翻身起來關了鬧鍾，憤憤地穿著衣服。都沒親到，真不淡定了。對，雖然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但是我都沒有吻過小米，不敢啊，初吻這麽珍貴，當然要有一個好的環境才能進行，畢業再說吧。
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商店還沒有開門，一路的花草樹木好像都在睡覺。隻有我們這些麵臨高考的人才這麽辛苦，一大早地去早讀，背書，無休止的做題。題海果真是題海，從沒見過它的邊際。
每天，我來的都是班裏比較早的，一般也隻有幾個住校生會這個店坐在教室裏讀書，我這樣勤奮的走讀生很少見的。當然，這是老師和同學的想法。我隻是覺得自家一個人無聊，不如就來教室了。早到的那幾個住校生，深知我的“毛病”，一到教室必定噓寒問暖。看見我，就埋頭大聲地讀著書。
以前，我總會“恬不知恥”地走過去，問他們一些很無聊的問題，聊一些很蛋疼的八卦，後來我覺得他們厭煩我的寒暄了，也就知趣地不去打擾別人的晨讀。今天找點什麽事做呢，好難熬，離正式早讀還有半個小時。
想來的確無事可做，於是我就趴在課桌上小憩一會，腦中全是昨夜的春夢，全是小米的軟玉溫香。。。。。。
“秦文？”
我還沒睜開眼睛，老板身上的煙味已經在我的鼻孔處擴散。
“老師，對不起。”
“沒事，起來早讀吧。”（校園絕技，先發製人。在老師要批評你的時候，趕緊道歉，並露出極端可憐的眼神。）
讀著那些ABCD，我猛然間有點眩暈，以為是幻覺，以為是累了。然後接連而來的噴嚏和鼻涕顯示，我感冒了。作為一個資深的習武之人，我很少會感冒，今天還真是個大日子。超人。。。不飛了。我拿出紙巾一張一張地擦著鼻涕，可是我絲毫沒有回轉的感覺。
上午的大課間休息，小米到教室門口，讓我陪她去買東西吃。這是慣例，可是今天，我的身子已經不允許了。
“小孩，算了吧，今天我好像生病了，走不動路呢。”
“啊？那你好好趴著，要不要我去買藥的？”
“沒事吧，不用吃藥的吧。你去買吃的吧，回頭時間不夠了。”
“恩，那我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多打點熱水喝。”
看著小米的背影，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春夢，我都這樣了還亂想。無語，幹笑。
上午的課終於熬了過去，中午和小米去吃午飯，好難過，看著麵前的那晚雞湯麵，完全沒有食欲。
“喝湯呢，雞湯對感冒痊愈有好處的。”
“可是，我喝不下，悶悶的，原來感冒這麽難受。”
“你傻呢，這麽大人了，感冒怎麽樣都不知道。”
“我這不是很少感冒麽，我已經記不起來感冒是什麽感覺了。”
“啪。。。。。。
不遠處響起了一陣破碎聲。
“你是想怎樣？我對你還不夠好麽？”
“姍姍，愛情不是好與不好的問題，我們在一起，我已經感覺不到愛情的存在了。”
。。。。。。
我很無語，這麽狗血的劇情都能讓我撞見，這男的擺明了厭倦這姑娘了麽，借口也太狗血了，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這時候，那個叫姍姍的姑娘很激動地拉著那個男生的胳膊，“別這樣，我可以改的，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你真的就舍得麽。”
這時候，那個男的甩開了那個姍姍，往館子外走去。小米向我撅了撅嘴，於是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拖著我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走到門前，一把攔著了那個男生。這蛋疼的劇情越來越像狗血劇了。
“別急著走，問題都沒解決，是男人，就不要逃避。”
“你是誰？”
“額，這個問題問的好，我是。。。來吃麵條的。”
“讓開吧，跟你沒關係，我想出去。”
“恩，看在你還挺客氣的份上，出去吧。”剛說完，我就意識到我錯了，小米衝了過來，一把揪在我的手臂上，
