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想生寶寶

第七十四章 我想生寶寶(繼續甜)

“許菁菁,你會不得好死,你就該和你那的短命的父母一同下地獄,死無全屍。”許婉兒狂妄的大笑幾聲,整個人都如同魔障般狼狽不堪。

許菁菁麵色如常,隻是神情冷漠的看著如此落魄的女人,仍由她自以為是的詛咒著。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自有果斷。

或許是笑夠了,許婉兒喘著氣,雙手撐在膝蓋上,冰冷的望著那道沉默的身影,“現在看我這樣很得意是吧?”

“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值得我去看。”許菁菁冷笑,“這輩子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你不留後路的自大,你是許氏公主,活著的二十三年都是高傲的,那得意忘形的眼睛就像是萬靈之主俯瞰蒼生,可實質你不過就是一隻跳梁小醜,戲罷過後,比誰都狼狽。”

許婉兒默言,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勝利姿態的女人,雙手捏緊成拳,“我會睜大眼睛看著的,就算我一無所有又怎樣?我也不會讓你得到想要的。”

“可惜我已經得到了。”許菁菁抬起手,將指間那顆鑽戒放大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許婉兒麵色蒼白,一動不動。

“曾經我親自把江易澤送給了你,現在我才發現他江易澤就是一個垃圾,跟你配,真絕。”許菁菁轉過身,小心的移動腳步,“送客。”

保鏢不敢怠慢,架著許婉兒再一次將她送進了電梯裏。

許婉兒順著電梯牆癱軟在地,雙手狠狠的揪扯著身下的地毯,麵無血色,甚至是灰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一無所有,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回到病房,許菁菁坐在椅子上,虛敞的窗戶湧進些許冷風,陽光隨著風的侵入一並攜帶而進,卻不曾溫暖,有些冷。

“讓開。”冷冽的聲音從病房外響起。

許菁菁猛然回神,看向那扇門,下一刻被一道身影不容情麵的打開。

女人雍容華貴,一副桀驁姿態俯視而來。

許菁菁記得,她是沈宸燁的母親。

門外的保鏢被另一群保鏢控製著,似乎,已無力反抗。

許菁菁站起身,一步一步小小的移動腳步,“阿姨請坐。”

秦秋楓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翹起一腿,“我今天來隻為了一件事。”

許菁菁沒有過多的力氣,隻得為女人倒上一杯溫水,“阿姨請說。”

秦秋楓冷眼,“讓沈宸燁放了沈宸渢。”

許菁菁不明,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女人的麵部輪廓。

“我說讓沈宸燁放了沈宸渢。”秦秋楓再次強調。

“阿姨這話我沒聽明白,沈宸渢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二少吧,您讓大少放了二少,這話我怎麽聽不懂?”許菁菁苦笑道。

“聽不懂是吧?那我就告訴你,沈宸燁抓了他親弟弟,就因為誤傷了你。”秦秋楓挑釁的冷笑:“你一個外人在沈宸燁眼裏比自己弟弟還貴重,我身為母親,真恨不得殺了你。”

許菁菁不卑不亢,解釋道:“如果我沒有誤會的話,我想這一次開槍打傷我和大叔的那個人就是二少吧。”

秦秋楓沉默,目光如炬的落在許菁菁身上。

許菁菁繼續說:“既然如此,我想我是沒有權利幹預大少的決定。第一,這事是大少說了算;第二,這用您的話說,這是您的家事,我身為一個外人不方便出麵。”

“許菁菁。”秦秋楓拍桌而起,“你現在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還是笑話我?”

“阿姨,我隻是用著您想表達的意思回複您的問題而已。”

秦秋楓麵露怒色,一步一步,高跟鞋抨擊地麵發出輕微的刺耳聲。

許菁菁抬起頭,正視走到自己身前一副冷冽目光掃蕩而來的女人,嘴角微笑。

秦秋楓身體前傾,湊到她的麵前,“你信不信在沈宸燁趕回來之前,你已經死在我手裏了。”

“我已經死過幾次了,阿姨,人都說貓有九命,人卻隻有一命,而我相信我也有九條命。”

“所以你就大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挑戰我的耐心?”

