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親子鑒定

卷一 雪花無力承受陽光 47. 親子鑒定

太過震驚,大家反應力都慢。還是喬雲雪打破了平靜,又笑又打趣:“江小魚,世上怎麽有你這樣傻的女人。多少女人想爬上我弟弟的床,想錢想權想浪漫。你倒好,有了喬家子孫不找喬家負責。哈哈,是不是咱雲濤當初霸占你時太過激烈,你才不敢找我們。再怎麽說,喬家有我爸媽在,怎麽也不會虧待你們母子兩個,萬萬不會送給外人欺負。要是早知道咱雲濤欺負了你,我喬雲雪把把他綁過來給你負荊請罪了。喬雲濤啊喬雲濤,你老姐我以為你是世上唯一的老處男了,原來也不是。幸虧你是我弟,要不然我不打趴你。”

說得江小魚臉上掛不住,霸占?是的,隻是反過來而已。好可愛好可敬的大姐啊,隻為女人想。畢竟是全天下跑的現代女強人,心胸開闊,血脈為重,親情為重,連那見不得人的照片都放到一邊,先把自己家裏人團結起來再說。麵對屈辱她能雲淡風清,可如今這明豔無雙的喬家大姐讓她笑淚交加。

心中有愧!

“真夠難看的!”喬雲濤似乎有些嫌煩,勾著那張淚水縱橫的臉,眸光流動,起身告辭。

江小魚被他拉著起身,和大家告辭。自恨果然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這一臉淚水讓她不好意思極了。

將杜家人全部忽視掉,附身抱了抱奶奶,喬雲濤麵色掠過淡淡的笑容,聲音溫潤而堅定:“奶奶,有時間我隨時會和小魚登記結婚。”

江不魚一身力量被抽走,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往上衝。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才這樣決定。如果他知道——

喬奶奶平靜地看著兩人,最後還是把手中那張相片給了孫子。

手悄悄地從他手中掙開。江小魚不敢看他,但逼著自己看,不漏過他的任何表情。隻是她的手為什麽掙不開?

喬雲濤隻是瞄了一眼照片,神色從容,似笑非笑:“奶奶,這是誰搞的惡作劇?自從有了PS,奧特曼都能穿旗袍。這圖有什麽好瞧的?奶奶把它當漫畫看就行。”

然後一把牽過一身僵著的江小魚,走向停車場。

屋子中靜得出奇,然後杜海燕忽然追到門口大喊:“雲濤,我真的有這麽差嗎?你寧願娶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也不願意娶我。為什麽?”杜海燕哭了。

喬雲濤修長的身形略略停了一下,看向杜海燕的眸光有些深幽:“海燕,你向來是個好妹妹,是個有靈氣有才華的女子。順其自然,不會不懂。”

然後帶著江小魚坐進車內。江小魚偷偷地看著他這個充當從天而降的英雄。

英雄是把她救出了虎穴,可沒有馬上離開是非之地。他久久地沉默著,深吸一口氣,再用力地呼出去。看他俊美的側麵,想來是過度的哭泣讓她的心平靜了,沒有往常麵對他時的心慌意亂,隻有淡淡的憂傷。還有那揮之不去的緊張。

她不相信他心裏沒有疙瘩。除非他完全不在乎她。所有的一切她不想解釋,覺得沒必要。一點必要也沒有,她不想再為一個男人亡命天涯了,盡管這個人要了她的心。

其實,她仍想抱抱他,但沒有了伸手的勇氣和衝動。

他重重地靠在駕駛座椅上,掏出那張照片,細細地看,緊緊地閉了下眼睛:“準備一下,隨時和我領結婚證。”

“我不結。”她的聲音清涼如水。她完全沒弄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啊。

“不可能不結。”他的聲音強硬了起來。

“我不結。”她的聲音大了起來,迎上了他忽然間變得淩厲的眼。聲音小了些,“我不結。絕對不結婚。”

“你遲早要跟我結婚。”他篤定地看著她,眸光深幽,和往常截然不同。

“我……不。”底氣不足。這種拒絕真難,也許有一天會後悔。

“結婚是為了濤濤。”他的神情淡淡,語氣淡淡,“既然說了濤濤是我兒子,沒道理讓自己的兒子流落在外。喬家還沒有這樣的不義子孫。”

原來隻為了他一句話不食言。她的心也冷了:“濤濤不是喬家的子孫。你爺爺奶奶不會相信,你爸媽也不會相信。他們會要求做親子鑒定。”

“那就去做親子鑒定。”他毫不猶豫地說。

“絕不。”她慌了。那種快速與堅決讓喬雲濤看了她半晌,一直看到她蕭縮了肩膀,顫抖著身子,才收回了目光。

“你為什麽會和他們四個糾纏。”開車,他淡淡地問。

這一句話比那張照片更淩遲了她的心。她看錯他了。她沒有回答,神色不變,隻是把自己熱情了二十天的心封了起來。就是愛他又怎樣,她還是自己的。永遠都是。

臉上才擁有的紅暈很快地消淡了下去。

江小魚不知道那張照片如今在哪,也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理。她一直想一直想,明明心灰意冷,但總是放不開,一見到他就想從他俊美的臉上看出點答案來。結果隻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仍然一桌子吃飯,一床上睡覺。她不過去他會過來,田若蘭給他的鑰匙一直就在他手裏。可吃飯時沒有了語言,睡覺時楚河漢界分明。連一個眼神都舍不得給她。

他在人前還是清俊優雅,儒雅隨和,常常在公共場所讓女記者眸子熱烈地死盯著,也會讓各高官帶著女兒找各種借口會麵。在她麵前也仍然溫和,就是沉默得讓她膽寒。他明顯是在嫌棄她。

她離開,是必然的事。既然必然,早走晚走也差不多,她反而不急著走了。

在看到相片之後的第三天,他吃飯時難得地多說了兩句,還幫濤濤夾菜,濤濤清脆的笑聲盈滿了屋子,她突然覺得家又是個家了。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她的飯還沒吃完,手裏的筷子夾著一根空心菜,半天才記得放進嘴裏。

然而第二天又變著法兒做好吃的給他,細心地把他吃空的飯刷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