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狂魔軒宇

第十八章 狂魔軒宇

剛進竹林,我的喉口就感到一甜,一口血嘔了出來。

小蓮母女驚恐的停下腳步,圍著我。

我搖頭,“沒事,繼續走!”我知道這是我所沾的毒藥開始生效了,頭越發的昏沉了。

火光停在了竹林外,沒有再進來了,估計鬼竹林的傳言真的太可怕了,沒有人敢進來犯險。我微微了鬆了口氣。停下步子扶住竹身。

小蓮母女放開我,探著身子去看外麵的情況。

當我回過身時,小蓮母女竟都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小蓮,張嬸。”我叫著,卻沒有聽到她們的回音。

我這才聚起jīng神打量四周,原來這是個陣法。並不是什麽所謂的鬼竹林。適才身體的不適忽略了這裏的狀況。

我扶著竹子一步步的往前走,尋找小蓮母女。可是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路了。

一陣悠然的蕭聲傳入我的耳中,我的意識被帶去了……

裳!我呢嚀著,是你嗎,我的腦海裏浮現的是在水月居中裳吹著蕭的身影,是你嗎,我順著蕭聲尋去,在書軒的六年,破陣就猶如吃飯睡覺般的,我隨著直jue輕易的找到前進的步子……

裳——,我隻有一個意念,裳,我好想你們,好想,好想——,我的淚禁不住的飄落。

腳上的鞋子已經落在了來路上,我光著腳踩在竹葉上,一步步的向前走,“裳——”

我看見一個身影背對著我,模糊的立在我的前方,真的是你,裳,我一步步的向她走去……

我感覺到那個身影轉了過來,麵對著我,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一如從前的清冷。

裳——,我找到你了,裳……,伸長著手,我向她靠攏而去……

我扯出一抹微xiào 向她:“裳——”我終於抓住了她的衣角,眼前徹底的看不清了,我倒在了裳的懷中……

……

是蕭聲把我喚醒的。

我張開眼,茫茫然的不知身在何方。

我打量四周,這是一個經過修整的山洞,山洞中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都是石頭天然的形狀,我正躺在這張石製的床上,身上蓋著潔白的被子。

身上的不適全都消失了。

現在已經是清晨了,陽光從山洞口穿了進來。

裳——,我找到最後的記憶,我急急的,向前挪動,腳底傳劇疼。

我掀被子,隻見腳下全是大小不一的水泡,昨天光著腳下走了那麽多的路,跑的時候不覺得,可此時卻像是針刺似的鑽心的疼。

我對著腳上的水泡發呆,一個身影擋住了光線。

我抬頭,一個戴著黑鐵麵具的黑衣男子站在我的麵前,我一驚,向後一退,緊緊的抱住手中的被子:“你是誰!”

原來所有的記憶都是錯覺,我和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紫玉蕭上,不是裳——

麵具並沒有遮住他全部的臉,隻是覆蓋了他的眼睛和鼻子。

男子並不說話,他眼中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我……

然hòu ,轉身出去,我的腦海裏突然想起小蓮母女:“等等!”

我的叫聲止住了他的步子。卻沒有回頭。

“我的朋友呢?”我問。

那個人卻沒有說話,又向前走去,我急急的跨了出去,腳上的疼痛讓我撐不住身體的去勢,摔下石床。

全身的疼讓我叫出聲來。

這下戴麵具的男子可轉過身來,還隻是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我,並沒有走過來。

我倔強的咬著牙,不讓淚水落下。

“我的朋友!”我固執的想要知道她們的下落。

他還是不說話,隻是向我走來

我畏懼的縮了下肩,那個男子蹲下身抱起我,把我向石床上一扔,我的身子騰空起來。

我驚慌的閉起眼睛,等待預期中的疼痛。

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生,我是輕輕的落在床上的。

當我睜開眼時,那個戴麵具的人已不在山洞中了。

委屈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抱著膝蓋放聲大哭起來,哭聲了許久,突然耳邊傳來了吱吱的聲音,我抬起頭,看見一隻通體白sè的一隻小猴歪著頭看著我。

好可愛,我挪動身子想要碰觸它,可是它向一旁一跳,避開了我。

“我沒有惡yì 的!”我輕聲的說,試圖著討好它。

那隻小白猴還隻是看著我,然hòu 放下手中的東西,我這才留意到小猴的手上居然抓著一個小籃子,然hòu 就吱吱吱的跳了出去。

我把籃子拿過來一看,裏麵都是一些水果,這時才覺的肚子好餓,它是給我送吃的啊,我抓起一顆水果,放在口中咬了起來,香甜四溢,真是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水果,我一個接一個的吃了起來。

