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看守前的“風暴”

第三十六章 看守前的“風暴”

猛然間,郭山回過神來,抱起我,飛快地向“紅旗”車跑去。

“幫我一把!”郭山對著李婉和秦蘭喊道。

“啊!”兩人回過神來,來開車門,七手八腳地把我抬上車。

秦蘭把我的頭放在她的腿上,李婉慌忙跪在後排的座位前,眼淚汪汪地望著。

“快,找些布來給他止血!”郭山發動起車子,一踩油門,大喊道。

“布,布!那來的布呀!”李婉左右看了一遍,帶著哭腔道,

“婉兒,用衣服!”秦蘭一把撕爛自己的上衣,急道。

“是是!”李婉已經完全沒了主意,聽見秦蘭的話,立馬撕爛自己的衣服,和秦蘭一起為我包紮傷口。

“血,血!好多血呀!傲天,你醒醒呀,你醒醒呀!”李婉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表哥,表哥,你不能睡呀,還有很多事等你你去做!”秦蘭此時腦袋裏也是一片空白,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哭道。

哎呀,聽見秦蘭和李婉的哭聲,微微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是兩張淚人似的臉蛋,看到這種情景,本想繼續裝昏的我有些於心不忍,想了一想,微微動了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蘭蘭,你看,傲天的手!”位於我右手正前方的李婉看見我手指在動,急忙喊道。

“表哥,你一定要撐住!婉兒,快給表哥止血!”秦蘭一見,心裏有了希望,喊道。

“好,好!”李婉趕緊包紮我的傷口,並用手死死地捂住。

為了給秦蘭和李婉信心,我不失時機地晃動著右手的手指。郭山更是滿眼血紅,不管什麽交通規則和車道,超了一輛又一輛車,闖了一個又一個紅燈,玩命似地把我送向設備最好的醫院-仁心醫院。

與此同時,在一輛飛馳行駛的汽車裏,兩個殺手正在剛剛在山頂監視的黑衣人匯報著喜訊。

“你肯定他掛了!?”黑衣人冷冷問道。

“大哥,千真萬確,我和老三把兩夾子彈都打在他身上了,這小子現在就像個馬蜂窩!”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老二說道。

“嗯,很好,我這就通知買家。大夥等著分錢吧!”黑衣老大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

“老大,還有一件事,老四被他們抓了,怎麽辦!?”老二遲疑了一下,說道。

“什麽!?那也沒辦法,把他應得的錢分給他老婆。”老大一聽,遲疑了一下,說道。

“好的!”老二噓出一口氣,掛了電話。望著大批響著警笛,呼嘯而過的警車,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要是再糾纏一會兒,就會落入警察的包圍中。眼睛一閉,頭向座位上一仰,做起了他的發財夢。

“先生,您要的貨已經發出,請匯錢過來!”黑衣老大坐在自己的車裏,打通了買家的電話。

“你肯定貨已經到了!?”聽筒裏傳來生硬的普通話。

“我以我的名譽向你保證,貨物我已經做成了蜂窩狀,估計明天就會收到!”黑衣老大肯定道。

“那好,我立馬讓人在你瑞士銀行的帳戶上匯兩千萬美金。”聽筒裏傳來滿意的聲音後,“啪”地掛斷了電話。

黑衣老大噓出一口氣,一踩油門,向前駛去。

歐洲的一座古典建築內。

傑克,瑞達拉斯得意地掛斷電話。

“傑克,為什麽一定要他死!”傑克。瑞達拉斯的副手,山姆。葛萊特不解地問道。

“親愛的山姆,以你聰明的智慧,不會想不到吧。一,我愛李玉璧,而郭傲天卻要和我搶。二,‘祥龍’與‘海天’合並後,勢力必定大增,這對我們是個威脅。基於這兩點,他一定要死!”傑克。瑞達拉斯倒了一杯紅酒,解釋道。

