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 親密愛人

067章 親密愛人+(求首訂)

“曼曼,馬上就好。”他也忍的難受,恨不得馬上進去,可是他知道她太稚嫩了,對於她來說這是第一次,他必須選擇溫柔。

代曼搖了搖頭,心裏是恐慌的,雖然兩人已經領證,但是她絲毫不能肯定他心裏是否有她,或者他現在做的事隻是出於身體需要,就好比人餓了要吃飯,再簡單不過的事,和愛無關。

想起他的婚禮,想到冉雲析,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腳朝他下麵踹了過去,突如其來的一痛,讓他驟然鬆了手。

她的眼裏充滿了驚慌和茫然失‘色’,那一腳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痛肯定是有的。

梁駿馳翻身躺她側邊,剛才的‘激’情隨著那一腳漸漸褪去,隻剩下重重的喘息和自責,手不自覺‘摸’了下那兒,劇痛無比,但和心裏的痛相比,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麽。

代曼慢慢滑下chuang,神情茫然地蹲坐在地上,雙手環在膝蓋處,喃喃道,“對不起,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見狀,他內心的自責更深了,不敢再輕舉妄動,把了把一頭淩‘亂’的頭發,神情不自然地說道,“你早點休息,我去洗澡。”

將房間留給她,他挫敗地推開浴室‘門’,再關上。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去浴室洗澡的男人遲遲不見出來,倒是被他落在chuang上的手機機械地一遍又一遍響著彩鈴。

代曼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站起來雙手撐在chuang上,餘光瞥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再看向浴室的方向,眼眸隨之暗淡下去。

浴室的‘門’突然打開,梁駿馳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視線隨著她的動作看向了chuang上的手機,走過來撿起手機,對她說道,“早點休息,我今晚去書房睡。”

順便將手機帶走了。

代曼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眼那個男人,冉雲析打電話來會是什麽事?不會是想和他繼續未完成的結婚吧?他會和她說什麽,是直接拒絕冉雲析還是據實以告她,他和她已經領證?隨著書房的‘門’關上,她整個人瞬間不安起來。

如果剛才她和他發生了關係,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會變得更加在乎他?以後有‘女’人來找他,她會不會變得很愛吃醋?

梁駿馳將‘毛’巾丟書桌上,轉過身去回複冉雲析的電話。

“雲析。”

“駿馳。”電話那頭傳來冉雲析斷斷續續的哭聲,而且從那邊的聲音來判斷,她現在應該是在外麵。

一想到白天的逃婚,他的語氣不自覺放柔軟了些,“雲析,你現在在哪裏?這麽晚了,就別一個人在外麵走動了。”

冉雲析擦了擦眼淚,繼續光著腳往天橋上走,身上的婚紗早被她扯破,高跟鞋在過馬路時被她丟進了廢水溝裏,現在的她一心想尋短見,一聽到他的聲音,眼淚湧的更凶。

梁駿馳見那邊沒反應,瞬間察覺出一絲異樣,試探‘性’問道,“雲析,有在聽我講電話?”

她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狼嚎大哭起來,“駿馳,我不想活了,我現在站的下麵是水,我今晚就從這上麵跳下去,然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聞言,他臉‘色’咻地大變,捏著手機問道,“雲析,你現在在哪裏?千萬別做傻事,我現在馬上過去,聽到沒有!”

冉雲析早已傷心‘欲’絕,今天婚禮上,她被他拋棄,成為無數人談論的笑話,她已經沒臉再活下去了。

梁駿馳撿起衣服,拉開書房‘門’,在經過代曼房間時,他頓了下腳步,最後選擇了不吵醒她,匆匆下了樓。

代曼被樓下的關‘門’聲吵醒,這麽晚了,他要去哪裏?她趕緊下chuang,將鞋子穿上,想追下樓去,可是停在別墅外麵的別克急速地開離了院子。

她追出來時,隻看到閃爍著紅光的後車燈,車子一個轉彎駛下了林蔭小道。

他一定是去找冉雲析,自己和他領證還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他卻在這麽晚丟下她一個人急著去找冉雲析,就因為剛才她沒有將第一次給他?心裏瞬間覺的難過又委屈,轉身慢慢又獨自爬上了樓去。

梁駿馳開著車四處尋找冉雲析的身影,從剛才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應該是在某座橋上麵。

希望她不是真的想不開,低頭朝車窗外望了望,不放過路邊任何一個熟悉的身影。

冉雲析哭著從裙子裏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裏麵的鑽戒,捏在手上,再朝空中劃出一個拋物線,戒指“咚”地一聲掉進了海水裏,她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海水漾起的一圈‘波’紋,再一次失聲哭了出來,“騙子,梁駿馳你這個大騙子!”

