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你和我前妻長得太像了求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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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跑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過往的風呼嘯,吹得柔順的頭發紛飛,屬於‘女’人的魅‘惑’清香飄入鼻間,沁人心脾。
隻覺得心癢難耐,原本還懶散靠在座位上的樓冥軒身子微微向前傾,湊近,他在‘女’人的脖頸間迅速印下了一‘吻’,非常溫柔。
“樓總!”脖子處傳來了曖-昧的濕熱觸感,沈靜安一下子就變得抗拒了起來,“請你放尊重點!”
他們現在還在高速公路上,停下或者減速都是不現實的。心裏憋著一口氣,沈靜安下意識地往邊上挪去,當機立斷踩下了加速檔,隻希望自己能趕緊出了這段高速路。
“哦,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沒有因為沈靜安的抗拒而離開,樓冥軒靠得越發近了,稍薄的‘唇’瓣輕輕觸碰著沈靜安的耳廓,溫熱的氣息瞬間就染紅了她的臉,“你和我前妻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尼瑪!沈靜安心裏瞬間有千萬匹草泥馬踩著泥煤呼嘯而過。什麽前妻不前妻的,樓總你特麽的怎麽這麽能裝傻!
厚顏無恥!狡猾多端!殲詐無比!
“……”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沈靜安努力保持著鎮定,麵無表情地警告著,“樓總,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別怪我告你‘騷’擾罪。”
“嗬嗬。”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樓冥軒不由笑得更加絢爛了,骨節分明的手繞過了她的肩膀,輕而易舉地就環住了她的腰身,魅‘惑’著耳語,“沈小姐,我非常想念我的樓夫人,我給你八億,你當我三年的樓夫人好不好?”
喪心病狂!瘋子,樓家男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樓冥軒!你別做夢了!我既然出了樓家就絕對不會再回去的!”惱羞成怒地直接甩開了樓冥軒的手,沈靜安鐵青著臉‘色’惡狠狠地瞪著樓冥軒,“去找你的裴珮做樓夫人吧!”
“……你真的不回去?”
“絕對不會回去!”
“‘奶’‘奶’希望你可以回去,你知道的,她非常喜歡你。”
“……很感謝她的喜歡,但是我相信會有‘女’孩比我做得更好。”
“……”樓冥軒臉上的溫柔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單手撐著下巴,他看著前方,眼神帶著淡漠的疏離,“停車。”
“哈?”沈靜安驀地一愣,而後氣惱地警告著,“樓總,這是在高速路上。”
“停車。”
“樓總!”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淡淡深邃的目光中暗藏著難以忤逆的命令,樓冥軒緊緊盯著身邊的沈靜安,微薄的‘唇’瓣張張合合,“沈小姐,你國語沒過關嗎?”
“……”樓家男人的思維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沈靜安不停地在心裏自我安慰著,瞥了一眼倒後鏡,好歹身後沒有什麽車子。有些氣憤地咬住了下‘唇’,沈靜安最終還是在路邊停下了跑車。
好了,現在樓總想要做什麽。沈靜安想這麽問,可是樓冥軒不給她機會,單手支著下巴,慵懶之中透著難以泯滅的高貴:“下車。”
“什麽意思?”
“沈小姐,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相同的話。”勾‘唇’,相比一貫的邪魅,此時‘唇’邊的弧度更顯冷漠,樓冥軒冷笑著嘲諷道,“你不該去上幼兒園的,你該去檢查一下你的智商的。”
“你?!”
“乖,我隻說最後一遍,下車。”五官輪廓若希臘天神般俊美,微眯著眼眸,樓冥軒戲謔地看著沈靜安。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沈靜安打開了車‘門’,下車,大力甩上,砰的一聲格外刺耳。風吹得她鬢邊發絲‘亂’舞,雙手環‘胸’,沈靜安不耐煩地問道,“樓總,現在呢?”
