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割舍不掉的癡心妄想

第三十二章 割舍不掉的癡心妄想

(123456789)(123456789)在這個天氣又逐漸回暖的日子裏,我沒有遭遇到什麽不幸,對於餘芮的今晚對我們的邀約這個事情,其實我還是隱隱的有一些期待。123456789123456789當然這句話是不能對老媽說的,她要是知道了我這樣的想法,可以想見她會有多麽的憤怒,畢竟她對餘芮是失望之後,又深惡痛絕的恨。她會瘋狂的拉著我的胳膊,死命的搖晃著我的身體,連帶著她的身體,直到都變成披頭散發的瘋婆子,卻還是不罷手。仿佛我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而她要把我搖醒,要把我從錯誤的方向解救出來。

嘴裏聲音從剛開始的大聲到最後越來越小聲,直至隻看到她張嘴,卻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的時候,還是一直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話:“你瘋了麽,齊致?”

小時候的事,其實我不是記得很多,但是對於餘芮到來後的事,我卻記得清清楚楚。像是被一個灼熱的鐵塊狠狠的烙印在腦海裏的一個醜陋的疤痕,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清晰可見。

所以我想我是瘋了。

而今天晚上的約會,姑且算是約會,是一個很巨大的重頭戲了。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人總能做出讓你意想不到事,防不勝防,而且毫無招架之力。123456789123456789

我看著在我身邊的楊筱路穿著淡紫色的卡腰修身的長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淡紫的眼影,本來就是濃鬱長長的睫毛在一截假睫毛的覆蓋下,眼睛則是更加的明亮,而又魅惑,一雙錐尖般的恨天高,襯托出她傲人的s型曲線般的身材,步伐緩緩的,卻又渾身充滿誘惑的向著約定的位子走去,艱難的抽了下嘴角。

其實楊曉路與餘芮的差別就是楊筱路更具有多麵性,時而魅惑,時而嬌俏,時而假裝柔弱。而餘芮則是永遠的柔弱,但是卻抓住了所有人那顆時時刻刻都想要保護別人的蠢蠢欲動的心,餘芮在這方麵做到了極致。

就像現在正在從座位上站起來的那個身穿米黃色露肩連衣裙的畫著微微的淡妝的,眼中永遠有流光翻轉著的美麗的女子。她站起身時,身子微微一晃,本來單薄的身子就更顯羸弱了,而旁邊那位宛若陽光一樣溫暖的男子則適時的伸手扶住了她纖瘦的腰身。

我緊緊握住的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伸手去扶那個嬌弱的人兒。這是動作一個延續了很多年的習慣,她還是如以前一樣,喜歡用這樣的方法來贏得所有人的關心與疼惜。123456789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個本能,是舍棄不掉的與生俱來的東西。123456789

好久不見,餘芮。

而在到這之前,楊筱路特別鄙視的看著我的裝扮,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哪個犄角旮旯裏跑出來的拾荒小青年一樣。她圍著我轉了一個圈,嘴裏不停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響。眼中閃過一絲像是看到了什麽奇特的景觀之後的驚訝。

“阿致!不能這樣啊,你這種打扮會丟到氣勢的!”

“氣勢?我不需要那玩意兒。”我搖了搖頭,看著氣急敗壞的楊筱路。我不需要刻意的裝扮,在餘芮麵前,我隻是平常的衣服就能讓她思考很久了,何必要如了她的意,讓自己看起來還是那麽在乎。

我把視線放在楊筱路的身上,目光凝聚而又溫柔,這像極了以前我經常看著餘芮的視線,而她看到我這樣,會特別高興,抱著我的胳膊不管路人的異樣眼光大呼著:“阿致~我要嫁給你!”

而如今,那個嚷嚷著要嫁給我的女人卻是把我曾經那麽愛著的男朋友搶走的罪魁禍首。

“阿致......”餘芮看著我的目光中,有淚光隱隱而現。她微微豐滿的嘴唇輕輕的撅起,像是一個沒有分到糖果而受委屈的小孩子,讓看到的人不忍苛責,還想要去安撫一下她。

“喲,這不是我家阿致曾經的好朋友麽?怎麽會和阿致的前男友在一起呢?還這麽的親密。”餘芮這一套不是所有人都吃的,至少我身邊的這位嬌嬌女就是。

楊筱路很不客氣的打斷餘芮的話,語帶諷刺的說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是小三兒上位了嘛!”楊筱路笑語盈盈看著餘芮,眼中卻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她像一個戰鬥勝利的女王,坐在高處俯視著為她臣服的子民。這樣的她散發著致命的危險與魅力,吸引著一直在餘芮身邊沒有說話辛垣,與剛剛推開門的齊遠揚與楊擎。

我輕輕的走上前去,站在楊筱路的右前方,淡然的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餘芮,沒有說話。

而當餘芮看到走了過來的齊遠揚之後,眼中的淚光則是直接顯現,我直覺想起一句歌詞:“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當然餘芮的眼中帶的不是傷,而是一根根沁著劇毒的針。

在她的眼中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看到過一絲柔弱,這件事在我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就知道,雖然當時我很傻很天真,但是也能直覺的感受得到。隻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配合著她,傷害著一個又一個對她不好的人,我故意裝作不知道,不明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著她。隻是到最後連帶著我,哥哥,老爸老媽都受到了她給予的一個深刻而不能愈合的傷痕。

我轉過頭,輕輕的看了一眼齊遠揚,然後拉著楊筱路到一邊的座位上直直的坐了下來。我曾經問過齊遠揚,要是再遇到餘芮的話,他會怎麽辦?現在已經過了十年,就算是初戀也會好的差不多了。我曾經這樣想過。但是卻忽略了那件事對齊遠揚的影響。這麽多年,他沒有再交過一個女朋友,也決口不提餘芮的事情,仿佛這件事成為了他的禁忌。

而當我說出那句話之後,他像是一個裝的慢慢水的紙盒子開始慢慢的漏出水來,一開始是一滴一滴的流出,慢慢的開始像一股歡快的小溪一樣流淌下來。他開始哈哈大笑起來,像一個神經病一樣,止不住的笑,直至笑出了眼淚,才戛然而止。多像是一把突然斷了的弦的舊吉他,發不出任何聲響。

而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沒有說出口。直到後來,老媽催著他相親的時候,他才輕輕的告訴我說:“愛她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是我割舍不掉的一種癡心妄想。”abcdefgabc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