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塊錢引發的慘案

??100塊錢引發的慘案

和嚴言已經確定關係一個多月了,但是除了每天中午一起吃飯,晚上手機短信裏多了一條晚安,一切和原來沒什麽區別。蘇小米心裏想的花前月下,轟轟烈烈全沒派上用場,隻能把那100塊錢折成個三角形,穿上一條線天天帶在身上當護身符,也不管寢室裏其他三個男的苦口婆心的勸他:小米啊,錢財乃身外之物。

孫耀在旁邊推推正在發呆的蘇小米:“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蘇小米搖搖頭收回思緒

現在蘇小米和孫耀還有其他幾個同學,正站在一個郊區的建築工地上,孫耀的爸在這裏工作,然後孫耀拉著其他幾個同學來實地看一下,這是一個平場,因為才剛進場沒幾天,所以還是一座山,蘇小米摸了摸胳膊,這草還真深,當時抓骰子抓到建築係,現在的蘇小米就後悔了,怎麽不選廣告係。

幾個人頂著個安全帽,在孫爸爸的帶領下,看了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孫爸爸說了一些技術xing的問題,蘇小米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是跟著一群人在山裏穿來穿去。

回到寢室洗澡時,蘇小米一聲怪叫從廁所裏衝出來,盯著寢室裏其他人:“有誰看過我那100塊錢了?”

三個人同時搖搖頭。

蘇小米就光著上身在寢室裏來回的到處找,從朱剛的床上,找到龔家華的床下,簡直快把寢室翻遍了,然後又衝出寢室,沿著回來的路上,隻顧著低著頭找。直到快要到校門口,被一個人拉住,蘇小米想甩開:“沒看到大爺有事嗎?”

“你穿著個四角褲在學校裏到處晃,有什麽事?”語氣不善。

蘇小米一聽聲音就抬起頭,看到嚴言那張冷冷的臉,抓著他的手,著急的說:“不見了,那東西不見了,你給我的那100塊錢,不知道被我丟哪兒了。”

嚴言看著這個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臉,什麽火氣也沒有了。剛剛本來在上課,被盧依依說,這家夥穿著個四角褲在學校裏到處跑,不知道發什麽瘋。

看了看四周那些湊熱鬧的人群,嚴言把外套脫xia來披在蘇小米身上:“去其他地方說。”拉著蘇小米就走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

“不見了就算了,你要,我再你100就行了。”嚴言說

蘇小米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那不一樣,肯定是在工地上丟掉的。”

“哪裏?”

“北區,雅新路交叉口的那裏的平場,不行,我得去找。”

“別胡鬧了,呆會兒你還有課,何況還那麽遠,我就搞不懂你,為了一100元,犯得著嗎?”

蘇小米紅了眼,自己丟了那100塊錢已經夠心急了,嚴言還不懂自己的心情,在旁邊說著風涼話,那100塊錢對蘇小米來說可是訂情之物,沒那100塊錢說不定他和嚴言現在誰也不認識誰,想著想著覺得委屈,大聲吼道:“你才是什麽都不明白。”賭氣的跑開,衝進寢室,就撲到床上。其他幾個人知道他丟也那100塊錢沒敢打擾他,直到要上課時,慚蘇小米叫起來。蘇小米咬著個下唇心想:他都不在乎自己的感情,我幹麻要在乎那100塊錢。然後氣呼呼的抱著書本跟在朱剛他們後麵。

&nb手機站==||sp;?第二天中午,其他人都去吃飯了,蘇小米吃不下,望著窗外,就想著他那100塊錢,果然還是放不下心,下午請假去找找。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蘇小米打開門,一看到是嚴言,就立即想關門,被他一隻手一下就推開了。

“你來幹嘛?”蘇小米氣勢洶洶。

嚴方把手裏那折成三角形的100塊錢扔到蘇小米麵前,一臉疲憊。

蘇小米沒了氣勢,張大嘴巴看著自己手裏的那100塊,心愛的小100又回到他手上,心裏的霾被一掃而空,然後抬頭看著嚴言:“你撿到的?你昨天撿到了為什麽不跟我說?”

嚴言被這一問,臉沉了下來:“我有點累,回去睡了。”

看著嚴言沒理他,蘇小米本來又想生氣,但看到那張有些俊臉上有些蒼白,又覺得有些心疼,沒再追問下去。等到嚴言快要轉身時,蘇小米看到了嚴言脖子上幾個紅印,剛開始並沒有多注意,直到嚴言走後。蘇小米坐在床上回想,那脖子上的是什麽?一個想法逐漸在腦海裏形成:吻痕?