“阿姨,我沒有挑戰您的意思,您讓我勸說大少,這點我無能為力,大少也是您的兒子,如果是大少暗殺了二少,您會有什麽反應?”許菁菁問道。

秦秋楓嘴角輕揚,“一樣的反應,我的兒子不允許染指自家人。”

“在大少心裏也是這個意思,或許你們不承認我,可是我在大少心裏已經是自家人。”許菁菁目不斜視,依舊兩兩對視。

秦秋楓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自始至終淡淡而笑的女人,走上兩步,捏住她的下頷,“許菁菁,不管如何,我兒子若是死了,我也會讓你墊背。”

“秦秋楓,你非得這樣弄到家破人亡你才滿意是吧。”秦秋夜一腳踢開攔住自己的保鏢,鋥亮的皮鞋折射在燈光下,帶來強光一樣的反光弧度。

許菁菁一言不發的望著走入病房的男人,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劍眉如墨,眼神犀利,似乎在壓抑著什麽情緒。

秦秋楓怒極,反手將來人的手臂甩開,“別再來說什麽保持中立的話,今天,我就要沈宸燁給我一個交代,我沈家百年來,從未出過手足相殘的醜聞。”

“那是因為老爺子比你更會養兒子。”

“你——”秦秋楓冷笑,“那又如何,沈家女主人是我秦秋楓,所有人都得聽我調遣。”

“這是二十一世紀,這裏是C國,不是你沈家王朝,更不是你秦秋楓統戰的M國。”秦秋夜擋在她身前,目光沉冷,“別再用沈宸渢當借口了,你秦秋楓眼裏還會在乎一個兒子生死?”

“秦秋夜。”秦秋楓冷冷吐出三個字。

秦秋夜嗤笑,“我記得來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既然我插手了,你就別再妄想找回你秦秋楓的王朝。”

“你想做什麽?”秦秋楓愕然,抬頭看著男人,他不露痕跡的眉眼裏注入一層識不明的情緒,是嗜血的暴戾。

秦秋夜步步緊逼秦秋楓,將她逼至牆角,笑道:“別緊張姐姐,我隻想告訴你,女人就應該乖乖待在家裏,別整天想著統領男人的世界。”

“你威脅我?”

“姐,你可是我姐,作為弟弟怎麽敢威脅你?”秦秋夜眉眼一抬,輕蔑的眼角邪魅的注視著女人。

秦秋楓抵在牆角,眼瞳裏的平靜受到波瀾,情不自禁的泄露了半分自己的懼色。

“我代表我姐向你道歉,她嚇到你了吧。”秦秋夜回過身,走到沙發前,言語中的戾氣已然消散。

許菁菁從容一笑,“沒事。”

秦秋夜坐下,看了眼桌上已然冰冷的溫水,“我能喝嗎?”

“那是給阿姨倒的,舅舅渴了嗎?我好失禮,應該給你倒一杯水的。請等一下。”許菁菁扶著椅子緩慢的站起身,突然間手腕上一暖,她抬頭相望。

秦秋夜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你身體虛弱,就這一杯。”說完,男人毫不忌諱直接仰脖子像似喝酒一般豪爽幹盡。

許菁菁差點以為這個男人會不會放下水杯後大喊一聲好酒。

秦秋夜莞爾,“好久沒有說這麽多話了,剛剛我說的話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舅舅的樣子很威武。”許菁菁不由自主的瞥了眼保持沉默的女人,她的怒氣好像正蓄勢待發中,隨時都會爆發。

秦秋夜看出她的疑慮,揮手朝著門外的幾名躊躇不安的保鏢說道:“把你們夫人送回去吧,她或許應該好好想想適不適合再繼續待在C國了。”

許菁菁瞠目,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秦秋楓消失的背影。看來絮凝姐說的沒錯,這個男人的確要敬而遠之,不得褻瀆。

秦秋夜越發來了興致,更加明目張膽的打量著發呆的女人,平凡的五官,整個人放在人流裏幾乎沒有任何醒目特征,不過這越是不明顯的美卻越是讓人難以自拔的抽身而出,那種細水流長的味道,就如不起眼的山茶,看似貌不驚人,卻能越品越有味道,最後回味無窮。

許菁菁側過身,撞擊上男人的視線,慌亂的急忙低下頭,露出半分憨態。

秦秋夜輕笑,“不用害怕我,我說過我不打女人的。”

許菁菁苦笑:你當然不會打女人了,可是就憑您老剛剛對陣沈夫人那氣勢,不用你動手,對手就自顧自的蔫了,殺傷力直接歸零,重生點複活去了。

秦秋夜伸出手,撩開散落在她額前的碎發,“宸燁眼光不錯,雖然長的不是很有特色,但總歸是幹淨的。”