“傑克,恭喜你得到佳人!”山姆。葛萊特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

“為了勝利,幹杯!”傑克。瑞達拉斯舉杯說道。

當汽車在仁心醫院門口嘎然停下的時候,郭山飛快地打開車門,把我迅速地抱了下去。

“醫生,醫生,我要醫生!”進了醫院裏,郭山狂喊道。

值班的護士和醫生一見,慌忙推過一輛車子,把我放上去,急急忙忙地送入搶救室。

“醫生,他不能死,他死了一切就全完了!?”郭山緊緊抓住一位醫生的領口,激動地喊道。

“好的,我們會盡力的,你先出去!”醫生和幾位護士把郭山按在了搶救室外的椅子上。

“對了,通知老爺!”郭山猛地想到,用沾滿鮮血的手,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郭山,什麽事,我就要開會了!”老爸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接到郭山的電話,回道。

“老爺,都是我保護不利,少爺被人行刺,現在正在仁心醫院搶救,快想想辦法救救少爺吧!”郭山帶著哭腔,說道。

“啊!你,你先別動,我馬上就來!”老爸聽到,眼前猛地黑了一下,迅恢複過來,用顫抖的聲音吩咐道。

“來人,備車,去仁心醫院!”老爸放下電話,拿起掛著的衣服,一邊急急地走著,一邊吩咐秘書道。

“總經理,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秘書看了看時間,感到奇怪,問道。

“告訴他們,會議改天舉行!等候通知!”老爸說著推門而出。

“總經理,您小心點!”老爸踉踉蹌蹌地走在公司裏,引得周圍的員工趕忙上來扶持。

“秦海,出事了,小天被人行刺,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老爸坐上車後,首先想到的是姨夫,打電話說道。

“什麽,小天被行刺。情況怎麽樣!?”姨夫一聽,忽地從座位上站起,急聲問道。

“不知道,我現在正趕去醫院。先不告訴我爸,我不想他老人家擔心!”老爸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用手拍了一下額頭,說道。

“明白,我現在就過去!”姨夫匆匆整理好衣裝,摔門而出。

“醫協會嗎?我是郭祥天…。。!”接著,老爸忙又打給了醫協會的人。

感覺出當值的醫生和護士在全力搶救我,血也被止住,還被輸了血。心中感到安心,昏昏睡去。

正當醫院裏的員工和病人們正在搶救室外議論紛紛的時候,仁心醫院的專家們忽地出現,替換了搶救室裏的醫生和護士,全力搶救著。

由於郭山的違章駕駛,跟蹤而來的交警好不容易找到雙手抱頭,縮在椅子上的他。。

“您違章駕駛,請跟我們去一趟!”一名交警站在郭山麵前,嚴肅地說道。

“不,我現在那兒也不去,我要守著少爺。等少爺脫離了危險,我立馬跟你們走!”郭山抬起頭來,眼中射出兩道悔恨的寒光,無限懊惱地說道。

身前的交警看到郭山的反應,嚇了一跳,不自主地退了一步。

正當交警想強製帶走郭山的時候,醫院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大批的武裝特警趕到,把醫院圍了起來。

“你們先離開,這裏交給我們!”領頭的特警隊長知道郭山,對著幾個交警說道。

“是!”交警怪異地望了一眼郭山,敬禮離去。

圍觀的人群已經被勸開,特警們守住了通道。

啪嗒。啪嗒……,過道裏突地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姨夫!”秦蘭一見來人,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撲到老爸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郭伯伯!”李婉也跟了過去,滿臉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你傲天哥哥不是正在搶救嗎!?”老爸的心顫抖了一下,低頭安慰起兩人。

“姨夫,表哥是為了救我和婉兒才中了那麽多槍的!嗚嗚,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秦蘭哽咽著,說道。

“是我郭祥天的兒子,沒丟臉!”老爸揚起頭,長歎一聲,說道。

“老爺,我沒有保護好少爺,我對不起你!”郭山猛地跳起,跪在老爸的麵前,說道。

“郭山,起來!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再自責!這事是意外,誰也想不到的意外!”老爸趕忙走了過去,扶起郭山,說道。

“老爺!”郭山孩子般,大哭起來。

望著哭成一片的三人,老爸的眼裏,也露出了晶瑩的淚珠。

“怎麽回事?少指揮呢!?”不知過了多久,通道裏突然響起一個急促的聲音。四個穿著軍服的校官快步走了進來。

“雷大哥!表哥他,他…!”李婉說到這兒,再也講不下去了,淚水再次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雷暴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急忙問道。

