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酒瘋兔兔

發酒瘋兔兔

車子平穩的停在白雪家樓下,莫聯聖又趁人睡著時戳了戳她的臉蛋,“到家了。”

白雪先是揉眼睛,然後掏耳朵,滿臉痛苦的從他腿上爬起來,一腳踩在地上時表情更痛苦,幹脆脫了鞋光腳上樓,連句道別都沒有。

莫聯聖也不計較,看看這附近,讓司機先下班,他幾步走回去就是。

按照路程遠近來比較,當白雪開了家門一臉撲在床尚時,莫聯聖正走到她家小區門口,當他回到家時,白球球已經在那潔白無暇的沙發上蹬腿抽抽,怎麽都不老實。

“白球球你再這樣好吃懶做不出來迎接我,我就要給你改名字了。”

白雪哪裏聽得見他說話,一臉想睡的表情可就是被耳朵癢的不能睡,恨不得能抽自己幾耳光讓腦袋裏麵不再那麽癢癢。

莫聯聖見這小家夥沒良心,就真的改口喚她:“球球……圓滾滾的球球,過來!”

白雪暴躁無比,就真的揮起爪子往自己腦袋上抽,拽著耳朵拉扯,嘴裏唧唧直叫。

那慘烈程度讓莫聯聖不忍直視,趕忙過去阻止,把小爪子從耳朵上撥下來,不許她在這樣。

白雪喝多了脾氣大變,呼啦一下搶過桌上的檔案袋,用嘴啃用爪子撓,如此來發泄她癢到就快要發瘋的難受。

莫聯聖看著那份被他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體檢報告,終於覺得不對勁了,這兔紙是發瘋了麽?

他把她從一堆紙屑屑中拎起來,見她還在張牙舞爪,一雙眼睛紅得不得了,鼻子裏也呼呼出氣,儼然就是剛剛喝多了的小助理!

“你們還真像……”他說,看了看時間,給邵雲打電話。

大半夜的,邵雲因為寵物醫院有一台狗狗的急診車禍手術,抽不開身,索性讓莫聯聖帶著白球過去。

白雪每隔幾秒鍾就會扒拉一下她的耳朵,白裏透著粉紅的長耳朵被抓出一道道抓痕,她生怕莫美男不了解她的痛苦,小嘴巴一路唧唧唧的叫鬧,被他裝進口袋裏,大半夜不好打車,一路狂奔過去。

等了一會兒,聽見值班護士問說你家小兔是不是喝酒了?

他低頭深深看了一眼,白雪被他瞧得害怕,才從酒瘋子裏清醒一些,縮在他手裏繼續撓耳朵。

正好,邵雲出來,直接把白雪提溜進診室。

檢查一番,問:“阿聖,你們家白球球這幾天吃了什麽?”

莫聯聖摸著下巴回想一番:“昨天給她做了夫妻肺片。”

哐當,邵醫生手裏小電筒掉在桌上,脫口而出的並不是對於給一隻兔紙喂食川菜的不合理,而是說:“什麽?你居然沒有叫上我!”

白雪是徹底醒了酒,所以就更能感覺到那種癢到腦子裏的難受,哼哼著,抱住了邵醫生的手指,意思是:球球你,救救偶!

莫聯聖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指了指白雪說:“什麽問題?”

“中耳炎,吃了辣椒更嚴重了,她這是養的難受。”

醫院的燈很亮,他還是一身西裝,頭發幹淨利落,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明明是白天的那個他,卻忽然柔軟成水,抱歉的看著他的愛寵,心疼的不行。

“怎麽辦?”他問,手指揉了揉病患的耳朵。

邵醫生一邊開藥一邊叨叨:“看吧,這就是吃獨食的後果!白球球你以後有好吃的要記得叫上哥哥我!”

好吧,從哪裏又冒出一個哥哥來?

白雪哼唧哼唧,就算同意了。

在醫院滴了藥水,涼涼的滑進耳朵裏,整個腦子仿佛被一根小棒攪弄得一塌糊塗。小家夥嗚嗚低泣,抱著莫聯聖不放,一嬌氣小姑娘。邵雲叮囑:每隔兩小時滴一次,藥片是每天早晚一次。

回去的路上,白雪算是徹底歇菜,窩在莫聯聖襯衣口袋裏一動不動。

看著活蹦亂跳的愛寵忽然就這樣半死不活,莫美男心裏也不是滋味,晚上把小家夥抱在懷裏睡覺前與她說道:“抱歉啊球球,以後會更加用心照顧你。”

這番貼心的話讓白雪嗚嗚兩聲,往他臉上蹭了蹭。

她如今是徹底有了身為愛寵的覺悟,小爪子舉起來給主人摸摸,藥裏有鎮定的成分,在他暖呼呼的懷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莫聯聖就把肥兔子從被窩裏拖出來,先是用溫熱的濕毛巾給抹了抹毛毛,然後端了一份精致的早飯。

白雪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麽時候起床準備的,雞蛋卷加小火腿沫沫,培根土豆泥,還有一碗沒有一點油光的雞湯。

“吃吧,小家夥。”他說著,把雞腿肉絲成一條一條的喂給她。

白雪昨天從中午到晚上,根本沒吃什麽東西,就灌了一肚子白酒,現在有東西吃又有美男伺候,耳朵的不適也就能忍住了,乖乖就著他的手吃肉肉,邊吃邊想著:這可是雙很寶貴的手手啊!

