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番外七

哈利番外(七)

聖誕假期的第一天,和羅恩赫敏告別之後,我就一個人做在公共休息室的爐火麵前,看著活點地圖上那個在斯萊特林寢室裏一動不動的小墨水點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小點突然動了起來,等到它離開了寢室之後,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站在城堡大門口,看著那個緩緩靠近的人影,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忐忑,德拉科,你真的能夠拋開一切顧慮,接受我麽?

我看得到,在我說出喜歡這個詞語之後,德拉科眼中的掙紮,可是隻是一會之後,他就壓下了所有的情緒,再度回歸到了那個冷漠的馬爾福少爺的形象,以一種異常傷人的語氣,拒絕了我。

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德拉科!在他想要繞過我回去城堡的時候,我憑借著一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了他,將他逼到了牆邊,不計後果地說出我猜測的那些東西之後,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就讓我放肆一次吧,德拉科,哪怕,在下一刻,你依然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推開。看著德拉科那因為震驚而驟然睜大的眼睛,我心底一片苦澀。

一雙手慢慢攀上了我的後背,將我緊緊地摟住,同時,一條舌頭也猛然侵入了到了我的口中。

這,算是成功了?被德拉科吻到迷迷糊糊的我腦子裏朦朧地閃過了這麽一絲念頭。

回到格裏莫廣場,見到許久沒見的西裏斯,自然又是一陣慶祝,他拉著我興奮地聊了一下午,直到一邊的萊姆斯實在看不下去,將他從我身邊拖走之後,我的耳邊才徹底清靜了下來。晚飯時分,看著坐在一起,幸福地享受著晚餐的兩人,我偷笑了一聲,正式宣布道:“吃過晚飯之後,我就要回霍格沃茨了,接下去的假期,我也不會回來。”

“什麽!”西裏斯大叫道,“哈利,你回霍格沃茨幹什麽?聖誕節當然是要一家人在一起過才行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將這個聖誕節徹底留給你們,教父。”我若有所指地說道,“而且看著你們現在這樣子,我也開始想我的愛人了。”

“咦!”西裏斯猛然跳到了我的身邊,“什麽時候,我的小哈利也已經找到自己的愛人了?那個小姑娘長的什麽樣,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我和萊姆斯看看?”

“呃……”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八卦樣的西裏斯,“我什麽時候有說,他是一個小姑娘了?”

“你是說,他?”西裏斯有了一瞬間的呆滯,“啊,男孩也沒關係,不過,哈利,你得先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德拉科?馬爾福。”我猛然跳到了壁爐邊,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等著看自家教父暴走的場麵。

“哦,我知道了。”西裏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猛然間,一個足以掀翻屋頂的吼聲突然響起,“什麽!馬爾福?哈利,你找誰不好,找一個馬爾福!”

“教父,以後有時間,我會好好和你說一下我們之間的故事的。”此時,我手中已經抓起了一把飛路粉,“萊姆斯,教父就交給你了,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聖誕假期。”

說完,也不等他們有什麽反應,我就將飛路粉扔進了壁爐,衝進去,大叫了一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回去了霍格沃茨。至於格裏莫廣場之後發生了什麽,那就是萊姆斯和教父之間的事情了。

查看了一下活點地圖之後,我發現德拉科現在正一個人待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裏。想到布雷斯?紮比尼在幾天以前告訴我的口令,我決定,給他一個驚喜。

看得出來,他確實被我嚇了一跳。看著差點把書扔到爐火當中的德拉科,我心底卻突然升起了一股自豪,這樣一個真實的、沒有任何偽裝的德拉科,除開他的父母之外,也隻屬於我一個人了吧?我微笑著,拉過一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假期很平靜,平靜地讓我不停地想要找點什麽刺激的事情來做。近六年的生活之後,城堡裏麵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讓我們驚訝的事情了,所以,我把目標轉移到了禁林裏。可惜,在好不容易說動德拉科之後,卻因為在半路遇到了海格,計劃半路夭折。

到底,要找點什麽事情來做呢?我腦子一轉,詭異地想到了布雷斯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來。

呃,夜襲,大概……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

打定了注意,看了一眼時間,正好,後天就是聖誕節。這個,應該算是一件很好的聖誕禮物吧,看著一邊埋頭看書的德拉科,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可是,這算是什麽事?明明我是來夜襲的,為什麽,被壓的人反而變成我了?所謂的自作自受,大概就是指我這樣的人吧。

一切結束之後,感受著渾身的酸軟,還有從身後傳來的那股異樣的感覺,我鬱悶地想著,卻終究是抵擋不住身體的疲憊,沉沉地陷入了夢境。

既然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我也就幹脆地留宿在了德拉科的寢室裏。雖然之後的每天晚上,被壓的人仍然是我,不過……嗯,這樣也還行,反正我們兩個人都挺滿足的,而且,隻有在親身實踐過之後才會知道,人體是多麽的脆弱,即使是以德拉科那絕對合格的理論知識,也在之後的幾天由於一時衝動而讓我整整一天沒爬起來床,如果我現在真的強行來壓德拉科的話,他大概會幾天都無法起床的吧?