想到這裏,蘇小米從床上跳起來,在寢室裏來回的踱步,這不是吻痕是什麽,在那種地方,還紅紅的。他媽的,昨天自己隻是生了一下他的氣,他就去找女人?沒節操,沒品,下三爛。想著想著,蘇小米把手裏那100塊錢捏緊,心裏抽得痛,像抽筋一樣,痛得蘇小米快掉來淚來。

他要報複!報複!報複!報複!

一個隻有蘇小米才能想得出來的、荒謬的報複方案逐漸形成。

蘇小米以最大限度歪著腦袋,把肩膀聳到靠近嘴的位置,有另一隻手掰著另一隻手,一個勁的啃啊,吸啊,好半天,才弄出幾個紅印,一看覺得跟嚴言脖子上的紅印不怎麽像。認為自己可能技巧不夠,又接著吸啊,啃啊。到最後終於滿意了,但是位置很奇怪,在肩頭和手臂上。

可這已經是蘇小米人體彎曲的最大限度。

於是下午,蘇小米就去找盧依依。

“幹嘛?”

“啊,你媽打電話讓我告訴你好好保重身體。”

“你就為這點破事來找我?”盧依依沒好氣的問,顯然對這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理由感覺不滿意,接下來,她就差一點沒撞牆。

蘇小米假裝好熱的扯著衣領,都快變形的衣服被蘇小米拉成露肩的衣服了。

“蘇小米,你**啊。”說完這句,盧依依就看到了蘇小米的吻痕,盯了盯蘇小米,明白這個蠢豬的意圖,竟然做這麽明顯。但還是決定幫他一把,盧依依怪叫,聲音大的隔壁班都能聽見:“蘇小米,你這吻痕怎麽回事?”

蘇小米立馬讓衣服回歸原位,除了一雙眼睛,其他都盯著他,有些臉紅:“你也不用這麽大聲。”

“好了,那我回去了,沒事別來煩姐姐,我還得上課呢。”

看著盧依依扭著屁股走回教室,蘇小米知道嚴言聽見了,報複的快感很快戰勝了剛才的難堪,吹著口哨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教室。

可是,報複過後,又要做什麽?蘇小米沒想過。

嚴言中午再也沒跟他一起吃飯,晚上手機也沒有了短信,好幾次路過嚴言時,他看都不看蘇小米一眼。蘇小米心一橫,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麽還這態度,要冷戰是吧,看誰熬得過誰。

剛在家裏度過非常無聊且痛苦的星期天,蘇小米在寢室門口碰到了孫耀。蘇小米連跟他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倒是孫耀活靈活現的。

“哎,蘇小米,你怕不怕鬼?”

“幹嘛?”

“我剛不是從我爸那裏來嗎,我聽我爸說,上次wǒ men走後,有人看到晚上有個在平場的山上來回飄動,嚇得廁所都不敢上,第二天,我爸還請了大師呢。”

“看到有人在山上就薯啊,說不定是有人……”蘇小米還沒說完,感覺自己像悶棍打了一樣,再把所有事情全都聯係在一起,伸手摸了摸包裏的小100,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過了好久,才悶悶的問。

“你說如果是人在山上呆一晚是什麽感受啊?”

“那你去試試?晚上蟲子特別多,昨晚我去上廁所,還被一個咬了。”孫耀伸出手就看到那熟悉的紅印,跟當時嚴言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的蘇小米隻想去找嚴言道歉,飛快的從還在一旁說著被咬時有多痛的孫耀旁邊就朝嚴言的寢室跑,寢室裏隻有一個人,而且說,今天他們班沒課,所以好多人明天才來。蘇小米坐不住了,還要讓他等一天?比死了還難受,自己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越想越覺得不是人。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嚴言,一通就被掛了,再打,再被掛,10次以後,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這時,他又想到了盧依依,電話打過去,盧依依還在睡覺:“老娘今天不用上課你還來煩我,一邊去。”

“好姐姐,你知道嚴言家的地址嗎?”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盧依依本來還迷迷糊糊的聲音突然來了精神。

“好姐姐~”

“哼,知道倒是知道,想當初,我追小言言的時候,可是做足了功課的。”電話那頭傳來了盧依依得意的聲音。

“那你趕快告訴我。”

“你真以為我是你的好姐姐,能這麽輕易把我辛苦調查來的東西給你?”

“那你怎樣?”

“得答應我兩件事。”

“什麽事?”

“還沒想好。”

“那免談,我還不如去問別人。”蘇小米憤憤的想,但又想不出來要問誰。

“三件。”

“不行。”

“四件。”

“不行”

……

坐在的車上,蘇小米悔死了,當初就不應該跟那個女人還嘴,本來隻是兩件事的,現在變成了十件,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但,為了嚴言,蘇小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