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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隻是擦肩而過88

“真是一把好劍。”黑衣人脫口說,“劍法也好。”

“謝謝。”司馬希晨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葉凡,耳語道,“此時不可分心,這人武藝不低,你要小心些。”

葉凡麵上一紅,怎麽會這樣,明知道二人已經沒有可能,卻還是放不下。“對不起,我——”

“沒事。”司馬希晨溫和的說,“剛才情急撞了你一下,沒事吧?”

葉凡搖了搖頭。

二人一齊看著圍著他們的幾個黑衣人。

“好啦,若想取我們二人的性命,就請下手吧。”司馬希晨與葉凡並肩而站,麵色平靜,微笑著說。

“上!”為首的黑衣人沉聲說。幾個黑衣人立刻縱身圍了上來。

司馬希晨和葉凡對視一眼,司馬希晨輕聲說:“小心。”

葉凡因為裝扮範曄,隨身帶著流雲劍,雖然換回女裝,但仍是隨身配帶著寶劍,此時,聽司馬希晨說,立刻抽劍在手,說來也是奇怪,兩把劍突然同時出現,隻覺得一陣清風拂麵,似乎感覺到雲隨風動,令人神清氣爽。

“好劍!”黑衣人輕聲說,聲音裏沒有掩飾讚歎之意。

“你是慕容澤?!”葉凡突然說,“如果我聽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本朝新進的武狀元,文狀元是何大人的愛子,這武狀元就是慕容澤,聽我父親說,他被皇上封為朝中侍衛的統領。”

黑衣人一愣,脫口說:“葉姑娘,好聽力,隻聽說葉王爺的三位女兒美麗動人,不想,葉姑娘竟有如此本領,原來有武藝在身。”

葉凡淡淡一笑,說:“我隻是在一次很偶爾的情況下聽過你的聲音,當時你做了武狀元後,來葉王府拜訪我父親,我無意中聽見你說了幾句話,聽你中氣棄沛,所以有印象。“

“嗯。”慕容澤微笑著說,聲音繼而低沉下來,淡淡的說,“隻是我現在皇命在身,我不得不帶二位的人頭去見皇上。”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葉凡冷冷的說,“我現在對所有和皇上有關的人深惡痛絕,所以,對你,也不例外。”

慕容澤手中的刀一遞,司馬希晨微微笑道:“兄台好刀法,看似無意,實藏玄機。”口中說著,劍尖輕灑,宛如春風乍起,慕容澤剛一閃身,迎麵卻撞上葉凡的劍直直的刺向他的胸口,慕容澤心中一跳,急忙一退,卻覺得後背一陣涼意,清風劍正安靜的等著他。

慕容澤額上出汗,眼睛一閉,心說:今日必死無疑。

司馬希晨攔住葉凡持劍的手,溫和的說:“兄台刀法不錯。”說著,隨手一點,將其他黑衣人點倒,看著麵前的慕容澤,說:“兄台,你可以睜開眼啦。”

慕容澤愣了一下,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二人,摘下臉上的黑布,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模樣的男子,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多謝二位不殺之恩。”

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原來皇上也不是全無準備,他也養了一些可用之才。兄台,你這次出行,隻怕是皇上親自吩咐的吧。”

慕容澤點了點頭,說:“不錯,確實是皇上親自安排,讓我們過來殺了二位。”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突然一掌拍向慕容澤。

“你——”慕容澤隻覺得胸口發悶,眼前一黑,險險暈過去。

“你為何殺他?”葉凡一愣,覺得司馬希晨真是心狠,對方已經放棄了殺他們的打算,為何,司馬希晨還要殺他?

“抱歉。”司馬希晨淡淡一笑,對慕容澤說,“兄台,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點了其他幾人的穴位,他們此時什麽也聽不到看不到,你不必擔心,你這樣回去,皇上自然不會饒了你,若是你受了傷,考慮到我是傲林山莊的少莊主,他應該不會為難你。我這一掌隻是讓你胸口發悶,歇息一個時辰就沒事了,不會傷害到你。”

慕容澤這才明白,司馬希晨不僅沒有殺他,而且還準備救他,司馬希晨說的不錯,如果他現在回去,隻怕是沒法交待。但是受了傷,皇上自然會想到是傲林山莊的人武功高超。

他本意是要來殺他們的,為何他們要救他?

“你們為何要救我?”慕容澤不解的問。

司馬希晨淡淡一笑,說:“這很奇怪嗎?我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你呢?”

葉凡這才鬆了口氣,剛剛她真以為司馬希晨要殺了慕容澤。

司馬希晨解開地下幾個黑衣人的穴位,冷冷的說:“你們都走吧,免得我過了此時後悔放了你們。”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人點了穴位,又怎麽被人解開的穴位,隻看見他們的統領臉上帶著痛苦之色,捂著胸口,看樣子也受了重傷,自然就更沒有人可以吭聲。

幾個人狼狽的離開。

“這人武功不錯,隻是可惜跟了這樣一個無用的皇上。”司馬希晨歎了口氣,“若是你哥哥可以重用這些有用之才,自然可以國盛民強,隻是可惜——”

葉凡沒有吭聲,看著前麵的夜色,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葉姑娘,不要想那麽多了,早點歇息吧,隻怕是明天皇上還要派人來興師問罪。”司馬希晨輕聲說。

“嗯。”葉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司馬希晨靜靜的看著葉凡離開的背影,眼睛裏有著說不出的無奈。隻要看到葉凡,他就有說不出的傷心,這種感受從一開始遇到葉凡的時候就在心中種了根,看不到,心中想,看到了,卻難過。

若知如此,當時就不會選擇她來做為複仇的對象了,其實,傷害自己父母的是葉凡的父母,與她有什麽關係呢?

清晨,葉凡早早起了床,昨夜睡得不好,臉色有些蒼白,晨光下更顯得皮膚白淨細膩,眼睛更加深邃,隻是眼神有些憂鬱,眉間藏著幾分哀傷。著一身素衣,點塵不沾,青絲上插一朵素花,襯得整個人嬌弱不支,令人憐惜。

前來祭拜的人絡繹不絕,進進出出。

司馬希晨也穿了件素衣,更襯得人如玉,氣度不凡。

“小姐,外麵有位姓尚的姑娘要見您。”小蓮走了進來,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