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設相親飯局

名流追妻也瘋狂

多高的評價啊!就算世人評紅學也不過如此。.江小魚不得不苦笑搖頭。喬雲濤家學淵源,有此評價可知繁花必是一代才女,就怕重來民國,林幑音也得讓賢。

雖明知和喬雲濤姻緣難再,可心裏仍然止不住地酸澀。手掌緊緊貼在門上,硬是沒力氣往前推。白小柔在旁懵擦擦地往前衝,一下就把門推開了。然後清脆地喊一聲:“雲濤,江小姐來了。”

聽得喬雲濤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白小柔仍回去做自己的事。

一推開門,江小魚也隻得昂首挺胸,深呼吸,然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思沉澱下來。然後含笑走了進去。

平靜地麵對現實,這其實是她好幾年來最擅長做的事,不會這會兒被一個網絡紅人給嚇倒。

會客室寬敞明亮,四壁掛著幾副山水油畫,挺有藝術氣氛。房間四周各擺了大盆的綠色盆景。屋子正中擺設著紅木設施。不是圓圓的會議桌,而是長長的玻璃嵌花大茶幾。上麵擺著水果飲料,還有煙。

喬雲濤正悠然坐在茶幾旁觀的大紅長椅上,微微地側身含笑看著站在門口的江小魚。

江小魚看著他有些尷尬,但很快鎮定下來。和他的糾纏會延到終生,自然得好好相處。

可裏麵沒有繁花!沒有一個讓她浮想聯翩了半天的絕代佳人。

江小魚看著喬雲濤正笑容滿麵地和一個頗有文人風範的三十出頭的男子用力握手。這兩人都相當出色,真個是不知該把目光落在誰身上更好。

喬雲濤瘦高清俊,氣定神閑。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到後麵,麵目含笑,西裝領帶襯得人格外的帥氣逼人,而這穩健之中自有一種氣勢,讓人敬服。

對麵的男子卻還是一襲白色絲質襯衫,雖然房間無風,可依然讓人覺得飄然俊逸。眉不濃,目不精,長長的臉,薄唇……不見得特別俊美,可自有一種風範,讓人移不開眼睛。他正含笑轉眸過來,正瞧著了江小魚。

看著那雙眼,竟有天生的憂鬱氣質,整個人看上去隻有四個字形容:風流,不俗。

樣子像三十多歲的男人,氣質像校園詩人。

“納蘭性德。”江小魚喃喃說了出來。

納蘭性德,清代最為著名的詞人之一。他的詩詞不但在清代詞壇享有很高的聲譽,在整個中國文學史上,也以“納蘭詞”在詞壇占有光采奪目的一席之地。一生淡泊名利、善騎射、好讀書、擅長於詞。其文之動人,讀者無不斷腸落淚。情場失意,門庭再顯赫,也是孤獨人生。在這瞬間,江小魚隻想到了他。這人讓她甚至想起是濁納蘭性德的後代。

誰知她這四個字一出口,那看上去不俗的憂鬱男人頓時大笑起來。瞧著江小魚直笑:“想不到小魚兒這麽逗人。”

“逗人麽?”江小魚不覺得。因而隻是隨性地一笑,沒當真。喬雲濤一揚手,示意她坐下。

“小魚兒,如果我是我是納蘭性德,那小魚兒也差不多是張愛玲了。”憂鬱男人仍然大笑不止。

她是張愛玲,這人真愛開玩笑。

這會兒喬雲濤也是大笑,拉著江小魚坐到自己身邊:“來,見過繁花!”

“繁花?”江小魚覺得牆的四角都在轉動,誰說這人是繁花,她要拚命!

“繁花啊!”喬雲濤還在說,看著江小魚的淡定破功,一張清秀的小臉全是愕然。喬雲濤很少看到這總是沒有多大表情的臉這麽訝然。心情極好,差不多又想放聲大笑。

誰說繁花是男的?

“你是男的?”江小魚好不容易蹦出幾個字來。

“看上去好象是。小魚兒可以多瞧幾下,瞧仔細點。”繁花疊著雙腿,悠然自得的笑著,衝淡了不少憂鬱的氣質。然後還似在調戲她,“要不然,小魚兒可以來個當麵驗證。要驗證是否男人,很容易。”

果然不脫文人風流的本質,雖然長著憂鬱的樣子,可話一說出來就是風流成性。

“那倒不用了。”江小魚不得不紅了臉,真是,哪有寫女頻言情小說的大神居然是個男的。害她剛剛在門外亂吃喬雲濤的飛醋,差點胃裏就和鎮江白醋一樣的味道了。

“的確不用。”喬雲濤長臂一伸,竟當著繁花的麵,把遠遠地坐在長椅的彼端的江小魚拉過去,一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肢。在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子時,江小魚渾身一激靈,趕緊就要掙開他站起來。

他要死了,這是什麽地方,市委呀。他怎麽能這麽張揚地把她摟住。他還要不要他的名聲了?

