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還珠之永琪重生
養心殿
皇後烏拉那拉氏和乾隆回了養心殿後,還是進行了一場談話。
先是皇後說了永琪的側福晉索綽羅氏有孕,乾隆聽後,高興地大笑了三聲。
“永琪終於有後了,原本就是好的，以後他定能更穩重些。”乾隆笑後就和皇後說著。
皇後也很是高興,點了點頭：“索綽羅氏有孕，但到底不是嫡子,怕還是要快些替他尋個嫡福晉，和這庶子年齡別相差了太遠才好。”
免得庶子年齡較長，他們又都寵愛著他,會讓他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乾隆也思索了翻，點了點頭：“你就幫他留意著吧，等明年大選時候，再為他挑選個嫡福晉。”
皇後應了聲，乾隆看著皇後，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的那件事告知她，畢竟他們是夫妻，這麽大一件事還是不要隱瞞她。
想著，乾隆便把錯認小燕子的事情說了出來，說紫薇才是他真正的女兒，不過後邊，還是有為自己“脫罪”，說是剛知道有這個女兒的時候太高興了，聽信了令妃那套說辭，就連查都沒查就認下了小燕子。
皇後早聽永琪說過了，不過此時也裝作震驚：“皇上，您說的是真的？竟還有這麽大膽的人，連皇上的女兒都敢冒認。”頓了下，又道：“不過平日看那小燕子也確實大膽，隻是沒想到……”
說起小燕子，乾隆臉上又閃過一絲殺氣。
皇後還是留意到了，思索了會才道：“皇上，這事千萬不能鬧大了才好，畢竟皇上的名譽和天家的聲威才是最重要的。”
皇後心思直，而且又是最為乾隆著想的人，自然更能想到這事。
乾隆聽後也點了點頭，看向皇後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溫柔，經曆這麽多事，他又何嚐不知道，皇後做很多事，都是真心為他的。
就是以前，皇後以前沒少為難令妃，怕是知道令妃並不如在他麵前那般純良，所以才那般，也都是為了自己啊，而自己卻經常聽信了令妃給皇後上的那些眼藥，去責罵她……
想著，他就握住了皇後的手，看著她道：“這些年，辛苦皇後你了。”
皇後熱淚盈眶，搖著頭：“臣妾不辛苦，隻要是為了皇上好，臣妾都不覺得辛苦。”
兩人對視，又笑了笑，良久，乾隆才開口：“這事確實不宜鬧大，可宮內死一兩個格格，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還有令妃，若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朕第一個就想弄死她！”他是天子，又怎麽能忍受一個欺騙了自己這麽久的人還活得那麽開心。
皇後愣了下：“這事令妃也知道？”
乾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聲，按紫薇的說辭，令妃應當是不知道的，不然又怎麽會以為紫薇要勾引自己，可她卻依然是犯了死罪，竟在自己麵前演了這麽多年的戲。
可這又不好開口，乾隆隻能對著皇後點了點頭。
皇後歎了口氣：“竟沒想到這事真相會是這樣……不過皇上，臣妾覺得雖然紫薇的那套說辭是毫無破綻的，隻是也應當再派人去查一下再說。”
乾隆點了點頭：“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等會……”
話還未說完，吳書來就走了進來，低聲道：“皇上，和親王求見。”
“弘晝？讓他進來吧。”乾隆下令。
“嗻。”吳書來應聲就出去傳弘晝。
皇後原本想要避諱進去裏殿，乾隆卻擺了擺手，反正是自己的小叔子，皇後也就沒再堅持。
等弘晝進來了，給乾隆行了個禮，見著皇後也在，先是愣了下，然後才又行了個禮：“嫂子。”
皇後笑著道：“弘晝不必多禮，起來吧。”
弘晝卻沒多少笑容，站起來後，看了眼皇後，卻也沒多說什麽。
乾隆也不覺得弘晝有什麽國事要參奏，就沒顧忌皇後，直接道：“弘晝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既然乾隆都發話了，弘晝就點了點頭，向乾隆遞上了一份資料。
乾隆接過，看著裏邊的內容，弘晝也在一旁講解：“許是皇額娘得到了皇兄找回了親生女兒，皇額娘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怕皇兄國事繁忙，就命臣弟派人去一趟濟南調查還珠格格的身份，這……就是調查結果。”