她將一隻腳搭在欄杆上,笑的‘花’枝‘亂’顫,朝遠處吼了一聲,“為什麽要對我這麽不公平,我隻是想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結婚而已,為什麽連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滿足我!”

“雲析,你別衝動,快下來。”匆忙趕來的梁駿馳,神情緊張地朝她喊道。

冉雲析回頭一看,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非但沒將腳從欄杆上放下來,反而將腳放在了最高的那層上麵,威脅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為什麽不和我結婚,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也抱著幻想能成為你的妻子,可是你呢?你根本就從來沒愛過我!”

梁駿馳眼裏閃過一絲暗淡,站在離她有兩米遠的地方,神情低落地說道,“你先下來,有什麽事可以站過來慢慢說,死不能解決問題,難道你想就這麽結束自己的生命?你覺的值得嗎?”

她當然知道不值得,因為她等這天等了這麽久,結果呢?他一聲不吭地丟下她離開婚禮現場,她不明白,他到底對她哪裏不滿意!還是那個司機送來的東西有什麽蹊蹺?

細細回想婚禮開始之前,他都沒有任何異樣,而那個司機的出現才讓他‘露’出了緊張?擔心的神‘色’?難道司機送來的東西和代曼有關?

冉雲析咬牙切齒地問道,“駿馳,你老實告訴我,你會在婚禮上拋下我,是不是因為代曼?那個‘女’人托司機送來了什麽?”

他表情一僵,她猜到了?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不能再刺‘激’她,試著和她商量道,“雲析,是不是我告訴你盒子裏裝的什麽,你就會下來?”

她用力點了點頭,在這之前她確實很想輕生,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死了隻會便宜了代曼,她不會輕易說放棄的。

梁駿馳緊繃的下顎片刻鬆懈了下,“盒子裏裝的是項鏈,是曼曼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他說的全是實話,那條項鏈確實是代曼送來給他們的結婚禮物,是他自己看錯了,誤以為是代曼經常戴的那條四葉草項鏈。

冉雲析聽完他的解釋,心情瞬間大好起來,看來代曼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壞,她試著將腳從欄杆上放下來,但由於剛才爬的太高,她腳下失足,整個人從欄杆上掉了下去。

見狀,梁駿馳將外套一脫,翻過欄杆跳了下去。

代曼翻了個身,挨到旁邊的位置冷的刺骨,也就意味著他昨晚一晚沒回來,睡意瞬間全無,將鬧鍾拿下來一看,已經早上七點。

將鬧鍾放回原處,起身穿上拖鞋,進了浴室。

除了睡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其他的一切照舊,沒有領證的喜悅,也沒有老公的相伴,和她住單身公寓的感覺一樣,她對著鏡子咧出一個難看到不行的笑容。

被她擱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代曼以為是梁駿馳打來的,從浴室出來,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許諾打來的。

按下通話鍵,她喂了聲。

許諾直接劈頭蓋臉地罵道,“代曼,你現在在哪裏?病都沒好,到處跑什麽!”

雖然語氣很凶,但代曼依然能從他話裏聽出他對她的關心,原本失落的心瞬間得到了一絲安慰,至少還有人關心她。

“我回家休養了,待在醫院天天聞‘藥’味有什麽好的。”她試著讓話題輕鬆些,可是許諾卻扳起臉孔,訓道,“你那不是小病,想毀容是不是?還不快點回醫院,SSO集團不收殘疾人。”

這話真毒!

要不是了解他這個人的個‘性’,她還真想直接掛他的電話。

“許總,我一個小記者,應該還沒重要到讓你整天醫院公司兩邊跑吧?”她扯了扯嘴角,坐在chuang上,摳著腳丫子。

許諾深吸了一口氣,做最後一次警告,“代曼,我不許你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快過來,否則你將是第一個直接被我開除的員工。”

“……”

一點情麵也不留!!