“你不能走，那個女生哭地那麽厲害，你都不要安慰下的麽。怎麽說，你們也還是一對。”
“讓開吧，跟你們兩個真的沒關係。”
“小米，要不，我們別管了吧，這事真的不好管啊。”
“不行，你不管我管，哪有男人這麽對待自己女朋友的。”小米的小嘴撅地越來越高了。
於是，這樣的情況，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朋友，留下吧，跟你女朋友好好談談，分手還是繼續，你們要談清楚，不能這麽草率。”
“讓開！”那個男生一把推開了我，氣呼呼地走出了大門。我感覺那一刻，我的血液都沿著我的血管向我的腦袋進軍了。我一把扯住那個男生，硬生生地又把他拉了回來。我怒視著他，但是我才發現，原來我的手臂已然沒什麽力氣，他抖開了我的手，同樣怒視著我，“你想幹嘛？”
“我當然想和平地解決你們倆的情感糾紛，但是你不該推我，現在我很生氣，我們需要先解決下我們之間的問題。”
“隨你吧，你們這兩個人真的好煩，男的不知所以，女的又八婆地。。
“啪。。。。。。
我可以讓他罵我，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說小米。雖然我渾身軟綿綿的，但是我還是把這一拳揮了出去。
“你打我？”他很憤怒地糾纏著我，而我也沒有力氣掙脫了。那個姍姍走了過來，拉扯著我們倆，小米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不該讓我出頭，也上來拉著我們倆。
我很想踢他麵門，可是今天真的是毫無氣力，腿都提不起來，真丟人，竟然被他死死地纏住了。他的拳頭像雨點般向我的臉上招呼著。雖然我不是很痛，但是我的鼻涕被他震地很丟臉地濺出來，臉上隱隱可見。我很憤怒，但是卻沒有力氣！！！
“以後別來煩我，你是，你也是。”那個男生指著我，又指了指姍姍。姍姍已經泣不成聲了，小米也有點傻愣愣的。
這時候的我是真的火了，感冒已經阻止不了我揍他。我站起來抹掉臉上的鼻涕，一腳踢在了他的胃，胃是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一般人沒有經過係統訓練，腹部很軟，被擊打時，痛感很明顯。
我替換著用小腿掃著他的腹部，他明顯已經沒有了力氣，忍不住的疼痛在他的臉上綻成了皺紋，我用力地一拳擊打在他的額頭。他已經徹底不敢再動了，於是跑了出去。
而這時的我，又回到了感冒狀態，癱坐在椅子上，拿出紙巾一張一張地擦。小米摟著姍姍也坐了下來。
看著小米摟著哭哭啼啼的姍姍，我覺得氣氛好尷尬。
“你。。。要吃東西麽？”我尷尬地問了姍姍。
“不用。”麵對我突如其來的問話，姍姍竟然破涕為笑了，也許小米說的對，我笑起來的樣子很有感染力，哈哈。
“吃你的麵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剛聽那個男生叫你姍姍。”小米對我撅著嘴，一轉臉又給了姍姍一個月牙微笑和兩個小酒窩。
“我叫李珊，今天謝謝你們了。”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別哭了，為了這樣一個人不值得。”
“可是，我喜歡他，抑製不住。”
喜歡一個人真的能到這個地步麽，我覺得我要是像那個男生一樣，小米肯定是先摔門而去的那個。更別說這樣糾纏了，而且我也不認為糾纏是好事啊，好混亂。
“阿嚏。。。。。。
“你要不要這麽笨的。”小米看著我麵前的那碗沾上鼻涕的雞湯麵，很無奈地罵著我。
“我也不想的，它也沒事先告訴我要噴出來。”
“真惡心，姍姍我們走吧。”小米拉著姍姍就起身了。
我隻能自己拖著自己的病體艱難地站了起來。這時候，我發現門口站著四五個人。於是，狗血的劇情繼續上演了，我閉著眼也能想到這幾個人是誰找來的。
“你終於出來了。”剛剛那個負心男生站在門口很是囂張。
“大哥，您多大了，能成熟點麽，打架能解決問題麽。”我無奈地看著他。
“怕了？”旁邊一個小胖子嘲笑似地發問，“膽子小你還多管閑事。”
“我真的對你無語了，要打就快點吧，待會下午課要上了。”我無奈地對著他們幾個人說了。
“這小子挺囂張了，剛子，我們一起上吧。”