想要她做什麽?可別告訴她,要她在這邊觀賞風景。
“這輛跑車我很滿意。錢半個時辰後就打到你卡裏的。”樓冥軒挪動了身子坐在了駕駛位上,笑,“那麽,現在,拜拜啦。”
話音落,他毫不吝嗇地‘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唇’邊仿佛渲染著四月‘春’日般,耀眼極了。幽深的眼眸裏充斥著滿滿的玩味,下一秒,他毫不客氣地發動了車子!
黑‘色’的跑車絕塵而去,風,撩起沈靜安的裙擺,她可以感受到車子的溫度撲灑在‘腿’上,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清晰深刻得幾乎讓她開口罵粗話了!
樓冥軒!你這個該死的大‘混’蛋!
樓大爺!我恨恨恨恨恨死你了!
就在這高速公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會有車子願意停下來載她。那麽長長的一條道路讓她自己走回去不成。
“吱呀——”身後突然響起了車子刺耳的刹車聲,沈靜安心頭一喜,還以為天無絕人之路,回頭便見一輛威嚴的警車停在了麵前。
穿著帥氣的‘交’警迅速從車子上跑了下來,二話不說就給沈靜安戴上了手銬,冰冷著口‘吻’低喝道:“這位小姐,有人舉報你擾‘亂’‘交’通秩序,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放……”那個不雅的字眼終究還是不敢說出來,沈靜安拽了拽手銬,掙紮著辯解道,“我沒有!真正的始作俑者把我扔在了這裏就走了,你們該去追他的!”
“有什麽想說的話到警局了再說。”二話不說,‘交’警就推搡著沈靜安往警車上走去,低喝著警告道,“老實點!”
老實個屁啊!這特麽的都是什麽事,憑什麽無辜的她就要被帶到警局去,憑什麽真正的違法者卻要逍遙法外!
口袋裏的手機在響,不拿起更好,一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沈靜安氣惱地就想甩開。接起,強忍著巨大的怒意,沈靜安冷聲問道:“樓總,有什麽事?”
“剛剛忘了和你說一件事呢。”
“如果是說你想‘交’警舉報了我這件事,可以了。”沈靜安沒好氣地說道,“樓總你成功了,我現在在警車上。”
“哈哈。”電話中立即傳來了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聲,笑了一會兒,像是終於笑夠了一般,樓冥軒才認真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警車上了,我做的是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敗過。我是想和你說,明天我們該討論一下度假村的相關事項了。”
“……”頭疼!沈家,樓家以及天際公司共同合作的項目已經正式啟動了,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湊在一起討論也沒有什麽說不過去的。不過,要她麵對樓冥軒,那她離開樓家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知道了。”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沈靜安不想再理會男人,毫不客氣直接掛斷了手機。回想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真是越想越發氣惱!
欺人太甚!他樓冥軒真是下得一步好棋,即使她恢複了自由身,即使她不再是樓夫人,卻還是沒有辦法逃脫男人的控製。
裴珮,不知道何時會進樓家?冥軒,若是不喜歡我,為何不肯放過我?監視你就要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嗎?
