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還珠之永琪重生
富察皓禎和福家兄弟去了西藏沒多久,乾隆就隨便找了個理由罷了福倫的官職,畢竟當初他就是靠著令妃才進了官場的,也是令妃的枕邊風才讓他爬到今日這大學士的地步,能力可強不到哪去。
沒了官職的福倫,兩個兒子又去了西藏還沒回來……其實算算時間,福爾康和福爾泰要回來的話也差不多是這時候了,可就是怎麽等也等不到,福倫和福倫夫人也不著急,隻當是皓禎和塞婭在西藏舍不得自己的兩個兒子回來,想款待多一會而已。
沒了官職,福倫家其實也沒有多少錢財上的壓力,就算當時塞婭在京的時候買東西,福爾泰幫著付錢把他家的錢用得差不多了,不過這麽多年的累積,他家也還是有別的收入來源的,京郊就有幾座莊子是他家的,現在還能維持他們夫妻的過活。
隻是家裏的丫鬟小廝他們一個都沒裁,就怕丟臉,所以日子也過得不是多好。
而幾年後西藏那邊傳來他們兩個兒子已亡的消息時,兩人依然還在原來的宅子裏哭了一個多月,之後,就迅速地賣了京中所有產權,丫鬟小廝也都打發出去了,福倫和他夫人也都消失了,至於去了哪,就沒多少人有對這好奇了。
當然,這是後話。
而嶽禮家,富察皓禎去當了西藏駙馬之後,嶽禮也還沒有如何正眼看過皓祥,皓祥卻也不需要他看,他現在已經有差事了,是跟在海沛卓手下一同為永琪做事。
目前皓祥日子過得還算開心,每日回了王府後,也沒去給嶽禮請安,直接進了他額娘的小院子裏,兩母子過得舒心極了。
嶽禮自從他家的熱孝過了,也準備繼續上朝做事,可乾隆一直沒召他,他也就隻能在家中做起他的“富貴閑王”了,說實話,他過得很是寂寞,皓禎剛去西藏那幾個月,他還能偶爾去福倫家與他喝酒下棋,可久了他又有些看不起福倫,畢竟福倫已經沒官職了,身份又還是個包衣奴才,兩人來往就有些不愉快,嶽禮就沒再去過福倫家了。
他們家在京中又沒有別的可以來往的親戚,他在官場上又沒有聊得來的人,於是他就隻能每日在自己家中喝酒,喝多了,他就去外邊喝,常常還叫上幾個姑娘。
其實他很久沒接觸過女色了,娶了皓祥的額娘翩翩之後,雪如就管得嚴,像他一個王爺,就隻有一個嫡福晉一個側福晉,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不過以前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麽關係,可現在接觸上了,免不了就會越喝越高興,常常也不回家而是留在煙花之地過夜。
鬧了幾次笑話之後,他的爵位就從郡王一直降到了奉恩輔國公,這個爵位其實還算很高,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也沒被皇帝賜封,可乾隆也沒再繼續降他了,畢竟是從親王一直降下來,既然沒了“王”位,乾隆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免得天下百姓都會寒了心。
嶽禮被降到後來其實已經沒什麽感覺了,每日依舊都在醉生夢死中度過,等到富察皓禎已亡的消息從西藏傳來,他才大哭了一晚,然後第二日開始就神誌不清,沒多久就去了。
爵位自然就由皓祥繼承,皓祥也沒太多感覺,本來憑他這幾年為永琪做事的功勞,等永琪登基了,自然也是會重用他的,不過此時他過得還是比以前好太多了,畢竟他也如願地讓他額娘過上了好日子。
當然,這也都是後話。
回歸到乾隆二十五年,在二月份的時候,宮裏還是很熱鬧的,阿裏和卓帶著他女兒含香進宮來朝拜乾隆了。
