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改良打穀機
第八章 改良打穀機
生產隊一經確定是三十年都不會變,生產隊長是兩年一任,也有一年一任,但可以連任,男性的工分從2分到10分不等,但女性隻有從2分到8分,也就是女性最高隻有8分工,常年下來差距就大了。
而一些技術工,比如種磚、泥瓦、木匠,鐵匠這些可以另外找活計,但是要補償你的工分,比如今天安排你上工,但你不是因為生病等不可抵抗的原因沒去參加,而是跑去接私活,那就要賠償這一天上工的價值。
角山公社這些技術工沒地接私活,但在幹活的時候往往受人尊敬,因為村民有時候會用到這些私活,比如房子漏雨,家裏缺張吃飯的桌子,這就得找技術工幫忙。
目前是沒有村長的,生產大隊長就相當於是村長了,大隊下麵有小組隊長。
公社是由公社的社長和其他管理委員、監察委員,以及生產大隊長,小隊長組成。公社管理委員會,在行政上,就是鄉人民委員會(即鄉人民政府)。
而北鬥鎮目前還不叫鎮,趕集的地方隻是幾個公社的匯聚口,又處在交通要塞,取消公社製度後,才會劃分區域組建成鎮,目前還叫北鬥公社。
一些大的公社的地形如果不適合改建成鎮,最後就變成了鄉,不過三十年後鄉這個編製已經取消了,隻剩餘鎮,如果不出意外,北鬥公社會按照曆史成為鎮,而角山公社最後化零成了各個村子。
但如果出了意外,比如角山公社變成這附近所有公社中最富裕的,其它公社趕集都跑這地兒來的話,那麽角山公社也就可能變成角山鎮,而原本的北鬥鎮,可能就是北鬥鄉了,最後會論為村的編製。
可要改變的話實在太難了,現在留給他的時間根本不夠,因為還有一個問題,北鬥鎮是曆史遺留產物,在建立公社之前北鬥就已經是場鎮了,公社取消後自然而然就會恢複北鬥鎮這個稱呼,好比即便是現在村民也把北鬥當成了場鎮來趕集。如此一來,角山公社幹部的職位對他就沒有吸引力了,而他又不可能現在就跑到北鬥公社去當幹部。
方大軍的目地一是為了獲得名聲,另外就是入黨的問題,就算他不進入官場,但有了黨員這個身份就等於是一道護身符,要入黨要麽是體製內的幹部或是大學精英,要麽就是貧下中農,貧農目前在農村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因為隻要是貧農,就絕對不可能遇到任何政審問題,一直到九十年代,鄉鎮的學生們在填寫家長的職業時普遍都會寫貧農。
“大軍,咋了!”秦壽又追問道。
方大軍笑道:“你覺得要是能把打穀機放到田裏會不會方便很多?”
“放到田裏?那打出來的穀子不就漏田裏了嗎?還要沾水,曬不幹要發黴的。”秦壽不解。
方大軍沒有過多解釋,回道:“過會你就知道了,秦大,麻煩你去把蔣木匠請到我家來。”
“兒子,你打算幹啥?”方東華問了句。
“老漢,這是好事,我想到一個辦法把打穀機移到田裏去,現在這樣把稻穀割回來打太麻煩了!”方大軍其實很意外,按理說這麽簡單的道理,不可能沒有人想到啊。
這田裏的秧苗除了上麵掛的稻穗,餘下的就是稻草,剛收割的稻草也比較重,運輸回來比較耗費力氣,但是曬幹之後一個孩童都能背一大背簍。
並且一大背簍秧苗運輸回來後隻能打出小小的一簸箕穀子,這樣就嚴重浪費了勞動力。
如果能把打穀機移動到田裏,直接在田裏就把穀子打下來,搶收的時候隻挑穀子回來,而濕潤的稻草就放在田裏,等曬幹後之後在運輸回來。
看起來隻是把穀子和稻草分開運輸回來,但卻打了一個時間差,如果用工分來衡量,至少可以節約四到五成的工分。
村民分的糧食,等於總糧食來除以工分,所以大的方向來說,並不說工分越多越好,同樣是分那麽多糧食,如果能節約勞動力,絕對是大好事。
並且他還能製造出更加機械化的打穀機等等,這個以後在考慮了,目前村裏的條件搞不定,光是馬達就搞不出來。
這隻是簡單的統籌方法,在現在工業生產中運用得極為廣泛,在國外叫做(industrialengineer)簡稱為IE,方大軍穿越前所在的工廠是英資企業,車間內的標準全部是按照國際化來定,生產線上給配了IE、TE、PE等等技術工種,他在裏麵學到了很多東西,如果不是現在沒學曆,年齡又太小,加上已經決定挖煤,不然的話,就算他現在跑到米國去,都能應聘生產經理了。
想到這裏又自嘲的笑了笑,就算他能給生產大隊製訂不浪費一分一秒的生產作業指導書,把現在的幹活流程簡化一半,等於是節約一半的勞動力,那也得給他這個機會啊。
還是把這些信息留給煤炭場吧,等到時候賺到錢後也可以開設其它工廠,流水線分工生產是個大殺器,這也是工業生產的發展趨勢,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想幹其它事情,首先也得讓煤炭的價格飛起來,沒錢一切都是空談!
