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做夢夢見你,都得嚇醒了

第77章 做夢夢見你,都得嚇醒了

大家都沒注意姚歡,也不認識姚歡,更不知她說的“追究你們的恐嚇罪”指的是什麽。但郝元岐認識姚歡,也知道姚歡說的“恐嚇罪”,是什麽意思,就陰笑著說:“姚總,我心裏還琢磨呢,你怎麽能不出現呢?”

姚歡也硬挺起來了,她往車蓋上一坐,也象幹紅、邱立坤一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你還是叫我‘姚兒姐’,我受用。叫‘姚總’,真生份。”

郝元岐鼻子哼了一聲,噴出兩柱白氣,指著幹紅對姚歡說:“這位小姐說的,你都認成?”

姚歡說:“當然認成,她說的話,就等於我說的一樣。”

郝元岐說:“那好吧,說多了也沒用,以本事說話。”

姚歡搶著話說:“等等,什麽都是雙方麵的,剛才說的都是我們輸了,怎麽地怎麽地,你們要輸了呢,怎麽地?”

郝元岐說:“你說怎麽地就怎麽地。”

姚歡說:“你滾出海衛市,在海衛市裏消失。”

郝元岐說:“那是指定的,我不消失,你也不能容我。”

姚歡說:“你還算個明白主兒。”

郝元岐說:“明白。”

郝元岐說著,衝小胡子打一個向幹紅進擊的手勢。

小胡子就擺出一個“白鶴亮翅”架勢,嘯叫一聲向幹紅進擊。幹紅拆開胸前的雙手,誰都以為她要接招的時候,她卻蹲下身去,去係鞋帶。小胡子想收住進攻,可是,慣力已把他帶進幹紅跟前,隻見幹紅從蹲式突地挺起身子,右手變掌,用掌的外沿,向小胡子的脖子搓去,小胡子被搓了一下卻轉了兩個圈,然後一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張嘴導著氣,表情萬分痛苦的樣子。

幹紅的手掌沒有變化,她仍舊立著掌,翻轉著,手掌的外沿轉過來,眼睛定定地看著,仿佛看一把刀的刃,又仿佛看刀的刃上有沒有血跡似的。忽然,有什麽氣味飄了過來,她把掌湊近鼻子,聞了一下,立馬就閃開了,指著倒在地上的小胡子說:“你,洗臉不洗脖子!又酸又臭!”說完把手往牛仔褲上蹭。

小胡子哪能聽到幹紅說什麽了,隻顧自己痛苦了。還能不痛苦?脖子是大動脈最為“暴露”部位,僅有一層皮膚覆蓋著。幹紅立掌搓上去,把動脈搓擰勁子了,還能好受了?這也就是小胡子,練家子的底子,抗些勁兒,要是別人早就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說有沒有被一下子搓死的?有啊,太有了!傳說武林中的高手,以手當刀,“劈頸而亡”的,就是這一招術。現代防身術,也有這一招。一個小**上前糾纏你,你就象幹紅這麽搓他一下,他會捂著脖子就跑的,後半輩子再不敢著你邊兒了,做夢夢見你,都得嚇醒了。

幹紅把蹭的那隻手舉起來指著郝元岐和那幫人說:“有點兒同情心好不好?看你們同夥大冷天躺在地上,你們竟然無動於衷?還不趕快把他抬到車上去?”

郝元岐和那幫子人才如夢方醒,防著幹紅走到小胡子身邊,把小胡子抬到一輛車跟前,把他塞進車裏。那些人就準備上車。

邱立坤這時說:“哎哎,沒完呢沒完呢!”

那些人停下了,忐忑不安地看著邱立坤。

邱立坤說:“不算不算,我妹兒剛才玩賴了——她搞假動作,那哥們兒沒防備,才著了一下子。不算不算!你們再安排一個人,再安排一個人,重來重來!”

打算往車裏走的,都去看郝元岐,意思是,有重來的必要嗎?

郝元岐想說什麽,幹紅搶在話前,她說:“哎,尖鼻子,你來,我讓你三招。”

郝元岐衝幹紅很尷地一笑,說:“你這位小姐挺會抓特點,寥寥幾個字,就把我的外形特點抓住了。你要是學美術,也一定學得好。”

幹紅說:“承蒙誇獎。學搏擊也沒學好,就學一些旁門左道、偷奸取巧的招術,你沒聽我坤哥說我‘玩兒賴’嗎?那就是對我全麵否定,你陪我過兩招兒,我規規矩矩的,絕不偷奸耍滑——好為我正正名。”

郝元岐隻笑不語。

幹紅說:“大哥,求你了,陪我過兩招兒吧?”

郝元岐說:“不行啊,妹兒,我得趕緊回去啊。”

姚歡這時說:“那麽著急往回走幹啥?”

郝元岐說:“我怎麽也得收拾收拾再走啊——按說好的,我不得‘滾出海衛市’嗎?”

姚歡說:“你走了,‘元岐廣告’怎麽辦?”

郝元岐說:“咱們說好的是我走,也沒說‘元岐廣告’啊?”

姚歡說:“那不行!你走了,‘元岐廣告’還存在,你蹲在海衛市以外哪個地方可以用電腦、電話遙控著經營啊。不行,‘元岐廣告’必須和你一起消亡。”

郝元岐有些動怒,說:“姚總,什麽都得講個理吧——再說,咱剛才也沒提到公司的事吧?”

姚歡刁刁地說:“我現在提,還晚嗎?不行,咱們重新比試啊,重新講,這總行了吧?”

郝元岐說:“姚總,你要斬盡殺絕啊。”

姚歡說:“‘宜將勝勇追窮寇’嗎。”

郝元岐話裏有話地說:“‘宜將勝勇追窮寇’是毛主席詩詞。姚總,就你這年齡對毛主席詩詞這麽熟悉,可不簡單啊!”

姚歡知道郝元岐要說什麽,就說:“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個老相好,想當年他是出口必是毛主席詩詞、毛主席語錄——你是這個意思吧?”

郝元岐嘲諷地一笑說:“你有沒有老相好,跟我什麽關係?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再見!”

郝元岐說著,就往車那邊走。

姚歡喊著:“郝元岐!你想走?!”

郝元岐站住了,他慢慢轉過身,陰陰地對姚歡說:“我走怎麽了?要我命不成?”

姚歡說:“要不,我們約在這裏幹什麽?不就圖個方便——死了,拖進煉人爐裏煉了嗎?這地方不是你選的嗎?忘了初衷了?”

郝元岐壓著頭想了想,說:“好,‘元岐廣告’解散;我離開海衛。這總行了吧?”

姚歡說:“也就得這樣。不過由此連帶出一個小問題——屬於你們‘元岐廣告’名下的、華連商廈上的三麵翻怎麽辦?”

郝元岐說:“怎麽辦?你說怎麽辦?要不轉給你?你要它幹什麽,那廣告牌到期了,你們要在那地方建電子屏廣告,那玩意一拆也就一堆廢銅爛鐵,你要它幹啥?”

姚歡說:“廢銅爛鐵不也能賣廢品賣幾吊子嗎,貼補家用唄。”

郝元岐說:“好,那就無償轉給你,明天到我們公司簽個合同。”

姚歡說:“到我們公司。明天,你們那公司就不存在了。”

郝元岐說:“啊,這我倒忘了。好,到你們公司。”

姚歡說:“明天八點半。”

郝元岐說:“八點半。怎麽說了的?‘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約定,也要用心去尋找,不見不散’唄?”

姚歡說:“‘不見不散,BETHEREORBESQ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