水果吃完了,也哭累了,不知道要做什麽,不能坐以待斃,我還記掛著小蓮母女。

我抽出床單,將腳包住,小心的走下床,雖然還是很痛,但是勉強可以行走。

我形像滑稽的挪步出了山洞,卻讓眼前的景sè驚呆了,好美啊,視線裏看到的全是一片的淡紫sè,這是紫sè的竹林,清晨的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霧氣,紗一樣的薄霧纏繞其間,遠處的那隻小白猴跳躍在竹林間,鳥兒在上空翩然起舞,一幅天然而成的美景,像是身處仙境一般。

紫竹林,紫竹林,我低念著,想起了小野曾和我說過的江湖事——在江湖中最是聲名鶴戾的除了武當、少林之外就要算是天xià 第一莊和慕容山莊了,而以黑道為首的就是藍月宮和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最奇特的就是在這其中遊走,亦正亦邪的狂魔,他喜怒不明、正邪不分,武功深不可測,長年居住在紫竹林中。在江湖中有一個不成文的傳言,擅進紫竹林者——死。

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是……

“你想去哪裏?”一道冷冷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跌坐地上,抬頭後看。

“狂魔——軒宇……”我無力的吐出男子的身份。

“放了我的朋友吧,她們不是江湖中人!”我看著他的眼睛。

“哼——”他輕哼:“紫竹林又豈是可以zì yóu來去之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以他的身份是不會對不懂武功的小蓮母女動手的,但是紫竹林裏的陣法卻可以輕易困死她們。

他轉身就要離去,我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放了她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的事……”

“她們對你這麽重要嗎?”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傳來。

是她們救了我,那個雨天的記憶還在腦海裏。我點頭。

他蹲下身來,輕輕的挑起我的下巴,麵具後的眼睛深不可測:“你——,能為我做什麽呢?”

“我——”無語,在紫竹林裏時,如果他沒有救我,我早就死了,而他,又有什麽是做不到的。我有什麽資格和他談條件!

我無力的垂下手。

“想要救她們,想要離開,就先考lǜ 怎麽從我的手中逃脫吧!”他站起身,轉身離開。

太生qì 了,我隨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向他扔去。

可是他頭也沒回的就接住我扔去的石子,拋在了地上,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混蛋!”我氣憤的張牙舞爪地喊著,反正看這個勢頭他也不會殺我,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我還怕什麽……

氣憤中度過了一天,腳疼的根本無法走路,更別說離開這裏了,軒宇一天都沒有再出現我,隻有那隻小白猴不停的在我眼前竄來竄去,就是不來搭理我,一副牢頭的神態。氣的我直想把它抓來打一頓屁股。

第二天,腳上的水泡倒是消了不少,已經沒有那麽疼了。要怎麽才能出去呢?我抬著手支著下巴,手腕上的鐲子向下滑去。

“啊!”我怎麽就忘了你呢,我欣喜的摸著手腕上的鐲子,這是裳送給我這個不就是讓我防身的嗎?

這個鐲子是個暗器,可以無聲無息的shè出細如發絲的針,殺傷力不大,所以淬上了麻藥,隻要能靠近軒宇,在他無防備的情況下……

我詭詐的笑……

腳下上的水泡好了不少,雖然有些費力,可還是可以走動了。我光著腳一步步的挪出了山洞,軒宇正站在山洞的外邊,身旁的小白猴正乖巧的在他的身邊跳躍討喜。

看見我走了出來,他揮揮手,小白猴就跳開了。

真的好聽話,我看的好生眼紅,要是也養了這麽一隻聽話的小猴就好了。

“你放我走吧!”先使用哀兵政策:“你不讓我走,還得養著我,多浪fèi 糧食啊……”我一臉的笑,簡直就比那小猴還獻媚,我慢慢的走近他。

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蹲在地上,我在才看見地上有一堆的東西。

“你做什麽呀?”他在用竹子做什麽呢?造型像是椅子。

他還是沒有搭理我,讓我好生無趣。

唉,沒辦法了,隻能用這一招了。

我在他麵前也蹲了下來,手剛想有動作,不想軒宇就抓住了我的手,盯著它:“你要做什麽?”

我一愣,突然想起多年前靈對小野說的話,你想要逃,所以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告訴別人你要逃。

狂魔軒宇的名zì 響徹江湖,可不是白白得來的,我在他麵前的每一個小動作又豈能滿過他的雙眼。

我臉一白,剛想甩開他的手,可是這個念頭就在我頭腦裏僅僅是打了個轉,我就放qì 了,我順勢的倒在地上,沒被抓住的手按在胸口上,一臉的痛苦。

軒宇驚疑不定的看我。

“我的胸口好痛,我有心疾痛,你幫我把藥拿出來啊。”我一臉的乞求,蒼白的臉是真的,而我心髒有問題,救我的時候也該是知道的,如果他不想讓我死,應該就會幫我……

終於他放開了我的手,但卻沒有在我的指示下幫我拿藥,而是把手放在我的身後,一股熱流傳到我的身上,包圍著我的心口,我知道他在給我輸入真氣。

我的手zì yóu的靠在了一起,可是心卻有點猶豫了,我真的要這樣做嗎?我一咬牙,按在了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