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聲兄弟大過天
第十一章 一聲兄弟大過天
聶陽看著在那邊打架的家夥，心說這些人純粹的吃飽了撐的，雖然那個扔東西的家夥，長得挺高大的，還有點小帥，可是帥又不能當飯吃，雙拳難敵四手，很快那個家夥，便已經被對麵的四人放倒了，放在地上，一群人狂踩。隻剩下了那還有個家夥滿地打滾，還有慕紫敏著急緊張地在旁邊又哭又叫，但是奈何她是個女生，上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正當聶陽當作沒看見，想著誰打死誰都行，心底打算回教室時候，卻遇到了王錦山，騷包也來吃飯了，而且很大聲地說要請聶陽喝酒。
這個時候老板也出來了，大喊一聲：“都給我滾出去打！”但是，顯然大家都在忙，也沒人理他，那幾個人依然在裏麵踢打，不過這句話喊得很多食客留下飯費走人了。
王錦山後麵的室友倒是看清楚情況了，拉著王錦山正準備離開這混亂之地。王錦山也覺得今天的地反還沒來對，連忙轉身準備再換地方吃飯。
但是這個時候，不知道咋地，那個慕紫敏竟然看到了正準備離去的王錦山一行。
“金山，這邊啊，不要走啊！”
看到這個情況，慕紫敏大聲喊著，她看著地上被被眾人踢得遍體鱗傷的男友張鵬，急得又奔又跳，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解救自己的男朋友出來，脫離虎口。
“哦……”
王錦山應了一聲，轉過頭回去一看，竟然是慕紫敏這個夢中情人，等他再看那個場景的時候，眼神愣住了，但瞬間就知道了大體情況。
“快點過來幫幫忙，張鵬被人打了……”
慕紫敏看著王錦山有些發愣，怕他不了解情況，她有些急迫的說道。
自己的夢中情人有需要，王錦山當然急忙滿足了，更何況，張鵬是他們班的，雖然說她們不怎麽熟，但是畢竟是自己班的嘛，大家好來同窗一場，能幫必然要幫，於是他猛然轉身衝了上去，聶陽拉都沒拉住。
“老子勸你們，沒事少管閑事！”其中一個負責放風的家夥，有些陰翳的看著王錦山說道。
“滾你媽一邊去……”王錦山怒了，他知道這些家夥是初二的，竟然毛都沒長出來，揪出來威脅他，王錦山當然要怒了，他怒喝一句，一腳邊踹倒了這個說話的家夥。
一腳放翻那個家夥之後，王錦山迅速來到那個家夥身前，猛捏著拳頭，猛的幹了幾拳拳頭發麻，隻打得虎口隱隱作痛，這才作罷。
“草泥馬，敢在這裏打人，不想活了，滾你媽逼！”
王錦山站起來，不滿足的又踢了幾腳躺在地上的家夥，剛才王錦山身手敏捷，這家夥算是遭殃；餓，一個照麵放翻，旁邊的人還沒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被打崩了。
旁邊的戴眼鏡的小子第一個反應過來正準備衝過來，他罵罵咧咧，跑向王錦山。
“罵了隔壁的，你小子……去死吧……”
眼鏡小子雖然一副斯文樣，但他打起架來，真是一點都不手軟，王錦山正轉身呢，那小子一腳叫從後腰將王錦山踹倒了！
“你敢動我兄弟，不想活了！”
落在後麵的聶陽，這個時候也趕到了，根本沒理會旁邊正要那凳子砸他的胖小子，直接抬起腳來，一腳便踹倒了那個眼鏡小子，掄拳頭砸到另外一個家夥身上，剛才那個倒在地上的家夥，站起來，就朝著聶陽撲了過來，在聶陽的背後緊緊抱著聶陽不放手，想要限製住聶陽，讓其他人趁機好上來，猛打一頓。
大概他們也看出聶陽不好搞，想先搞定聶陽，然後再收拾王錦山，沒想到聶陽這塊骨頭這麽難啃，兩個人也沒能搞定。
王錦山這個時候緩過氣來了，加入了戰團，抄著板凳，就上去了，一個板凳砸到一個正在打張鵬的瘦高個的身上，另外三個人也都放棄了張鵬，反而衝了上來，瞬間將王錦山圍了起來，聶陽這邊也有五個人圍了上來，說實話聶陽應付這五個人不是問題，可是王錦山那邊就有些問題了，不過這件事情是王錦山將聶陽拉進來的，他自己出點什麽什麽事情倒沒什麽關係，頂多是挨頓打，但要是兄弟聶陽出點什麽問題，事後王錦山會很自責的。
上一次打架，雖然王錦山也在，但是他是後來加進來的，再加上潘亮來得及時，那會他忙於應付，並沒有多關注聶陽打架的情況，其實說起來，雖然聶陽打架的時間長，但是王錦山受的傷比聶陽還要重。
正當聶陽準備放倒第二個人，他瞟見王錦山已經被打倒了，這個是她也來不及估計什麽了，有什麽能比兄弟受傷更嚴重的事情，聶陽迅速出手，兩記手刀，打暈了那兩個家夥，抄起一把凳子來，一凳子甩過去，砸開兩個圍著王錦山打的家夥，他跑過去，同樣也是用手刀，放倒了剩下幾個家夥。
緊接著，聶陽一個人拖著這些家夥，扔了出去，算是替老板打掃幹淨衛生，這些垃圾該倒掉就得倒掉，同時，他還看了一眼王錦山，那家夥正坐在地上好好地休息著呢。