乾隆看著並不訝異，和紫薇說的一模一樣，夏雨荷的女兒叫夏紫薇，還有個丫鬟叫金鎖。
“下邊這份是臣弟多心，覺得還珠格格既然不是夏雨荷的女兒，就想查查她的身份，怕她是什麽反賊會傷害到了皇兄，聽著她那口京片子，就從京城著手，終於，讓臣弟查到了，這小燕子是京城狗尾巴胡同一個大雜院裏的，從小就在那長大，經常靠著街頭賣藝為生。”
弘晝說完，見著乾隆那並不驚訝的臉，忙問：“皇兄早知道了？”
乾隆雖不驚訝，看著這些證據，卻還是很生氣，回著弘晝的話：“也是才知道沒幾日，紫薇為我擋刀之後和我道出了真相。”
看了眼弘晝，乾隆又歎了口氣：“到底還是讓皇額娘知道了。”
弘晝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卻還是不敢在這時候取笑乾隆，他又不是不知道乾隆一向記仇，隻好安慰道：“好好和皇額娘說一下就好了，她也是擔心你。”
乾隆才勉強笑了下。
弘晝又問：“那漱芳齋那個要怎麽辦？”
乾隆就道：“直接賜死就行了……這結果你告訴皇額娘沒有？她是個什麽意思？”
“臣弟也是才把結果拿到，想說還是先和皇兄您說一聲再把結果送去五台山，不過皇額娘估計也是這個意思。”弘晝也是真心為乾隆著想。
乾隆就拍了拍弘晝的肩膀：“這事朕親自給皇額娘送去吧。”
皇後在一旁就道：“這小燕子在宮中能輕易解決，可福家到底在宮外，要是沒什麽理由就直接處死，怕是朝野上下也會憂心，況且西藏土司下個月初也要進京了。”
說著，又想起了紫薇：“皇上的意思是要認下紫薇，可這才認下一個還珠格格，若再認個格格，怕是這事不說出去，別人也會亂猜測。”
經皇後這麽一提醒，乾隆也陷入了沉思：“福家倒是好解決，如此敢算計皇室，也是個死罪，等巴勒奔走了之後隨便尋個藉口抄了他們家就是了，隻是紫薇……”
弘晝在一旁也思索了翻，才開口：“皇兄，不如就說紫薇是臣弟遺失的滴女，終於是找回了，帶進宮給四嫂請安，四嫂看著喜歡，就認到她名下吧。”
乾隆高興地抬起頭看弘晝：“這倒是個好辦法。”又轉頭看向皇後：“皇後你覺得呢？”
皇後自然隻能點了點頭：“臣妾聽皇上的。”
商量好了，乾隆就立刻命吳書來進來，吩咐著他帶上毒藥去一趟漱芳齋。
吳書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隻是乾隆如此吩咐了，他隻能照辦。
到漱芳齋時候，小燕子正被那幾個奴才圍著，讓她說南巡發生的事，金鎖也在一旁關心著紫薇的身子，聽到她為皇上擋了一刀時候，金鎖的心都快跳停了。
見著吳書來進來，那些個奴才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給吳書來行了個禮請安，就都忙手忙腳地退下去幹活。
吳書來是帶了幾個功夫好的太監來的，小燕子還以為是像先前一樣，乾隆又賞了東西呢，正高興得等吳書來宣讀。
吳書來也沒多說什麽，命人把這漱芳齋的門關好，就直接開口：“你們幾個，把還珠格格架住。”
紫薇和金鎖都愣住了，紫薇還是先回神，見這陣仗，就知道是她爹要對小燕子下手了。
小燕子突然被人上前抓住，忙喊：“你們大膽！竟然敢抓我？我讓皇阿瑪砍了你們的腦袋！放開我！”
吳書來掃了眼紫薇，紫薇識相地拉著金鎖往裏屋走去。
小燕子見著，忙喊：“紫薇，你怎麽不幫我說話？快去養心殿找皇阿瑪啊，讓他來救我！”
紫薇回頭：“小燕子你到現在還理不清現實嗎？這吳公公就是皇上身邊的人，是他讓人來的。”
小燕子搖了搖頭：“這個死太監肯定不是皇阿瑪的人，一定是別人慫恿他來的，我又沒犯錯誤，也沒闖禍，我一回宮就呆在漱芳齋裏哪都沒去呢，皇阿瑪又怎麽會要對付我。”
紫薇深吸了口氣，沒理她，拉著金鎖就進了裏屋，像是完全聽不到小燕子還在一直喊著她似的。
吳書來沒和小燕子囉嗦，怕她的喊聲招來更多人，忙把藥交給一個太監，那太監捏著小燕子的下巴，就這麽直接灌進了小燕子的嘴裏。
小燕子被人捏著，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一個呼吸，竟是把那毒藥一滴不剩地吞進了肚子裏。
毒性發揮沒有那麽快，還不至於一吞下就斷氣，小燕子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這時候她再不知道自己是服毒了就真的是一點智商也沒有了，隻是她想不通，為什麽皇阿瑪要這麽對自己，為什麽剛剛紫薇看著自己被擒一點都不幫自己……
是皇阿瑪知道真相了？
小燕子抬起頭，瞪著吳書來：“把紫薇喊出來，我有話要問她……”