“我們去辦這個了,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伏擊!”秦蘭擦擦眼淚,遞給雷暴一個沾滿血跡的文件夾。

“這是!?”雷暴慌忙打開。

“工作調動書!?”雷暴抽出一份文件,看了一下封麵,念道。

難道是?雷暴想起了港口分別時的情景。慌忙打開。

刹那間,雷暴的臉色變得蒼白,呆在原地,把文件遞給了張自強和司馬雲飛。。

司馬雲飛和張自強看後,跟著臉色大變,不知所措地對望著。

“都是你!”雷暴猛地一把抓過文件袋,咆哮著想把它撕毀。

“雷大哥,這是表哥的心血,難道你就這麽毀了嗎?”見雷暴的舉動,秦蘭忙喊道。

“唉!”雷暴放下文件袋,扭過頭去,一拳砸在牆壁上。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位高級警官,看準老爸的位置,快步走了上來。

“郭先生,襲擊令公子的匪徒已經抓獲,據查,是國際通緝要犯’四兩斤’團夥中的老四,‘四兩’現在關押在第一看守所,其他的匪徒現在正在全力搜捕中。”高級警官敬了個禮,說道。

“一切都靠你們了,希望能盡快抓住歹徒!”老爸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們會盡全力抓捕犯罪分子的!”高級警官麵色嚴峻地回道。

老爸聽後,扭過頭去,雙目緊緊盯著搶救室的大門,臉上露出無限的憂愁和哀傷。

雷暴聽清那警官的言語,眉頭一皺,有了主意。轉身看向張自強和司馬雲飛。張自強和司馬雲飛見雷暴望向自己,會意地一點頭。幾人悄悄地離去。

醫院大門外。

“你們的看法呢?”雷暴陰沉著臉,說道。

“雷哥,我們不會讓少指揮白白躺在醫院裏的!”張自強毫不猶豫地說道。

“就是不要這身軍服,我也要幹掉那小子!”司馬雲飛接著道。

“魏源征,就麻煩你把部隊帶去海南!”雷暴用力拍了拍司馬雲飛和張自強的肩膀,一轉身,對著站在一旁的第四個人說道。

“報告,我…。”魏源征一聽,開口說道。

“好了,執行命令,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雷暴一揮手,止住了魏源征的話。轉身和張自強,司馬雲飛鑽進了軍用越野車裏,一溜煙地離去。

站在三人身旁的中校正是特訓大隊第二期第一中隊中隊長魏源征。這次奉命帶從“祥龍軍校”(原保安培訓基地)受訓完畢的一個陸事特戰團到海南,經過深圳時,等候安排。

雷暴得知後,順便前去看望,才坐了一會兒,就聽外出執行采購任務的人匆匆報告說,經過一個槍戰地點,好像是“祥龍”少總出事了。雷暴聽後,立即領著他們三人前來查看,果然看到了不願見到的事實:少指揮被人槍擊。

魏源征望著疾駛而去的越野車,一跺腳,上了另外一輛車。返回軍隊的集結地。

第一看守所。

今天,所裏的警察們感到氣氛有些沉重和壓抑。壓抑的感覺來自一個剛被送來的,手上,腳上都有槍傷,已經被包紮妥當的犯人身上。隨行的還有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時刻照料著他。雖說手上和腳上各中了一槍,但因為不是要害,犯人現在看起來相當的平靜,默默地躺在床上,望著屋頂上的天花板,好像在想些什麽心事。當他被押送來的同時,不僅一個中隊的武警奉命前來加強警衛,而且所長還接到了一條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看管好此人,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後果嚴重。

