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洗皇宮
第十六章 血洗皇宮
雖然小強事件的經過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不過最終衛小七還是圓滿完成了思毓交給的任務，當然主要功勞歸於小強。
閻雲山被人搭走送回之後，經大夫診斷，受傷很重，至少要在家中靜養一月。甚至有一些無聊人士大膽預測，閻雲山極有可能終身不舉了。當然此事目前尚未得到證實。
至於閻雲山家裏怎麽個雞飛狗跳，武成王那裏怎麽個怒火衝天，都暫且不提。單說衛小七這幾天一直惴惴不安，原因當然是為了那隻鷹，小強飛走，到現在還不回來，他沒法向公子易交待。公子易外出回來後幾次派人來找衛小七，都被她推說身體不舒服，拒絕相見。可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
正冥思苦想間，左東明來了。這家夥仗著輕功高明，從來不走正門，每次來見衛小七都是從窗戶裏爬進來，據說這樣可以掩人耳目，整的神神道道的。不過對於衛小七這個罕有人跡的地方，也不知掩的是個什麽。
左東明看著衛小七冷冷地說道：“有事找你。”自從上次得罪他一回，他見衛小七從未有過好臉色。
衛小七連忙站起來，諂媚的笑道：“左大哥有事請講。”曾經見識過左東明的冷酷和殘忍，他殺人的高速度令衛小七很是畏懼。所以早早的就把他歸為絕不能惹之列。
“聖上有旨，明晚三更之前調齊五千兵丁去守灼陽門。”抬頭瞥了一眼，見衛小七還那麽無所謂的站著，怒道：“聖上口諭，衛小七你膽敢不跪接。”
衛小七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心想，不就曾經不知道你是左東明嗎？至於嗎？
左東明嚴肅的道：“無論用什麽法子，灼陽宮都要守住了，守到第二天天亮。”
衛小七鄭重的點了點頭。
“聖上還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麽話？”
“聖上說，我的命就交在你的手裏了。”
我的命交在你手裏，反複咀嚼著這句話，衛小七眼前立刻浮現了思毓帶著信任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小鬼還有信任自己的時候，倒真是難得。
“好，請稟報皇上，我定不負所望。”她堅定地說。
左東明掏出一個黑色的金屬牌子，說道：“這是兵符，你收好。”閻雲山因受傷需要休養，不得已隻好暫時交出兵符，所以兵符才會到了皇帝手裏。
一整天，衛小七都在暗暗的準備，叫人準備了滾木擂石之類的東西悄悄搬到灼陽門城樓上。他一直覺得小五此人定然與思毓有關係，此事便教給小五來做，果然小五很利索的就完成了。
五千人馬的調動不是小事，雖有兵符在手，又有皇王聖旨，相互之間還是扯了半天皮，這主要是因為衛小七新去，在軍中沒什麽威懾力。急得衛小七嘴上起了好幾個大泡，還是讓小五去請左東明斡旋了一番才算搞定。為了隱蔽行事，主要是和幾個管帶溝通，士兵們都不讓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人馬安排妥當，過了二更時分，便向灼陽門行進了。衛小七雖然沒有任何作戰經驗，但很會排兵布陣，她師傅雲中天尊是個軍事迷，精通各種陣法陣勢、機關埋伏。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學了點皮毛。因此一到城樓上就用準備好的各種材料工具進行了一番布置，又讓士兵排了一簡單的陣勢，防守東、南、西三麵的攻擊。
三更時分剛過，西北、東南兩個方向就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兩隊人馬，人數甚眾。衛小七顧不得讚歎思毓如何的神機妙算，得知他們今夜突襲皇宮，連忙吩咐士兵準備戰鬥。
人影逐漸走近了些，衛小七才看清前麵之人一個個都是黑衣蒙麵，手握兵器，行走騰挪之間居然個個身懷武功。這些人大約有近千，也不知從哪裏找來這麽許多武林高手。
灼陽門是四門中距離皇宮最近的一門，一旦這裏失守，這些高手就可以直逼皇上寢宮了。衛小七此時很是緊張，兩個手心續滿了漢，也知道今天打得是場硬仗，自己這邊人數雖眾，但大多是一般士兵，那些人武林高手居多，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等黑衣人奔進，衛小七吩咐一聲，放箭，頓時箭羽如飛蝗一般向人群射去。似乎黑衣人沒想到此處會有埋伏，有些慌亂起來，一些人躲避不及被當場射死。
黑衣人拚命撥打箭翎，仗著武功在身，又向前趨近一些。看看距離，衛小七命士兵準備好滾木擂石，見人要上來就趕緊推下。士兵得令全部照辦，
強烈的攻勢，逼得黑衣人一陣後退，他們似乎並沒想到守門的人數會如此之重，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有幾個看似他們頭兒的，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命身帶弓箭的人，撕下衣服纏在箭頭上，點著火，向城樓二層射來。
城樓底層用的都是巨大青石，但二層的閣樓都是木製結構，自製火箭雖效果不好，但架不住實在數量很多，總有一些射在木欄上著了起來。這邊衛小七指揮士兵滅火，那邊黑衣人有幾個武功高強的已經登上城樓。這幾人拚殺砍，如虎入羊群，把守城兵丁殺了個血濺當場。