“恩。”
五個人。兩個小胖子，一個小黃毛，一個高個子，還有那個剛子。這五個人要是平時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不一樣，我已經快癱了。根本沒什麽力氣，隻能看著辦了。
姍姍衝了過來，拉著剛子，“別這樣，剛子，他們倆是好心。”
“好什麽心，沒看出來啊李珊，他們是不是你特地找來故意找我麻煩的。”
“怎麽可能，剛子，你怎麽這麽想。”
聽到他這麽說，我已經很受不了了，一個男人竟然對自己的女人說這種話，我走上前，拉回了姍姍。“小米，你跟姍姍先去上課。我估計是上不了了。”
“你感冒呢，別打了，一起去上課吧，我不信他們能怎麽樣。”
“沒事的，你男人什麽身體，你還不清楚麽，走吧。”
小米撅著小嘴猶豫不定，我再三哀求才讓李珊拉著小米去了教室。
看著兩個女生走了之後，我轉向那五個門神。
“支走小女生，怕丟人啊？”那個很招人厭煩的死胖子又嘲笑著我。於是，我打算先從他開始。我走了過去，一腳正正地拍在他的麵門，死胖子的鼻子頓時出血了。他捂著鼻子痛苦地叫喊。
其他四個人見我說來就來，一起上來撕扯我。本以為我感冒了會占下風，可是我真的沒想到這幾個這麽沒用，身體還不如一般的高中生。我一個後腿揣在另一個死胖子的肚子上，他一個趔趄就倒了。然後就是那個小黃毛，他屬於比較機靈的，一看就是平時沒少打架。他出手不多，但是打的很準，我很少攔得住。不過我的痛覺不是很清晰，所以一直以來打架，我很少會痛。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個，他們本以為我應該要痛的忍不住了，可是卻發現我和沒事人一樣，還在廝打。那個高個子的比我高了應該有十幾公分，我的腳親吻不到他的臉，揮拳也很累，感冒麽，頭暈呼呼的，抬頭打他太吃虧了。於是我就給了他一個後踹，踢在他的胃上，他像被折斷的木棍躺在地上掙紮。
那個剛子自然是不必說，雖然看上去挺雄壯的，但是很不耐打，幾個重拳，他就疼的受不了了。那個小黃毛一時間和我單挑起來。
“可以啊，你比他們四個厲害。”
“說你媽說，要打趕緊打。”
“**，我媽媽也是你能侮辱的麽。”憤怒之下，我的拳頭猶如暴雨侵襲，在他的臉上綻開了一朵朵的紅花。
然後用我的小腿骨掃在他的胸口，又近身抓住他的胳膊用腰力將他頂了出去。
看著他們四個狼狽的樣子，我實在沒心情開心。頭暈乎乎的。
“你們以後別來亂搞了，你們真的打不過我，我也不想打。剛子，你們倆的事我真的不想管，但是你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我才出手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番大義淩然的話，我便向教學區走去。
“啪。。。。。。
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麻麻的，好像很久沒動彈了。
我坐直了身子，周圍白白的，小米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
“小米。”
“你醒啦。”看著小米沒有雜質的微笑，總是覺得整個世界的花兒都是為我一個綻放的，那種親切感我很喜歡。
“我暈倒了？”
“是啊，你個笨蛋，不知道自己生病麽，還讓我們先走，我和姍姍去叫了老師過來，結果半路就看見你倒在地上了，醫生說你病毒性感冒，發燒都39度了，你還逞能打架。”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是逞能，那個情況，我要是不留下來能行麽。不過真沒想到這次的病這麽嚴重，竟然都住進醫院了。
“小孩，你要不要講講故事給我聽啊。”我裝嫩地看著小米。
“誰要講故事給你聽啊，多大人了都。”小米看著手機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我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是不是有小帥哥，我看看。”手機上閃爍的是“爸爸”兩個字。我打開了她的收件箱，裏麵10來條小米父親發來的信息。我一一瀏覽，眼睛卻不禁酸脹。