她整了整淩‘亂’的心情,道,“是,我馬上回醫院。”

雖然已經做好了要辭職的準備,但也是她自己親自提出,而不是直接被他炒魷魚。兩種概念不同,她堅信沒有失敗的她。

許諾一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

上來扯住她的胳膊,又是一陣痛罵,“代曼,以後沒有我的批準,不準再離開醫院半步。”

“許總,我老公都沒你這麽緊張我,你這是做什麽呢!”她突然冒出這麽一句,驚嚇到了許諾,他目不轉睛,目光深沉而熾烈地盯著她,有些恐怖,“將你剛才說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我結婚了。”她用著很嚴肅的表情,鄭重其事地再說了一遍。

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咻地垂落了下去,他雙眼失焦地看著她,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喃呢道,“別開玩笑了,你怎麽會結婚?”

她苦笑,“我確實結婚了,就在昨天下午,我老公你也認識,他就是——梁——駿——馳!”

既然和梁駿馳已成既定事實,就不要給許諾任何希望,他對她的關心和在乎,似乎已經遠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她承受不起他的喜歡,倒不如用最直接的方法拒絕他,在他還沒深陷下去的時候,現在拒絕他,是最好的時機。

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十分的大,他以為他對她的喜歡,隻是表麵的,可是當聽到她結婚的消息,他還是被震驚到了。

雖然沒想過要和她走到那一步,可是她竟然和梁駿馳走在了一起!這對他來說,不僅是失去了她,更重要的是他再一次輸給了梁駿馳。

他現在恨不得將梁駿馳擊倒在地。

剛這樣一想,轉身就讓他碰到了梁駿馳,不顧梁駿馳異樣的臉‘色’,一拳朝來人臉上擊了過去。

冉雲析見狀,大叫了一聲,將許諾推開,一副保護梁駿馳的樣子,她扭過頭問梁駿馳,“駿馳,你沒事吧?”

但梁駿馳顯然沒有注意聽她說的話,而是目光朝遠處的代曼看了過去,目光中帶著一抹複雜。

代曼有趣地勾起了嘴角。

現在的情況變得太怪異了,她的丈夫被另一個‘女’人攙扶著,而她作為他的妻子,卻被當成了旁觀人。

許諾握了握拳頭,蠻力扯住梁駿馳的衣領,大吼道,“梁駿馳,你憑什麽和代曼結婚!”

“什麽?!結婚??”旁邊的冉雲析臉‘色’咻地一變,睜大眼睛看著梁駿馳,再看向一邊臉‘色’平靜的代曼,傻眼了!!

梁駿馳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目光別樣地看著代曼,既然知道已經和他結婚,竟然敢瞞著他和許諾在一起,看她一臉毫不知錯的樣子,他現在隻想將她按在‘腿’上,‘抽’她的屁股。

代曼目光挑釁地看著他,‘唇’角‘露’出一抹別有用意的笑,隻是笑意並未抵達眼底。

許諾朝她走來,強製‘性’握住她的手,僵硬地說道,“走,不管你是誰的老婆,我要讓他戴一輩子綠帽子。”

在她轉身時,她瞥見梁駿馳微微‘抽’搐的俊臉,心想:必要時,可以找許諾刺‘激’下那個男人。

梁駿馳繃著一張臉,對旁邊的冉雲析說道,“走吧,去拍片子。”

冉雲析一把扣住他的手臂,臉‘色’難看地質問道,“你昨天從婚禮上逃走就是為了和她結婚?梁駿馳你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他握住她的手,再次強調道,“昨天隻是巧合,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改變了他的一生?是指和代曼結婚?還是不用和她結婚?

眼裏噙滿了眼淚,她聲聲控訴道,“梁駿馳,你對得起我嗎?我跟了你這麽久,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可是你卻給了我什麽?”

