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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襲’ 10.

“利用?”少年情緒稍稍穩定下,不解的看著管家。烽。火。中。文。網

躲在一邊的歡喜從腳看到上,實在不明白,就他現在的行頭,哪有被利用的價值。

“宋公子,你也該知道,比武大會所剩無日,少爺是必須拿到盟主令才能維持黎家幾世的殊榮。隻不過那些參加比武的江湖人還未清楚比賽的規則,認為最後獲勝的人,必是武林盟主。”

“難道不是嗎?”

管家搖著頭,“武林盟主不是一個隻會武功的武夫,定是文武雙才,其外還要受到多數之人的擁戴才行。這次的比武大會隻是決定出最有實力的三人而已,最後再由眾人從三位候選的盟主人選中,選擇出一位智謀與善心並存的人作為此次的武林盟主。太老爺與各大掌門謹防有人收買人心,故隱瞞了這條規則,直到比武結束後再公布投選。

“這跟那位歡喜姑娘有何關係。”

“少爺自持能夠在比武大會贏得三名之列,智謀已名在外,無需擔憂,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積聚自己的人氣。”

少年似乎明白了什麽,問:“文與歡喜姑娘的謠言,該不會是你們故意放出去的?”

“恩,這算是天意吧,正在少爺苦惱著如何提升自己的人氣時,偶然在街上看到了醜顏的歡喜姑娘,少爺才動下心百般隱忍醜顏,好心收留為她請醫治療,所以,宋公子,你要相信少爺對你多年的感情,他所做的這些僅僅是為了獲取別人的擁戴而已,並非對公子移情……”

沒心情再偷聽下去的歡喜轉身一躍,飛出了老遠。

“好你個黎文,卑鄙無恥殲詐欺瞞老少的小人,想要利用我助你登上盟主之位,做夢去吧。烽。火。中。文。網”嚓——,果斷的扯下臉上偽裝上去的黑痘痘,歡喜蹲在小湖邊,掬了幾把清水拚命的擦去臉上鬼畫的痕跡,“反正黎辰也懷疑我的身份了,再偽裝下去也沒意思。”

月光下,湖中照射出的醜顏瞬間變成一張清清爽爽的可愛小臉,歡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皺起眉頭苦思起來。

方才他是不是還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歡喜冷靜下想到黎文與少年的關係,不禁冷哼了下,“男人愛上男人,真是悍然震驚,堂堂盟主世家的一脈單傳,獨對同性一往情深,若是此事傳到江湖,還不叫他身敗名裂。”

歡喜惡毒的想著,僅要抓穩這一點,他就能為自己出一口惡氣,“不過,那個宋公子是何許人物呢?我現在沒憑沒據怎麽可能讓別人相信黎文喜歡男人,再說黎家又不是省油的燈,隻捎一聲,就可掩埋所有的事實,到時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烽~火~中~文~網”

泄氣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歡喜托著腮抬頭望著半圓的明月呢喃著:“難道就這麽算了嗎。”不甘心的腦中突然冒出某人的臉,雙掌一擊他高興道,“對了,管家說他們的感情已經好幾年了,黎辰或許知道些什麽。”

歡喜爬起身,開開心心的去找黎辰了。

到了李叔家門口,還算有自知之明的歡喜忐忑不安的站在李叔門口,深更半夜侵擾別人的睡眠是不對的,何況這別人還是對他起疑心的人,歡喜猶豫的敲著木門。

“誰?”漆黑的屋內亮起燭火的光亮,低沉沙啞的聲音顯然裏麵的人是被吵醒的。

“黎大哥。&”歡喜抱著九死一生的態度,隻想著黎辰大人有大量,陪他再演完一出苦肉戲,好讓他問明想要知道的答案,以後,他們就各自分散。

門吱呀打開,黎辰穿著單衣望著站在門外的人,暗沉的黑眸中露出了一點驚色,“歡喜?”

歡喜將黎辰的驚色當成他的突然出現使然,沒在意太多,隻管計劃著腦中的苦情計。他努力的眨著淚汪汪的大眼,委屈的撇著紅唇,像個被人欺負後回家告狀的小媳婦摸樣一頭撲進黎辰的懷裏。

“黎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黎辰抬起身側的手,猶豫著推開身上的人還是假裝去安撫一下,似乎兩者都有些奇怪,最後還是婉言將歡喜勸進屋內,兩人坐了下來,歡喜抽噎了下紅紅的鼻子,一五一十把黎文利用他的事說了出來,期間刻意隱瞞了黎文與宋公子的事情。

“外界的人傳我如此難聽,不想全是黎文一手主導,我r後還怎麽在望月城生存。”

黎辰垂首斂眉,心中寒意直冒。

他非常清楚表哥是偏愛美麗事物的,且不容一點瑕疵,自他好心收留下貌醜的歡喜時,便知其中有疑,碰巧今日又在茶樓聽到那些傳言,他隱隱知道了表哥的目的,隻是他不敢去相信,十年的時間而已,表哥怎會變得如此心性。

“天色不早了,表哥的事我們明天再議,今晚你就再此屈就一晚。”

“恩。”畢竟是別人的表哥,歡喜也不願逼迫太急。

隔天,歡喜起身梳妝望著銅鏡內的小臉靜默了三秒,臉色一變驚叫了起來,不明狀況的黎辰飛速闖進房間內,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歡喜惶恐的縮在梳妝台前,膽戰心驚的問:“你都看到了。”

反應敏捷的黎辰朝歡喜無瑕的小臉溜轉一眼,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歡喜遇難了,“昨晚你便是這麽過來的,想來表哥利用你的事,確實叫你氣糊塗了。”

不想承認的歡喜將黎文痛罵了幾遍,昨晚他洗去了臉上鬼畫的醜跡就匆匆找黎辰了,滿腦隻有如何騙取黎辰透露黎文的事情,哪裏還想到自己的偽裝。

“你……你沒有其他的話想問我嗎。”

“有。”嘴角蓄起弧度,黎辰含著不明意義的笑容走近歡喜,輕佻的抬起他的下頜,端詳了會,道:“本是俏佳人,何故鍾無豔。”

歡喜甩開眼前耍流氓的手,嘀咕著:“什麽胡話。”

“對對對,是胡話。好端端的一個少年,為何就變成了少女,莫不是歡喜有特殊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