等我學好技術之後,一定讓你好看,德拉科!

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鄧布利多教授的課程再一次展開,在這次的課程上,我第一次知道了魂器這種邪惡物品的存在。

原來,伏地魔就是依靠著魂器,才能夠永生不死?原來,隻有在摧毀了他所有的魂器之後,才能夠真正地殺死他?原來,鄧布利多教授這兩年來的忙碌,都是為了找出伏地魔的魂器,從而讓我擁有一個真正可以殺死他的機會?

與此同時,我和德拉科也第一次接到了鄧布利多布置下來的課後作業。不用他們再提醒,我自己也知道,隱藏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段虛假記憶之下的真實,到底有多麽的重要,那裏麵,很可能包含著魂器具體數字這個對我們無比重要的線索。

我和德拉科立刻就開始為此忙碌起來,不過,一切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交涉都是由我出麵進行的,德拉科隻是在背後給我出著各式各樣的主意,畢竟他已經投靠到鳳凰社這邊的消息,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的家人可都還掌握在伏地魔的手中呢。

然而,經過了一個月的嚐試之後,我們仍然沒有拿到那段至關重要的記憶。就在我為此焦慮不安的時候,德拉科提出了最後一個方案,使用福靈劑。

其實這個方法,早在初次嚐試失敗之後我就有想到過了,隻不過,在拿出那個小瓶子之後,我腦子裏卻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念頭,用這個,應該可以幫助我成功在床上壓倒德拉科吧?

好吧,我心裏其實知道,用這個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從德拉科那隱約流露出來的態度來看,他似乎也並不介意誰上誰下這個問題的,之前一直強勢壓製我的原因,大概,也是由於我連理論知識都沒有掌握吧。

可是,理智雖然如此在說,但是那個誘人的念頭卻總是盤旋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讓我每一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將福靈劑取出來之後,卻又總是再度將它放回原位。

時間慢慢過去,每當看到德拉科在我們聚會時候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心底那個模模糊糊的猜測也越發地清晰了起來。而眼看著鄧布利多教授下一次的課程隨時可能來臨,我終於徹底下定了決心,同時,也想趁這個機會,真正去試探一下德拉科。

啊,我似乎又猜中了呢。看著德拉科那變成粉紅色的耳朵,我愉快地想到。

福靈劑的效力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我隻不過喝了幾小滴而已,就輕而易舉地靠近了已經躲了我很久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並且還輕易地灌醉了他,以一種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方式,拿到了那段至關重要的記憶。

最後一次課程,看著手中那張鄧布利多傳過來的紙條,我心底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而當我將它遞給德拉科之後,他臉上那從震驚,到疑惑,再到了然,最後,回歸平靜的表情,也讓我知道,他和鄧布利多,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那一次的課程,有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那段真實記憶,鄧布利多教授幫助我們將所有的線索串聯了起來,六個魂器,被毀了兩個,一個始終跟在伏地魔身邊,還有三個,必須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

霍格沃茨裏麵應該有一個,那麽,難道是在密室裏?

鄧布利多鼓勵我去那裏查找一番,卻將德拉科留了下來。在用蛇佬腔打開那個入口的時候,我腦中突然回想起了就在幾分鍾以前,德拉科的那句質問之語:“活物也能被製作成魂器麽?”

一道驚雷猛然劈入了我的腦海,我突然聯想起了以前那些從來沒有連起來過的片段:我會說蛇佬腔,那是絕對沒有被混入到波特家的斯萊特林血脈所獨有的特征;我能在夢境中看到伏地魔的所作所為;我還能透過那條蛇的眼睛,看見自己在襲擊韋斯萊先生;甚至於,在去年在鄧布利多靠近我的時候,居然會想要殺死他……

種種的一切,突然被聯係在了一起。如果,我也是伏地魔的魂器呢?隻要這麽一假設,所有這些以前無法解釋的事情,統統都被解開了。

我無力地靠在密室的牆壁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魂器不會摧毀幹淨,伏地魔就不能死,那是不是說,到了最後,我也要被清理掉?

