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2章

第32章

何洲聽見孫回對他的愛稱,不由脊背微僵,嘴角抽了抽。

孫回還在那裏說:“每天一份快遞,我擔心雙休日也有,你說我要不要回學校去等著?”邊說邊撲閃著眼睛,裝得一臉懵懂無知。

何洲笑問:“這些禮物這麽了不起?你很喜歡?”

孫回咧嘴笑著,抬起了左腿,指著腳踝上的鏈子說:“還行吧,你看我戴著好看嗎?你說今天會不會有手鏈或者項鏈?”潛台詞就是她還想要手鏈或者項鏈。

何洲哪能聽不懂,大笑一聲抱過她的腦袋揉了揉,孫回人小力弱,一邊掙紮一邊忿忿道:“別捏我!”最後還是被何洲捏扁了。

兩人鬧完了,孫回又滿屋子轉悠,翻箱倒櫃找禮物,何洲就坐在沙發上,雙手枕頭看著她,在孫回累的時候遞上一杯水,孫回咕嚕咕嚕灌完半杯,繼續從這裏找到那裏,最後她終於放棄,癱倒在沙發上無力道:“給我!”

何洲很聽話,立刻給了她一記深吻。

第六份禮物在過了零點時到了孫回手中。

夜色下的舊樓就像隔離在世外,淺淺的月光透過窗欞滲入,鋪在地板上繪成一片篝火。

客廳內沒有開燈,電視機裏整點報時完畢,何洲拿出口袋裏的香煙盒,慢慢的從煙盒裏拎出一隻掛著銀牌的小手鐲。孫回大笑著叫了一聲,奪過手鐲湊在微弱的光線下細看,銀牌上頭果然刻著那句熟悉的話:回回,生日快樂。

孫回傻笑不停,扣在手腕上直樂,何洲從後頭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用力吸了一口,低聲道:“你身份證上的生日是二十八號,我現在每天送你一份禮物,總能碰到你真正生日的那天,至於之前那幾天的禮物,我晚點兒給你補上!”

孫回心頭微震,脖頸上的熱氣隨著何洲的吐字滲進了皮膚,又燙又麻,她眼睛一熱,摸著小手鐲,垂下頭小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奇怪你幹嘛每天寄禮物給我呢!”

何洲觸了觸她的臉頰,寂靜中隻有緩緩的呼吸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每一份禮物都不貴重,每一份禮物都在祝回回生日快樂,孫回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站在雲端,全世界的人一齊大聲喊出:“回回,生日快樂!”聲音巨響,連雲層都在震動,山河高樓變得渺小,她在這一刻裝滿了全世界。

孫回扭過頭,對著何洲的嘴巴落下一吻,小小聲的說:“何洲!”說完這兩個字,又親了他一口,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具小身體太過溫暖,何洲汲取孫回所有的氧氣,舌尖甜,舌前鹹,舌後酸,舌根苦,他要嚐遍孫回所有的味道,不光是那源源不斷的甜,還有她藏在最深處的不為人知的苦澀,他也要孫回嚐遍他的味道,即使他的全部都是苦,他也要一並塞給她,休想拒絕。

孫回覺得自己完蛋了,早晨醒來的時候她懵懵地盯著天花板,記憶退回到昨晚,貌似又被何洲剝了衣服,他倆做了一些羞恥的事情,到最後她給了何洲一拳,然後兩人都臉紅紅地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想到這裏,孫回長舒了一起口氣,看樣子何洲沒比她好多少,她有什麽好害羞的。

孫回誤解何洲了,欲求不滿的臉紅與害羞的臉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何洲又一次度過了苦難的一夜,起床的時候精神有些萎靡,孫回穿著一身卡通睡衣,一板一眼地道歉:“這個就跟緊急製動一樣,我真不是故意要揍你的,可是你……你……”

何洲低笑:“我怎麽?”

“你耍流氓升級了!”孫回小臉紅紅,忿忿不平地指責,而所謂的升級究竟如何,她實在形容不出那種難受的感覺。

何洲永遠都沒法生她的氣,他大笑著把孫回撈進懷裏,在她的又踢又打中用完了一日三餐。

孫回在收齊了二十八份禮物後即將迎來國慶節,謝嬌嬌眼紅地盯著她那堆充滿粉紅夢想的小物件,恨恨道:“我也要讓張洋送我禮物,讓他補齊我二十份禮物!”可她還是比孫回虧了八份,謝嬌嬌酸溜溜地磨牙。

孫回跟何洲的關係到底是紙包不住火,每天晚上短信電話不斷,連埋在書堆裏的蔡茵唯都看了出來,刑訊逼供後孫回終於老實交代,捂住臉大聲吼出了奸夫的名字,室友們不可思議,尤其是符曉薇:“你不是跟江兵吹了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吧?”