正當所長在調動人手的時候,一個警察匆匆趕來。

“頭兒,有三個軍官前來提審剛押來的犯人,軍銜不小!”進來的警察匆忙說道。

“哦!去看看!”聽完報告後,所長眉頭一皺,走了出去。

“事關軍事機密,我們是來提審疑犯的!”看守所外,領頭的一個大校對所長說道。

“這樣,不好意思,情況特殊,三位請先進來,我去安排一下!”所長看清三人的軍銜,心中大吃一驚,這前來提審犯人的軍人,資曆也太高了點兒,望著三人鐵青著臉,寬慰道。

說著,所長把三人領進自己的辦公室。接著出門“安排”。

“雷哥!這樣可以嗎?”其中一個上校突然問那大校。

“隻要能見到那小子,我就讓他抵命!”上校的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冷冷地道。

這三個,就是假傳命令的雷暴,張自強和司馬雲飛。

“喂,局長嗎?軍隊要提審剛押來的疑犯,請指示!”所長在另一間房中,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你等一下!”局長在電話裏遲疑一下,說道。

秦海此時正焦急地坐在飛機上,向深圳駛去。

“參謀長,警察局的電話!”突然,一個傳令兵拿著手機,進來說道。

“喂,我是秦海。什麽,有一個大校,兩個中校要提審疑犯!?”聽到這個消息,秦海不由大吃一驚。立馬想到在深圳的雷暴等人。

“喂,喂,一定不要讓他們見麵,先把那三個軍官看押起來,我到後再處理!”秦海急忙說道。

看守所裏。

“對不起,請你們交出自己的配槍,在這裏等候命令!”所長帶著一隊警察走進辦公室,對著雷暴三人說道。

“為什麽拘禁我們!?”雷暴一看架勢,知道情況不妙。站起來大聲說道。

“對不起,我們隻是按命令執行,不要讓我們為難!順便告訴你們一句,這裏除了警察,還有一個武警中隊!”所長看出三人有反抗的跡象,說道。

正準備放手一博的雷暴三人一愣,停住了動作。左右思量了一下,對望一下後,緩緩交出了配槍。

“媽的!”雷暴猛地一聲怒罵,忽地一腳,踢向身前的一個開水瓶。“啪”的一聲,開水瓶一聲脆響,成為碎片。

三人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所長站在一旁,注視著三人的舉動。

突然間,門外傳來如雷的喊聲。

“交出凶手,軍法處置!”“交出凶手,軍法處置”………。

“怎麽回事?”所長臉色一變,問向身邊的警員。

“頭兒,不好了,門外來了大批士兵,要咱們交出剛押進來的疑犯!”正當身旁的警員不知所謂的時候,一位門口當值的警員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

“什,什麽?”所長大吃一驚,幹了一輩子警察,還沒有遇到這種事。

雷暴三人一聽,立馬明白怎麽回事,不由挺直了腰杆,聆聽著門外的聲音。

“走!”所長重重地看了雷暴一眼,走了出去。

看守所外,一隊隊的士兵排著隊,赤手空拳地站在空地上,高喊著口號。

所長看清來的軍人都沒有帶武器,心中稍稍放寬鬆,向著前麵的軍官迎了上去。

“我是這裏的所長,請你們立刻離去,不要幹擾我們的警務!”所長對著當前的中校說道。

這名中校就是魏源征,他回到駐地後,把情況在部隊裏一說,大家一致同意要軍法處置凶手。於是他就帶齊一個特戰團的人,浩浩蕩蕩來到看守所。臨走時,魏源征明智地讓所有人解除武裝,輕裝上陣。