吳書來不理，他隻是呆在這等小燕子斷氣後才要離去。
“快，把她叫出來，沒和她說上話，我死也不會瞑目，我認準你的臉了，我死了也一定會化成厲鬼來找你報仇！”盡管肚子很疼，小燕子是動彈不得，但還是用盡力氣把這話喊出來。
這時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迷信，吳書來聽著還是有些猶豫，見小燕子那一臉堅決的表情，又想著她身上那毒怕是已經流遍全身，是神仙也難救了，就成全她最後心願算了。
於是吳書來還是讓人把紫薇喊了出來。
紫薇見著如此的小燕子，留下了一滴眼淚，卻又想著自己不能心軟，在皇家生存，她必須得讓自己的性子強硬起來。
於是又穩了穩表情。
小燕子見著紫薇，一口血吐出，隻是她也不顧，仍然凝望著紫薇：“為什麽……”
紫薇撇開臉，對著吳書來道：“公公，還請你們先到門外稍等，我有幾句話要和還珠格格說。”
吳書來本能想反駁，可紫薇現在身上那氣勢卻不容他說一個不字，見小燕子已經這樣了，也就點了點頭，帶著眾人到門外守著。
紫薇就站在了小燕子麵前，小燕子問：“紫薇，皇阿瑪是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紫薇點了點頭。
“可我們不是說過要等確認了我的安全之後才會把這事說出嗎？”小燕子不可置信地盯著紫薇，麵前這個紫薇，讓她覺得陌生。
紫薇笑了：“等確認你安全之後才說？那要等到什麽時候？要是一輩子都確認不了你的安全，我是不是就要做你一輩子的婢女？”
小燕子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什麽話。
紫薇繼續道：“小燕子，你真的很自私，到今日這地步，也全是你自己一手一腳造成的，不是你貪心榮華富貴，霸占了我的身份，就不會有今日這麽多的事。”吸了口氣，又道：“你知道麽？我作為宮女進宮，你一直想拉近我和皇上的關係，可你有沒有發現，皇上看我的眼神是那麽的曖昧，要我等，是要等到我成為了我爹的女人之後才開口說出真相嗎？”
小燕子是真的沒有發現，隻能開口：“我真的不知道……可我們前兩日不是才說過嗎？一回宮我們就和皇阿瑪說出真相的啊……”
紫薇又笑了，笑得那麽諷刺：“到了現在你還是一口一個‘皇阿瑪’，他是你皇阿瑪嗎？那是我皇阿瑪。再說了，就是要說出真相，你還記得你的理由嗎？你是想真相大白了，你就能和五阿哥不是兄妹關係，然後你就可以去和他表白，不是麽？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你一直考慮的都是你自己！”
小燕子被氣得一口血又再次噴出，拉著紫薇的裙角：“紫薇，你去和皇阿……皇上求情一下好不好？他不是最喜歡你了麽？你去跟他說，讓他放過我，我不想死啊……”
紫薇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小燕子被紫薇那臉上的冷漠表情凍傷，放棄求饒，甩開紫薇的裙角，轉而指向她，怒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這麽冷漠，你還記得我是你結拜姐姐嗎？我們說過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紫薇看著她那模樣，臉上的表情再冷漠了幾分：“我惡毒？不是你，我會變成今日這模樣？我或許早是這漱芳齋的主人，依然過著我那撫琴畫畫的日子，怎麽？你到現在才想起我們是結拜姐妹嗎？那你剛進宮那時候，那麽多機會可以說自己不是夏雨荷的女兒，你卻沒有，那時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妹妹？”
小燕子愣住了，看向紫薇：“你變了，紫薇，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紫薇點點頭：“是啊，我是變了，我變聰明了。”
小燕子聽著，又再痛苦地在地上滾著，紫薇看了她一眼，閉了閉眼睛，就轉身往裏屋走了進去。
沒一會，吳書來他們進來，探了探小燕子的鼻息，然後才點了點頭。
吳書來吩咐道：“拖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燒了。”
“嗻。”那幾個太監應了聲，就用布包起，把小燕子的屍體抬走了。
吳書來掏出手帕捂了捂鼻子，也回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