吃完,小兔紙非常珍惜的用三瓣唇親了親他的指腹。

莫聯聖輕笑,自己吃一口,喂她一口,趁著小家夥呼哧呼哧忘乎所以時,手快的把滴耳器湊近她耳邊,一緊一鬆,大功告成。

隨之而來的,是那隻肥短小兔紙唧唧一聲,倒在地上,抽抽她的肥腿腿,腦袋瘋狂的蹭著地磚。

接受治療的後遺症就是白雪直到打卡上班後都還是不自覺的要去撓兩下耳朵。

她想著是不是應該抽空去醫院看看,畢竟治療兔紙跟治療她這個貨真價實的人類應該是不同的吧?

所以,趁著早晨還算清閑,白雪跟玫瑰請了兩小時的假。

還好,醫院雖然隨時都是人山人海,但耳鼻喉科排隊還算順利,跟昨晚一樣,醫生拿著小電筒照她耳朵,聽她描述一番,給開了藥,當白雪拿到那瓶滴耳液時,差點哭出來。

回到齊聖後,玫瑰用漂亮指甲捏起那瓶藥水,邪惡一笑,慢慢靠近。

白雪雖然知道必須及時治療,但無奈她是真害怕,躲著躲著就從座位上站起了起來,在頂樓總裁室門前,上演玫瑰捉白雪的一幕。

正巧,莫聯聖從裏麵走出來,被撞個滿懷。

玫瑰這時也顧不得上下級了,指著白雪說:“莫總,抓住她!”

莫聯聖皺著眉不動,白雪自然就不敢動。

於是,被玫瑰拎著耳朵擠進了藥水。

“唔!”白雪抱著腦袋蹲下。

玫瑰並不知道昨天白雪被帶去了哪裏,難得好心一番叮囑道:“你這個病飲食可得清淡,酒也是萬萬不能喝的,中午我陪你吃潮粥好了,正好減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莫聯聖頓了頓,問她:“怎麽了?”

白雪趕緊擺擺手,臉色蒼白的躲進茶水間。

他轉頭對玫瑰說:“你讓她進來一下。”

可憐一臉菜色的白雪捂著半邊腦袋,挪啊挪的進去了。

玻璃桌旁邊的小台子上,擺著一個紙盒。

莫聯聖點了點下巴,示意她去拿。

裏麵是一雙平底女鞋。

她詫異看向他,可這男人一點解釋都沒有,隻說:“你可以出去了。”

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啊啊!

一頭霧水的從總裁室出來,玫瑰兩眼放光的撲過來,搶過那個鞋盒劈頭就問:“怎麽在你這!”

白雪懵懂的望著她:“你知道?”

“廢話!姐姐我早晨店鋪一開門去買的!”玫瑰麵露凶相,“這一季最新款,旗艦店這個號隻有一雙!”

她像抱著個寶貝,不願放手,在等白雪一個交代。

白雪苦著臉問她:“是不是很貴啊?”

玫瑰再賜她“廢話”二字。

白雪指了指裏麵說:“他讓我拿了就出來了。”

玫瑰一臉不可置信,問她:“你倆昨天去哪了?”

“去給蔣總報仇了!”白雪美滋滋,雖然自己喝醉了,但那些人也沒有多清醒,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玫瑰這才甘願放手,把鞋子塞給她說:“快試試!”

白雪看著鞋子紅色的鞋底,脫了昨晚被拐斜了後跟的黑色小高跟,小心穿進去。

那種很貴很貴的舒適感,柔軟帶著彈性,真皮麵料貼腳的服帖度,瞬間讓疲憊的雙腳輕鬆了不少。

玫瑰兩眼放光,發誓要努力工作,一定從莫老大手裏也得一雙這樣的鞋子!

“我們齊聖還是需要門麵的。”這時,莫聯聖走出來,揚了揚眉毛,看向白雪說:“你嘛,就別勉強了。”

這是多麽高的表揚啊,玫瑰立馬挺胸立正,把恨天高踩得如風火輪,到死都不換掉的氣勢。

白雪弱弱的收起自己不怎麽高的高跟鞋,低頭美滋滋的偷看腳上那雙香檳金的新鞋,腳趾頭用力踩了踩。

有點像模像樣了呢。

莫聯聖把她這傻氣的一麵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與玫瑰說:“以後這家夥就當我個人助理,你懂我意思吧?”

玫瑰心說,這姑娘本來就是為您度身定做的,是您沒懂吧?

於是,白雪被莫老大欽點成為貼身小秘,這個消息不徑而走,齊聖上下對白雪姑娘格外佩服,抓緊一切機會偶遇,討教經驗,可就連白雪自己,也懵懂著,自己到底是撞什麽大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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