“他槍擊的是一位軍官,凶手理應上軍事法庭!”魏源征上前,一正言辭地說道。

“對不起,在我沒有接到命令以前,他隻能在這兒!”所長毫不相讓,說道。

“那,我們就要在這兒等,看什麽時候把凶手交出來!”魏源征冷冷地說道。轉身一揮手,“嘩”,密密麻麻地士兵整齊地盤腿而坐。

“報告,接到消息,有大約一個加強團的軍人把關押槍擊疑犯的看守所給堵了,他們堅持要把槍擊疑犯推上軍事法庭審判!”直升機上,一位參謀接到警局的通訊後,大聲說道。

“胡鬧!”秦海一聽,臉色一變,大聲說道。這時他才想起,市裏還有從“祥龍軍校”開來的一個特戰團,準備幾天後將調往海南。

“立刻飛向看守所!”想到可能出現的後果,秦海急道。

看守所外,魏源征正指揮著大家唱著軍歌。

“所有士兵聽著,我是秦海參謀長,立刻退後100米。立刻退後100米。”空中,突然傳來宏亮焦躁的聲音。秦海的直升機已經趕到看守所上方。

魏源征一聽,立馬指揮著隊伍向後退去。

直升機在雙方前麵的空地上緩緩降下。

秦海陰沉著臉,走下飛機,直接奔向魏源征。

“立正!”魏源征一見,身子一挺,大喊道。

“撲!”身後的士兵一個動作,整齊劃一地站好。

“報告參謀長,我們自發協助看守凶手!”魏源征看見滿臉怒氣的秦海,快步走上前去,敬禮道。

秦海在看見所有的士兵和軍官都沒有帶武器時,臉色已經緩和了不少,在聽了魏源征的理由後,心中更是安慰了甚多。照這種情形來看,局勢還不算糟糕,在掌控的範圍內。。

“中校!命令你的人立刻返回駐地等待命令!”秦海嚴肅地說道。

“是!”魏源征高聲應道。同時下令士兵轉身向回走去。

“報告,還有三位軍官在看守所,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魏源征安排好後,轉身說道。

“所長,把他們放出來吧!”秦海略一思索,扭頭說道。

“是,我立刻讓他們出來!”所長敬禮後,匆匆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雷暴,司馬雲飛和張自強象霜打了的茄子般,殃殃地走了出來。看見秦海等著他們,立馬一起低下頭去。

“長本事了是不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不是他們,你們三個今天就別想走了!”秦海把頭向魏源征一擺,嚴厲地對雷暴說道。

三人自知理虧,默不吭聲地繼續望著地麵。

“你們呀!差一點闖出大亂子來。看來傲天沒能把你們教好!”秦海看三人不吭聲,接著說道。

“參謀長,這次是我們三個太衝動了,沒有考慮到事態的後果,不關少指揮的事,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們亂來!”雷暴眼圈紅紅的,說道。

“好了好了!回去待命!”秦海見狀,知道雷暴三人心裏的痛苦,揮揮手,讓魏源征帶他們離開。

“去醫院!”秦海處理完事件後,重新上機,說道。

從空中向下望去,剛好可以看見從看守所撤回的軍隊,正唱著高昂的軍歌前進。秦海苦笑著搖搖頭。幸好這次有個頭腦清醒的中校,要不後果不堪設想,辛苦構建的軍政區有可能毀於一旦。在鬆一口氣的同時,秦海確不得不考慮另一件傷腦筋的事:如何對這次事件寫一個完美的報告。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搶救室的紅燈終於熄滅。一直等在門口的老爸,老媽,姨夫,姨媽,李婉,秦蘭和郭山等人忽地一下圍了過去,把剛從裏麵出來,疲憊不堪的醫生圍住。

“醫生,怎麽樣了!?”老爸急切地問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奇跡,奇跡!這次的手術非常成功,從他背部取出的彈頭竟然有12枚之多,要是平常人,早就撐不過來。你們放心,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一切正常。”醫生拉下口罩,鬆了一口氣,萬分驚訝地說道。

“謝謝你!謝謝!”老爸一把握住他的手,連聲說道。眾人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最好不要來打擾他!”醫生受寵若驚似地握著老爸的手,囑咐道。

“好的,我們不打擾他!”老爸趕緊回道。

“出來了!”不知是誰,對著搶救室的門喊了一聲。躺在推車上,由於失血和麻醉的原因,我此時正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大家為我這麽擔驚受怕。

李婉和秦蘭快步上前,分別扶住推車子的兩端,一邊幫著護士小姐用力,一邊關切地注視著推車上的我。。

“好了,讓兩個丫頭陪他吧!”老爸見此,一揮手,止住了正要上前的眾人。

見老爸如此,大家失落地望著病車消失的方向,緩慢地轉身返回。

為了安全起見,我被安排在特護病房,派了最好的特警負責安保,醫生和護士也是專門配置的,沒有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病房一步。

由於沒有鬧出大事件,姨夫費勁腦汁寫了一份“滿意”的報告,對雷暴等不再追究責任。

這一覺,我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真舒服!”朦朧間,我打了一個哈氣,雙手一展,伸了個懶腰。由於不同於常人的體質,再加上光係恢複魔法在我手術前已經運用,經過三天,傷口差不多已經愈合。