“對不起，小孩，害的你撒謊了。”小米一直以來都很少撒謊，在她的世界裏，騙人是一件窮凶極惡的事情，可是和我在一起之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了父母，每每想到這些我都會有種愧疚感。
“謝你個頭啊，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假惺惺地客套麽。”小米捶著我的胸口絲毫沒把我當病人看待。
這時候一個護士小姐走了進來，這瓶點滴打完，你就可以走了，年輕人身體挺好的，用不著住院。小米眨巴眨巴眼睛盯著護士，等護士小姐走了以後，她壞壞地笑著問我，“怎麽樣，護士姐姐漂亮吧，心裏有沒有小恐龍在撞。”我著實被她氣笑了，我這人有一特點，就是專一，特別的專一，當然也可能是我比較懶。有了小米之後，我都懶得跟美女搭訕了。
這時候，李珊走了進來，“秦文，你沒事吧。”
“他沒事的，死不掉。”小米搶先一步說了出口，站起來給李珊搬了張椅子。李珊一臉的愧疚，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一時間氣氛很尷尬。
小米摟著李珊笑嗬嗬地說，沒事啦，不要不好意思，待會他點滴結束了，我們去好好吃一頓，你請客。看著小米天真的麵龐，李珊也不禁被感染地笑了起來。我看著他們這兩個小姑娘，頓生無奈，主角是我誒，躺在病床上的也是我，你們就這麽決定了我出院的行程麽，我還要休息的啊。但是這些我隻能在心裏想想，我可不舍得掃小米的興致。
點滴掛完，已經快到7點了，外麵天色已暗。
我猛然間想起來今天還是周五啊！
“小米，別去吃東西了，我們去上晚自習啊。”
“傻瓜，我幫你請假了，我們倆也請了。小米緊緊地拉著我，生怕我回去上課似的。
“哦，那我們去什麽地方吃東西？李珊。”
“去學校附近的那家鴨血粉絲店吧，那家的鴨血很好吃的。”我和小米同時看向李珊，頓時覺得這個提議很別扭，我們好不容易請假出來吃東西，還跑回學校的鴨血粉絲店？小米拉著李珊指著我說，“要不我們去秦文家吧，他是一個住，所以家裏沒人，我們去超市買點菜，去他家做飯吃。”
對於小米的這個提議，我是不反對的，可關鍵在於，我不會做飯燒菜啊，小米更別提了，嬌生慣養的，估計連廚房都沒進過。
“去我家是不錯，但是我們誰做飯燒菜呢？”
這時候李珊麵露紅暈，“我來做吧，我還挺會做菜的。”小米撅了撅小嘴，“你看不起我是啵，我也會做飯燒菜的，隻是沒告訴過你罷了。”
“呦，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兩個小美女給我煮飯燒菜。”
。。。。。。
我拎著兩大袋的菜，心中頓時有種委屈感，不是說好了李珊請客的麽，你們用我的窩，還讓我掏錢買菜。關鍵還是我拎，我是一點兒也沒有病人待遇嘛。
到了家之後，我暈乎乎地就倒在了床上，李珊和小米進了廚房，可是當他們進廚房，當他們尖叫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一個事，我家裏好像沒有。。。鍋碗瓢盆。。。
“沒有廚具你都不告訴我們的啊，笨死了。”小米小嘴不停地罵著我，李珊則笑著說，
“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吃吧，剛不是路過一家肯德基麽。”李珊話剛說完，我立馬走到門前，對著二人說：“既然李大美女發話了，小米，咱們趕緊去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這時候，一陣門鎖聲之後，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
“爸？你怎麽回來了？”看著老爸突然出現，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公司放假，我回來看看你。這兩位是？”老爸指著小米和李珊，滿麵疑惑。這時的場景極為尷尬，老爸會不會以為我常年帶姑娘回家呢。這時候，我沒什麽功夫編借口了，就說了事情的經過。當然，我和小米的戀情我略去了，李珊的愛情故事我也添油加醋了，讓我的動手變得極其合理。