當天晚上乾隆設宴款待阿裏和卓的時候,含香上台獻舞,盡管太後和皇後看著這新疆公主當眾露出臂膀肚子跳舞覺得很不像樣,但還是不妨礙乾隆對含香的喜歡,於是當阿裏和卓說要把含香送給乾隆的時候,乾隆高興地大笑三聲,收下了。
為了含香,他甚至還在宮中建造起了寶月樓,以及在宮外建造回民營,當然建造回民營不會有人說什麽,畢竟這也是為了新疆和大清的友好做考慮。
但是建造寶月樓……眾人也隻能在心裏不舒服,畢竟乾隆都下旨了,又還能怎麽辦。
冊封了香妃之後,阿裏和卓自然也要回新疆了,含香親自去送,當然,永琪也代表大清去送了送。
永琪是做足了準備,上一世他為含香和蒙丹的感情感動,這一世就算了吧,稍稍一想,他就想不通這事到底哪感動了……
首先,蒙丹和含香私奔了七次,上一世他還為這個數字所動容,這一世他就覺得私奔了七次還未能把含香帶走,這完全是蒙丹無能的體現,就算他不為含香的名聲考慮,兩個人相互喜愛,那行,你一次帶走唄,含香身上有香氣帶不走,你就和她生米煮成熟飯唄,反正都私奔七次了,含香的名聲早就沒了,你就算沒和她做那事,眾人肯定也當你做了不是?這樣阿裏和卓總不能再反對了吧。
可他們偏不,一次又一次地私奔,一次又一次地被找回,到最後還是沒能把含香弄到手,還讓阿裏和卓帶來給乾隆,這不是無能是什麽?
第二,也是在永琪心中覺得最重要的,這含香都進宮了,已經被冊封香妃了,也已經是他皇阿瑪的人了,到這時候,這個含香還想著蒙丹,而蒙丹也還未放棄,還想著硬闖進宮帶走含香。
盡管上一世的時候他們是有推波助瀾,隻是他們兩人若是沒這種意思,他們還能硬拉著他們走不成?她含香不是新疆的聖女嗎?她難道不知道她一走,隨時可能讓大清和新疆之間爆發戰爭嗎?
在這一世,他不想做白眼狼了,給自己阿瑪戴綠帽子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了,若是蒙丹敢出現,他就敢把他捉住,杜絕他皇阿瑪可能會發生的悲劇。
於是永琪在送阿裏和卓的時候,還特意找了些武功高強的侍衛,一部分靠近含香的馬車,一部分就隨時防備著被人偷襲。
不出永琪所料,這個蒙丹用情太深,在阿裏和卓走後,他就出現了。
而永琪這邊人多,沒兩三下就把他們全部押了回去大牢裏,含香大哭,求著永琪放了蒙丹,永琪冷聲道:“香妃娘娘,這是刺客,不是你說放就能放的。”
說著,也不顧她,就帶著眾人沿路返回。
這事稟報給乾隆的時候,永琪隻是說了是回民,乾隆表揚了下永琪,就讓他回景陽宮去了。
永琪走後,乾隆就準備去寶月樓了,其實他對含香感情並沒有多深,不過是覺得含香長得漂亮,又身帶異香,新奇罷了,前幾次去寶月樓,含香拒絕和他做那事,他也覺得新鮮,畢竟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他,含香劃傷了他的手臂,他也沒怪罪她,甚至還為她掩飾,老佛爺要對付含香,他也幫著求情,甚至說些重話,都是因為他還沒得到含香。
然而這次他很有信心,他認為含香不過就是個女子,刺客行刺,含香肯定受驚了,他去安慰,含香肯定就能喜歡上他。
然而當他到了寶月樓,含香確實是在哭沒錯,這也不出乾隆的意料,不過含香一見到他,就給他跪下了,哭著道:“皇上,求你放了蒙丹吧,求求你不要殺他。”
乾隆一愣;“誰是蒙丹?”
含香繼續哭著:“就是今天五阿哥抓回來的那個刺客,他不是刺客,他沒有想要殺誰,求求你了,皇上,放了他吧。”
她已經放棄自己身為聖女的尊嚴了,為了蒙丹,她願意求乾隆,甚至是哭著求乾隆,她相信,就憑這點,乾隆也會為她而放了蒙丹的。
乾隆確實心軟了,正想開口說要放,看著含香的深情,忽然想到了什麽,就斂去了臉上感動的表情:“你和這個蒙丹是什麽關係?”