“是不是寫文的人都比較傾向於心裏思維,因而對著外人時容易害羞。.喬雲濤一句話就把她的掙紮打發了去,然後用力過大,江小魚一個踉蹌,反而更快地跌入了他的懷中。這會兒喬雲濤完全不客氣,當真抱了個嚴嚴實實。

這男人!

繁花在旁邊早就大笑起來:“喬同學,想不到你……哈哈……我們哪有文士風流。喬副市長才是。”

“不,繁花一代風流人物,我哪敢放著孩子他媽有外心。”喬雲濤倒是氣定神閑,不鹹不談地說著,卻牢牢地捍衛了自己的地盤。懷中的女人不領情,隻顧報恩不管愛情,如今由他來統管好了。這繁花肆意風流,和江小魚同是文人,情投意合很容易,他才不會讓人家鑽空子。

“孩子他媽?”繁花微微地皺起了眉。

“嗯,孩子他媽。”喬雲濤毫不猶豫地回應著他,“我們是八年抗戰的愛情。”

誰和他八年抗戰的愛情了?江小魚想說,可又得顧著身為父母官的他的麵子,隻好幹笑兩聲,還做樣子朝他懷中偎緊了些,應和著他:“雲濤,人家繁花對愛情有專門研究的,你就別再說了。”

他再說下去,她要跳樓了。他說得情意綿綿,而她卻和別的男人走上結婚禮堂。心如刀絞啊!

更加的是愧疚,她辜負了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她心動了多少年的男人。

“這樣啊,難怪……”繁花似有所悟地點頭,“難怪喬先生為了小魚兒居然讓我爸壓著我來。原來這就是活生生的愛情故事。不過喬先生,你瞧那姑娘快哭了。”

誰快哭了?

幾人全朝門口看去,正是白小柔,其實沒有哭,嘴巴倒是嘟了好高,正嘟噥著呢:“男人都是一個樣,壞胚子。還說中國男人比美國男人好,原來就是一個樣。早知道我應該去追美國男人,起碼床上功夫不用擔心。瞧人家那玩意兒比這兒的體積大著呢!”

本來要生氣的,要尷尬的,結果喬雲濤和江小魚沒良心地笑了起來。

這白小柔罵人都這麽可愛,實在沒辦法忍受。瞧那酒窩兒那麽深,實在太可愛。而且也真是根內白外黃的香蕉,當著這麽多人,她就能把那些私活兒說得一本正經,理所當然。

“小柔,去做事!”喬雲濤馬上擺起了副市長的款,吩咐可愛女孩。

“市長找你,說有要事相商。好象是李局長說工商局有麻煩事要處理。”白小柔這才說明來因。

“就說我上午特別忙,叫他先找下別的常務副市長。”喬雲濤一揚手,示意白小柔趕緊出去,別打擾他們。

白小柔果然嘟著嘴巴出去了,還在發狠呢:“喬雲濤你這喜新厭舊的家夥,我今晚就搞定你。”

汗!這女孩兒!

繁花在一旁先笑了起來:“原來我們的喬副市長惹桃花。”

“天下無花,隻有小魚。”喬雲濤說得麵不紅心不跳。

繁花一聽,鼓起掌來。

聽得江小魚麵紅心跳。那些天他那麽沉默,看著她走開,誰知今天突然就變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麽?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江小魚一看號碼,心中一突,趕緊起身:“繁花,雲濤,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的。”繁花見喬雲濤那陣勢,也不好再打趣。

誰知喬雲濤今天就是不放她,馬上又摟了回去:“有話在這裏說就行了,繁花不是外人。”

繁花當然是外人。可是喬雲濤就是不放開,這種堅持讓她想起了當初的擁抱,心裏淡淡的波濤就湧了上來。也就放棄了遠離,直接接起了電話:“汪小姐,你找我?”

“小魚,我們馬上要上飛機了。小魚,謝謝你。再見!”

“不謝,一路平安。美國人生地不熟,海岩又不大會英語,他的事就全拜托汪小姐了。”江小魚淡淡笑了。杜海岩肯和她一起前行,這樣就好。

“哪裏要說拜托。江小魚,你別把自己真當豐海岩的妻子了。海岩是我的人,肌膚相親的男女,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不多說了。對了,江小魚,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一句,你太傻了。如果我是你,就是全世界都反對,我也先把喬雲濤拉去登記結婚了再說。我言盡於此。”

“謝謝!”江小魚誠心相謝。

“江小魚,如果海岩好了,我會把他留在美國不再回來。如果他好不了,我會三個月後帶著他的骨灰回來。然後你和我——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一起去南海,把他的骨灰撒到那兒。你說好不?”汪雪琴聲音低低的,隱約有著濃重的鼻音。

這天之嬌女,其實也是心裏惶惶啊!