“你還是太年輕了，這種事還是交給老師處理的好，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早熟的。”老爸看著李珊麵露羞澀，就沒再多說。從老爸進門那一刻起，小米就無言了，一直低著頭，害羞的不行，樣子特別可愛，要不是老爸在，我一定忍不住上去抱她。
“爸，家裏沒廚具，我們出去吃了，要不要我帶點回來給你。”
“不用了，待會爸爸去你伯伯那兒有點事，晚上回來睡覺，你晚上也早點回來，把這個兩個姑娘送回家，知道麽，晚上天黑，注意安全。”老爸叮囑完，我們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家。
“小米，那可是你未來的公公，你怎麽不打招呼的。”李珊看著仍然處於嬌羞狀態的小米，調侃起來。小米真的很羞澀，就像一個剛出嫁的小新娘。
晚飯在肯德基愉快地解決了，於是小米和我先送李珊回家。然後我又送小米回去。直到看見自家大門，小米才放鬆了麵容，紅暈也漸漸消散。
“還在羞澀啊，小朋友。”我捏著小米的臉頰。
“誰羞澀了，我回家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走在這條路上，隻有路燈與我作伴。有一絲絲的涼意和寂寞，人都是畏懼寂寞的，所以我們才結成一個一個的群體組織。但是人又不得不去麵對寂寞，因為就算群體和組織再親密，我們也始終不是一個人，除非你是我，你才能與我同在。
“那兩個女孩是誰？”
當我推開家門，迎麵就是這麽一句旁白似的話語。
“我同學啊，不是都把事情全經過講給你聽了麽？”我顫顫巍巍地回答著。
“你的話能騙到我麽？爸是過來人，你們三個的表情都很有問題，那個叫小米的一言不發的女孩是你對象吧。”
此時的我石化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父親是如何知道的？我已然來不及推敲，我愣住了。而我的發愣更讓父親確信了自己的觀點。
“秦文，跟我去上海吧，你不用念書了，我跟你媽幫你找個工作，你可以自食其力了。”
“爸？！我還要高考啊，還要考大學！”
“我跟你媽辛辛苦苦地在外地給你打工掙錢供你讀書，我們是讓你談戀愛的麽？你才多大？你成年了麽？我對你的行為很失望，我沒想到我賴以自豪的乖兒子竟然也跟別人學著早戀。當初我跟你媽讓你學跆拳道是為了讓你強健身體的，你竟然和別人打架，還是因為這些小事，那以後你走上社會怎麽辦？”
“爸，當時的情況我真的不得不打啊，至於小米的事，我覺得我沒錯，早戀是你們大人的偏見，我承認我跟小米是在談戀愛，但是我們倆沒有影響彼此的學業啊。我們心裏有數。”
“你有什麽數，我不管你，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天跟我去上海。”爸扔下這句話，便轉身回了屋裏。
我傻愣愣地站在客廳，不知如何是好。
（手機短信）
“小米，我爸讓我跟他去上海，我們的事，我爸知道了，他好生氣。”
“啊？那你高考怎麽辦？”
“不考了吧，小米，我不想走。”
“沒有回旋的餘地麽？叔叔不會那麽不講理的，你再跟他商量商量吧。”
“不知道，我爸脾氣不好，發了火，沒人壓得住。”
“秦文，我不要你走。”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閃爍著，“小米”
“喂”
“秦文，我不要你走，我舍不得你走。”小米抽泣的聲音一點一點地撕扯著我的心，我已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離別來的太快，我不知如何接受。
“秦文，要不我們分手吧，跟你爸說，我不會煩你的，讓他允許你留下吧。”
“瞎說什麽呢，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我真的走了，我也還是我，你必須愛我，聽見沒？”
