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牢獄

第十三章 牢獄

晚會還在繼續,邵易宇則被饒根旺請到了剛才的房間。外麵還是歡歌笑語,可門一關,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邵易宇奇道:“這房間隔音效果可真不錯。”

饒根旺笑道:“每次開職工大會,發言人要先在這開個小會。商討的內容涉及商業機密,當然隔音效果要好了。”

邵易宇聳了聳肩膀,自嘲道:“所以我剛才就傻乎乎地衝到台上去了,都不知道外麵在辦晚會。”

饒根旺道歉道:“您來的時候我正在準備魔術道具-----你知道,台上表演十分鍾,台下可能要準備一兩個小時。師傅有訓在先,準備道具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所以我隻好讓您一個人在這等我一下---------”

“那是,那是!”邵易宇點頭表示理解:“是我性子太急了!”

要不是因為心裏存著“饒根旺販毒”這件事,邵易宇也不會這麽急躁;要不是饒根旺隨機應變能力強,自己差點出了個大洋相;要不是-------唉,做人一定要鎮定,做事一定要仔細,

“你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麽?”饒根旺打斷邵易宇的思緒。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談到正事,邵易宇張了張嘴,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可以跟我握個手麽?”邵易宇反複思慮,最後還是選擇了直截了當。

饒根旺點了點頭:“可以啊!”

邵易宇屏住了呼吸,向饒根旺伸出了手掌:

瞬間,時間仿佛停頓------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饒根旺起身伸手跟邵易宇握了一下,疑問道:“幹嘛?”

邵易宇尷尬笑笑,差點暈倒:“十指連心”是《他心通》法術的根本。也就是說運用這個法術一定要握住對方的手指、手掌。可饒根旺手上還戴著剛才表演用的魔術師金邊白色手套,自己竟沒有發現,“鎮定”和“仔細”兩個詞自己又忘到了一邊。

“能不能把手套脫了再跟我握一次?”邵易宇隻得硬著頭皮再次提出請求。

這個“請求”有夠奇怪:一個大男人這麽哭著、喊著要摸另一個男人的手掌,摸了一次不夠還要對方“以肉對肉”讓自己接連摸兩次!

饒根旺滿肚狐疑,最後還是脫掉了手套,向邵易宇伸出了手掌。

邵易宇再次屏住了呼吸,兩手正要相握,饒根旺突然將手縮了回去,大叫道:“切脈斷命?你這是不是切脈斷命術?江湖都傳邵大師您有此絕技,您是不是要向我施展?”

一點小九九被人識破,邵易宇如泄了氣的皮球:沒經別人同意窺探別人的內心世界,搜查他人**,假如靈異界也有法庭,饒根旺都可以去告他個幾百萬了!

饒根旺大叫完,突然又向邵易宇伸出了手掌。

邵易宇奇道:“你幹嘛?”

饒根旺表情比邵易宇還要奇怪:“您不是要跟我握手麽?握啊!能讓邵大師您給我切脈斷命,是我畢生的榮幸!”

邵易宇苦笑:他可真是心底無私天地寬,一點私心雜念都沒有。這手,也許都不用握了。

心中雖然這麽想,可邵易宇還是向饒根旺的手掌握去。

“呯”地一聲,房間門大開,邵易宇和饒根旺還沒來得及相握的手掌愕然分來。走進來幾個警察,一邊出示證件一邊對饒根旺說道:“饒先生,有一宗殺人案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請!”

“殺人案?!”除了販毒外,饒根旺竟又多了一項殺人罪!!

幸虧這個房間隔音,否則外麵的幾千職工聽了不知要做何感想?饒根旺剛才幫邵易宇擺脫了困境,可現在邵易宇卻隻有眼睜睜看著饒根旺被警察們帶走。

“到底怎麽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這是兩人的最後一句對答。

深更半夜,範警官的手機無法接通,等邵易宇撥了一百幾十遍終於打通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範警官在電話裏答道:“饒董事長?已經被放回去了啊!又不是對他批捕,隻是問問話,協助調查而已。”

“到底怎麽一回事啊?”邵易宇又在強人所難。他見不得壞人逍遙法外,更見不得好人受屈。

“一個女的自殺,房間裏留了幾百封遺書。除了饒根旺三個字被寫了幾千遍,其它什麽字都沒有。”範警官在電話裏小聲說道:“而且那些字都不是用墨水寫的,全是用血寫的,法醫鑒定過了,全是這少女自己的血。整個房間全被貼得滿滿的,血腥撲鼻,去現場的一個女警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你說我們能不找他來問話麽?”

邵易宇正要開口,範警官又搶著說道:“這事你可不要到處亂說啊。我是因為場麵太過詭異,所以才告訴你這個靈異界人士的,想知道有沒有------那個------參與到這個案子當中。”

“我可以去現場看看嗎?”

“可以-------但一切你要聽從我的安排,因為,我也隻能是偷偷帶你去一下。為了防止媒體大做文章,現場已經被二級戒嚴了。”

一個破舊的小公寓樓,案發的房間就在三樓,邵易宇的步子卻仿佛在爬三十樓:這個女孩臨死的時候用自己的血寫了幾千遍饒根旺的名字,他們之間,絕不是普通朋友這麽簡單。

饒根旺已經發達,成了大集團的董事長,連自己的師傅都被接去享福,專門辦了一家廠為她養老。可為什麽“這個朋友”卻過得這麽慘,住這麽破舊的樓,連窗子都沒有玻璃,全是靠報紙糊起來的。

值班的民警是範警官以前的下屬,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進去,可邵易宇卻呆立在窗台上犯傻。

範警官急了:“我們進去吧!”

邵易宇搖了搖頭,還是呆立在外麵。

範警官腦門開始冒汗:莫非這裏麵真有什麽“東西”?所以連邵大師都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