等身體養好就盡快搞到錢,等公社一取消,馬上就承包山頭,包括水庫,現在的磚頭場、石灰場、河沙場等等,全部包下來,如果可以再建一個水泥廠,單是一個水泥廠就能保證他成為千萬富翁。恩,回頭就把一些重要的信息記錄下來,免得給忘記了。
“這就是這輩子的家了!”方大軍麵帶微笑,雖然記憶中有家的模樣,但怎麽也沒有親眼所見來得真切。
這是一處建在半山腰上的房屋,左右和前麵是其它村民的房子,但屋後就是土地了,並且有兩塊挺大的自留地,這是父母花了好幾年慢慢開墾出來的,用來種植蔬菜。角山公社每個家庭的情況都差不多,基本都有自家的自留地,也因為這樣,公社是不分配蔬菜的,隻分配主要的糧食。
隻是他家的自留地離得近,像有些家庭的自留地往往在山頂在,每次去翻地光是來回路耽擱的時間都超過一個小時,就這樣,也沒人舍得放棄那一小塊自留地,這個時期的農民對土地超級熱愛,巴掌大的地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利用起來。
家裏雖然是土牆房子,麵積到還挺大的,有六間房,但能住人的隻有三間,另外三間分別是桃屋(客廳)、廚房,以及柴房。唯一很矛盾的就是豬圈,居然是磚頭房,這是父親用磚頭場的失敗品搭建的,這有點資本主義了,但因為這是修建來喂豬,又不是個人享受,如此無論是大隊還是公社都挑不出毛病來。
說通俗點,此時豬的家庭地位相當之高,如果豬生病了,村民甚至能半夜冒雨跑去把獸醫請來給豬看病,要麽一晚上睡不著,天還沒亮就往獸醫家跑去了。還有每日做飯,得先把豬食給煮好了,這才會張羅人吃的飯菜,在這個時期當豬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笑了笑,繼續打量,在屋前有一個大壩子,邊上種了一顆橘子樹,但卻是小蘇柑,還要等一個多月才能摘來吃,很小,裏麵還有籽,幾乎每一瓣都有,但也是很好的零嘴。
“軍軍,咋樣了,沒什麽事吧!”二姐迎了出來,今年十八歲,沒考上中專,但考上了高中,隻因為是女孩就沒去縣裏高中,不然現在就應該考大學了。
現在的小學讀五年,初高中到都是三年,而讀初中也是要考的,現在可不是義務教育時期,中專非常難考,相對來說考高中要簡單一些,但也差不多是走獨木橋。
方大軍突然心思一動,或許他可以想辦法供二姐去讀大學,現在的大學生相當吃香,畢業包分配,如果能考上燕京的大學,那往後就發達了。
暫時先不多想,出聲叫道:“二姐,我沒什麽事,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這個二姐跟他並不是很親,原因就是父母的區別對待,比如他用鉛筆,拿著豬草刀隨便削,可勁削都沒關係,但是二姐要是稍微把鉛筆削長一點就會被罵;要是家裏有肉菜,要等他吃好了,二姐才能頻繁的動筷子,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啊。這種環境下,姐弟能親起來才是怪事了。
而下麵的四妹五妹到是要好一點,畢竟農村的習俗,父母都愛小兒子,如果沒兒子,就算是女兒也會稍微寵愛一些。
隻能說大姐和二姐運氣不佳吧,錯生在了他前麵,擦了擦額頭,這算不算是自己安慰自己。
“燕子,去把米拿來煮了,晚上吃幹飯,再去殺隻雞燉了,給你弟弟好好補一補。”母親張羅著說道。
方大軍張了張嘴,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心中隻有濃濃的親情味,家裏總共就三隻母雞,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舍得殺一隻,結果現在。
“方大軍,你走好吧,以後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會好好替你照顧他們的。”方大軍在心理默念道。
沒一會,他就進了中間的桃屋中,裏麵的情況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隻能見到木頭製造的家具,就連水壺都是竹製品,裏麵包了個內膽,牆上貼著九大將軍和主席畫像,以及一張公社發的年畫,再無多餘的裝飾。
窮困潦倒啊,近期目標是先整個30塊錢的收音機,好接收到外麵的信息,至於電視機太TMD的貴了。
“老漢,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的!”方大軍支開父親後。
獨自思考了良久,首先得搞出聲望來,有了聲望以後要幹什麽就能拉出一大票人來,也方便之後入黨。另外需要打手,搞煤炭不出事那是不可能的,這方麵就交給秦家兩兄弟來搞了,把附近幾個公社的混子整合起來。然後還需要官方的關係,這一點他會自己想辦法搞定,沒有官場上的關係,到了後期會很難搞,指不定就有人來摘桃子。
最後需要人才,目前可能不需要,但以後那是必須的,所以家裏得有個人到外麵的世界去,至於他自己,實在沒興趣去讀書考大學了,一入教堂深似海啊。
想到這裏就起身往屋外走去,走好瞧見二姐在殺雞,好吧,他自己殺雞都有心理壓力,沒想到二姐一刀就給老母雞放血了,怪嚇人的啊,自嘲的笑了笑,他不是沒膽子,隻是穿越前真沒自己殺過雞。
“二姐,你去考大學怎麽樣,高中的課程我幫你複習!”方大軍低聲道。
“眶當!”二姐手中的菜刀被驚得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