“秦文，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小米在電話的另一端泣不成聲，我的心真的好亂，突然像崩裂的山巒。
“小米，沒事的，你看會書，早點睡覺吧，我去跟我爸商量。”
“恩，你不能走，我相信你說服的了叔叔的。”
“恩，乖。”
“嘟。。。。。。”
我推開爸爸的房門，走了進去。爸已經躺在了床上，看上去已經睡著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睡，現在他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樣混亂。
“爸，其實沒那麽糟。”
“你是想說你的成績？還是你的生活？”
“其實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或許我是未成年，但是這並不代表我還是孩子，還不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能負責什麽？？”爸突然翻坐起來，眼球裏布滿了血絲。
“我能負責很多，真的，我跟小米在一起的事雖然沒有告訴你們，雖然在你們大人眼裏，我們是早戀，是不良，但是在我們心裏，我知道我們是真的相愛，我愛小米，小米也愛我。在我們的世界裏，愛情真的很昂貴，我們也知道現實的真實，我們也知道想一輩子在一起還很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爸，我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有好多事，我們不知道一時興起，不是貪玩。”
爸沒有說話，他隻是拿起了電話。
“小梅，我想讓秦文跟我去上海。”
“你瘋啦！孩子不是要高考麽，你瞎說什麽！”手機裏傳來母親歇斯底裏地咆哮。爸的眼睛紅了，我的心隱隱作痛。
“恩，我知道了。”爸掛了電話，轉向我說：“其實我也是一時衝動，我跟你媽辛苦了這麽多年，還不就是為了你能上大學，出人頭地，哎，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要負責，不管怎麽樣，我要你記住，你是一個男人，無論對錯，你都有義務承擔。至於那個小米人怎麽樣，我也不想再追究了。總是，你讓爸爸很難過。
明天我回上海，你還是留下來念書，這麽些年，我們都不在你身邊照顧你，其實我們倆也有錯，至於你的生活，我已經管不了了，也許爸爸真的老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是相信你的。”
“恩。”我轉身離開了父親的屋子，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因為小米，因為父親，因為這些年無數個我獨自渡過的夜晚。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愛情的魅力比親情還要大。不要罵我不孝，因為你首先想想自己。在沒有愛情之前，你遇見什麽事首先都會想到父母家人，在有了愛情之後，你卻會第一時間想到戀人。有時候，我覺得愛情就是一個人成熟的象征。小時候是沒有愛情的，男男女女可以脫光光在一起玩耍，隻有長大了，才知道愛情的甜美。
不管怎樣，我總算是不用離開小米了。
次日，當我醒來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
我的床頭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
“兒子，也許爸爸昨天是錯的，可能我真的不該還把你當個孩子。你已經是個男人了，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擔當。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爸爸都不會再攔阻，我支持你，因為你是我兒子。高考就快到了吧，加油吧。別辜負了你自己。”