孫回垮下臉,砸了她一下道:“你才隨便找的呢!”她對待感情就這麽不認真?

符曉薇趕緊討好:“哎我隨便說說,哪能隨便呢,何洲比江兵好多了,江兵一聲不吭的就跑了,還是何洲把手機錢轉交給我的,就那種沒責任心的人,早甩早好!”她到底是在誇江兵還是在貶江兵,另外三人聽得糊裏糊塗。

符曉薇琢磨不透的是孫回看人的眼光,竟然跟她一樣毫不勢利,完全不計較男友的學曆和社會地位,可惜這種女生最易受傷,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符曉薇也善於利用,如今何洲成了自己人,讓他幫忙找人,他也應該更積極才對,因此晚上孫回在煲電話粥的時候,她迅速奪過孫回的手機,套了幾句近乎後叮囑何洲繼續幫她。

掛斷電話,孫回湊近符曉薇:“你還沒死心啊?”

符曉薇掏出東英網吧最新升級的會員卡,甩了甩說:“你說呢?”

孫回點點頭,為她的悲慘情史歎息不已。

回到家中,孫回邊嚼排骨邊誇自己:“廚藝越來越好了!”又蹙眉說,“你說符曉薇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那個叫周鬆軼的,對了,這個名字我怎麽想怎麽熟悉!”

話題轉換的太快,何洲一時沒有反應,頓了頓才說:“你的小腦袋瓜,雜七雜八的東西裝太多了。”

孫回搖搖頭,煞有其事道:“我沒瞎說,這名字又不是什麽小紅小強,聽過就是聽過,沒聽過就是沒聽過!”她咬著筷子道,“哼,我也來找!”

於是吃過飯,她抱著手機在沙發這頭搜尋姓名,何洲抱著從公司裏帶回來的筆記本電腦在沙發那頭處理資料,兩人腳抵著腳,偶爾何洲逗逗孫回的腳底板,偶爾孫回逗逗何洲的腳底板,逗到最後何洲把孫回抱到了身邊,握住她冷冰冰的腳給她取暖,孫回則搶走電腦聊企鵝,指著企鵝裏的一個個名字向何洲介紹:“這是我七妹,這是我五妹,這個是三妹。”

她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何洲繼續替她捂腳,安靜地聽孫回嘮叨高中光榮史。

何洲的日子過得無比順心,期間他請黃毛幾人大吃一頓,慶祝旅館賣了一個好價錢,又聽黑皮描述孫家那對父母想討回旅館的情景:“說要把之前的錢退給我,再給我一筆補償,當我傻呢?我直接把他們哄了出去!”

何洲一笑,讓他們吃好喝好。

孫父孫母在家裏病了小半個月,為自己痛失那筆生意而後悔不迭,孫母痛完後也沒有精力去關心孫回的事兒,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領回來就不可能是完璧了,女人的名聲最重要!

夜半三更時她也曾啼哭,畢竟是養了十年的親生女兒,要說沒有一絲心疼也是不可能的,她給孫迪打電話,哭著說了這個事兒,孫迪聽完後一愣,半晌才尖聲道:“你們真是瘋了,那是黑社會!”

“我當然知道這是黑社會!”孫母擦著淚說,“可有什麽辦法,回回也乖乖跟著那人走的,到現在也沒打過一個電話回家!”

孫迪不敢置信,掛斷電話後她又呆坐許久,不由想起孫回那天不顧一切替她痛打小三的場景,忍不住抵著額頭蹙起了眉。可一想到譚東年,她又恨得牙癢癢,譚東年永遠都不可能再得到孫回了,這一切不是正合她意?

彼時譚東年剛剛從一堆公務中脫身,疲憊不堪地回到郊區的譚府吃晚飯。

譚母說起了一塵不變的話題,先是感歎痛失了一個好兒媳婦,又說起了誰家的女兒剛剛留學歸國,譚東年煩躁地放下筷子,忽聽譚父冷冷道:“沒點兒規矩,自作主張離了婚,你媽跟你說幾句就嫌煩了?”

譚東年麵色微黑,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過去的兩年,日子過得不好不壞,孫迪在人前人後都恪盡妻子本分,他在外偶爾逢場作戲,到底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父母和善,孫家人雖然離譜卻沒有大惡,孫回還像個小孩,沒心沒肺的模樣誰都喜歡。

如今一切都變得陌生,譚東年眉頭一蹙,想起孫回他就一陣咬牙切齒,好心當作驢肝肺就是指她那種小丫頭。

背後不能想人,一想人就要倒大黴。

在譚東年下定決心不要去可憐孫回的時候,居然就讓他在秋風瑟瑟、桂花飄香的日子裏見到了她。

今天我又發現一個秘密……~~~~(>_

哎~現在跟我玩親親,有風險呐,我要不要親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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