不過聶陽可以看出王錦山的失落，他一直看著慕紫敏的那邊，慕紫敏對她的男友噓寒問暖的，但是唯獨卻從沒有看過他一眼，他坐在那裏，背對著聶陽，但是你惡言能看出這背影的落寞和失落。
聶陽向老板道過歉之後，便開始幫助老板收拾場麵，幸虧飯館空間大，而且桌椅比較結實，所以基本上除了一些飯渣和幾個盤子的碎片，基本上也沒有大的損失。
做完這一切，聶陽來到王錦山的麵前，開口問道：“後悔不？”
王錦山很光棍的坐在地上回答道：“有什麽好後悔的，路是自己選的。”
“來。”
聶陽伸出手來，想要將王錦山拉起來。
“幹嘛？”
王錦山卻用手撐地，明知故問道。
“起來啊，難道你以為是我你家的炕，想睡就睡，打死也不起來？”
由不得他裝傻，聶陽主動挑破僵局。伸手拉著王錦山的衣服，想要將他順起來，沒想到王錦山早有準備，還沒等聶陽抓住她的衣襟，他就用手就將聶陽的手拍掉了。
“不起來。”
王錦山很無賴的坐地上望著聶陽。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的模樣，充分彰顯了他頑強的“革命精神”。聶陽知道當年，王錦山就是出了名的好麵子。
“幹嘛？大哥你玩哪出啊？”
看到王錦山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聶陽很無奈的抱怨道。這個家夥，當年沒想到這麽賴皮，就跟潑婦似的，坐地上就跟粘了膠水似的，打死都弄不起來。
“反正就是不起來。”
坐在地上的王錦山，找個就近的凳子靠著，大有一副“小爺今天就不走”的趨勢。
“架都打完了，你還不起來回去上課？”
看到王錦山給台階也不下的無賴情況，聶陽知道這個家夥在死撐，當年，那個愛麵子的王錦山怎麽容許自己就這樣毫無理由的站起來。
“不起，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不起來就不起來。”
看著聶陽再看他，他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好好好，你愛起不起？我走了。”
聶陽翻翻白眼，作勢就要準備離開，正當他走出門口，兩分鍾後再回來，王錦山依然不為所動，坐在那裏就跟雕像似的。
“好吧，大哥你贏了，我錯了，你怎樣才起來？”
聶陽徹底服氣了，遇到這樣的大爺，她想不服氣也不行。
“你真想知道？”
看到聶陽徹底沒奈何了，王錦山這才打算鬆口。
“恩恩。”
聶陽點點頭，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家夥到底在死撐什麽，人家都走了，走之前，還從未向他說什麽，甚至是禮貌性的道謝，更是一個字都沒沒從那張金口裏擠出來了，人家隻關注的是人家的男朋友，不是他。
“你過來。”
聶陽走過去的時候，王錦山突然猛地起身，朝著聶陽的那個的胸口，輕輕地錘了一下。
然後在他的耳邊說了句：“兄弟。”
聶陽看著他的眼睛，裏麵注滿了堅定地眼神：“恩，兄弟。”
雖然剛才他還有些費解，王錦山是不是受打擊受重了，死撐著呢。但就是這聲兄弟和那輕輕地一拳，聶陽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兄弟為什麽這麽做了。
如果說剛開始跑過來幫忙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勉強，那麽最後的那一拳和那一聲兄弟，就說明他放下了。
不能放下又怎麽樣？
王錦山本來就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喜歡了很久，卻被別人捷足先登，雖然他一直都心有不甘，甚至還考慮過在畢業的時候表白，但是通過慕紫敏最後的舉動，看得出慕紫敏不僅僅是沒有感覺，最主要的是對他心有鬱結的，就連朋友間最平常的問候都做不到，更別提是感謝王錦山了，這樣的女人，就算追到手，也沒有什麽意義。王錦山是個聰明人，懂得取舍，所以他剛才是借驢下坡，同時也是在給自己下決心。
下決心舍棄那份被自己珍藏，卻從未被別人正眼看過的那份愛戀。
其實有些東西，隻有兄弟之間才懂。
因為兄弟之間，不需要矯情，要的隻是默默的支持。天塌下來，我不認識高個的，那就是兄弟頂著，我為兄弟，兩肋插刀，兄弟也可以為我，插別人兩刀。
兄弟之間的情誼，是超越界限的，有時候，他們無需言明，就能心領神會。
一個點頭，一個擁抱，就是一片海。
不管時間在變，空間在變，別人在變，所有的一切都在變，但在聶陽心裏唯一不變的就是這句“一聲兄弟大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