我突然理解了那個預言的真正含義。一個必須殺死另外一個,那是在說,身為魂器的我,必定是要被伏地魔殺掉的吧。

在我經曆了十年的虐待,來到了霍格沃茨,好不容易找到了永遠支持自己的好友、總想把自己護在羽翼之下的親人、可以相伴一生的愛人之後,卻又突然告訴我,不管怎樣掙紮,我終究要死在伏地魔手中。所以說,我的人生,到頭來,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是一個魂器,一個伏地魔無意中製作出來的魂器,一個……注定要被摧毀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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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我來說,現在就死在這裏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我顫抖著舉起魔杖,對準了我自己:“阿……阿瓦達……”

“除你武器!”一道突如其來的紅光擊飛了我手中的魔杖,緊隨而來的,則是一個狂暴的聲音,“波特!你以為你在幹什麽!居然敢對自己用索命咒!真當自己永遠不會死嗎!”

“斯內普……教授……”我抬起頭,看著暴怒的斯萊特林院長,臉上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反正終究是要去死,為什麽不讓我死了算了,為什麽……”

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我伏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昏昏倒地!”

……

咦?這裏是哪?啊,對了,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來這裏尋找魂器,我得趕快了,不能讓他和德拉科久等。

在密室裏四處翻找的同時,我心裏卻一直感覺有點不對勁,我為什麽會突然忘記自己身處何處?而且,這個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是了,一年以前,德拉科從我這裏搶走那枚.聯係用的硬幣之後,給我用了遺忘咒,那時候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這次,又是誰?圍繞著四年前我殺死的那條蛇怪的巨大屍體繞圈的同時,我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著四周,卻依舊沒有發現一絲有其他人存在的跡象,而且……我皺眉想道,為什麽,每當想到那段遺失的記憶,自己心裏都會有一種極端的厭惡和恐懼?似乎,我自己在拒絕尋找真相……

該死的,不能浪費時間了!我猛然想起了還等在校長辦公室裏的兩人,連忙拋卻了腦中的雜念,仔細搜查起密室裏的物品來。

果然不在這裏麽?仔細檢查一遍之後,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還是回去吧,不需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回到校長辦公室,將結果告訴他們之後,鄧布利多教授卻並沒有表現地有多失望,看來,他自己對伏地魔會把魂器藏在那個地方沒抱有多少希望,那麽,在霍格沃茨裏可能的地點裏麵,就隻剩下有求必應室了。

然而,正如鄧布利多教授先前所說的,想要徹底搜查那間神奇的房間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也讓辦公室裏麵的氣氛陷入了一陣壓抑。不過鄧布利多教授倒是很快就轉移了我們的視線,他說,不久以後,會帶我一起去摧毀伏地魔的一件魂器,這個承諾讓我大為振奮,很快就將徹查有求必應室的困難給拋到了腦後。

離開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看著和我一起走在寂靜的走廊上的德拉科,我突然想起了德拉科先前那個未說出口的承諾。機會難得,況且第二天也正好是周末,所以,在德拉科準備踏上一條和我不同的樓梯的時候,我立刻一把拉住了他,向他發出了邀請。

他倒是幹脆,猶豫了短短的一秒鍾之後就同意了我的要求。那爽快的語氣,讓我不得不產生了一絲疑慮,不會又是什麽陷阱吧?想到聖誕節那次的夜襲,我臉上一陣陣發燒,哼,這次,不管你有什麽詭計,我都不會上當的,我在心裏暗暗做下了決定。

沒有任何詭計。看著躺在床上任我施為的德拉科,我徹底拋下了最好一絲顧慮,毫不猶豫地壓了上去。

而壓上去之後的結果……看著勉力掙紮著爬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德拉科,我再一次地唾棄著自己的自製力,為什麽,就是控製不住呢。

接下去的一段日子裏,我們的生活十分和諧,白天上課,晚上就在有求必應室裏麵一起做作業,雖然做著做著,總會不自覺地跑到床上去。當然了,像之前那次失控的情況再也沒沒有發生了,自從那之後幾天德拉科把我壓在床上狠狠地做回來了之後。腰酸背疼一整天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