“好。”江小魚應著。

“嗯,再見!”

“再見!”江小魚眼眸有些濕潤。

手機裏沒了聲音,江小魚這才把手機合攏了起來。

“海岩去美國?”喬雲濤微微地挑起了眉。

“嗯,汪雪琴帶他去治病。”江小魚解釋。

然後聽到喬雲濤一聲自是釋然的呼吸聲,又把她摟了回去。還是那個懷抱,江小魚奇妙地覺得竟多了許多溫存。

唉,這人果斷沒把她手上的結婚戒指當一回事啊!她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手指頭,杜海岩用他的工次買的白金戒指正發著灼灼的光芒,耀眼得讓人驚慌。

正看著,喬雲濤修長的手覆上了她的手,然後果斷地用力裉下了那枚戒指,放進了自己的錢包:“這戒指我先保存。”

“喬雲濤,你——”江小魚跳了起來。

“注意文人形象。”喬雲濤勾唇一笑,就把她的喊聲止住了。

然後聽得繁花在歎息:“喬先生,請問你是請我來看二位打情罵俏,還是來和小魚兒談書呢?”

江小魚立即羞紅了臉。

“繁花可以開始談。”喬雲濤並不著急,果然把江小魚放開,讓他們談正事。

“你可以去上班了。”江小魚忍不住就推他。

這人今天是怎麽了,一點形象都不顧。他的仕途啊!

“我現在就在上班,關心本市的文化事業。”喬雲濤正襟而坐,一臉嚴肅,讓江小魚無可奈何,隻能幹瞪著他。讓繁花哈哈大笑:“現在居然還有這種男人,哈哈——小魚兒,你有福了。”

他平時不是這樣啊,今天在市委反而不要臉似的故意讓人覺得他們兩人有多親密,多有淵源。因為杜海岩的攪和,他就這麽不鎮定了,隻想馬上把她收服麽。

江小魚掛不住臉麵了,隻得訕訕地笑:“繁花,我們開始吧!”

“嗯。”繁花這才停住笑,然後又手反過去捧著後頸,那淡淡的憂鬱又回到了臉上,“實話說吧,小魚兒,你是想賺錢還是想出名,或是想成為一代文豪?這個問題很嚴肅,請務必說實話。”

“賺錢!”養家,但江小魚說得有些猶豫。誰說這裏麵不是夾雜了她的夢想。成為有名的作家的夢想。

“寫作實際上是一件相當耗費精力時間的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要不要走這條路首先要有思想準備。要有目的地。如果你想賺錢的話,選擇網文就是對的。因為實話說了,想要寫出流芳百世作品的作者,寫散文詩歌等作品的作者,就不要去選網絡文學。網絡文學不會打造出一個林黛玉或者張愛玲出來。這是一定的。”

江小魚訝異地抬起頭來,有這麽嚴重?她這些年是為錢,但多少也為夢啊!

“好,現在我們就選題、大綱、角色塑造和劇情節奏來說說。小魚兒,我來之前看過你幾部小說,實話說吧。對於出版文來說,你的文無可挑剔。選題切實,角色不錯,情節緊湊,但是對於網絡文學來說,你的文就有致命的缺陷……”

“哦?”江小魚大吃一驚。她自己完全不知道有致命的缺陷。

“選材過老,節奏太慢。”繁花毫不留情地重重地說道。

這話砸得江小魚頭昏眼花。可又不得不服。

多年來的筆耕,她總是不高不低在夾在中間走,吃不飽餓不死的樣子,多少知道缺陷在哪,可現在一旦被別人直接點出來,那種震憾相當大,幾乎不可抗拒。

和繁花的交談是愉快的,當一番交談落幕,江小魚發現已經十二點過了。她下午還要上班,從這裏趕過去全家福最少要半小時。所以她淡淡一笑,不得不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不好意思,繁花,我現在得走了。這樣吧,我們約到晚上六點後再談。請繁花到天涯如歸那邊住宿,我請客,晚上吃個便飯。”

“好啊!”明明提憂鬱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都爽朗,這感覺真奇怪。

想到這裏,江小魚微微地皺起了眉,仔細地打量著繁花。頭發稍微有些長,但黑而亮。那憂鬱就是黑瞳間散發出來的。細皮嫩肉的感覺,衣服穿得隨意,又有點放肆。

人雖然高,但不是玉樹臨風之感,而是西風瘦馬之感,有點吸引人,也有點讓人好笑。

在喬雲濤的角度看來,江小魚是看眼前這個人看癡了。

他拉她起身:“繁花住那邊也挺好。我送你們過去。”人被拉起來了,可江小魚的眼睛還在看著繁花,眉兒皺皺的,那認真的態度令人匪夷所思。這會兒連繁花都笑話她:“小魚兒,突然看見我比喬先生帥了是不是?要不我們也來一段。”

“繁花——”喬雲濤聲音嚴厲了起來。

繁花尷尬地一笑:“喬先生,不是我說,當我被你的情人當成獵物盯著的時候,總要有所反應才對。”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明明精明,有時偏偏少根筋的女人的錯。喬雲濤這會兒可不放縱她了,直接拉起來:“要抱不?”