這件事是他沒處理好,可是他一直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麽,代曼對他來說,不是過去式,而是未來式,他們之間在很多年前就有了牽絆,導致他的心裏一直走不進去其他‘女’人。

就算冉雲析跟了他這麽多年,也未曾打動過他,他想他想要的不是一個聽話的‘女’人,而是一個可以達到靈魂共鳴的那麽個人。

代曼沒出現之前,他喜歡扳著一張臉,喜歡一個人安靜地思考問題,喜歡一個人平靜地生活。但是她出現了,她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將他灰暗的那一麵照亮,她的笑容,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感染著他,讓他也想跟著她一起微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有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這種幸福的感覺讓他想要抓牢握緊,直到四年前她突然消失,他的心就像空失了一塊——空空‘蕩’‘蕩’的,那段時間他頹廢過,也質問過自己,是自己對她不好才讓她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嗎?直到她親口告訴他,她會離開,全因為那晚他喝醉後的失控。

真的隻是喝醉了?應該不算喝的太醉,卻想借著酒意對她有所表示吧!但畢竟方式用錯了,將她嚇走了。

一別就是四年,他以為他已經將她忘記了,卻沒想到她的再一次出現,讓他第二次心動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看著眼前梨‘花’帶淚的‘女’人,心裏終究有些愧疚。

“雲析,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你覺的我很無恥,或者是我在找借口吧,但我很清楚我心裏想要的是什麽。”見她一副想要聽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他冷笑道,“我在四年前就和代曼睡一起了。”

雖然沒有成功,但確實是睡在一起的。

冉雲析臉上的表情慘白‘交’織,他口中的睡在一起和她想的睡在一起不同,強忍著不哭出來,聲音卻沙啞了起來,“駿馳,這是你拒絕我的借口吧!你想拒絕我,所以就用這個理由騙我!”

“我說的是實話,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那晚我喝醉了,但代曼很清醒,她知道一切過程。”

有什麽比這個理由更傷人,她喜歡的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了!!她為他守身這麽多年,到最後卻成了個笑話!

經不住打擊的冉雲析捂住自己的臉,掉頭跑了。

這次他沒有追出去,是想讓她一個人靜下,隻有讓她自己想清楚了,才會認清事情的一切。

代曼不需要再在許諾麵前假裝了,反正梁駿馳現在不在。

“許總,你以後別對我好了,我是有夫之‘婦’的‘女’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她麵無表情地躺在chuang上,表情很平靜地說道。

許諾站在窗外,看著外麵的景‘色’,聲音中透著一絲失落和煩躁,“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和他結婚?是因為你自己都不確定他是否喜歡你吧?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人,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結婚了!”

其實她們也不是偷偷‘摸’‘摸’領證,而是時間上比較倉促。

“許總,麻煩你幫我叫下護士,我突然覺的人不舒服。”如果用這招能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她不介意當個liar。

許諾拉回思緒,看了她一眼,心裏其實是擔心她的,一聽她不舒服,也不敢耽誤,他趕緊出去找護士。

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才鬆到一半,就迎來了另一個麻煩,她老媽來電話了。

老媽和老爸來參加梁駿馳的婚禮,按理說現在也該回去了吧?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她慢騰騰地接起了電話。

讓自己假裝在上班很忙的樣子,“媽,我在上班,有什麽事等我下班後再說吧。”

林宛如哪肯放過她,駿馳的婚禮上沒見到她的人影,她自然很生氣,現在她和她老爸來城裏了,她也不出來招待,罪加一等。

“曼曼,怎麽回事?不是讓你準備一份賀禮送去你梁叔的婚禮上嗎?我和你爸在酒店轉了幾圈也沒看到你,你這孩子不會將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吧?”

還婚禮,她和梁駿馳都領證了!

拉回一絲思緒,她找了一個很勉強的理由,“我那時在車上,堵車,一直堵起的!”

她聽到老媽在跟旁邊的老爸說,“我就跟你說了,‘女’兒肯定是在路上堵車,你非說她因為太舍不得駿馳結婚才沒來,竟是胡扯!”

代曼聽到這裏,臉上的表情略顯僵硬。

林宛如拿過電話,又繼續說道,“‘女’兒啊!我和你爸現在住在酒店,你下班後來接我們,我們難得來這邊,怎麽說也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才放心。”

厄……腦子有片刻死機。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推脫的借口了,結巴地應道,“哦,好啊!我下班了就過去接你們!”