我的眼中有些澀，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拿著紙片微微地顫抖。
我奔跑在去往學校的路上。清晨微涼的空氣和稀薄的陽光抹去了我眼角斑斑的淚跡，我還是我，我還在這個小鎮，我沒有走。我對著每一個過往的人微笑，對著每一棵我遇見的樹微笑。在這一刻，我覺得我所處的環境是那麽的可愛，一花一草都令我為之振奮。
當我來到教室的時候，天還未亮全，地上值日生打掃留下的痕跡也還未幹徹。我卻驚訝地看見黑板上寫著，“今日模考”。我突然就懵了，怎麽會有模考？我怎麽會不知道？
“黑子，今天怎麽模考？”我問了下旁邊的小潘，他壞壞地笑了笑，“你個死大牙，昨天沒來吧，昨晚突擊下來的任務，今天模考，全校高三第一次模考。是不是很絕望？”我無奈地看了看他抽風的表情，這家夥老是這樣，考就考吧。我無所謂的。
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小米，“今日模考。”
然後我就掏出了幾個筆記本複習了起來。
早讀開始，模考便也開始了。第一門是數學。而數學一直以來是我的強項，我絲毫沒有被阻攔，一路過關斬將，輕鬆地寫完了正麵的題目。在我翻開反麵的時候，突然手機震動了，我感覺到了我雞皮疙瘩猶如地震來襲，我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因為我知道震動之後會是什麽。。。。。。“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鈴聲一響，整個考場的目光都向我投來，監考老師幾個大步邁到了我麵前。
“拿出來！”
此時的我沒有別的招數可使，隻得乖乖掏了出來。
手機上閃爍的是“小米”監考老師沒有管我什麽人權不人權，直接點了開來，然後，然後的然後我就被帶到了辦公室。原來小米發回的信息是，“恩，我知道了。”
這下我真的是蛋疼了，這也太無語了，擺明了監考老師認為我發答案給對方的啊。
“老師，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發答案。這條信息不是因為答案才回的，你可以看我收件箱。”
“你以為老師都是幼兒園畢業的麽，天底下就有這麽巧的事？考試的時候回你一條這樣的信息，況且對方也在考試，你怎麽解釋這個。”
“可能對方遲到了啊！”我知道小米經常掐點還常常遲到，今天她本不知道考試，遲到很正常啊。但是那個監考老師明顯是不信的。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老班走了進來，高。潮也就開始了。
“啪。。。。。。”
一個響亮而不帶一點點雜音的巴掌就那麽幹脆地拍在我的臉上，“秦文，你到底是想怎麽樣，你三天兩頭地給我惹事，你還想不想念書，想不想高考。”
看著老班血紅而憤怒的眼神，我一時間慌了爪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老師，不管你們怎麽想，我秦文雖然未成年，但是我是個男人，我會對我自己的行為負責，高場不關機是我的錯，我違背紀律，我願意受處分，但是我秦文敢發誓，我絕對沒有作弊，我也沒有發什麽答案，至於這個所謂的巧合，它的確是巧合，至於你們信不信，我幹涉不了，總之我沒做。”
我大義凜然地一番獨白，讓這兩個老師傻了眼。那個不認識的監考老師說：“老陳，這學生叫秦文？是不是你們班那個數學特好，還老是考你們班第一的那麽。”
“是的，他雖然成績不錯，但是老是給我捅婁子，不省心的很。”
“哈哈，年輕人嘛，誰年輕的時候還不衝動的。我看算了吧，也許真的是巧合，你回去考試吧，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是我減少你的考試時間來給你處分吧，以後不準帶手機進考場了，至於你的巧合，我們姑且信了。”
看著老班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默然地點了點頭，走回了教室。
