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沈饒縵的悲傷

女人,學聰明點 17、沈饒縵的悲傷

陸琪和左小天好的跟好哥們似的,準確點說,左小天被陸琪訓的乖順的像個小女仆似的。陸琪正從各大名服裝品牌店血拚回來,身後的左小天雙手提著她的戰力品。左小天是累的氣喘籲籲的,一雙幽怨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陸琪,陸琪似乎是感應到了,回過身來將左小天上下看了遍,左小天早已笑的像隻哈巴狗似的,乖順的不得了。

“左小天,能給我提東西可是你的福氣,不知有多少男人想都想不來呢!”最終陸琪沒找到半點端倪,但還是惡狠狠的說了左小天一句。左小天誇張的笑著,“是是是,你陸琪是多漂亮的女人啊,追你的男人肯定比你的衣服都還多……”心裏卻暗罵了句:不就長的有點姿色嘛,那麽多男人想給你提東西,你找他們去啊,別讓大爺我來啊!

陸琪聽著左小天的話很是受用,“那當然,想我陸琪大學那會可是校花,追我的男生能圍著操場兩圈呢!”

跟程安許約好酒吧見麵,到的時候看見程安許旁邊的顧念,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也在?”才一問出口便覺得這話有些不妥,立即改口問道,“我是想說你醫院不是一直挺忙的嘛!”

顧念飲了口藍色的雞尾酒,簡單的回了句,“今天休假。”

程安許已經為我點好了一杯加冰的橙汁。程安許知道我能喝一點點酒,喝多了身上才會慢慢起紅疹子,但他仍然是不讓我喝酒。

顧念看了看我和程安許,淡淡的問道,“聽說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

程安許拉著我的手,十指相扣在顧念的眼前晃了晃,顧念看了看我,轉而向程安許問道,“如果林清回來了呢?”

我心中一驚,慌張的看向程安許,看見他眼中閃過的猶豫和心疼,心也跟著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著,怔了怔心神,用笑掩飾心裏的不安,看向顧念,“林清不是還沒回來呢。”

程安許像是感覺到了我的不安,將我的手我握的更緊了些,低頭靠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的過去有林清,你的過去不還有聶吟嗎,你慌什麽?”

他始終沒有說他已經放下林清了,林清回不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程安許在我愣之時,猝及不防的在我唇瓣落下一吻,心裏有小小的失落,跌落在一片柔軟的沙裏,被沙子掩埋的不見。

顧念心裏嘲諷的一笑,飲了一杯酒,撇過頭,正好看見沈饒縵,站起身來便往那邊走去,搶走沈饒曼正要喝的酒,“你現在的身體狀態還不能喝酒!”沈饒縵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了看搶走她的酒的男子,“顧醫生?”爾後輕笑兩聲,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抽了起來。

顧念看著眼前的女人,真想教訓她一頓,才做完人流一星期不到,又是喝酒又是抽煙,這樣對身體的恢複極度不好,甚至以後還會留下病根。

“顧念?怎麽了?”我與程安許往那邊走去,近了便看見了眼神迷離的沈饒縵,“沈饒縵?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顧念看向我,問道,“你們認識?”我點點頭,顧念又將沈饒縵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香煙搶走撚滅在煙灰缸裏,也不打算跟沈饒縵再多說話,直接跟我交代,“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煙、酒以及一些辛辣食物都不能碰。”

我點點頭,顧念是醫生,沈饒縵的臉色又這麽的蒼白,看來沈饒縵真的是病的很重。沈饒縵的眸子裏閃過惱怒,瞪著顧念,“顧醫生,你管的太多了!”

沈饒縵想甩掉顧念牽製她的手,可因為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沒甩掉顧念的手,自己的身體卻傾向一邊倒去,我見狀,趕緊拉了她一把。

此時,左小天甩掉了陸琪魔爪,真的像是剛從五指山放出來的猴子一樣,連跳帶躍的跑進酒吧,一見程安許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沈饒縵靜靜的靠著我,長淩亂遮住了她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的神。

左小天一來便就熱絡起來了,三個男人喝酒暢聊,怎麽也沒有我能插進去的話,沈饒縵也是昏昏沉沉的,我擔心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程安許,我先送沈饒縵回去。”

程安許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拉住我的手,說,“我開車送你們。”我搖搖頭,“你喝了不少酒,我打的就好了。”

帶著沈饒縵出了酒吧,黑夜中的沈饒縵看起來更加的單薄,我正想開口問她家在哪裏,便聽見她小聲隱忍的說,“我不想回家,不能讓雪縵看到這樣的我。”

我點點頭,伸手招了出租車,對司機報了我家的地址。

回到家,陸琪還沒有回來,從陸琪的衣櫃裏找了件白色的雪紡v領的長連衣裙遞給沈饒縵,沈饒縵遲疑了下,接下連衣裙便進了洗手間。

沈饒縵靠窗坐在,點燃了一支煙,嘴裏吐出嫋嫋的煙霧,眼睛裏又恢複了淡漠清冷,她聽我咳了一聲,便趕緊將煙掐滅掉,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失禮了。”

“沒事,顧念說你身體不好,你還是別抽煙喝酒了,顧念是醫生,他的話應當要聽的。”

沈饒縵像是被觸及到了心底極力掩飾的悲傷,無聲的落起了淚。我口舌笨拙不知如何去勸解她,將紙巾遞過去,然後轉身離開。

“蘇冉。”片刻之後,她叫了聲我的名字,我回過愕然的看向沈饒縵,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臉上的淚痕已擦拭幹淨,“謝謝你。我都好久沒有哭過了,不敢哭,怕被人看見我的狼狽。”

我在她身邊坐下,沈饒縵伸手撂了下頭,側過頭看向黑色的窗外,繁星點點,霓虹燈七彩,是訴不盡的寂寞哀愁,“一個人要強太久了,都找不到天上最亮的星星,也迷失了自己的心。愛了不該愛的人,睡了別的女人的床,我全心全意、罔顧道德輿論去愛了一個把我當玩物的男人,做了第三者,到頭來是會被上天懲罰的。”她的神淡然,看不恨,也看不到愛,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覺得她不是生活在這個俗世裏的人,她太過於清冷。

我想,在她清冷的外表下,內心裏早已藏滿了悲傷,還有許許多多的心事與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