將電話掛了,她趕緊翻出梁駿馳的手機號碼,這個時候也隻能讓他幫忙了,因為老媽一向很聽梁駿馳的話。

梁駿馳看了眼來電,朝正在訓自己的老媽比了個手勢,讓她先等一等,“曼曼的電話,我接下。”

梁媽媽一聽是代曼打來的,讓他趕緊接。

“曼曼。”

代曼將剛才在醫院遇到他的事拋之腦後,在她看來,現在他是她的救星,她能不能躲過這個劫,就要靠他了。

“梁叔。”她用著軟綿綿的聲音叫著他,帶著一絲討好。

梁駿馳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恩’了聲。

“梁叔,幫我個忙吧?我爸媽現在住在酒店,可是我跟他們說我在上班,待會他們讓我帶他們去我住的地方,可是你知道我根本不能和他們見麵,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擋下?”

原來是有事相求才會對他軟言軟語,他輕扯了下嘴角,用著隻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曖mei耳語,“跟我還這麽客氣?老婆放心好了,我會替老婆好好照顧嶽父嶽母,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不用擔心。”

代曼忍不住臉漲紅,這句老婆叫的真讓人遐想連篇,在她的印象中,梁駿馳總是喜歡扳著一張臉,動不動就是皺眉,剛才‘那句老婆’不是他吃錯‘藥’了,就是她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動靜,他能想象得到她臉紅的模樣,嘴角止不住上揚。

看兒子一臉壞笑地掛了電話,梁媽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曼曼跟你說什麽了?”

“代伯父和伯母現在住在酒店,我需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梁媽媽讚同地點頭,“你也該給他們打個電話慰問下,你代伯父和伯母專程過來參加你的婚禮,結果你把婚禮鬧成哪樣了?太令我失望了!”

梁駿馳沒理會梁媽媽的抱怨,轉身給代曼的媽媽打電話。

“伯母,你們現在住在什麽酒店,我過去接你們。”

林宛如接到梁駿馳打來的電話略顯意外,嘴角一直掛著笑容,“駿馳啊!我和你伯父住在**酒店,伯母知道你忙,你就不用過來了,待會晚點曼曼下班會過來接我們。”

一係列的客套話之後,電話又被代曼爸爸搶了過去,他揚聲道,“駿馳,你先忙,我和你伯母在酒店看電視,待會再出去走走。”

但是梁駿馳想清楚了,他和曼曼領證的事不準備瞞著他們倆老了,反正紙裏包不住火,他們早晚都會知道他和曼曼之間的事,倒不如趁著他們兩位也都在這裏,順便接他們兩位一起來別墅吃頓飯再走。

打定主意後,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伯父,其實我和曼曼已經領證。”

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音,因為手機開的是擴音,林宛如剛一轉身就聽到那幾個驚人的字眼‘領證’。

在一旁喝茶的梁媽媽也是驚了一跳,扭頭詫異地看著自家兒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湊過來問道,“駿馳,你……你和曼曼領證了?什麽時候的事?”

他說道,“昨天下午的事。”

這話不光是回答他老媽更是回答代曼的父母。

電話那頭的代爸爸似乎也沒怎麽生氣,隻是語重心長地說了幾句,“駿馳,你的為人我和你伯母都很信任,你和我‘女’兒領證的事我們也沒什麽好反對的,隻是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還有另一個‘女’朋友,我希望你好好處理這件事,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他當然能明白代伯父的擔心,他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好好待代曼。

“是伯父。”

林宛如從老公手裏搶過電話,和代父的觀點不同,她覺的自己的‘女’兒能嫁給像梁駿馳這麽優秀的男人,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駿馳,別聽你伯父說的,既然你們證都領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儀式?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最好是在舉行婚禮之前,你和曼曼‘抽’空出去度個蜜月什麽的,年輕人就該多‘浪’漫,不要等到一把年紀了,想‘浪’費都沒‘精’力了。”

林宛如打心眼裏十分喜歡梁駿馳,一聽他和曼曼領證了,恨不得立刻讓媒體知道,她的‘女’兒嫁給了宸凱集團總裁。

她的話也順便提醒了梁駿馳,最近發生太多的事讓他有些分不了身,倒不如趁這個時間和曼曼一起出去走走,順便增加兩個人的感情。

“好的,這些我都會和曼曼商量下,等有空就帶她一起出去。不過你們倆老今晚過來到我們這邊吧,順便可以見見曼曼。”

林宛如倒也幹脆直接,“好,我和你伯父現在搭車過來,你就別過來接我們了。”

他笑道,“也好,我把地址待會發你手機上。”

掛了電話,接著輪到梁媽媽的審問了。

“你這臭小子,居然將人家閨‘女’拐到手也不吭一聲!你這樣做讓你伯父伯母怎麽想!你都三十六歲了,做事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衝動了!”