……
沈靜安並沒有在警局呆多久,一刻鍾之後‘交’警就將她放了出去:“此次擾‘亂’的行為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再犯,絕不姑息。”
也難怪‘交’警態度會那麽冷淡,他們對沈靜安的審問還沒開始呢,上級直接一個電話過來要求他們放了沈靜安。
“嗯。”虛心點頭,沈靜安微笑著離開了警局,原本想著應該是自家父親動用了關係,待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沈靜安驀地就愣住了。
警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夕陽餘暉照耀下,反‘射’出尤為柔和的光亮。男人慵懶地倚在車身上,手中轉著鑰匙,風吹得他額前劉海輕輕拂動著。原本百無聊賴的他在看到沈靜安的那一刻時,眼中立即漫進了所有的光華,笑——
“嗨。”
很溫暖很柔和的笑,‘唇’角彎起的弧度猶如上弦月,耀眼至極。
“唐總,你來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意想不到會是唐瀟來接自己,驚怔過後,沈靜安腦海裏千轉百回,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自己到警局接唐瀟的事情。
以唐瀟睚眥必報的‘性’格來看,能讓他有閑情逸致來接她,沈靜安就隻能想到“報複”這個點了。
“戒備心太強了些喲。”唐瀟微微一勾‘唇’,鑰匙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後被他拋起,而後又被熟練地接住。唐瀟轉身拉開了車‘門’,笑——
“若我不來接你,你又該怎麽辦。讓沈天琪保釋你?親愛的,你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就是不想讓他擔心吧。”
“……”關於這一點,沈靜安不可否認。若是沈天琪知道樓冥軒是那般戲‘弄’自己,指不定要和樓冥軒來個魚死網破。聳了聳肩,沈靜安還是走向了蘭博基尼,坐進,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被‘交’警請到了這邊?”
“眼線了啦。”‘唇’邊的弧度頗有戲謔的意味,彎腰坐進了車中,唐瀟突然湊近,在她耳畔緩緩道,“我的手下同我匯報,說是樓總扔下了沈大小姐,我就抓緊機會,趕忙過來英雄救美了。”
‘混’於商界的人,總是無法避免“間諜”和“監視”這兩個詞。樓冥軒身邊有唐瀟的眼線,反之亦然,唐瀟身邊肯定也有樓氏集團的。
“僅此而已?”沈靜安亦是笑著反問道。
“當然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唐瀟發動了車子的引擎,讚賞地說道,“你的情報非常正確喲。你猜我會用多久時間拿下星宇。”
“和裴珮勾結上了?”
“勾結?好難聽誒。”嫻熟地轉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開去,唐瀟嗤笑一聲,“充其量算是‘利用’罷了。呐,今晚要不要去BlueMoon?”
“和裴珮約好在BlueMoon見麵嗎?”沈靜安問。
“沈大小姐,你真的相當聰明啊。”甚為誇張地稱讚道,唐瀟嬉笑著問,“那麽,要不要去看看裴珮的笑話?”
“不用了。”
“為什麽不去?”臉上揚起的笑容渲染著幾分意味深長,唐瀟調侃著問道,“裴珮可是害你和樓總離婚的始作俑者,你不去看看她的愚蠢模樣嗎?”
“始作俑者?”挑了挑眉,沈靜安的戒備心又自然而然地出來了,“為什麽我和樓總離婚就一定要有原因。我和樓總相識時間不長,結婚了,又立即離婚了,有什麽好奇怪的。”
“沈大小姐可以欺騙得過那些記者,可騙不了我們這些人。”一抹難以察覺的複雜之光在眸底滑過,他臉上的情感稍稍柔和了下來,狀似無意地輕聲道——
“別逞強。‘女’人啊,該軟弱的時候還是軟弱。累了,就借個肩膀靠靠。想哭,就放聲大哭。‘女’人啊,再怎麽堅強還是‘女’人。不似男人,無需隱忍。”
“……”很難置信唐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靜安有些吃驚地看著他。看著落日餘暉蔓延上他的眉眼,分外柔和。看著他‘唇’邊弧度勾起,極其溫柔。於是連帶著心底一角似乎被觸動了一般,訕笑著,有些尷尬——
“唐總,這些話可是會讓你成為‘女’強人的公敵喲。”
“是嗎?”唐瀟歉然一笑,溫柔地解釋著,“原諒我吧,我不是‘女’人,不清楚‘女’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說真的,沈小姐,難受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真的是相當溫柔。看落日餘暉柔和了唐瀟的俊臉輪廓,連帶著沈靜安的心一並柔了,笑,泛著些許無奈,“我看起來就是那種很脆弱的‘女’人嗎?”
