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身世

伏地魔的身世

雖然課程的數量比起以前來說少了不少,但是六年級的學生們的學業卻反而更加繁重了,提高班所教的課程難度驟然提升了幾個檔次,即使是以德拉科和赫敏這種一直排在年級最前列的學生也對在課堂上就完成教授們布置的任務感到了一些棘手,就更不用說其他那些勉強才能達到標準的學生了,大多數時候,他們隻能一臉茫然地看著講台上侃侃而談的教授們。而在這繁重的課業當中,德拉科還不得不抽出足夠的時間去有求必應室裏研究那個消失櫃。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個學年的課餘時間估計就要全部搭在這件東西上了,因為經過幾天的研究之後,這個櫃子那複雜的構造,讓自己完全無從下手,

“天那,這一周終於結束了。”周五下午,走出魔藥課教室之後,布雷斯打了個哈欠,“這些該死的功課都沒讓我睡上一個安穩覺,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你應該盡快習慣它們,布雷斯。”德拉科聳了聳肩,“這種日子,你必須過上兩年。”

“不要再用這種話來打擊我了。”布雷斯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個晚上,還有星期六的整個白天,德拉科一直在忙著寫各科教授們布置的一篇篇論文。當他終於在變形術的論文上劃上最後一個句號的時候,他不禁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距離鄧布利多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個小時了。

德拉科掃了一眼仍然在沉浸在古代魔文作業裏的布雷斯,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的思路,自己悄悄地離開了圖書館。

由於已經錯過了晚飯時間,他在將作業放回寢室之後,先去了一趟廚房,從興奮異常的多比那裏取了一些食物之後,才漫步向著八樓的校長辦公室方向走去。

八點還差十分,鄧布利多現在應該已經在裏麵了吧。德拉科站在石頭怪獸那裏,一邊念出口令,一邊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沿著那條旋轉樓梯直達頂端,站在那扇帶有黃銅門環的門麵前,他伸出手,輕輕地敲了兩下。

“請進。”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德拉科推開門走了進去:“晚上好,先生。”

“啊,晚上好,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如果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到看錯時間,現在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不過當然了,你能提前來最好,坐吧,孩子。”

“先生,您現在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德拉科一坐下來,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不過並不是現在,今天的課程結束之後,我們再慢慢談吧。”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課程?”德拉科有些疑惑地看著鄧布利多,“什麽課程?”

“啊,關於這個,還是等另外一位學生來了之後,我再一起解釋吧,”鄧布利多依舊是一臉微笑,“看這時間,他也差不多要來了。”

另外一個學生?德拉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心底漸漸出現出一種猜想,那個人,該不會是……

沒等他多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鄧布利多略微抬高了音量:“進來。”

“晚上好,先生……德拉科?你居然也在啊!”來人興奮地叫道。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德拉科就知道,來的到底是誰了。他沒有理會後麵那個人,隻是咬牙說道:“這是什麽意思,鄧布利多先生?”

“啊,哈利,來坐下吧。”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在德拉科身邊又變出了一張椅子,“這個課程是我在上學期末就和哈利商量好了的,原本隻打算給他一個人上。但是一個星期之前,我突然覺得,你也很適合來上我的課程,所以就順便叫上了你,德拉科。”

“太好了,德拉科,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上課了。”哈利一臉興奮地坐在德拉科身邊。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熟到這種程度,波特先生。”德拉科麵無表情地看了哈利一眼,冷冷地扔出了一句。

哈利愣住了,做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德拉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啊,好了,孩子們,要敘舊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鄧布利多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時間緊迫,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開始上課了。”

“好吧,先生。”哈利從沉思中驚醒,深深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才轉向鄧布利多,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先生,您到底要給我們上什麽課?”

“啊,是這樣的,哈利。我想,你已經在兩個多月以前,知道了伏地魔為什麽會在十五年前對剛滿周歲的你下毒手的原因,那我必須得讓你知道更多的情況。”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那麽,您現在要告訴我的,是不是和那個預言有關,是不是……”說到這裏,哈利偷偷地瞟了德拉科一眼,“能夠幫助我……從他手裏活下來?”

德拉科的心驟然縮緊。他聽到了什麽?從他手裏活下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有著鄧布利多的保護,隻要不出什麽意外,哈利是絕對不會遇到生命危險的,但是為什麽,聽哈利的口氣,似乎是他必須要和伏地魔決鬥一樣?他緊握著椅子的扶手,關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異常蒼白。

“啊,確實和那個預言有關係,哈利。”鄧布利多的聲音似乎是從異常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我當然希望這些能夠幫助你活下來。”

德拉科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鄧布利多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冥想盆放在辦公桌上:“現在,我會帶著你們兩個人進入鮑勃?奧格登的記憶裏走一走。來吧,孩子們,湊過來。”

然後,鄧布利多一邊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鮑勃?奧格登是誰,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裝滿了記憶的小瓶,試圖拔出那個瓶塞,但是卻始終無法成功:他那隻焦黑的手似乎完全不聽使喚了。

哈利走過去想要幫忙,卻被鄧布利多製止了。他用魔杖打開了瓶子,將記憶倒進了冥想盆。

“你們先進去吧。”鄧布利多指著冥想盆。

哈利毫不猶豫地一頭鑽了進去,德拉科起身站到冥想盆旁邊,冷漠地看著鄧布利多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當然,等課程結束之後,我會為你解答一切疑惑。”鄧布利多似乎並不驚訝於他所說的話,依舊是那麽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得到了他的保證,德拉科才勉強平複了情緒,也一頭鑽進了冥想盆。

從冥想盆裏出來的時候,德拉科的臉色異常糟糕,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那幾個人,就是伏地魔的……”

“啊,是的,馬沃羅?岡特,莫芬?岡特,梅洛普?岡特,以及湯姆?裏德爾,分別就是伏地魔的祖父、舅舅、父母。這也就是他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世,甚至於連名字也隱瞞著的原因所在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很好,很好。”德拉科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一個麻瓜和啞炮所生的雜種,居然敢騎到所有純血家族的頭上,將我們都當做仆人一樣任意驅使?居然還敢叫囂著清除泥巴種和混血?他怎麽不把自己給清理掉!”

“德拉科!”哈利一把抓住了德拉科的手,“冷靜一點。”

德拉科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壓製住了自己內心的憤怒。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和哈利的手,還握在一起。

他立刻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看著哈利那略顯遺憾的神色,他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啊,好了,先生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下一次上課的時間,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現在,回去睡覺吧。”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眼前上演的這出好戲。

“那我們先走了,先生。”哈利點了點頭,轉身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眼光卻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靜的德拉科身上,“德拉科?我們該走了。”

“我找鄧布利多先生還有事。”德拉科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哈利有些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無奈地離開了辦公室。

“那麽,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那個預言的全部內容,先生?”等到外麵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之後,德拉科才緩緩開口說道。

“當然,我既然同意你留下來,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鄧布利多有些嚴肅地看著德拉科,“不過,我希望你在聽完之後能夠保持冷靜。”

“好的,先生。”德拉科緊緊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隻有一個生存下來……

“所以說,到最後,哈利和伏地魔之間必須來一場決鬥,活下來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德拉科癱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

“我想,是的。”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吐出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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