許菁菁皺了皺眉:就算是挖煤的回去見家長也得洗幹淨吧。

秦秋夜輕歎,“可惜遇到了他那個媽,不過菁菁,你不用怕她,雖然她是母老虎,但也很容易變成紙老虎,人人都說她很可怕,在我眼裏她不過就是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罷了。”

許菁菁嘴角抽了抽:就您那氣場,再強大的磁場也會瞬間成廢鐵回廠重造。

秦秋夜撫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發絲很軟,還帶著些許薰衣草的味道。

許菁菁咬唇,委屈的低下頭:舅舅您說話就說話吧,別用摸狗的樣子摸人家的頭發好不好?

“舅舅,您怎麽來這裏了?”沈宸燁站在病房外,見到一兩個保鏢臉上掛了彩,本是心急,卻沒想到出現在病房裏的人竟然是秦秋夜?

他還沒回E國?

秦秋夜從沙發上站起,雙手隨意的放在口袋裏,“過來探病而已。”

許菁菁起身靠近沈宸燁,指尖輕輕的觸碰到他的眼角,為什麽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

沈宸燁溫柔的握住她的手,“我聽說我母親剛剛來過了?”

許菁菁點頭,“已經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什麽?”沈宸燁看向她身後的秦秋夜問道。

秦秋夜不置可否,“你應該知道她隻會問什麽。”

“今天麻煩舅舅了。”沈宸燁抱起許菁菁,推開內間的門,隨後隨手關下。

秦秋夜輕笑,修長的一腿搭上另一腿,目光柔和的注視著那扇虛掩的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夜濃如墨,別墅前,奔馳堪堪驟停。

許婉兒掀動窗簾,眉頭微皺。

江易澤跌跌撞撞的從車內倒下,路燈虛晃,映在他的臉上泛著紅色餘暉。

許婉兒震驚,打開門小跑出去,“發生什麽事了?”

江易澤借力站起身,腳下卻是一軟,再次跪倒:“沈宸燁偷襲了我。”

“……”許婉兒將他扶起,瞧著他一臉的青腫,冷冷一笑,“看來你那空手道黑帶也是浪得虛名。”

江易澤眸中寒光一閃,“你難道沒聽明白,他是偷襲了我。”

“是,偷襲,對,就是偷襲。”許婉兒將他扶到沙發上,冷冷帶笑,“可惜你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追打到無力還手的流浪犬。”

“許婉兒,你應該清楚現在我們是什麽關係。”江易澤抽出紙巾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嘴裏不時發出一兩聲痛呼聲。

沈宸燁出手太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拳頭便破空而來,隨之,他的腳踩在自己的胸腔上,他幾乎都能聽見自己骨頭裂開的聲音。

那樣一個鬼魅的男人,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好似空氣,無論自己如何捕捉也隻能被他痛打在地上,的確是無力還擊,的確是狼狽落輸。

“別用你所謂的威脅來挑戰我的底線,江易澤,你玩這場遊戲,還不夠資格。”

他的話徘徊在耳膜裏,就像耳鳴來回播放。

“我當然清楚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可是你也要明白,我能給你許氏,也能立刻收回來。”許婉兒漠然的盯著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男人,雙手環繞在身前,嬌豔的容顏被扭曲的擠在一起。

江易澤沉默片刻,抬頭微微一笑,“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是合作,更是夫妻,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鬧的都不愉快。”

許婉兒眼瞼下垂,坐在沙發一側,拿著棉簽為男人抹去嘴角的血痕。

江易澤不言,隨著女人的動作眼眸中流淌而過一抹別樣情緒,不知不覺間,手已經放在她的下頷之上,俯身而去,將她壓在身下……

醫院內,許菁菁躺在某個剛剛洗完澡渾身上下散發著薄荷味道的男人懷中,小手輕輕的拂過他**在外的胸膛,使壞性的畫著圈圈。

沈宸燁按住她的手,眉頭挑挑,“別點火。”

許菁菁不以為意,繼續畫著圈圈,“吃不到還不允許我摸摸?”