“才不是。”前方恰巧是紅燈,嫻熟地‘操’作,唐瀟‘操’縱著車子迅速停了下來,歪頭湊近,他輕輕笑著,“就算心裏麵再痛苦,你也會一人擔當的。是吧,我的沈大小姐……”
聲音低啞,帶著令人‘迷’醉的‘性’感。沈靜安的心不由劇烈咯噔了一下,抬眼,有些錯愕地凝著麵前的男人。
為何樓冥軒就看不出來自己的脆弱,為何那個男人總是肆意玩‘弄’自己的尊嚴,為何懂自己的人不是他。
“如果我是樓總,我絕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委屈的……”低柔的嗓音猶如絲絨,呼吸曖-昧得讓人臉頰滾燙。靠近,唐瀟甚為著‘迷’地用‘唇’輕輕觸碰著她的側頸。卻在沈靜安要逃離的時候,先一步離開。
“天‘色’不早了,你是要回沈家,還是希望我帶你去吃飯?”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唐瀟重新坐在了原位,發動了引擎,淡然問著。
“下次我請唐總吃飯吧。”脖頸上的濕熱觸感殘存,淺淺的,卻撩人心扉。不敢看身邊的男人,沈靜安低垂著眉眼,努力遮掩眸底的怯意,輕聲道,“麻煩唐總送我回沈家。”
“……”沒有拒絕,唐瀟果然說到做到,開著車子就往沈家的方向過去。
夕陽西墜,沈家的漂亮別墅融入了茫茫夜幕之中,遠方蒼穹映照,幾顆明亮的星星冉起。
“謝謝唐總。”下了車,最起碼的禮儀還是要做到的,沈靜安微笑著衝唐瀟擺了擺手。
“沈小姐,可聽說過一句話?”單手倚靠在車窗上,一手擱置在了方向盤中,唐瀟的神情帶著貓兒般的慵懶。
“哪句?”
“沈靜安是個特別的存在。”微微笑著,他臉上的表情分外認真。沈靜安愣了愣,而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之間飛揚著幾分難以置信:“唐總,你可是開玩笑?”
若是唐瀟忘記,沈靜安可沒有忘記。前幾天這個男人還信誓旦旦地說著,我從來不屑二手貨!
如今說出這般曖-昧的話,又是為了什麽?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唐瀟微笑著反問。
“若是唐總和我說‘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之類的,我還能稍稍接受點。”攤了攤雙手,沈靜安淡然地說著,“我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並不特別。唐總,比起我來,我覺得你應該放更多心思在裴珮小姐身上才對。”
有錢人的遊戲,有錢人的玩樂,有錢人的甜言蜜語,真是太不可信了。
這次沒有等唐瀟反應,沈靜安轉身就進了別墅。
“你不相信我?你不覺得我對你有特殊的好感?”身後,唐瀟聲音低沉,猶如大提琴的尾音,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唐總,我為何要相信你。”並沒有回頭,沈靜安朝後麵揮了揮手,笑,帶著些許玩味,“我們相識了幾天,又見了幾次麵。美貌和聰明,你已經了無興趣,請問我身上還有讓你喜歡的閃光點嗎?”
“那你和樓冥軒又認識了幾天,見了幾次麵!”全然不顧禮節,唐瀟不滿地質問著,“你因何愛上了他!”
“……”驀地一愣,腳上步子一頓,一股酸澀直直衝上了心頭,沈靜安卻‘逼’迫自己綻放出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轉身,話語裏帶著嘲諷——
“你覺得我處理了樓總的緋聞就是愛上了他?唐總,不覺得自己認知有錯嗎。況且相比起兒‘女’情長,我覺得你更應該將心思投入到你的事業中。”
冰涼地瞪了唐瀟一眼,沈靜安轉而毫不猶豫進了別墅,立即撥了一個電話給自家公司的職員,淡漠著口‘吻’道,“王經理,半個小時後帶著整理好的度假村資料到公司!”
