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香水味

他身上的香水味

“但小爹地是我的監護人,在我滿十八歲以前,照顧我是他應盡的義務。”卓以甜義正詞嚴的道,小臉上的堅決並不輸給卓老夫人。

沒有料到她會反抗,一時之間卓老夫人瞪大了雙眼,半晌才回過神來。眉毛一挑,唇一掀,用輕蔑的眼神看向她。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但可惜光有嘴是不行的!我既然當初能讓逸城收養你,就代表我也有辦法讓你再回到孤兒院!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乖乖找我說的做!”

卓老夫人惡狠狠的威脅道,原本以為此番話完會看到卓以甜驚慌失措的表情,卻不想她連皺眉一下都沒有,反而揚起一抹甜甜的笑。

“《民法通則》上第十六條:未成年人的父母已經死亡或者沒有監護能力的,取消監護權;第十七條:無民事行為能力或者限製民事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難道小爹地符合這兩項了嗎?”卓以甜笑問。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會有今天的情況,她才背下這些對自己有利的,本想一輩子都留在腦子裏卻不想還是用上了。卓以甜自嘲地想到,清瑩的眼眸泛起層層瀲灩,看著卓老夫人因此而變得越發難看的臉色,她沒有半點的愉悅。

卓老夫人出身名門,一生都活在別人的尊崇之中,還從沒有人違背她的意願,現在竟被十五歲的卓以甜挑釁了權威,一時火氣衝腦門,揚起手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個巴掌。

‘啪!’的重重一巴掌落在卓以甜白皙的左臉,鮮紅的五指印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臉上泛開,將卓以甜給打傻了。

她咬著牙撫上自己火燙的臉頰,眼眶一熱,一股委屈從心底冒出。隻是不等她喘口氣,卓老夫人厲聲的低吼劈頭而來。

“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當初我就勸誡他們不要收養你,孤兒院裏出來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晦氣!”她口不擇言的罵道,字字犀利,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卓以甜也沒有反抗,就這麽悶著聲任由她罵個夠。

也不知道罵了多久,卓老夫人終於停止了:“限你這個星期之內搬出去,不然,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重重的將她推了一把,繞開離去。

勞斯萊斯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卓以甜的視線之中,看著離去的方向,她臉上的堅決頓時瓦解,雙腿一軟就這麽跌坐在了地上,她木木的看著正前方,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落下,麵無表情,猶如一具靈魂出竅的軀體。

被父母拋棄,這是她的錯嗎?

從來她都沒有因為自己是孤兒院裏出來的而自卑過,但是老夫人方才的那一通罵讓她的心碎成了碎片。想著,卓以甜的淚水流得越發洶湧。

“小姐,你沒事吧?”被老夫人勒令待在廚房裏的管家一見他們離開馬上就心急火燎地衝到了卓以甜身邊,當看到她腫起來的左臉後心痛極了,卻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安慰,隻好問:“要我打電話給少爺嗎?”

“不用了。”打了他也不會接的。

哭過之後,卓以甜意外的平靜。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裏,任憑管家女傭勸說也不肯起身回房休息。整整一夜,她就這麽筆挺挺地坐著,不開口說一句話,不表現出任何表情。管家站在一邊心疼不已,知道勸說無果,他唯一能夠替她做的就是不斷的打電話給毫無消息的卓逸城。

終於,在晨曦微露,天際泛著魚肚白之時,細瑣的聲音由大門傳來。

卓以甜從沙發上站起身,因為坐的時間過久,腿已經酸麻得厲害,但當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還是忍著衝上前,勾起一抹笑:“你終於回來了。”然才來到他的身邊,卓以甜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飄進她的鼻子,卻不是她自小聞慣了的古龍香水味,而是屬於女人的玫瑰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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