沈宸燁輕歎,隻好忍著小丫頭玩弄自己,“別把我逼急了。”

許菁菁笑而不語,翻個身雙唇探到他的雙唇之上,蜻蜓點水般留下一抹痕跡。

這一點小小的補償怎麽夠?沈宸燁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更是緊密的貼近自己。

“唔……”呼吸一停,許菁菁詫異的瞪大雙眼。

一吻過後,沈宸燁心滿意足的放開軟弱無力的女人,得意的挑眉:這才是吻。

許菁菁眯了眯眼,盯著挑釁自己的男人,索性坐在他腿上,側身湊到他的耳側,輕吐蘭氣:“老公,你好性感。”

語氣柔軟,恰似海綿,軟軟糯糯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耳墜上,雙唇不著痕跡的輕輕擦拭而過,帶來一股淡淡的暖意。

沈宸燁身子一顫,眼瞳裏好像有股火正在燃燒,他不動聲色的平息著這股火氣,奈何小丫頭越發來了興致,雙手環繞過他的頸脖,香甜的氣息縈繞過頸間,撩動著心口,這火氣,熄不了了。

朦朧月色,昏暗燈光,窗簾一靜一動,鈴鐺一搖一擺,兩道身影交纏,一室旖旎……

徐琛麵如土色的站在病床前,雙手交叉氣勢高昂,盯著眼前的兩個犯事者,一言不發。

沈宸燁麵色如常,不苟言笑,甚至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病床上,某個女人難以自容的躲進被子裏,麵對身前的千萬伏特電力,自己也說不出什麽理由。

從昨晚上兩人新婚以來的第一次洞房後,她就覺得今早的氣氛一定會是這般,傷口又發炎了,心口也微微泛疼,但還能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徐琛那一目了然的目光,看的她就像是偷腥的貓被現場逮個正著。

“你們就不解釋一下?”徐琛禁不住這沉悶的氣氛,開口說道。

沈宸燁一如既往沉默不言。

許菁菁縮著腦袋,看不到聽不到。

“你們兩個當醫囑是廢話嗎?說過一個月內給我禁**,禁**難道你們都聽不懂?那我現在用字麵意思給你們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徐琛惱急,大吼一聲。

沈宸燁繼續閉目養神,用行動來告誡多言的男人自己真的當他說的話是廢話。

許菁菁藏著不出,依舊聽不到看不到。

徐琛深吸一口氣,“我說大少爺你這樣玩下去,別到最後說我沒有提醒你,您老再心急,也得等嫂子身體恢複好吧,這樣貿貿然的運動了,你可知又得再重新禁**一個月了嗎?”

“為什麽?”許菁菁詫異的從被子探出腦袋,著急問道。

徐琛擠了擠眉,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許菁菁麵色泛紅,再一次扯住被子蒙住自己腦袋。

徐琛淡笑道:“這是醫囑,你們要想好好的天長地久,就給我聽清楚了,再這樣胡亂行事,別到最後出了差錯再來找我。”

“說完了嗎?”沈宸燁開口道,眼瞼上挑,碰巧迎上徐琛探尋的目光。

徐琛喉嚨一緊,多餘的話被吞回腹中,“說、說完了。”

“辦理出院手續。”沈宸燁直言。

“……”徐琛皺了皺眉,上前兩步,“大少爺,您老說的什麽,我怎麽沒聽懂?”

沈宸燁抬頭正視,目光灼灼,“我說辦理出院手續。”

“你逗我玩啊。”徐琛搖頭,“那麽大的手術才住院半個月怎麽可以出院?就算要出院也得住滿一個月,再好好調養半年,你這樣一句話就想出院,想過後果沒有?”

沈宸燁麵不改色道:“辦理出院手續。”

徐琛惱的原地轉圈,“大少,別逗我了好嗎?我以後不說廢話了,出院是萬萬不可——”

“公寓裏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管是醫院還是家裏,設備都一樣,與其待在這裏被多餘的人打擾,至少,家裏安靜,適合療養。”

“這——”徐琛猶豫,“真的想好了?”

“難不成我會跟你開玩笑?”沈宸燁反問。

徐琛悻悻的收嘴,輕歎一聲,“少了一尊大佛,我突然覺得醫院的空氣也好了不少。”

沈宸燁上前將被子裏深藏的小丫頭給放了出來,和顏悅色聲音溫柔:“我們回家。”

許菁菁攤開雙手,意思明了簡潔:抱。

沈宸燁低下身,將她抱緊入懷。

而回到家裏,許菁菁才知道什麽叫做樂極生悲。

除了行動範圍多了一個客廳領地外,她可移動的空間一切如常被全程監控,家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保姆,負責一日三餐,以及監視。

而她的好老公好大叔,自從接回了她,一連五天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還會打上一通電話告訴他今晚不回來了。

許菁菁覺得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可是每天看著新聞查著網頁,除了那寥寥無幾的天臣信息外,一無所獲。

“大叔,你在幹什麽?”許菁菁對月興歎,今晚他剛剛打了電話告之不回來了。

眉頭緊蹙,許菁菁躺在椅子上,傷口恢複的七七八八,行動也漸漸恢複,除了不能出門以外,家裏的領地已經可以隨處閑晃了。

可是,今天心裏卻是堵得慌,好像有什麽不祥的事正在上演。

“啪。”猛烈的撞擊聲從客廳傳來,隨後便是林姨的大聲叫喊。

“你們究竟是誰?”

