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風不起浪
第二章 無風不起浪
聶陽一路跟著“善人”哥,一直走到了那間單獨的辦公室.
單獨的辦公室?老大你不是搞基的吧?
聶陽眨巴眨巴眼睛,一陣無語,要知道平時,一般人沒有這種特殊的待遇,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這般高規格接待。
聶陽就是懷著這樣的念頭,一臉沮喪地跟進了辦公室。
其實善人哥原本叫王善良,善通膻,這個膻是方言“閹割”的意思,其他的就不必多說了,這個,你懂得。
在私底下,大家稱他善人哥,由於老師不是本地人,所以也無法聽懂其中的含義。進辦公室也不過是家常便飯,像聶陽這樣吊車尾進辦公室便是家常便飯。
聶陽雖然跟著進去了,但也隻是站在那裏低頭“反省”。不過具體反省什麽,就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了。
善人哥依舊滔滔不絕的展示他口才,一口半洋半土的普通話,肆意潑灑的唾沫星子,在夕陽的映照下散射出了彩虹的顏色。
聶陽完全沉浸在了這神奇的情景中,完全沒有把善人哥的話當回事。
“叮鈴鈴……”一陣美妙的音樂響起了,對於每一個經受了“老夫子”們一天的摧殘,已經饑腸轆轆的童鞋,這是一個美妙的信號---因為放學了。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回去好好複習。”
聶陽也從夢遊中回過神來,貌似這句話是他進來唯一聽到的聲音。
聶陽抖擻一下精神,走回教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其實也沒什麽收拾的,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那亂七八糟的課桌今天就不理了,明天再收拾。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為以後準備一下。
收拾完畢,正當他下了樓梯,準備離開教學樓的時候,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聶陽,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聶陽抬頭一看,發現一個一米七多的高個,帶著兩個人過來了,這高個上身穿著白色背心,下身一條白色七分褲。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原來是張傑帶著他的小弟們過來了,張傑是學校一霸,聶陽也認識他,他們村裏到學校上學的人在學校都很囂張,不過在前世因為太囂張,所以快要畢業時,他所在的村子和聶陽所在的存在發生了一場大戰,結果聶陽他們所在的村子輸了,聽說是被對方陰了,當然這場大仗,因為聶陽沒有經曆,所以他對此完全沒有印象,隻不過現在看到這張傑,這件事又突然從記憶裏蹦了出來。
對於聶陽來說,雖然現在張傑他人多,但就憑自己也從沒招惹他,也沒由來要怕他作甚。
更何況自己前世是殺手,這幾個小癟三還是不放在眼裏。
“什麽事?”聶陽剛才正在整理的思路被這些人打斷,他不禁有些煩躁,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問道,“有話快說,我還忙著回家呢。”
“你怎麽說話呢?”左邊的那個小弟挺身而出,替老大張羅場麵,捍衛尊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來動手的姿態。正欲動手,卻被張傑攔住了。
“這些天,你是不是和張靜一起回家了?”
張傑見聶陽沒有說話,以為他默認了,便丟掉煙頭,抬手就是一掌。
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那碩大的巴掌,就像是一麵大扇子,朝著聶揚的臉,沒有一絲猶豫就扇過去了!
張傑身高一米八,是校籃球隊主力,健壯如牛,手臂可伸到膝蓋,那一巴掌帶著風聲,迅速拍向聶陽。
而聶陽隻有一米七,身高絕對的差異,再加上人家身體強壯,聶陽隻是虛胖,完全沒有可比性。
要是當初前世的的素質,這一巴掌,聶陽準被抽實了,估計接下來,就會聽到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的脆響。
但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
“啪!”
聶陽用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掌腕碰撞的聲音很大,對於聶陽,這一巴掌雖然很突兀,但他還是伸手一把抓住張傑手腕,牢牢卡死不放,仿佛老鷹抓小雞一般輕鬆。
“你幹什麽?你是她什麽人?她的事用得著你管麽?”
張傑眼看自己的右手被對方製住,而且還發現掙脫不開,有些驚慌失措的他,連忙怒吼,於是他左手捏成拳頭,便朝著捏樣的腹部砸去,順帶的抬起膝蓋,順被一膝蓋頂廢聶陽!
這點心思聶陽當然看出來了,要是放在當初定然是被幹倒的,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發覺了,那就自然沒有了危險。
“砰!”
旁邊的兩個小弟,也隨之追上來了,加入戰團,聶揚一腳踹到張傑身上,不但化解了張傑的攻勢,而且也將其中一個幹倒了。另外一個也停下了衝上來的腳步,觀望了起來。
沒想到張傑這家夥悍不畏死,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再次衝了上來,聶陽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鉗得死死的。
“草你……”
對麵的張傑的臉色突然變成了豬肝色,那句話,還沒說完,張傑的感官便被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淹沒了,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掌,居然被對麵這個看似虛胖的家夥這麽輕鬆的接住,而且自己的手被那邊鉗的死死的,連收都收不回來,而且自己的手還承受著漸漸增加的壓力。
“你不是不是有話說……”聶陽冷冷得道。
“疼疼……疼疼……”
張傑渾身哆嗦著,接連喊著疼。
“哦,不好意思啊,我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聶陽甩開張傑的胳膊,一不小心張傑被甩到了另外一個還站著的小弟身上,兩人滾作了一團。
“你……你……”
張傑指著聶陽說道,顫抖著起身準備離開教室。
“嗖!”
一個鐵質鉛筆盒,朝著張傑的膝蓋後邊再去,撲通,張傑的身形被卡住,應聲倒地。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你能再給我說一聲麽?”
聶陽走到張傑的身邊,居高臨下的對張傑說。
“我……”
張傑欲言又止,沒想到他剛一張口,聶陽就猛地一腳,踩到了他的頭上,讓他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麽,能大點聲麽?”