看攻上來人數越來越多，輕功好的都躍上牆。衛小七大急，大聲叫道：“禁衛軍的弟兄們，今日勝了升官發財，若是敗了所有人一個也活不了，不為別的，為了自己的命拚吧。”
這聲大喊效果俱佳，本來還有很多人心存僥幸並不賣力，但聽說若失敗了全都活不了，也都玩了命了。
衛小七一連用寶劍刺死兩個武功好的黑衣人，此時她左手刀右手劍，也不講什麽招式，打死就算，當真也玩了命了。長這麽大第一次殺人，也第一次殺這麽多人，她的內心是極震撼的。
也不知殺了多久，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其間灼陽城門被打開了兩次，仗著自己這邊人數多，硬生生的又給趕了出去。身邊人一個個的倒下，有自己的士兵，也有黑衣人。
終於打退了他們已不知是第幾波的進攻，衛小七得了個機會喘口氣，看看天色，天終於大亮，老天有眼，終於守住了，看著一地的屍體，衛小七心裏很是難受。禁衛軍的士兵一共死了兩千多人，屍首大都堆積在城樓上。黑衣人死的也不少，看天已大亮，感覺任務失敗，不能久待，都紛紛撤退了。
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衛小七渾身是血的靠在城樓的牆上，內心感慨萬千。清晨的陽光灑在城樓，添了點點光輝。遠遠向宮內望去，雄偉巍峨的宮殿層層疊疊，雄踞於龍首原的高處，帶著尊貴而神秘的威勢，冷冷地俯瞰著它腳下的京城。高高的宮牆，森嚴的禁衛，守護著一代帝王的尊嚴，政令自此而出，生殺由此而定，國家的興衰，百姓的民生，全係於重重帷幕後麵那一雙掌握皇權的天子之手。
但這堆疊的屍首呢？又有幾人會記得憑吊，又有幾人能記得他們今日的付出。雄偉壯麗的宮闕居高臨下所散發出的威嚴，令衛小七心裏不覺一寒。
正想象之時，宮內大門吱的開了，幾百名太監從裏麵行了出來，當前一人走到衛小七身前躬身說：“奉皇上旨意清理戰場，皇上讓統領大人早朝時去祈年殿。”
衛小七躬身答應，下令命禁衛軍回營休息，也不管這些太監怎麽清理善後，抬步向大臣上早朝的地方走去。剛走出十幾步，忽然覺得不行，自己這渾身是血的衣服真要進到金殿之上還不嚇死幾口子。琢磨著回去換換，可官服自己就這一身，還是找人給改的，一時半會上哪裏去弄一身衣服。這皇上也是,沒事讓自己上什麽金殿啊。
也趕巧了，前麵是禦前侍衛值班的地方，此時院裏門前搭著一根竹竿，上麵赫然晾著一套衣服，除了袖口的花紋與自己穿的不同，其餘的地方完全都一樣。不禁心中暗喜，想著借來用一用應該沒多大問題吧。四周瞧瞧，無人，很幹脆的扽了下來。試了試，不大合身，湊合著吧。
昨日宮裏發生了很大的事，而朝房裏的大臣似乎一絲不覺，不知是確實不知，還是故意裝聾作啞。有的幾人圍在一起聊著閑篇，有的閉目養神，除了今日丞相及幾名大臣忽然拖病告假，似乎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衛小七進入朝房的時候人已到的差不多了，她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上朝時辰到了，太監傳旨，金殿麵聖，大臣們依次而入，井然有序。衛小七也在最後麵跟著，她職小人微，也沒人理會她。
跟著大臣們進了大殿，跟著他們行完叩拜大禮，衛小七四周撒抹了一圈，在旮旯裏找了個靠柱子的位置站上。聽著大臣們冗長的稟報，聽著皇帝孜孜不倦地詢問聲，衛小七忽然覺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昨天拚殺了一晚，她真的覺得好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很久的樣子，大殿裏似乎**了起來，衛小七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哦，原來是退朝了。
揉揉眼睛衛小七也跟著朝臣們後麵走出大殿，忽然想起自己到現在都似乎都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也不知道皇帝讓自己上朝為了什麽事。不過現在才想起來似乎已經晚了。
正好一出殿門，瞥見左東明正帶著幾個侍衛往內宮方向走，連忙攔住，躬身行禮。
“有什麽事嗎？”聽語氣有點不耐煩啊。
“請問大人大殿之上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衛小七顯得極恭敬。
“你今天不是參加朝會了嗎？”
衛小七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道：“哈，我給睡著了。”
人才啊，真是人才啊，左東明的麵上明顯的肌肉不停抖動。衛小七決定無視，又幹笑了兩聲。
“昨天夜裏太後駕崩了。”左東明忽然冷冷地扔下這麽一句，然後扭頭走了。走了兩步又停下，看著衛小七穿的官服，說道：“衛大人這官服穿著有點大啊。”
衛小七點了點頭道：“是有點大，不過我就不嫌了。”
“麻煩大人回頭也送一身給我，這身你穿著不合適。”左東明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說完這才真走了。
衛小七這才發現貌似左東明身上的官服與自己身上這身花紋很是一致。哦，原來是他的啊，衛小七暗暗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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