連續的夜不歸宿自然引起了我的室友們的關注,不過除了早已知道其中內幕的羅恩,其他人都隻是以為我交了一個秘密的女朋友。

除了羅恩這個一向遲鈍的家夥之外,就連赫敏在從羅恩那裏聽到我很久沒有回寢室睡覺的消息之後,都跑過來小心地提醒了我一下。而我,自然更沒有可能察覺不到德拉科現在的反常舉動。

雖然德拉科不願意告訴我其中的詳情,但是我卻能夠猜到一點,德拉科現在的反常,肯定和學年開始之前德拉科接受的那個任務有關係。不過既然他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也不會主動去詢問,我相信,在事情結束之後,他自己就會主動告訴我的,我有這個直覺。

鄧布利多教授的傳信來得出乎意料地早,我原本以為行動會被定在我們考試結束之後的。在到達校長辦公室之前,我碰到了特裏勞妮教授,在她那瘋癲的語氣當中,我聽到了一個讓我驚訝、並且氣憤萬分的消息。

那個預言,是由斯內普告訴伏地魔的!

我怒氣衝衝地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沒有理會自己腦中傳來的那個微弱的反抗,大聲地質問起鄧布利多教授有關斯內普的事情來,甚至於,把來到這裏的目的都忘記了。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做出什麽解釋,他隻是強硬地壓下了我的質問,讓我回寢室帶上隱形衣,然後到城堡門口集合,他會帶著我去取出伏地魔的魂器。

回到寢室,在箱子裏翻找隱形衣的時候,卻無意中翻出了一麵鏡子,那是兩年以前,西裏斯送給我的雙麵鏡。我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不帶上這麵鏡子,我肯定會後悔的。

雖然有些不解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但是我仍然遵從了它,把它和隱形衣一起,裝進了口袋,這才離開寢室。

藏在海平麵之下的岩洞,一個很奇特的地點,而且我記得,它在鄧布利多教授給我們看的記憶中曾經有提到過。

取魂器的過程頗有些驚心動魄,尤其是最後一關,當我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命令下,強行給他灌下那一盆詭異的魔藥之後,看著一反常態,趴在地上一個勁說著對不起,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心底慢慢升起了一股對伏地魔的恐懼,那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僅僅憑著這一盆魔藥,他就能夠讓他最大的對手,世界上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教授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這份可怕的能力,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說明了。

好在最後,我們終於取到了那個藏在魔藥之下的魂器。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那是和赫奇帕奇金杯一起失蹤在赫普茲巴家的斯萊特林掛墜盒。

下一刻,我們就回到了霍格莫德,然而,在朝霍格沃茨方向看過一眼之後,鄧布利多教授那仍然帶著深深疲憊的連上,止不住地升起了一股焦慮。

那裏很正常啊,看了一眼依舊顯得安寧的城堡,我有些疑惑地看了教授一眼,卻也並沒有考慮太多,隻是扶著他想要回去霍格沃茨。

然而,鄧布利多教授製止了我的行動:“不行,現在還不能回去。”他甚至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我拉離了寬闊的大街,躲進了一條無人的小路。從那裏,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堡的上空。

“教授,您這是?霍格沃茨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麽?”這番動作,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而且看鄧布利多教授的樣子,似乎是正在等待著,霍格沃茨裏即將發生什麽事情。再聯想到德拉科最近不同尋常的舉動,我的心也從剛剛得到一件魂器的欣喜中徹底脫離,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哎,雖然德拉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想,你還是有資格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的,免得一會你會對他有什麽誤會。”鄧布利多教授靠在牆上,看著遠處燦爛的夜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德拉科身上有黑魔標記這件事情的吧?”

“當然,這件事我很早就猜到了,而且我還知道,伏地魔給他布置了一個什麽任務。”我輕輕點了點頭,心底隱約有些不妙了。

“那,你肯定很想知道,伏地魔交給他的任務到底是什麽了。”教授將視線從天空移到了我的臉上,“那個任務,就是想辦法殺死我。”

“這不可能!”我失聲喊道,“連伏地魔自己都沒有辦法殺死您,先生!不行,我要去找德拉科!”

