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我一定不...
第二章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
當我知道沫夏要跟徐子川在一起的時候，我著實愣了幾秒，然後心狠狠地痛了幾下。因為我從未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會跟我的前男友在一起。
我抬頭望望天上的圓月，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顫抖：“祝你們幸福。”
那一個圓月的夜晚，我知道了一個近乎殘忍的真相：其實她早就傾心於他。
其實的其實，在我追徐子川的時候，沫夏就喜歡上了徐子川。
我又能怎樣？我不是他和她的誰，根本沒資格反駁。我隻好，微笑著選擇祝福。與其纏著不放，不如痛快的裝作無所謂。可是，我越說無所謂，就越證明我有所謂。
知道這個消息後如此驚訝的，除了我，便是梁子冉。
同我一樣，他沉默了許久。不同的是，他知道時，她和徐子川已經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周了。
其實，在和梁子冉不太熟悉的時候，我記得她追過沫夏，我也記得兩人，好像似真非真的在一起過。但是好像在一起過，因為開玩笑的語氣，我不太當真。
第二天是星期五，望著天邊的微光，又是一夜無眠。
我苦苦的笑著，有好幾次都差點掉下脆弱的眼淚。明明說好不在乎不許哭的。
記憶中的我是第一次發現生氣的我是可怕的。
語文早讀，我領讀，可是台下的同學一直在不停的吵鬧。我原本心情就不好，原本以前的我可以壓住火氣的，可今天心裏莫名其妙的煩躁。我將文言文用力丟到講桌上，皺著眉毛說：“你們不讀書就給我出去！”我聲音很大，幾乎要將我的胸腔震裂。同學們全都愣愣地往著我，識相地翻開書。或許意識到我的心情不好，沒有人說話。我清楚，我憤怒的樣子，和我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太不同，這一麵，是他們未曾見過的我。
我沉默地靠在牆上，那種陌生的痛楚麻木著我的神經。同學們讀的什麽我全然聽不見，又知道我的世界一片無力的蒼白。直到前排一個同學小聲提醒我：“函姐，讀完了。”
我反應過來，全班或許還沉浸在我剛才的生氣裏，沒有一個人打破這死般的沉靜。我看見徐子川望著我，眼裏是捉摸不透的光芒。
我收回視線，微微歎口氣：“大家自由讀背。”
整個教室鬆口氣般得鬧騰起來，我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安靜得如同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函姐，你吃了炸藥嗎？今天這麽生氣。”弘年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下，隨手玩弄起我桌上的筆，似不經意的問。
“沒事。”我輕輕笑著，什麽都不想說。
“函函，你說說嘛！”蘇果抱住我。我就像找到一個發泄口，趴在蘇果的肩上哭。弘年，夏悅，婭微，夏安，安鈴，蘇雅站在我的周圍，輕聲安慰我。
直到，直到她，沫夏她來了。
她是懂我的，她散開了所有人，從蘇果懷裏接過痛苦的我，像從前一樣，輕聲安慰我。
“小涵，別哭了。如果是因為我和徐子川，那麽，我不和他在一起，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想我是理智的，雖然我在痛哭，可我清楚地知道，不能。我抬起頭，擦去眼角的淚：“算了，我沒關係的，你們若是互相喜歡，那就在一起吧。”我，不想幹涉也管不了。
“是麽？”沫夏歎口氣，“小涵，若是你不幸福，我又怎麽可能心安理得的幸福呢？”
“那我就幸福給你看，好麽？”語氣淡的像白開水，聽著卻有些刺耳，“我會很幸福的。”我站起身來，轉身離開，沫夏望著我的背影，輕輕歎口氣。
我剛走出教室門，就遇見了剛從廁所回來的梁子冉，興許是剛抽過煙的原因，梁子冉的談吐之間帶著淡淡的煙味。我向來討厭煙味，記得當初和徐子川交往的時候，我還說過“我不喜歡自己的男朋友抽煙”然後讓子川少抽煙，所以這樣的煙味，我到的確許久不曾聞到過了。
“梁子冉，幫我個忙好麽？”我望向梁子冉的眼眸，特別誠懇的說。
“說吧，什麽忙？”梁子冉也特耿直。大大方方的問什麽忙。
而我麵對梁子冉的坦然，到有些心虛了。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然後提出了請求，“其實就是讓你扮我男朋友。”
梁子冉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從容，淡定。他扶了扶鏡框：“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我原本以為他會拒絕，我甚至都將被拒絕的台詞都想好了，而梁子冉卻出乎意料地答應得特別爽快。到將我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
我“切”了一聲，卻沒有了下文。
親愛的梁子冉，你知道麽？如果那天我沒有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說出那樣的話，那麽我一定還是以前的那麽開心的莫函。
還是沒心沒肺的大笑。
還是會毫不留情的開你玩笑。
還是會犯犯花癡，揚言要去追誰誰誰。
可後來。
一切都因你而不同了。
可我從未後悔。
———莫函
在那之後，我一直故作堅強的活著，為了讓沫夏放心，揚言著要去追梁子冉。沫夏倒也半信半疑，沒有說和徐子川在一起，也沒有說不在一起。我們倒也是很平和的相處著，就好像那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些事。
然後。
然後關係挑破在某一個中午。
我們的關係處在一個很微妙的狀態。我和弘年她們在玩，而她們不喜歡沫夏，沫夏自己也知道，弘年讓我放棄沫夏，而在這種情況下，又出了這樣的事，盡管心裏沒有說什麽，可心裏，卻終究出了點小防角。
中午，徐子川在打台球，和莫梁，程浩峰，蘇雲在一起。
因為知道徐子川在，所以我和沫夏帶了午餐去，她給徐子川，而我給我哥，也就是莫梁。
外麵天灰得厲害，仿佛在下雨，沫夏站在窗子外，突然就哭了起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或許是因為我在，徐子川並沒有過來。我開始有些慌亂。
“夏夏，別哭了。”我輕輕懷抱著她。
“小涵，你知道麽，其實我真的好累。我也問過弘年了，問她為什麽看不慣我，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想哭。可是我一直忍著，我不想因為這樣導致她們更加討厭我……小涵……現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如果連你也走了……我會生不如死的……我不是故意要喜歡徐子川的，是因為你說你從來沒喜歡過他，所以……對不起，小涵……”她說著就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懷裏的沫夏卻意外地停止了哭泣。
我不明所以的望向她，她說：“我是魔蠍，所以……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沫夏突然掙紮開我，向外跑去。
“夏夏！”
台球室出去後是一條街，我嚇得去追沫夏，卻忽略了身旁的單車。
疼痛襲來的一瞬間，淚水壓抑了許久終於落下，朦朧中，我看到梁子冉微微皺起的眉頭和沫夏驚慌的臉。
對不起，小涵，我若是知道，我一定不會任性地跑出來。
可是函函，你說，這世上哪來那麽多的早知道呢？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我寧願放棄子川也要保護你。
———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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