聶陽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踩了幾腳。
這個時候,張傑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之前怎麽沒有看出這個窩囊廢,哦,不,是死胖子,這麽厲害,要是他早就知道的話,打死也不來走這一遭。不過,逃過這一劫,就到這個死胖子倒黴了。
“沒吃飯麽?大點聲會死麽?”
聶陽又踢了幾腳,看著這家夥就像是軟腳蝦一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也覺得欺負弱小沒什麽意思,再看看另外兩個趴在地上裝死的家家夥,頓時無奈了,心說這兩家夥演技不錯。
“呼!呼!”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風聲,和一句叫罵“去死吧”,聶陽知道又是這個不怕死的家夥,於是他猛的下身,轉身一個掃堂,把撲過來的張傑順勢撂倒。
但是還沒等張傑落地,聶陽便抓起張傑的手腕扔了出去,雖說用力不大,但還是讓張傑踉踉蹌蹌,撞在一張桌子尖上,緊接著整個人倒在地上,蜷起來哼哼唧唧,像是煮熟的大蝦。本來還想過去再踩幾腳,給這個家夥長長記性,心想母親在家等他吃飯,這才罷休。
“打完,收工。”
聶陽拿起書包起身下樓去。
張傑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看著聶陽離開,旁邊的兩個小弟見老大都沒辦法收拾,正要去扶起張傑。
“滾……你們兩個廢物,剛才去哪了?”
張傑望著聶陽的身影離去的身影,眼睛中充滿了血絲,這個時候他的模樣恐怖極了,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眼神閃爍不定,旁邊的兩個小弟也猜不出他的想法,隻見他騰地站起來,離開了教室,於是兩人也跟著離開了。
……
聶陽迎著夕陽,走在校道上,回想剛才的那個小插曲。
那張靜是同班的班花,曾是自己的同桌。
其實說實話,自己也沒覺得張靜怎麽好看,就是兩人說話比較投機,兩人關係比較好一點。當然他們是鄰居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十年以後的張靜,是一個女強人,起先嫁給一個富商,沒過幾年富商就死了,那個倒黴蛋富商沒有什麽子女,張靜將繼承的遺產作為她創業的資本,充分顯現出她的商業頭腦和經商天賦。自己死前她已經是一家全球五百強企業的掌門人。
自己被老師叫走上“思想政治”課,估計這會兒張靜已經走了吧。
走出學校大門,聚集在校門口的準備結伴回家的同學,紛紛指指點點。
是嘲笑麽?那麽聶陽已經抑製不住自己想要捧腹大笑了。
中考在即,難得有個家夥製造一些笑料,來娛樂一下大眾,仿佛這件事具備把這壇死水重新沸騰的功效。穿過這群努力想抑製自己不笑出來的“孩子們”,聶陽走出每一步,都給周圍眾人感覺到一種神奇的力量。
聶陽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去看著學校大樓。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這一群熱鬧的看客,會不會在若幹年以後,也像這座樓房一樣,被歲月所侵蝕,然後倒塌呢?
搖搖頭,伸手拍拍自己臉蛋,心底暗暗告誡自己,過去的都已經是過去,既然自己有機會重新來一次,那麽一切都是新生。
聶陽再次抬頭,眼神中閃耀著奇異的光亮,在聶陽眼裏,那破舊的圍牆,淩亂的草坪,被人踐踏出來的小路,破碎的水泥廣場,周圍的一切都帶著那麽一層朦朧的色彩。
夕陽西下,周圍建築物仿佛穿上了一層金色薄紗。周圍的這些建築物,在多年以後已經因國道的擴展而消失,現在映入自己的眼眶,卻是那麽真實。
門口那“新世紀中學”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閃耀著夕陽的光芒,是那麽的美麗。
新世紀,不錯,的確是新世紀,但來自未來的穿越客,聶陽自己卻是知道,在幾年以後,新任校長大力引進優秀師資,把這個原本是如嬰兒一般的學校,推向了一個巔峰,升學率的急速提升一度成為其吸引眾多學生的資本。
雖然沒有能夠拿到什麽重點中學,示範中學的稱號,但卻要比那些一般的重點中學都要強一線,甚至能和那些老牌的重點中學並駕齊驅。
街道上,人群稀稀落落,車輛隔一段時間才會穿過一輛,說是207國道,但這一段路,算是比較荒涼的了。
多年以後,這一段路響應國家號召,進行整頓和重修。兩側的開始翻新,一棟棟高樓開始如雨後春筍,這個中型村子也開始向大型村鎮進軍。經過不斷的擴張和侵吞,達到大型村鎮的規模和經濟實力。
對於穿越者來說,先知先覺,也許就是自己的優勢。但有些自己不涉及的領域,穿越者自己也是無法做到先知的。前世的自己隻是一個殺手,懂得最多的也隻是殺人技巧。
其他什麽能賺錢的股票,金融房,地產,各個能夠賺錢的行業和領域,自己都因為沒興趣而不曾關心,自己也隻是因為曾經被政治老師非要逼著學什麽時事政治,看了六年的新聞聯播,那些耳濡目染的經過加工的大事,自己也還算了解。
最後,自己養成了一個“好習慣”,每天晚上七點準時看新聞聯播。即便有事無法觀看,也會錄下來,等第二天再看。
聶陽已經預感到這將會是自己未來崛起的契機。
想著一切美好的未來,雖說現在自己有些做白日夢的趨勢,但作為一個不喜歡規劃的人,一切已經重新開始,為了生活得更好,也為了自己不重蹈覆轍。
衝啊!
為了明天而奮鬥!
大步大步地向前衝啊!
那耀眼的光明仿佛未來就在前方,聶陽大步大步地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