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程安許說蘇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20、程安許說,蘇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程安許黑著臉大杯大杯的喝著烈酒,旁邊的顧念和左小天是勸也不是,陪著喝也不是。眼見程安許已經喝了好幾瓶的伏特加了,程安許再倒上一杯酒準備往喉嚨裏送的時候,左小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賠笑著伸手攔過去,擋住程安許正要喝酒的動作,“程少,今天喝的有點多了。咱明天再來喝,成不?”
程安許冷峻著臉,低沉的吼了句,“別管我!”說完又是一杯伏特加入喉。
左小天嘴裏小聲的低喃了句,“吃錯藥了吧!”然後看向顧念,“你說他今天是怎麽了?像是誰惹了他一樣,我記得上次林清走的時候他都沒這樣過。”
顧念不語,看看程安許,對左小天說道,“給蘇冉打個電話吧。”
左小天忙點頭,拿出手機就撥了電話,撥了好幾遍,左小天茫然的看向顧念,然後又看看程安許,“打不通,怎麽回事?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程安許像是想到什麽,搶過左小天的手機就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嘟嘟幾聲之後,電話通了。
電話那邊放洗澡水的聲音很響,爾後才傳來一個慵懶拉長的男人聲音,“喂……”
程安許聽到那聲音,眼裏立即布滿熊熊的怒火,一氣之下直接將左小天的手機摔在地上。好在左小天的手機質量過關,隻聽得手機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後殼蓋和電池脫離手機滑的老遠。
左小天心疼的撿起他的手機,怨恨的看向程安許,“你幹什麽拿我手機出氣!真搞不明白怎麽回事?”臨了又自說自話的嘟囔了句。
程安許很熟悉接電話的那個男聲,是顏承懷。一杯酒下肚,又想起今天開會中途出來,溜進總經理助理辦公室見裏麵沒人,便問秘書,“蘇冉哪去了?”
吳秘書想了想,說道,“蘇冉有急事剛出去了,讓我跟您說一聲,我好像剛看到她上了顏氏大公子的車。”
腦海裏又浮現出下午所見場麵,程安許眼中又布滿怒火,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吧台上。顧念從程安許悶聲不吭喝酒那時便以猜到幾分,剛才見程安許直接砸手機更發覺事態嚴重,“到底怎麽回事?你跟蘇冉怎麽了?”
“別跟我提她!”程安許的眼神晦暗下來,憤怒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恨意。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有誤會就去找她問個明白,你就算把自己喝死了又能怎麽樣?程安許你以前是個多理智的人,怎麽遇上蘇冉就性情變得暴躁糊塗了呢!”顧念搶走程安許手中的酒杯,眼神凜冽的看著程安許,“蘇冉是個敏感脆弱的女子,若你誤會了她,她能好受嗎?”
程安許的神色沉了下去,眼中的怒由悲傷替代,低著頭,“她和顏承懷去了酒店,我親眼看見她和顏承懷兩個人從酒店出來,拉拉扯扯動作親昵。剛才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人是顏承懷,嗬,這還有什麽誤會?”程安許嗤笑一聲,一杯酒灌入喉嚨,辛辣苦澀。
顧念沒在說話,心裏在想著什麽事,陪著程安許一起悶聲喝起了酒。
我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翻看沈饒縵的《執念》,陸琪吹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閑情自若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怎麽今天程安許沒給你打電話?”然後又想想,拍拍腦袋,“哦,你手機丟了。”
此時,陸琪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陸琪看來電顯示是左小天的名字接下電話正想罵他幾句,而電話那邊左小天開口就問,“蘇冉和你在一塊嗎?”貌似很急的樣子。
陸琪罵了左小天一句,“你不長腦子啊,這大晚上的蘇冉不跟我在一起難不成跑外麵鬼混去了不成。”
左小天也沒理會陸琪,直接說道,“你問問蘇冉,她和程安許怎麽了,程安許從下午就開始在酒吧裏喝酒了,一股子想把自己醉死的勁。”
左小天掛了電話,陸琪湊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問,“你倆怎麽了?左小天說程安許從下午喝酒喝到現在,都快酒精中毒了。”
“程安許在喝酒?”我愣了愣,難怪我下午去公司後一直都沒見到他,可是我們並沒有吵架或者鬧的不愉快過。
程安許一直是個理智冷靜的人,我初遇他失戀的時候都能那樣理智,而今卻在酒吧買醉,我想,他是想讓自己真正的醉一次吧,也許他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想讓自己放肆一次。
爾後對陸琪笑笑,“睡覺吧。”說完便合上書本,安靜的躺下。
陸琪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不去看看?”