“誒?”電話那頭的人怔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問道著,“沈小姐,現在?”
“對。”
“可是……”
“給你漲工資!”懶得廢話,沈靜安惡狠狠地掛斷了手機,氣惱地踹了一下身邊的桌子,卻一不小心觸碰到自己腳上的小拇指,痛得她臉‘色’蒼白,極為慘烈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會忘記樓冥軒的,絕對會忘記的!
她一直在偽裝,自和樓冥軒重新見麵時,她心裏就已經百感‘交’集了。悲傷的,難過的,恐懼的,隱隱還帶著些許期待。
忍不住在想,高高在上的樓總親自找來是為了什麽?道歉,解釋還是要說出一段足以感人肺腑的情話。
裴珮跑出來的時候,沈靜安承認自己的心真的提到了一個高度。擔心,緊張,絕望,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
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局?一個樓冥軒為了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醜的局,一個伺機承認和裴珮關係的局?
沒有人會知道,在短短的幾秒鍾內,她的腦海裏到底閃過了多少東西,又考慮了多少。
樓冥軒沒有理會裴珮,選擇了無視。這種結果,或多或少,沈靜安心裏都感到一絲開心。
不要責怪她,她也是‘女’人,就算她再理‘性’,再冷靜,麵對這種情況高興才是正常的反應吧。難不成她還要哭喪著個臉,同情被漠視的裴珮嗎。
“呼——”想到這些,沈靜安隻覺得那些情緒猶如緊致的繩索一般,攪得她難受,攪得她不安,攪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沈靜安頹廢般地仰頭靠在了沙發上。凝著天‘花’板上那高懸的水晶吊燈,總覺得眼睛漲痛得要命。
如果從來沒有遇到樓冥軒。
如果裴珮沒有懷了樓冥軒的孩子。
如果她沒有愛上樓冥軒。
以上隻要有一點成立,她也不會像如今這般痛苦了。
“……”淡然嗤笑一聲,沈靜安重新站了起來,拿了外套就要出去,正好和剛回來的沈天琪打了個照麵。沉穩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自家‘女’兒時,不由‘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安安,你這是要去哪裏?”
“哦。”想了想,沈靜安覺得自己和樓冥軒的事情還是不要讓父親知道會比較好。轉念一想,她隨便扯了個借口,“傾城約我去酒吧喝酒。”
“……”沒有立即回話,沈天琪似乎在猶豫著什麽,最後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聲,“安安,酒少喝些。‘女’孩子在外麵可不安全。”
“嗯嗯,好的。”沒有做太多辯駁,沈靜安應了一聲就和自家父親告別了,開著車直直出了別墅,在拐角的時候一個嫻熟的轉彎,車子便往沈家公司的方向駛了過去。
S市東區,位於街道拐角的繁華地段,五彩的霓虹燈閃耀,勾勒出了酒吧招牌上的幾個絢麗英文字母——BlueMoon。這個讓無數有錢人趨之若鶩的休閑場所。
酒吧‘門’口站著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保全,背手而立,麵‘色’嚴肅,盡忠職守地守衛著酒吧的安全運營。
酒吧內,喧囂的音樂幾乎要掀頂了,穿著暴-‘露’的男‘女’們勾肩搭背,放縱著屬於他們的理‘性’。
成熟嫵媚的酒吧老板娘身著一襲酒紅‘色’旗袍,一手握著棕‘色’煙杆,一手搖晃著高腳杯,微微勾‘唇’,嘴角的弧度一如酒杯裏散開的漣漪。
“歌淩,你覺得該怎麽樣才能獲得一個‘女’人的愛。”似乎隻是為了打發時間,男人淺抿了一口紅酒,慵懶地靠在了吧台上。白‘色’襯衫勾勒出屬於他如水的溫潤氣質,微微一笑,瞬間就俘虜了許多‘女’人的心。
“‘女’人的愛?”老板娘玩味地嗤笑了一聲,調侃道,“會問這樣的問題,這可不像樓二少爺的風格啊。佑析,憑你的條件還有追不到的‘女’人嗎?”