許菁菁坐在窗前,站起身,麵朝被人狠狠踹開的房門,問了一句:“你們是誰?”

來人沒有回複,隻是神情冷漠的走上前,不等她的反應便是強行帶走。

“你們想做什麽?放開我。”許菁菁掙紮著,可惜數十個男人已然占領了這裏,無論她如何掙紮,依舊被人強行帶上了車。

車子行駛而過,在夜色下勾畫出一抹駭人的沉默。

山頂別墅,夜風肆虐,許菁菁被男人強拽著拖下車,然後,巨大的鐳射燈撲打而來,緊閉的大門敞開。

靜默的客廳,一聲刺耳的瓷器破碎聲傳出,門外的數十人保鏢麵色不變,依然安靜的駐守在外。

“沈宸燁,別逼我。”女人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我從來就沒打算逼你什麽。”男人冷漠的回複。

“啪。”許菁菁被人蠻橫的推進去,身體失重,跌倒在地毯上。

沙發前,針鋒相對的兩人形色大變,女人狂妄大笑,男人眉頭緊皺。

許菁菁坐起身,朝著沈宸燁揮了揮手,“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沈宸燁走上前將她抱起,“有沒有傷到什麽地方?”

許菁菁搖頭,“他們隻是把我帶過來,沒有對我做什麽。”

沈宸燁呼吸漸緩,回頭看著趾高氣昂的女人,“你讓菁菁過來做什麽?”

秦秋楓冷笑,“既然我勸不了你,那我就讓你的好老婆來勸勸你。”

許菁菁尷尬的解釋,“我一切都聽他的。”

秦秋楓眸光似箭,帶著戾氣,“你最好想清楚,現在的你還能不能抽身而出。”

沈宸燁一言不發的帶著許菁菁坐到沙發上,雙手一拍,安靜的空間裏傳來一聲聲合掌聲,刹那間,客廳內的燈光驟然暗了暗。

“啪、啪、啪。”是槍聲在寂靜的夜幕中驚徹,惹得本是傲然得意的女人神色一變。

沈宸燁嘴角微揚,“母親,你或許真的忘了這裏是C國。”

“你……”

“你要沈宸渢是吧。行,我還給你。”沈宸燁抬起一手,躲在暗處的人似乎明白這簡單的手勢,從一處封閉的房間裏將一男人拖出。

全身血肉模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沈宸渢脫力的倒在地毯上,手腳被綁,仍是止不住的微微輕顫。

秦秋楓臉色微變,“你竟然——”

“本來我還不打算這麽快就動手的,母親,是你逼得太狠了。”沈宸燁從身後的黑衣人手裏拿過手槍,暗黑色的槍身被折射在燈光下,寒氣淩然。

許菁菁坐在沙發上,身體一僵,本能的往後靠了靠。

沈宸燁回頭,溫柔一笑,“別怕。”

話音一落,伴隨而來是一聲槍子射入肉體帶來的撕拉聲,以及男人微乎其微的一聲痛吟聲。

秦秋楓雙手捏緊成拳,他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當著自己的麵殺自己的親弟弟?

他竟然敢如此狂妄自大,不留餘地?

