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歎時間如水

第四十四章歎時間如水

“淺夏,是我!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劉曉燕非常激動,迅速的向著莫淺夏奔跑過去。

莫淺夏也是隨著她一起奔跑,兩人走到一起,五年了,那麽要好的朋友,五年未見,那種喜悅沒有人能體會的。

劉曉燕握著莫淺夏的手,眼裏閃爍有瑩瑩**激動得差點要掉出來,“淺夏,五年未見你還好嗎?你看看你,怎麽現在這麽瘦。”

“曉燕............”見到她的那一瞬間,莫淺夏的眼淚掉下來了,鼻子紅紅,她一把抱住劉曉燕,女人之間的友誼也不比男人之間那種兄弟情誼差,莫淺夏和劉曉燕感情也是很深。

莫淺夏繼續說道“曉燕,這麽多年,你都跑哪裏去了,為什麽突然消失,你不知道,自從你消失之後我的生活變得無比黑暗,我好孤獨,也好痛苦,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了。”這一刻,莫淺夏所有的脆弱全部都展現在她麵前,她心裏所有的累所有的苦,她不敢向任何人說。

男人和女人是有區別的有些話,女人之間好溝通,但跟男人溝通又是另當別論了,劉曉燕見莫淺夏突然哭成這樣,在莫淺夏看不到的地方,眼裏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淺夏這幾年,你受苦了,對不起....在你最需要關懷的時候,我離開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時我也想陪你,可是家搬遷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就被爸爸拉著走了。我對不起你。”說著說著劉曉燕也哭了。

莫淺夏聽到這話,瞬間就把情緒穩住,又把自己偽裝起來,她輕輕鬆開手“沒關係,那也算是一種成長,人,總是要長大的,你不可能回陪我一輩子。”這話說有些蒼涼之感,劉曉燕沒有聽出來。

“如今我回來了,這次我就不會離開了,淺夏,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恩,我們依然是好朋友。”莫淺夏,剛才的情緒爆發,是因為孤獨,現在發泄夠了,覺得剛才的自己太不理智,人其實很脆弱,劉曉燕當年的離去對莫淺夏也是造成一定的打擊,再要恢複成當年那麽好的關係,估計是不可能。

心底一但留下痕跡,那就是一生的印跡,好,還是會和原來的一樣,但是內心的裂痕,又該怎麽去修補。

“那就好,我還怕你因為當年的事情,會不理我。”

“曉燕今天我發工資了,我正差找不到人慶祝,剛好又碰到你,走我請你吃飯去。”說完莫淺夏就要拉著劉曉燕去吃飯,卻被劉曉燕拒絕了。

“應該是我請客才對,我還要彌補我當年的不告而別。”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們要活在現在,不要糾結於過去。”

“還是我請吧。”

她們兩個太糾結了,雙雙都要請客,最後論工資高低來請客,最後的最後還是劉曉燕請客,她一個月工資有一萬多,這讓莫淺夏大吃一驚,問劉曉燕是做什麽的,劉曉燕卻隻是笑笑並未提及。

吃完之後她們一起散步,天氣逐漸轉涼,深秋的夜裏,枯黃的葉子,被大風吹的到處紛飛。

這個時候的晚上人特別的少,她們走在淒清的街道上,兩排都是大樹,再配上昏黃的路燈,落葉紛飛,往她們身上掉落不少,被她們拍掉。

她們步伐很慢,五年未見,難得聚在一起,彼此都很珍惜現在的時光。

莫淺夏看著淒清的街道,心情有些惆悵,眼裏有些黯然,天空中掛著一輪彎彎的明月,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兩人彼此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劉曉燕首先開口了,“淺夏,五年沒見,你好像改變了不少,變得有些沉默,以前的你,說話雖也很青澀,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沉默寡言,讓人有人難以靠近的感覺,這幾年,你,一定過的很苦吧。”

對於當年的事情,劉曉燕是很清楚的,她在莫淺夏最孤獨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卻離開了,她受過怎樣的苦,不用想,劉曉燕也能猜到幾分,沒有崩潰說明她已經很堅強。

莫淺夏看著前方依然不斷在掉落的枯葉,輕輕道,“曉燕,我當年是不是很傻?所有才被林墨寒騙的團團轉,最後連父親都離我而去,我天真的以為隻要兩人相愛就可以天長地久在一起,當時的他,在心裏一定狠狠的嘲笑我的愚鈍傻吧。”

她的聲音不大,也很輕柔,但聽在劉曉燕的心裏卻格外的難受,劉曉燕笑得很牽強,“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這個充滿權欲金錢的時代,愛情是一文不值,結了婚都可以在離婚,更不用說談戀愛,那些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嗎?”這句話聽了怎麽感覺這麽難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當年也許真是隻是玩玩而已.........

晚上9點多的時候她們分開了,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靜靜的思考著人生,如果日子一直這麽平平淡淡的,沒有仇恨,沒有爭鬥,找個老實平凡的男人嫁了生子,過平凡的生活,那也是一種幸福。

莫淺夏打車回家,推開門的一刹那,便感覺氣氛不對。

屋子裏燈火通明,蕭逸辰背對著她,雙手環抱在胸前,麵如寒霜的站著客廳的中間,一動也不動,聽到有人推門,他立馬轉過身,雙目和莫淺夏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為什麽關機?這麽大晚上了你去哪裏?加班好像也沒有這麽晚的時間段?你跟別的男人約會了?在那個圈子裏,為了賣東西,很多女人為了銷量出賣與男顧客上床都有,你,是不是跟男人出去吃飯了?”

蕭逸辰的聲音非常的冷,就如同他現在冰冷的表情,犀利的眼神,直射莫淺夏,仿佛要洞穿她整個人才甘心。

麵對著一係列的問題,莫淺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覺得有些好笑,他的言語好像是一個吃醋的丈夫在審問自己出軌的妻子一樣,可,他們現在這種關係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莫名的莫淺夏心裏一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