麵對梁媽媽的咆哮,他雙手放兜裏,麵‘色’平靜地回道,“我和她結婚不是商業上的生意,我有考量,也是經過充分的準備,才和她去領的證,但我不後悔我的決定。”

梁媽媽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兒子會在婚禮上做出那種事,是有原因的,明明喜歡的人是代曼,卻要和另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結婚,這孩子一定是想試探曼曼會不會來,結果人家根本沒來,他就著急了,不顧眾人拋下新娘離開了現場。

這點倒像他的父親,一旦認定一樣東西就不會輕易放棄。

許諾因為有事,前腳剛一離開,梁駿馳就推‘門’而入。

代曼愣了愣,不是讓他去應付她爸媽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梁駿馳將她的反應全數收入眼底,自顧自地替她收拾chuang上的物品,“你爸媽已經到我住的別墅了,我現在過來是要接你過去。”

“什麽?”她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麽意思?”

他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爸媽和我爸媽已經知道我們領證的事,還有你受傷的事雖然我沒和他們說,但這樣躲著始終不是辦法,倒不如讓他們知道你出車禍了,這樣你也不用一天到晚躲著他們。”

代曼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

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直接替她解釋道,“我們的關係是法律認定的事實,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何必瞞著他們,好了,東西我已經替你收拾妥當,你現在就跟我走。”

但是代曼還是一個疑問,“我媽她們沒說什麽難聽的話吧?還有梁媽媽,她有沒有生氣?”

他溫熱的大掌輕輕拽住她的手,她的小手立刻被他的大手包裹住,一股電流從腳底竄起,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她們在幫我出謀劃策,讓我有空帶你去國外旅遊,我想我們該‘抽’個時間出去度蜜月,至於婚禮,你看什麽時候方便舉行都可以。”

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地說道,“我的臉以後可能要戴麵具了,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和我舉行婚禮?”

他翻來覆去地握著她的手,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很淡的笑容,“沒關係,我在意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外貌。”

是的,他喜歡的是她的人而並非她的外貌,她的個‘性’能夠溫暖他的心,和她在一起,他總會‘露’出淡淡的笑容。

代曼錯愕地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喜歡冉雲析,她會誤以為剛才那句話是他對她說的最動聽的情話。

車子駛進別墅‘門’前,代曼瞬間退縮了,她還沒做好準備,待會肯定會麵對爸媽以及梁媽媽和梁伯父的審問,她該怎麽回答比較妥當。

他推開車‘門’,見她還杵在座位上,側過身湊到她身後,關心地問道,“怎麽了?不舒服?”

她難得在他麵前‘露’出了小‘女’人的羞澀和不安,不過模樣很‘挺’可愛‘誘’人的。

“我想我們還是統一下說辭好方便應付待會尷尬的場麵。”

他苦笑,“我們是去見父母,不是見客戶,用你最真誠的心去麵對就好。”

代曼不明白,難道他就不擔心,待會他們問他和冉雲析的事?

也許他早就想到了應對的措施,所以待會他們盤問時,她躲在他身後就對了!

“恩。”她點了點頭,推開旁邊的車‘門’走了下去。

梁媽媽早準備好晚餐等他們回來,一聽到停車聲,迫不及待地迎了出來。

“曼曼來了,呀!臉怎麽了?”隨著她一聲驚呼,將客廳裏的人都引了來。

“曼曼,出什麽事了?臉怎麽包著?”林宛如也擔心地走了出來,一見多日不見的‘女’兒這副模樣,當下心就涼了半截。

代曼笑著安慰她們,“出了小小的車禍,不過現在好的快差不多了,你們別擔心,我沒事!”