“老板娘你又在揶揄我。”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樓佑析轉頭凝著歌淩,笑得有些嘲諷,“我喜歡著誰你會不清楚嗎。不過讓我為難的是,老板娘你似乎是站在樓冥軒那邊呢。”
“錯了。”歌淩淺然一笑,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難得耐心地解釋著,“我是站在金錢那邊的。誰給我的酬勞高,我就站在誰那邊。”
“是你同樓冥軒說,我和裴珮曾經在這邊見過麵的?”
“結果對你影響很大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歌淩抬起煙杆吸了一口煙,悠閑吐出。白‘色’的煙霧縈繞,襯得她原本‘性’感的紅‘唇’越發‘性’感了。她笑著反問——
“反正你不是也不喜歡裴大小姐嘛。樓冥軒應該不會為這點事就去找佑析的麻煩吧,倒是裴珮,怕是該被樓總記恨上了。”
“……”她說的話並沒有錯,不過聽起來總覺得有些不爽。凝著‘女’人太過漂亮的丹鳳眼,直直望進,隻見嫵媚,不見其他情感。樓佑析微微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不說廢話了。今天找我來是為了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樓佑析倒不是很希望來BlueMoon。歌淩這個人亦正亦邪,白道和黑道都有涉足,最讓人覺得神奇的是,這個‘女’人搜查資料的能力。
隻要給足了酬勞,上到國家,下到家庭瑣事,這個‘女’人都能獲得極為‘私’密的消息。
樓佑析和她有過幾次‘交’易,正因為如此,二少爺才不希望歌淩找自己。若是樓冥軒發現了,那個男人就一定會查出樓佑析背地裏到底在蓄積著什麽樣的計劃。
“別不耐煩嘛。”歌淩淺淺笑了,放下了手中酒杯,湊近輕聲耳語,“包廂105,裴珮小姐正在和天際公司首席總裁商量事情呢。”
裴珮和唐瀟?
“……”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接過酒吧遞來的高腳杯,樓佑析飲了一口,若有所思。臉上的笑容在五彩燈光的照耀下有些不真實,“告訴我這個消息又是為何?我覺得告訴星宇總裁價值會更大吧。”
“誒?佑析少爺不是想要教訓裴珮小姐嗎?是誰在拆沈家的台啊。”鈴鐺般的悅耳笑聲流瀉了出來,歌淩凝著他的目光意味深長,“裴珮和唐總在做什麽,佑析不敢興趣嗎?”
“憑裴老爺子畏首畏尾的‘性’格可沒有勇氣去拆沈家的台。”想了想,樓佑析莞爾一笑,修長白希的手指輕挑起歌淩‘精’致好看的下巴,湊近,在‘女’人臉上輕輕印下了一‘吻’,“OK,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這個消息我買下了。”
“多謝惠顧。”‘女’人‘迷’人的聲音一如幽蘭般,‘惑’人極了。
……
八點一到,裴珮就如期赴約了。
穿得很低調,超大墨鏡遮住了大半部分臉。穿梭在酒吧中,形‘色’有些匆匆,明顯是怕人認出自己來。
到了包廂,唐瀟早已經在裏麵等待了。
橘黃‘色’的燈光溫暖,輕輕淺淺的音樂如山間流水一般舒適。一瓶上好的紅酒,兩支清透的高腳杯,曖-昧的氛圍已經足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唐總。”進了包廂,裴珮摘下了墨鏡,衝唐瀟溫柔甜美一笑。
“哦,裴小姐你來了啊。”並沒有起身,唐瀟看了看對麵的沙發,示意裴珮坐下。‘唇’角一勾,笑容裏便不由染上了幾分邪肆,“坐吧。”
“……”點了點頭,裴珮走了過去,坐下。想著接下來的話題有些局促,絞著衣角,輕咬著下‘唇’,似乎在考慮怎麽說才合適。
“紅酒,可以吧?”笑著給各自滿上了酒,端起,輕輕搖晃著,唐瀟的神情一如高貴的獵豹般優雅,“82年的,味道很不錯。”
“謝謝唐總。”輕輕一笑,裴珮隻是禮貌‘性’地輕抿了一口紅酒,開口問道,“唐總,你是為了什麽想要拉我進天際公司的?我在星宇也‘混’得不錯。”
‘混’得不錯的話,就不會赴約了啊。能這麽問,暫且誇獎一下她吧,至少這個‘女’人不是蠢得無可救‘藥’。
放下了手中紅酒,漂亮的高腳杯在桌上劃拉出清脆的聲響。唐瀟雙手‘交’握,狹長的眸子像是一方寒潭,深邃到無法看透:“我想要吞並星宇,為此需要裴小姐的幫助。”
“……唔?!”裴珮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差點就被紅酒嗆到,扶著脖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盯著唐瀟,神情帶著不可思議,“咳咳,唐……唐總,你說什麽?”
