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誤芙蕖一幕惹心魔

第六誤 芙蕖一幕惹心魔

門外書著“采菊樓”的後院內,平時鮮少有人進出。

此時,莫憐正靜立在隻餘下破敗荷葉的荷塘邊,顧自神遊,享受這難得的靜謐,卻沒留心辨認這漸近的腳步聲,隻道是方才離去之人,也不轉身,低沉了語氣問道:“是琉璃嗎?我沒事。你回去吧。”

“嗬!我可不是你的那個什麽琉璃呢,落老板。”莫彥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莫彥?你來此作甚?”莫憐扯下麵巾,驚疑轉身。

見莫憐轉過身來,莫彥方憶起昨夜池中這身衣服包裹下那銷魂蝕骨的身子,心中邪火頓生。

可是,當想起自己因他變得失控的狼狽樣子和方才他與那個琉璃親昵舉動,又教他怒火燃燒。

這邪火、怒火齊齊湧上來,惹得莫彥的臉色變了又變。

莫憐正覺得好玩間,莫彥猛地扯了他的衣袖將他拉至身前。

“莫彥,你……”未盡的話皆被莫彥的唇舌堵回肚裏去了。

二人未留意的院門外此時正走來一人。

“說什麽大唐的二皇子流落到了這個樓裏,這萬喜兒可真能瞎扯!莫不是他又要生出些什麽事端來?我這便到內院好好查找一番!”這嘀嘀咕咕走來的正是景卿,而他身旁的護衛皆被他留在了前院的大堂之中。

大唐二皇子失蹤一事牽扯太多,他不願有過多人知曉。

不知路線的他就這麽生生闖進了這鮮有人在的後院中,見了那幕讓他永生難忘的情景。

未至中午的斜陽映射在枯草掩蓋下若隱若現的白皙的胴體上,形成一層曖昧金色的光澤,隨著腰肢的搖擺漾出陣陣漣漪,側看過去忽而仰起的那張妖孽似的臉上的神情似泣似喜,緊抿的雙唇泄露絲絲呻吟。

那人分明便是自己一見如故卻苦於沒有機會與之相交的落華落老板!

明明做的是讓聖賢之人所不恥的事情,卻給人一種聖潔的神者墮入凡塵為邪惡的魔者所淩辱的淒美感覺,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想做那個施虐的魔者,不可否認的是,他某個地方為眼前的畫麵而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從未對男人有過興趣的他,竟對著這張隻見過一麵的臉產生了反應,景卿真是哭笑不得。

而與落老板歡好的那人,景卿隱約地猜出了是誰。

正當景卿出神之際,本應沉浸在歡愉中的莫憐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冷冷的,卻分明看到那冷裏麵戚戚的痛和一瞬而過的驚慌。

景卿落荒而逃,不為撞到他人**的尷尬,隻為那人眼裏的痛讓自己失措。

“哈~~~夾得我好爽!莫憐,怎麽不動了?快動啊!呼~~~”

遠遠地,還能聽到那個莫堡主的求歡。

隻是~~~

莫憐?莫憐!

景卿心中遽然顫動,慌忙轉身,卻見到精致的脖頸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然後,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

那個妖豔的男人絕不是那個正氣凜然的憐弟!

絕不是!

景卿轉回身,趔趔趄趄地扶著門離去。

“讓你驚慌成這般,那個人是誰?”歡好後的莫彥擁著莫憐,難得沒有語帶譏諷地出聲問道。

他們的身下鋪著交疊的衣物。

“景王,錢景卿。”將頭擱在莫彥臂彎上的莫憐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幸福的感覺,讓他以為如果這樣死去,自己此生已無憾。

“我居然不知道你與那個景王也是舊識呢。”是嫉妒,還是諷刺,連莫彥自己都不清楚。

“他的封地在會稽,卻不知他此次上京來,所為何事。”沒有接上莫彥的話語,莫憐試探著問道。

“大唐的二皇子失蹤,他的胞弟三皇子鬧得邊境不得安寧,景王奉了王上的旨意向我要消息來了。隻是,任我出動所有的力量,如何都找不到那二皇子呢。”眼神有意無意地望向莫憐,莫彥話中有著試探。

難怪沒有對我惡語相向,卻原來是試探我來了,莫憐原本甜蜜的心情一掃而空。

“嗬嗬~~~你找不到人,便確定是我把人給藏了起來?莫彥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掙脫莫彥的手臂,從身下抽出自己的衣物,莫憐盤坐著細細為自己穿戴起來。

“哼!你最好不要瞞著我!否則……”手伸到莫憐還未遮掩的身後,三指並作一起狠狠地刺了進去,莫彥惡狠狠地警告。

“哧~~~”突如其來的痛意襲上了心頭,莫憐呻吟出聲。

昨夜才拿那“玉殘花”克製了舊疾的發作,身體還未恢複過來,再加上方才瘋狂的歡愛,隻是被這般對待,莫憐已痛得雙腳發虛,搖搖欲墜。

從來都要把自己逼到盡頭的他,強忍著難耐的痛意和眩暈,冷冷道:“我會安排好一切,但是人願不願出來,我便不能保證。我不會主動告知他的行蹤,這是我對另一個人的承諾。”

“你在意的人還真多呢。”沒有察覺自己話中的醋意,莫彥抽出手指翻身將莫憐壓在身下,滿含欲念地說道,“現在就好好在意一下我的身體吧!”

接下來的事,不言而喻,漂浮著破敗芙蕖殘葉的荷塘邊再次響起一陣又一陣讓人耳紅心跳的呻吟聲。

既然無法抗拒這人的身體,索性便隨著自己的心意與這人就這麽廝混下去,直到自己的心能接受除了心兒以外的人為止,莫彥打的倒是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