模考的一天在我蛋疼的身影和老班憤怒的眼神中結束了。我走向校門，等著小米考完出來。
剛考完試，校門口著實壯觀，猶如破了堤的洪水，人潮湧動。
遠遠地看見小米拉著李珊走了過來，心裏竟然萌生了一絲醋意。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小米拉著別人的手，盡管對方是個女人。
三人行，總是尷尬的。我想牽著小米的手，可是小米的手卻牽著李珊。李珊也顯得很尷尬，畢竟夾在一對情侶中間的確不好受。隻有小米傻乎乎的，完全沒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她歡樂的很，又有男人，又有女人陪著。
我們還在討論著晚飯的著落，卻突然發現，麵前被一夥人擋住了去路。
男人在乎麵子往往比在乎女人還要重。麵前這一排人中，站著那個原本高大英俊但現在我卻覺得猥瑣無比的剛子。我知道，這家夥還沒有罷休。
“剛子，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結束了，我也不會糾纏你了。”李珊看上去很難過，憤憤地嘶吼著。小米摟著已經李珊也是滿臉的不滿。
“今天我來與你無關，上次他打了我幾個朋友，我們找他談談。”剛子看都沒看李珊一眼，隻是盯著我看。雖然我本身是不怕他的，但是麵對這10來個人，我幾乎是沒有勝算的，我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小米，你帶李珊先走吧。”
“你又來了，這次人這麽多，你讓我們先走幹嘛。”
我無奈地看著這兩個女生，留下來，你們也幫不了我。我想也隻有打要害了，這樣節省體力，不然10來人累也累死我了。
“喂，你到底想怎樣，今天一次解決吧。”我衝他們一行人吼了起來。
“我要你跪下。”剛子說完，上次那個小黃毛率先衝了過來，對他，我還是有點忌諱的，我合計著在他們還沒群毆我之前，先解決這個難纏的小黃毛。在他衝到我近前的時候，我一個躍步上前騰空衝拳擊在他的麵門上，這一拳我可真的是使了大力氣，小黃毛吃不消了掩麵皺眉。
那邊一行人見同伴被打，一窩蜂衝了上來，這時候我是真沒招了，那麽的拳頭在我背上招呼著，我也無暇顧及，那個剛子竟然徑直向小米他們走了過去。這時候，一個人衝了我們之間，他一記邊腿便掃倒了一個人，然後又是一個極為美觀的擒拿手將一人按倒，雖然和電視劇電影裏麵看見的擒拿手不一樣，沒有骨頭咯咯的聲響，但是那人麵部的表情讓人得以知其痛苦。我趁這機會向剛子跑去，一拳打在他腦後，剛子知道自己不是我對手便又逃向了人群，這時候我也落得悠閑，和小米李珊看起了表演，說是表演一點兒也不誇張。這個新來的“英雄”著實是個高手，打擊對手都在一兩招之內，並且被他打過的人都沒有再敢還手。這樣的高手我還是真不多見。
不一會，在高手一個幹淨的騰空後旋之後，最後一個殘兵就那麽倒地了。他們互相攙扶著逃離了人間煉獄。
“謝謝你。”我上前向那人表示了謝意。他衝我一笑，我就懵了，我以為這樣的高手應該酷酷地不鳥我才是，怎麽這麽平易近人的。
“沒事，我不喜歡看群毆，太不仗義。”
“哈哈，你的身手真不錯啊，你是在哪學的？”
“我是假期回家休息的，在炮兵連服役。”
“哦哦。”原來這個高手是個兵哥哥，難怪這麽厲害。其實說實話，我也有想考軍校的想法，但是我天性比較懶，估計適應不了。李珊和小米也上前致謝。看著兩個美女向自己致謝，那個兵哥哥竟然害羞了。這讓我又降低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這時候，李珊突然走到兵哥哥的麵前，“我叫李珊，你叫什麽。”
“哦哦，我叫張橫彬。”
“我請你吃飯吧，答謝你下。”
“不用了吧。。。”橫彬話還未說完，已經被李珊拉走了。我看著無言的小米，突然很想笑。
“她怎麽了？”小米還沒有緩過神。
“可能是思春了吧，哪個少女不善懷春的。”
“好吧，那我們去吃飯吧。”
其實我心裏明白，李珊應該是想借此機會逃離我們的三人尷尬處境。
於是，我和小米就這麽愉快地去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