“吞並星宇啊。”始作俑者依舊麵帶微笑。
“……”睜大了眼睛,裴珮相當吃驚地瞪著唐瀟,不知是在驚訝唐瀟的計劃,還是在佩服唐瀟的勇敢。
這樣機密的消息竟然這麽輕易地說了出來,不怕她到時候回去告訴自家老板嗎?
“裴珮小姐幫我拿出星宇公司的內部資料,如何?”泰然自若地說著自己的計劃,唐瀟笑得優雅‘迷’人,“星宇倒下之後,裴珮小姐就是我們天際的紅人了。”
“這……”裴珮有些為難。
“如果裴小姐不想做也沒有關係,我會找其他人的。”沒有說太多勸解的話,唐瀟下了個判斷,繼續說道,“放心,吞並了星宇之後,若是裴小姐想要來星宇,我也是熱烈歡迎的。”
“這個……”凝著麵前自信驕傲的男人,裴珮還是很猶豫,輕聲問道,“為什麽選我?”
“這和身份無關,我隻是恰巧找了裴珮小姐當內應,僅此而已。”沒有給對方一絲喘息的空間,畢竟是‘混’了幾年商界的人,這會兒談判起來那可是遊刃有餘的。唐瀟一眼就看透了裴珮的脆弱心理,輕佻的口‘吻’中透著漫不經心——
“裴珮小姐,如何?你想不想做?”
“……”沒想到自己被選中隻不過是因為運氣的問題,這讓裴珮稍稍有些挫敗。按理來講,挖角一般都是看中了對方的才能或者優勢才對,偏偏唐瀟來了個特立獨行,找她當內應隻是恰巧?真是讓人不開心的說法。
“裴珮小姐?”見裴珮沒有回應,唐瀟難得很耐心地叫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高深莫測,實在是難以察覺他此刻的真正心思。
“我……我可以幫你。”想了想,裴珮還是決定站在唐瀟這一邊,轉念一說,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唐總能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這是自然。”輕輕笑了一聲,唐瀟說得有些戲謔,“想要我預付多少酬勞啊。”
“不需要酬勞。”裴珮說得分外認真,“幫我解了與沈家的合約即可。”
“和沈家的合約?”其實心知肚明,唐瀟卻要來個明知故問。微蹙著劍眉,不解地看著裴珮,他表演得不知道有多‘逼’真。
“……”躊躇了一下,裴珮還是將沈靜安如何欺騙自己簽下合約的事情說了出來,漂亮臉蛋上的神情隱隱帶著怒意,“沈靜安真是欺人太甚!簡直把人當白-癡耍!”