當然不要。在這裏讓他抱不是丟他臉麽。

江小魚這才收回目光,趕緊地一起走了。但喬雲濤就是不肯放她的手,一直緊緊地抓在他寬寬的手掌中。從市委眾多人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江小魚看著市委各種各樣的目光投在自己和喬雲濤十指交握的手上,心亂如麻,這男人今天怎麽了?最多,最多她就是昨晚拒絕了他的求歡而已嘛!

“放手!”她低低地喊。好多年輕的女公務員的眼睛好象帶毒呢!

“要抱?”喬雲濤根本不管繁花在旁笑得一塌糊塗,直接威脅她。對付這女人,要來硬的。否則她老是溜走,他要怎麽保護她。昨天肩頭上那塊腥紅,讓他現在還心痛。

“她們在說你養了情人。”她低低地抗議,不為自己,得為他的清白著想,“嗯,我就是那個情人。”

“沒結婚的男女朋友都稱得上是情人。”喬雲濤輕哼,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江小魚眼眸有些濕潤。終於再也不說了,靜靜地跟著他走,然後上了車。

一直到天涯如歸酒樓才停下,喬雲濤和江小魚先幫繁花訂了房,交了錢。

“繁花會在這邊待上多久?”江小魚問。

“難得來得南邊,難得來到沿海。我也想多看看這邊的風俗人情,景色如畫。十天半月有可能,說不定半年都有可能。反正我孑然一身,何況工作也就我手中這個小筆記本就夠了。”繁花輕輕鬆鬆地說。

“那真是太好了!”江小魚的高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不是顧念肚子裏有個不太牢固的生命,說不定跳起來都有可能。

結果惹來了喬雲濤一個白眼,然後手似鐵箍,把她從酒樓裏拽了出來。

“繁花,你叫什麽名字?”江小魚的聲音突破了玻璃門,傳了進去,讓正走向電梯門的繁花不由得回頭,“我叫林如海。”

“林如海?”被喬雲濤拽進車的江小魚半天還在念叨著這個名字,然後傻呼呼的笑。

好好笑,林妹妹的老爸的名字居然被他用了。

喬雲濤當然知道她在笑什麽,可就見不得她為別的男人笑,有些火氣:“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一直到全家福商場前麵的廣場,江小魚都沒有給他一個回答。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喬雲濤再鎮定,也忍不住了:“小魚——”

“喬姐姐還在不在這邊?”江小魚突然問。

“在,怎麽了?”喬雲濤訝然,她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厲害了吧。明明在為林如海笑,結果怎麽扯到了自家姐姐?

“雲濤,你難道不覺得,林如海非常適合喬姐姐嗎?”江小魚燦燦的眼眸有著深深的笑意,“男女在一起,談戀愛可以都強大,談個山崩地裂都沒問題。可要走入婚姻,就得一剛一柔。雲濤,林如海的心思非常細膩,喬姐姐颯爽得很,缺的就是這個。喬姐姐不需要更強大的男人來保護她,而是需要一個好男人來疼她。”

不等江小魚說完,喬雲濤一把摟住了她,還——當街吻住了她。

江小魚慌了,他今天老是這樣不顧形象,好象生怕她隨時會離開似的,好象才知道她有多脆弱似的。她總有一天會被愛慕他的女人當街群毆的。她掙紮:“雲濤,我結婚了。”

沒有人理她的話。

那算什麽結婚?一個笑話而已。

“我去聯係姐姐。”最後,他終於肯放開她的時候說,“晚上六點天涯如歸見。”

“嗯。”時間不早了,她得用跑的才行,連續快步走幾步,她又回了頭,“雲濤,我晚上欠雲總的飯,到時我幹脆請他一起去天涯如歸那兒吃算了。”

“雲維庸不能去——”喬雲濤阻止她,可江小魚早就不見了人影。

這丫頭,天天就隻會為別人想,為什麽從來不心疼自己活得那麽辛苦。真傻。

“雲維庸去了也好,更熱鬧。如果能打點架,流點血更好。好多年沒那麽熱鬧了。”溫和可親的喬副市長自言自語,居然有些莫測高深地回到了車上。

喬雲濤慢慢地靠在駕駛椅背上,最後露出一個雲淡風清的笑容。由錢包裏拿出從江小魚手中取下的那枚白金戒指,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很利索地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