梁媽媽握著她的手心疼地說道道,“傻孩子,出了車禍還瞞著我們。”

“我隻是不想大家為我擔心,而且傷勢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她輕輕一笑。

梁媽媽拍著她的手招呼她進屋,將走在後麵的梁駿馳直接忽視掉。

代曼被她扶的有些不自然,忙拒絕,“梁媽媽,我沒事的,你不用扶著我。”

但是梁媽媽一看到她就歡喜地不得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領著她往屋裏走,梁駿馳則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裏充滿了對代曼的感‘激’。

感‘激’她給眾人帶來了歡樂,因為她的加入,讓整個別墅充滿了生機,因為有她,母親才會笑的這麽開心。

進了客廳,代曼朝坐在沙發上的兩位長輩禮貌地叫了聲,“爸爸,梁伯父。”

梁父看到她這副模樣,有些小心疼。

“孩子沒事吧?什麽時候拆繃帶?”

麵對眾人關切的問候,代曼忍不住眼眶一熱,搖了搖頭,“應該還要一周才能拆繃帶。”

“好了,大家不要再問曼曼了,開飯吧!孩子都被你們嚇哭了。”梁媽媽拉著她的手,對著眾人開玩笑道。

好久沒有同這麽多人一起用餐了,代曼覺的特別的溫馨。

吃完飯,由老媽和梁媽媽負責洗碗,爸爸和梁伯父去了書房下棋,不知道是不是幾位大家長商量好了口供,竟然對她們領證的事閉口不談,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們默許了她們的婚事?

代曼心裏除了十分不解外,更多的是欣喜吧,因為和她預想中的情況有點不一樣,如果梁駿馳也因為喜歡她才和她結婚的話,那麽事情應該會更完美吧。

“出去走走?”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雙手‘插’兜裏,問她。

代曼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閑適地出了大廳,正在廚房洗碗的林宛如和梁媽媽忍不住雙手擊掌,開心地叫道,“嶽母!”

晚上,和自己喜歡的人漫步在林蔭小道上,有種心快要跳出來的感覺。代曼緊緊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地趁他不注意瞄他一眼,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前麵有個石桌,她們很自然地走到石桌前,兩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思裏,並沒有留意到草叢裏晃過的一個黑影。

黑影突然腳下一滑,踩到了樹枝,樹枝的聲音驚動到了兩人。

梁駿馳眼尖地發現樹後麵躲了一個人,他走過去將那人從樹後麵扯了出來,待月光下一看,竟是冉雲析。

冉雲析低垂著頭,有些懊惱,她跟蹤他們跟蹤了一天,本想在遠處靜靜地觀察他們會做什麽,結果不小心被梁駿馳發現了!

代曼愣了愣,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露’出的是什麽樣的表情。

梁駿馳低頭看著冉雲析,有些氣悶地朝她吼道,“雲析,你在這裏做什麽?不要告訴我,你跟蹤我們?”

因為這套別墅除了他本人,根本沒第二個人知道,所以他才會這麽肯定她是跟蹤他們到這裏的。

冉雲析絲毫沒有做錯事的羞愧之心,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是她搶走了我的男人,又不是我搶走她的男人!”

“雲析!”他忍不住吼了她一聲。

聲音沒有控製好,令別墅那邊的人也聽到了他的吼聲。

梁媽媽和林宛如都好奇地探出了頭,“怎麽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林宛如笑道,“沒事,有駿馳在,我一點也不擔心我家曼曼,讓他們年輕人多處處,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要‘插’手了。”

梁媽媽覺的有道理。

見梁駿馳和那個‘女’人一直僵持著,代曼主動起身說道,“你們聊,我先回屋。”

哪知,冉雲析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一手拽過她的手臂,動作粗魯地將她推回了石椅上,“誰允許你走了?今天大家把話說清楚,代曼你到底是喜歡梁駿馳還是圖他的錢才和他結婚?當著他的麵,你告訴大家!”

梁駿馳皺了皺眉,目光深沉地看著代曼,似乎也在等她那句我喜歡你。

代曼勾了勾‘唇’,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動了動‘唇’……

(代曼會說什麽呢?讓我們在下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