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是托兒?

第23章 你是托兒?

聽幹紅這麽說,嚴梅急著要說什麽,被幹紅用眼神兒製止。譚學年看不到幹紅的眼神兒,但嚴梅欲說又止的樣子,讓譚學年猜到了幹紅剛才有個製止的動作。譚學年轉身看了幹紅一眼,自顧自地說:“‘摩爾餐廳’隻是我們海納公司的一個項目。讓個小青年在這裏管。除此以外,海納公司下屬還有投資公司、小額貸款等等。就其‘幸福門’,我們才用了一半,另一半打算招商,看誰用它幹些什麽——這是‘門’的部分;‘門外’,北邊到港務局,南邊那一排洋房,我們都承包下來了,現在正招商——用人的地方多,尤其是高精尖的人才,我是求賢若渴。”

嚴梅說:“趕明兒個我來和您幹吧?”

譚學年微笑著說:“好啊,歡迎啊!”

嚴梅說:“讓我幹什麽?”

譚學年說:“任命你為我的助理。”

嚴梅說:“助理是幹什麽的?”

幹紅說:“助理可大了!局長助理就相當於副局長;市長助理就相當於副市長;省長助理就相當於副省長!總經理助理就相當於副總經理!”

嚴梅問譚學年:“是嗎,譚總?”

譚學年說:“她說的對。”

嚴梅雙手端起一杯茶,敬獻狀的端給譚學年,說:“謝謝譚總!”

譚學年說:“別客氣。”說著就要去接茶杯,嚴梅左手往右手端的茶杯上一蒙一抹,左手又端出一杯茶來,給了幹紅,說:“把譚總的茶分給你一點兒,小紅姐,別有什麽想法。”

譚學年和幹紅都愣了:就在跟前,兩人四隻眼睛,雖然不是緊緊盯著,但也沒跑出視野範圍啊,看嚴梅就倒一杯茶,怎麽變出兩杯來!

譚學年說:“你手把可以啊!”說完,轉向幹紅說:“你是托兒?”

幹紅說:“我是托兒啥啊,來之前也不知你讓我們倆誰表演茶藝,誰有那方麵的準備呀?”

譚學年想想,說:“是那麽回事啊,可是,你的手把太快了!再來再來!”

嚴梅說:“還要一杯茶?”

譚學年說:“總變茶幹啥?變個別的!”

嚴梅想了想說:“我取硬幣吧。”

譚學年說:“怎麽取?”

嚴梅說:“你猜我把我的一枚一元硬幣放哪裏了?”

譚學年說:“放哪裏了?硬幣嗎,當然放在口袋裏了。”

嚴梅把左手掌心伸給譚學年,指著沒有結痂,仍有血跡的那道劃痕說:“我把一元的硬幣放在這道劃痕裏邊了。”

譚學年湊近了仔細看,看後,搖了搖頭,說:“你能從這道劃痕裏變出一元硬幣來?”

嚴梅說:“準確說是從劃痕裏把一元硬幣取出來的,不是變出來的。您看好了。”

嚴梅說著,就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那道劃痕,越來越使勁地擠那道劃痕,擠著撚著,一塊硬幣露出個邊兒。譚學年大吃一驚!他甚至想阻止嚴梅的魔術,想到是魔術,才把話咽了回去,但還是提心吊膽的。

嚴梅分明從她左手那道劃痕裏取出一元硬幣!那塊硬幣上邊還沾著血!

幹紅急忙捧過嚴梅的左手看,見那道劃痕已完全裂開了,滲出了血。

嚴梅急忙把左手攥住,把幹紅捧她的手擋開,說:“這一元硬幣我就怕你給我偷去,我才藏在左手的劃痕裏,你沒想到吧?”

譚學年哈哈大笑,說:“絕了絕了!天下大絕!這種水平魔術,誰能不支持?需要多少錢?吱聲!我全力以赴!”

走出“摩爾餐廳”,幹紅回頭看看沒人,就扯了一下嚴梅說:“小梅,疼不?”

嚴梅說:“有點兒。”

幹紅說:“你非得……那麽變幹啥?”

嚴梅說:“我原來想整‘手絹出硬幣’的。想到我手上的劃痕,我臨時改了主意,我要讓他觸目驚心!不狠一點,打動不了他!”

幹紅說:“我看你真打動他了。”

嚴梅來了情緒,說:“哎,小紅姐,你說我要真去他們那裏,他能不能要?”

幹紅停下了,她盯盯地看著嚴梅,說:“你那小腦瓜又想什麽呢?想掙他那經理助理的錢哪?”

嚴梅說:“助理不助理的,沒所謂;掙點錢,也發不了我。我爸講話了——‘為主’我得溶入一個環境中,我才能有創作的靈感。未來的情景劇不能空對空啊。”

幹紅說:“深入生活接地氣唄?”

嚴梅說:“是這意思!”

幹紅說:“那你去唄!”

嚴梅說:“譚總能要我嗎?”

幹紅說:“能,肯定能!”

嚴梅說:“他要真讓我當什麽助理咋整?管人,我也不會呀。”

幹紅說:“他就那麽一說,還能真讓你當總經理助理啊?那職位是他絕對信任的,他認為絕對可靠的!剛一見麵,就能給你那樣一個職位?”

嚴梅說:“那他讓我過去幹啥?”

幹紅說:“開會做個記錄啊,寫個通知啊,打掃一下辦公室的衛生啊,他有客人讓你表演個茶藝啊,露兩手來個魔術調節一下氣氛啊。等等,累不著你——反正你不圖他什麽,隻是熟悉環境而已。”

嚴梅舒展開眉頭,說:“嗯嗯,他要向你說的這麽安排我,行!那,小紅姐,明天你還跟我來唄?”

幹紅說:“不用啊,你自己來就行。”

這時幹紅的手機響了,幹紅一看是他爸的電話,趕緊接通,說:“爸,咋地啦?!”

幹玉權說:“沒咋地,別驚驚乍乍的——你二娘今天中午到,你到大超市買點兒菜、熟食。”

幹紅捂著胸口說:“爸你真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早上那雞蛋讓我煮糖(未煮十分熟)了,你吃壞肚子了呢。”

幹玉權說:“這回好了,你二娘來了,我壞肚子,你也不用操心了。”

幹紅說:“我二娘來就不走了?”

幹玉權說:“不走了。你二大伯去世之後,她那個家沒什麽牽掛的了。就住咱家了。”

幹紅說:“那可太好了!”

嚴梅轉到她正麵,問她:“咋地啦,小紅姐?”

幹紅插著嚴梅的腋窩,把她舉了起來,興奮地說:“我二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