含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說了實話,乾隆不會放過蒙丹的。
乾隆看著她那表情,立即甩袖離去,他要弄清楚,這個刺客和他的愛妃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回了養心殿,乾隆就立即命人去拷打蒙丹,讓他必須招實話。
蒙丹沒讓乾隆失望,全說出來了,因為他覺得他這麽一說,別人都會為他感動,甚至皇帝放了他和含香也不無可能。
乾隆看著麵前的呈上來的證詞,他終於怒了,他對含香那麽好,甚至她弄傷自己也不計較,為了她更是和自己的皇額娘險些翻臉,結果含香卻是個早跟人私奔了七次的蕩.婦?
越想乾隆就越生氣,拿著證詞,他就鐵青著臉再次往寶月樓走去。
含香還在哭,看著乾隆回來,以為乾隆終於是要答應自己了,於是忙跑上前,見著乾隆臉色不對,才停住了腳步。
乾隆看著含香臉頰的哭痕,一絲憐惜的心都沒有,反而讓他更怒,手中的證詞就這麽甩向含香的臉。
含香一愣,撿起來看,看完後才看向乾隆:“這是我和蒙丹的愛情,皇上,你難道就不覺得感動嗎?”
乾隆被氣笑了:“感動?”
然後,乾隆就當著含香的麵,吩咐吳書來:“去,把今日五阿哥抓來的刺客,全部賜死!”
吳書來應了聲,就要出門,含香嘶聲裂肺地喊:“不要,皇上,你不能殺他!”
乾隆又笑了,冷著聲音問:“朕為什麽不能殺他?”
含香哭著道:“皇上,您不是很愛我嗎?難道就不能因為這份愛,就放了蒙丹?放了他吧,放了他,我就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乾隆好笑地問:“那你能為我做什麽?”
含香傷心欲絕地看著乾隆,終於,站了起來,然後就開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皇上,我願意把我貢獻給你。”
乾隆扯了扯嘴角,看著吳書來還停在原地,又怒道:“還不趕緊去把那些刺客賜死?”
吳書來趕忙連滾帶爬地出了寶月樓。
含香呆住了:“皇上……我都已經要把我自己貢獻給你了,為什麽……”看著乾隆那一臉決絕的表情,含香絕望了:“皇上,就算你能得到我的人,你一輩子也別指望得到我的心,我永遠愛著的都是蒙丹!”
乾隆再也忍不住了:“好,朕成全你,你不是最愛那個刺客嗎?朕送你到地獄去與他相會。”說著,又吩咐身後的侍衛帶著條白綾進來。
含香呆住了,她是怎麽也想不到乾隆會如此待她,直到侍衛把白綾圈住她脖子,再用力地扯的時候,她才想起掙紮,這是本能,她需要呼吸。
雙手伸向乾隆,她知道,此時能讓她呼吸的,隻有麵前這個男人。
乾隆卻不想理她,看著臉色漲紅青筋乍現的含香那張臉,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上了這含香什麽……
轉過身子,乾隆準備走出寶月樓,到了門口處,乾隆回頭,看著含香冷冷地道:“肮髒的東西!”
這句話配合著乾隆那眼神,含香震驚了,她是新疆的聖女,也是新疆的公主,她不應該是最美好最純潔的東西嗎?怎麽會肮髒?
她沒再掙紮,乾隆也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寶月樓,沒一會,身後就有太監追上乾隆,“啟稟皇上,香妃娘娘已經薨了。”
乾隆點了點頭,繼續往慈寧宮的方向走去,他需要向他皇額娘認錯。
而含香已經去了的消息,乾隆也不擔憂阿裏和卓會怎麽想,小小的一個新疆,他大清還未放在眼裏過,況且他已經把消息讓人送去新疆了,說他抓了個回族刺客,賜死了他,含香得知消息後,就再也吃不下飯,於是也跟著死了。
阿裏和卓也是個識相的人,聽了這個消息,立即就清楚乾隆已經知道了蒙丹和含香的事,於是就擔憂了起來,怕乾隆會與他新疆為難,就忙命人好好準備貢品,比上一年的多上兩倍,到時候就準備送去北京。
含香的事剛沒過多久,宮裏也才剛平複下來,沒想著又發生了件大事,卻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乾隆二十五年四月,純貴妃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