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我和沈逸寒來到樓下,那少年已經被帶走了。少年的母親還倒在地上,我走到她麵前,彎腰把她扶起來。

“大嬸,你先別難過,能不能和我說說怎麽回事?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公子,真的嗎?你真的可以幫我嗎?”那位母親牢牢地抓著我的手,生疼。

那位婦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那個少年叫林清,是聖德書院的學生,今天早上,一位同學的銀子丟了,就開始在各位學生的房間裏搜查,結果在林清的籃子裏找到了。籃子是書院統一配發的,要在考試的時候用。

“大嬸,林清平時和同學的關係怎麽樣?”我問。

“沒有聽說清兒和同學的關係不好啊,清兒自小沒有父親,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他的脾氣很倔強,雖然這些年我們過得很苦,但是,就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出這種事啊”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是不會做那種事的。”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大嬸,如果林清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會還他一個公道,您放心吧”

“謝謝公子,謝謝,謝謝”說著要給我跪下,我嚇了一跳,忙攙起她。

安慰好那位母親,我跟著師傅來到縣衙。聽說知縣大人要開堂,周圍的人們趕來看熱鬧.我和師傅在一個角落裏站定。

“威武”衙役們的喊聲,讓整個大堂多了幾分肅穆。

“啪”驚堂木拍在公案上,讓人心頭一震。

我站在角落裏看著跪在地上脊梁挺直的林清,眼神中一片堅定,毫不見任何恐懼。

“堂下所跪何人?”

“聖德書院林清。”

“大膽林清,你可知罪?”

“學生不知”

“不知?你偷了同窗的銀兩,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知罪?”

“學生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與人無怨無仇,是何人冤枉與你?”

“學生不知”

“不知?分明是你見財起意。快快從實招來,本縣念你年少無知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哼,大刑伺候。”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冤枉?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招了,來人”

“慢著”一個清靈略帶點稚氣的聲音從人群裏傳來,

“何人叫喊”知縣怒道。

從人群中緩步走出來一位少年,平凡無奇的容貌上卻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陽光照在他的後麵散發出淡淡的金光,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金光內,宛如神祉一般。

我走到林清旁邊對他點了點頭,扭過頭朝著堂上的知縣大人嘲諷一笑,我相信,隻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出我笑中的含義。果然,那位知縣大人的臉有些鐵青。

“你是何人?”

“過路人”我淡淡的答道。

“為何打擾本縣斷案?”他的臉越來越青。

“在下聽聞大人斷案如神,所以來看一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對他供了拱手。

“不過,在下有一疑問,望大人解惑。”

“你說”

“大人,您說林清拿了同窗的銀兩,可是有人親眼所見?假設林清偷了同窗的錢,他和那人又是住在一個房間,他的嫌疑最大,為何還要放入自己的籃子裏,那他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那知縣被我幾個問題問得有冒汗。

“那人證物證俱在,這又作何解釋?”

“那就請大人屈尊聖德書院,咱們一看究竟。”

“好,本縣就依你,看你能解出個什麽花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聖德書院,院長聽說知縣要來審案,早已帶著學生在門口等候。

寒暄過後,院長領著我們來到林清和張祥的房間。我把其他人留在門外,以防破壞現場。

我在房間裏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林清偷錢我不相信,那會是誰呢?張祥,不可能阿,他有什麽動機呢?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另一手放在桌麵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陽光射在我的臉上,暖暖的。不對,陽光?門口的陽光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我四處尋找,發現窗紙上有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破洞。雖然掩住了可能風又被刮開了,陽光才照進來。還是很新的窗紙怎麽會破?如果在下麵還說得過去,在上麵就有些說不通了。

“院長,我問你,這間房間的窗紙是什麽時候換的阿?”

“三天前”院長回答說。

“那換的時候有沒有破洞?”

“破洞?沒有啊”

“噢,沒有,那謝謝了”正在和院長說話,我看見一個老頭兒手裏拿著一個竹竿,上麵還在滴水。那個老頭兒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到什麽‘缺德’。竹竿?好像沒有多大聯係。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人把竹節打通可以裝水,那麽……,想到這裏,我急步走到老頭麵前,從他手裏拿過竹竿問道“老人家,你的竹竿是做什麽的?”

“晾衣服的,今天也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臭小子給我拿走仍在後麵的水溝裏了。”老人氣憤地說道。

“那可以借我用一下嗎?等會兒就還給你。”

“沒事,你用吧。”

我轉過身問沈逸寒要了一枚銅錢,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對他微微一笑。

我把銅錢放入竹竿內,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銅錢從另一頭滑出來了。我了然一笑,旁邊的沈逸寒恍然大悟,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已經明白了。

把林清和張祥叫進屋裏,我問“你們還記得籃子和銅錢是怎樣放的嗎?”

林清想了一會兒,拿過一個籃子,做出當時的樣子。“你沒有記錯?”

“沒有,對了,籃子上還蓋著一層紙”林清回答。

“那銅錢是怎樣放的?”我問。

“錢很整齊,一枚壓著一枚,像是用手碼過的一樣,”張祥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個人的腦子很聰明,但是還不到家。我拿著竹竿走了出去,眾人看著我一頭霧水。

“各位,真相已經出來了。凶手不是林清,請問,今天是誰第一個檢查籃子發現銀子的。請出來一下。”

片刻之後,從後麵走出來一位少年。我看著他,他的雙手緊握,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你為什麽那麽做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不用那麽緊張,還好沒有出什麽大事,還有挽回的餘地。”看著他不信的眼神,我對他笑了一下。

“凶手就是他,拿走張祥的錢後,你有些猶豫是吧,所以當你下定決心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有人了。所幸的是,張祥並沒有發現他的銀子丟失。於是,第二天,你看著林清和張祥兩人走了之後,你拿了一根竹竿,把中間打通,踩在凳子上,用竹竿把窗紙捅破,伸到窗前桌子上的籃子裏,你把蓋住籃子的紙撥到一邊,把錢一枚枚的塞進去,然後,又把紙撥了回來。張祥的錢被偷,最大的嫌疑,就是和他同屋的林清,於是,你們開始搜查。由於籃子是學校統一發放的,沒有人注意到籃子,所以,你就打開籃子,找到‘贓物’了。我說得對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問。

“告訴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會被發現。”

看著他怔在原地,我向外走去。走過林清身邊,我低聲說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師傅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我問。

“你這麽做有你的道理,況且你有沒有做錯。”沈逸寒笑著說。

“我隻是不想讓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孩子傷心。”我歎了口氣,又想起皇宮裏那個溫柔的女人。

話說乃到底喜不喜歡兄弟愛呀,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加了。

不過再反悔可就難了,因為再晚就改不了了……

我哭,看書的親說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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