“來不及了,哈利。”他隨意地揮了揮魔杖,我就感覺到,除了頸部以上的部分之外,我已經失去了對身體其他部分的控製權,“他現在大概已經把食死徒帶到學校裏麵了吧。”

“怎麽會……德拉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搖了搖頭,無法相信他的言論。

“當然了,他自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可是,如果我說,他是奉了我的命令呢?”鄧布利多教授拖著疲憊的聲音繼續說道,“很抱歉之前一直在欺騙你,哈利。那個戒指帶來的詛咒,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即使我什麽都不做,我的生命也隻剩下一年不到,而恰好,德拉科帶著那個無法完成的任務,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請求我的幫助。”

“所以呢……”我突然覺得自己鼻子一酸,不需要鄧布利多教授再做說明,我也能猜到接下去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所以,我將德拉科那個不成熟的計劃做了一定程度的修改。今天晚上,他會遵從我的命令,將食死徒帶到城堡,然後,帶著我的生命,回到伏地魔身邊。”

“可是,您知道的,他在伏地魔身邊很危險。”我忍不住大吼道。

“但是你也必須知道,哈利,馬爾福家族傳承如此之久的原因就在於他們重視自己的家人,一年以前德拉科不就已經因為這一點才會回去接受黑魔標記的麽,那個時候,隻要他想,完全可以不回去的。”他輕輕搖了搖頭,“哈利,今天晚上……”

他突然停住了話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雖然遲了一點,但是,至少沒有出什麽意外。”

我也連忙扭頭看向霍格沃茨的上空,果然,在那裏,出現了一個翠綠色的骷髏頭——黑魔標記!

“該動身了,哈利。”鄧布利多教授再度揮動了一下魔杖,我震驚地發現,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了,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抱歉了哈利,為了防止意外,我不得不把你禁錮起來。還有,記住我最後的,不要懷疑殺死我的那個人,他是個英雄。”他用隱形衣遮住了我的人,然後摟住我無法動彈的身體,走出了那條小巷,在三把掃帚的後麵拿出一把飛天掃帚,徑直飛向了黑魔標記下方。

沒有人能夠發現我,即使是德拉科也沒有。我隻能全身僵硬地靠在牆角,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斯內普帶著憎惡,毫不猶豫地殺死了鄧布利多教授。

又是斯內普……我緊咬著牙齦,仇恨地看著斯內普。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拿出魔杖,留住想要逃走的他之時,鄧布利多最後的那句話突然響徹在我的耳邊:“不要懷疑殺死我的那個人,他是個英雄。”

這話什麽意思?我震驚地看著斯內普帶著德拉科衝出了這間雜物室,難道說……

還沒等我想清楚,一個食死徒的行動讓我徹底爆發了,他居然想要帶走鄧布利多教授的屍體?

“不!統統石化!”來不及多想,我一把掀開隱形衣,將那個彎腰想要靠近鄧布利多的人石化。鄧布利多教授加在我身上的禁錮,早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無蹤,隻不過那句話給我造成的震撼太過深刻,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我的左手無意中碰到了口袋中那個方形的東西。雙麵鏡……對了,雙麵鏡!我要把他交給德拉科!

衝出雜物室,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穿過一片混亂的戰團,終於在場地大門那裏,追上了德拉科和斯內普。

眼看著他們就可以離開學校的範圍,而且都沒有意識到我在身後,我隻好拿出魔杖,大聲念了一道咒語,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下意識地,咒語被我丟向了斯內普這邊,雖然在我特意的控製下,它並沒有擊中人,但是卻也成功地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兩個人產生了一個短暫的爭執,然後,德拉科留了下來,斯內普則是迅速地離開了場地,幻影移形消失了。

雖然已經從鄧布利多教授那裏知道他不可能留下來,但是我仍然抱著一絲奢望,想要讓他留在霍格沃茨,卻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而在和海格纏鬥的那兩個食死徒脫身之後,我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多猶豫,所以我也隻好當機立斷地將那麵鏡子扔給了德拉科,用幻身咒避開了隻顧脫身的食死徒們,回去了城堡。

在我把鄧布利多教授的屍體從那裏搬下來的時候,不久前剛剛得到的掛墜盒從口袋裏掉了出來,就在我大驚失色想要把它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從那裏麵掉出了一張小紙條。

以鄧布利多教授的生命為代價,取回來的魂器,居然是個假的。

這也讓我的心情越發地糟糕了起來,好不容易等到事情結束,我從教父那裏拿到了另外一個雙麵鏡,和羅恩赫敏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裏,等待著德拉科的消息。

現在,唯一一件能夠讓我那糟糕的心情有所恢複的,就是德拉科平安無事的消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補完了TAT

8000+啊,我自虐呢在……

明天我要休息一天,不更了orz

這章把我給弄傷了,早知道就不開哈利番外的……默默看天

還有,請昨天打過分的朋友,今天不要再打分了,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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