“哦。”輕輕淺淺地應了一句,唐瀟其實憋笑憋得分外辛苦,麵上卻還要配合著‘露’出一點氣惱的神‘色’,“沈小姐這般做得不厚道啊,不僅如此,張總也很過分呢。”
“利益所致,張總自然是站在沈靜安那邊了。”一說起沈靜安,滿心的怨氣就自然而然地湧起。蝕骨的恨意順著血液蔓延到了全身,裴珮冷了臉‘色’,惱怒地說道,“過分的是沈靜安!竟然打著樓總的幌子來欺騙我!”
“嗯嗯。”唐瀟忙配合地點了點頭,杯中紅酒被一飲而盡,他抿著‘唇’認真道,“放心吧,解約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嗎?”
“當然。”唐瀟非常自信地答道,話鋒一轉,連帶著眸底的神‘色’也一並冷了,“不過相對的,我希望裴小姐能夠提供有用的消息給我。”
“嗯。”點了點頭,這筆‘交’易就算完成了。對於自己未來的上司,裴珮表現得非常客氣,一言一行之間猶然帶了幾分討好之意,兩人再商量了一會兒,裴珮才戀戀不舍離去。
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靠山,一個足以打敗沈靜安的靠山。可憐的人總是不清楚自己不過是被耍得最慘的那一位罷了。
裴珮離開不久後,包廂的‘門’便再次被敲響了。進來的是酒吧老板娘,歌淩。
一襲紅‘色’旗袍在身,勾勒出‘女’人妖嬈嫵媚的腰際。右手拿著一支棕‘色’老式煙杆,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吐出,縈繞著魅‘惑’了她的笑容。熟絡地坐在了唐瀟麵前,歌淩笑:“怎麽樣?‘交’易說成了?”
“對啊。”唐瀟挑眉看著麵前的‘女’人,反問,“你呢,那邊的情況如何?”
“遵照唐總的想法執行啊,想來樓二少爺應該也會有行動的。”
“不愧是老板娘。”讚賞地瞥了一眼歌淩,唐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唇’邊的笑意有些嘲諷,“有你出馬,果然不一樣。”
“謬讚了。”又‘抽’了一口煙,歌淩很不屑地輕笑一聲,“再厲害能比得過你們這些人嗎?真是人心險惡,設了這麽大的一個局讓裴珮鑽,也真是辛苦了她。”
“嘿嘿。”笑得有些得意,唐瀟突然俯身‘逼’近,眸底的神‘色’分外戲謔,“老板娘,這麽說就有點不對了哦。想出這麽壞心眼計謀的可是沈小姐喲,我不過是為虎作倀罷了。”
“……”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唐瀟,歌淩並不說話。眸底的笑意冰涼,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別說得這麽無辜,安安可沒必要將裴珮往死裏‘逼’!
商界鬥爭,追逐的不過一個“利”字罷了。歌淩懶得理會了,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耐:“隨便你怎麽玩。唐總隻要記得把錢打到我卡上就好了。”
“OK。”重新‘挺’直了腰際,男人‘挺’拔的身形如出鞘之劍,纖長的手指輕撫過薄‘唇’,他‘唇’邊的笑容就有些深刻了,“歌淩,給點福利唄,告訴我沈靜安和樓冥軒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混’到一起的?”
又是沈靜安。
“……”好友的名字被別人提起,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歌淩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唇’邊的笑染上了漠然之意,“唐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唐瀟笑得輕佻,“不過是稍感興趣罷了。怎麽,沈大小姐的事情難道還是國家一級機密不成,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到的。呐,給你的閨蜜一個重新挑選男人的機會不好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比樓總差勁?”
“……”一番話下來也是將歌淩說動了。她是個異常堅定的‘女’人,很少會有人可以改變她的想法。但是唐瀟顯然非常了解她,這麽輕易被窺探到了內心弱點,歌淩原本平靜的口‘吻’不由變得焦躁了起來——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好,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碼字碼得我快哭了,你們要是不好好安慰我我就哭給你們看!真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