我翻過身,閉上眼睛,“不去。”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特意煮了一份醒酒湯,宿醉定是鐵難受的,心裏想著肯定會看見程安許一張因為宿醉而變成的苦瓜臉。
程氏大樓大門之處,顏承懷的車停下,他滿臉笑意的向我走來,正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心中納悶,但還是稍做停留投以他一個淺淡的笑,便準備大門裏走去,顏承懷卻好生不生的擋在我麵前,故作曖昧的說著,“怎麽,蘇冉你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大門處,賓利車停下,程安許從裏麵下來,走進大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直接往電梯而去。我想追上去同他一起上電梯,顏承懷卻伸手拉住我的手,故作神秘的樣子,“蘇冉,你不記得你有東西落在我這兒了嗎?”
程安許冷哼了一聲之後,便直接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後,顏承懷將我的手機遞到我麵前,“昨晚,有電話打進來,我接了。”顏承懷擺擺手,我拿過手機翻看了下通話記錄,顏承懷接的是左小天打過去的電話,跟顏承懷說了聲謝謝,便急忙往電梯而去。
“看在我給你送手機來的份上,中午陪我吃飯吧。”顏承懷大聲的對跑向電梯的我說道。我正要拒絕,顏承懷一笑,嘴角上揚,“就這麽說定了哦,中午我過來接你。”說完就輕鬆快步的走向他的黑色奔馳。
我愕然呆愣,顏承懷已然開著車離去。推開辦公室的門,從包包裏拿出早上煮好的醒酒湯,透過玻璃門看到程安許正對著大大的落地窗抽煙。出神,像是在想什麽事情,我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想悄悄的站在他的後麵,然後嚇他一嚇。待我才進去,程安許立即低沉的吼了一句,“出去!”
我突然愣住,心裏著實難受,他不高興怎就衝我發火了?看了看手中的醒酒湯,想他宿醉定是難受,咬了咬牙,盡管心裏委屈難受,臉上卻依舊笑的像多盛開的花,“聽說你昨天喝了許多的酒,現在肯定頭疼的厲害,我給你做了個湯,你喝點吧。”
“我叫你出去你聽不懂嗎?”程安許轉過身來,他的臉色甚是難看,身上夾雜著一股濃烈嗆人的煙草氣味。看向我的眼神冰冷的如同我欠了他好幾百萬沒還似的。
我強裝自然,將湯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轉身出去。
“蘇冉,你跟顏承懷發展到什麽地步了?”程安許突然問道。
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了看程安許,“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跟顏承懷怎麽了?”
程安許定定的看著我,等了很久,說,“好了,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我想,程安許一定是看到了昨天國際酒店門口的那一幕,顏承懷的推搡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確實是我與顏承懷動作親昵。我正要解釋,“你誤會了,我跟顏承懷真沒什麽……”程安許卻打斷我的話,“你先出去。”
怏怏的出去,一個上午,無精打采的過了,顏承懷打來的電話才將我從神遊之中拉回現實。
下了樓看見程安許向我走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中的沉悶一掃而光,我正要甜甜的叫一聲“程安許”之時,外麵的顏承懷已經向我招手,大聲的喊了一聲,“蘇冉!”
程安許的臉色立即就便了,看了外邊笑的陽光燦爛的顏承懷,語氣冰冷的對我說到,“蘇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一愣,“程安許,我是怎樣的人,你倒是說啊?”
程安許的嘴裏吐出世間最惡毒的話,“賤。”
我苦笑兩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正好撞上剛進來大堂的顏承懷,顏承懷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搖搖頭,挽上顏承懷的手,說,“我們走。”語氣堅定。
程安許眼中的神色漸漸暗淡下去,看著離開的人,心裏默默的說了句,“蘇冉,你真的是賤啊,就這樣跟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