“表哥,你醒了!”一直守護在旁的秦蘭被我的聲音吵醒,揉揉惺忪的眼睛,驚喜地說道。

“傲天!”趴在另一邊的李婉也跟著醒來,站起身來,激動地喊道。

“謝謝你們!”望著憔悴的兩人,心中不由有些過意不去,微微一笑,感激地說道。

“你醒了就好,大家都在等著!”秦蘭給我蓋好被子,笑道。

我醒來的消息立刻通知了老爸和姨夫等人,在片刻後,大家蜂擁著前來看望。不住地問東問西,在醫生“病人需要休息”的論調下,才依依不舍地離去。老媽和姨媽換下了已經十分虛弱的秦蘭和李婉,讓她倆好好地回去休息。

本想著盡快出院,可為了不使醫生們感到驚訝以致惹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得不使用暗係的魔法,在接受治療檢測前破壞傷口,達到普通人的恢複水平。

一眨眼,過了七天。我象寶貝似地被醫務人員看住,保鏢和特警也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周圍。開始還覺得這嚴密的保護措施挺新鮮,可時間一長,就失去了耐心,感覺自己象囚徒一樣。

第八天,正當我無聊地看著報紙時。

“報告!”門口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

雷暴!聽到這兩個字,我立馬猜出來人是誰。

“蘭蘭,快去開門!”我忙對著正和李婉談天的秦蘭喊道。自己也在床上坐了起來。

“少指揮!”“少指揮!”。進來的幾人敬禮道。

除了雷暴,還有張自強,司馬雲飛和劉飛。

“快坐,快坐。這幾天憋死我了,幸好你們今天來!”我招呼著大家坐下。

“少指揮,來這兒還真不容易,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進來!”司馬雲飛脫下軍帽,笑道。

“少指揮好些了嗎,在海南的兄弟聽說您出事了,都嚷著要過來。可秦參謀長讓我們加緊訓練,一個都不許離開。王教導長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我代表大家來看您!”劉飛跟著說道。

“早沒事了,讓大家放寬心!”聽到兩人的話語,我微微一笑,鼓起手臂上的肌肉,說道。

“少指揮,我,我犯了一個錯誤!”扭捏了一下,雷暴起身,說道。

“我知道了,下次不要這麽衝動。姨夫說要不是魏源征,你們三人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我一揮手,讓雷暴坐下,笑道。

“我。我們記住了!”雷暴紅著臉,答應著。

“現在要緊的是把海南軍政區的事務處理好。在國慶前,一定要把框架勾勒出來!”我望了望眼前的幾人,開口囑咐道。

“忽”四人猛地站立起來。

“少指揮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不會讓您失望!”雷暴肯定地說道。

“好,大家一起努力!”見大家如此賣力,我欣慰地露出笑容。

“少指揮,您休息吧,我們這就回部隊去!”為了不打擾我的修養,雷暴戴好軍帽。敬了個禮,說道。

“好,我們海南見!”我點點頭,回了個軍禮,說道。

“表哥,那些大塊頭兒在你麵前可真老實。看不出他們有多厲害!”秦蘭關上房門,笑道。

“將心比心,隻要真誠,你也會被他們尊重的!”我重新躺下,蓋好被子,舒心地說道。

此次的槍擊事件,足足使我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個月之久。由於老爸和姨夫的努力,媒體上沒有公開報道這次事件,隻有一些小道消息在社會上流傳。沒有多長時間,人們漸漸忘卻了曾經發生的槍擊事件,開始了忙碌的生活。殺手“四兩”也被警方嚴密看押起來,經過突擊審訊和已經掌握的資料,殺手組織“四兩斤”中的其他三人,也被警方發出了紅色通緝令,成為國際刑警們重點抓捕的對象,更是以後的“暗虎”首要搜尋的對象。

上學肯定是要延期,想了很久,還是對夢瑤說了住院的事。不過是告訴她我得了闌尾炎,醫生要開刀作手術。不管怎樣,先讓夢瑤放心。關於手術的事,嘿嘿,嘴是長在人身上的,需要怎麽說,到時就怎麽說。

本書“天下書盟”(www.txsm.cn)首發。轉載請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