沈宸渢瞪大雙眼,冷冷發笑,“沈宸燁、我等著、看你——”

“啪。”緊接一槍落在男人右腿上,刹那間,男人身下彌漫開一陣紅色**,帶來一股接著一股作嘔的血腥味。

“沈宸燁!”秦秋楓大喊一聲,麵色扭曲的瞪著他。

沈宸燁麵不改色,繼續扣動手槍。

死寂沉悶的大廳裏,壓抑的輕喘聲被無聲的放大,男人身體已中三搶,皆不是要害,隻是血流如注,早已把那塊白淨的羊絨地毯染成緋紅色。

沈宸燁走上前,俯視著地上大聲喘息的男人,一腳踩過他腹上的槍口,男人身體弓曲,帶著痛極的聲音忍耐著。

沈宸燁抬頭看了眼秦秋楓,冷傲的再次舉起手槍。

秦秋楓心底一顫,他的眼神像似一種告誡,好像在蓄勢待發著什麽,她倉皇的踉蹌兩步,還未開口阻止什麽,空氣裏再次響來一聲槍子入體聲。

“啊。”沈宸渢雙瞳驀然放大,望著天花板上絢爛的水晶燈,喘了一口氣,隨後,再也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再也聽不到四周的聲音,胸口血流如注,就像是噴泉,帶走了他的生命。

秦秋楓失去力氣,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手下還沾染著沈宸渢流淌而過的血液,紅的刺眼,就像是一團火正灼燒著自己的眼睛,好痛好痛。

沈宸燁將手槍丟在黑衣人身上,接過手絹擦了擦手,低頭一吻輕碰在她的額上,“嚇到你了。”

許菁菁回過神,那一幕驚得她平穩的心跳也禁不住的發顫,她抬頭凝望他,他的眼裏寫滿的是一如既往的柔情,沒有多餘的感情,幹淨溫柔。

“啪。”秦秋夜推開大廳的那扇木門,望著地毯上一動不動的身體,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自己已經來遲了。

秦秋楓狼狽大笑,“沈宸燁,你果真是我的好兒子,今天真是給母親上了一課,生動形象的讓我知道沒有退路沒有後悔餘地了。”

沈宸燁不言不語,隻是抱著許菁菁大步離開別墅。

秦秋夜蹲在沈宸渢麵前,探了探鼻息,“一槍正中心口,沒救了。”

“哈哈哈,哈哈哈。”秦秋楓怒極反笑,纖長的指甲狠狠的揪扯著地毯,再隱忍的情緒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她重重的將周圍的一切砸個粉碎。

秦秋夜站起身,看著瘋狂的女人,說了一句,不溫不火:“他是用行動告訴你,他將自己打入地獄,毫不保留,隻為了恐嚇所有人,包括你,包括我,包括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這就是傷害他女人的結局,親兄弟也得血濺當場,魂斷於此。”

秦秋楓站直身體,仰起頭大大的喘上一口氣。

“姐,我最後勸你一句,逼急的狼比虎還可怕。”秦秋楓轉身離場,在恍若白晝的大廳裏隻留下一抹黑沉到毫無感情的一抹背影。

“啊,沈宸燁,許菁菁。”秦秋楓瘋狂的砸碎桌椅,聲音裏帶著怒火,恨不得將這裏的所有焚燒的幹幹淨淨。

車子裏,無人說話,隻是放著輕緩的樂曲,舒緩著那股緊繃的神經。

沈宸燁不時看向副駕駛位上的女人,她表情平靜,呼吸平穩,幸好幸好。

許菁菁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過頭,莞爾一笑。

沈宸燁放下方向盤上的一手,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剛剛嚇到你了,我真不該當著你的麵開槍,對不起,菁菁。”

許菁菁托著他的手放回他自己的心口位置,輕聲問道:“大叔,這裏是不是很疼?”

沈宸燁微微閉了閉眼,車子前行著,沒有停頓。

“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是不是很痛?”

沈宸燁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回複一抹蒼白的微笑,“不痛,很輕鬆,從未有過的輕鬆。”

車子駛向路邊,靠停在匝道上。

許菁菁抱住他,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懷裏,“怎麽會不痛?怎麽會不難過?哪怕是再無情的人也有心的,那是自己的弟弟啊,那麽親手殺了,不留餘地的了結了,怎麽會不難過?”

“從來沒有想過我的親弟弟竟然想要殺我?菁菁,如果沒有你,我是不是都已經被他殺了?如果殺了我,他這裏是不是也會痛?”沈宸燁單手撐在心口上,大笑道:“我們三兄弟,說過闖蕩C國,要坐上最高位置,今時今日,這權利竟然比哥哥還重要,哈哈哈,比哥哥還重要。他該死,他真的該死。”

“嗯,他害我的大叔這麽難過,就該死。”許菁菁抱著男人,感受著胸口處彌漫開的一陣暖意,好像是**沾染而過,暈開一大片水漬。

月色正濃,霧氣尤盛,在山路上,一道車燈打在林間,清風拂過,掀動葉梢,發出一聲聲抖動。

浴室裏,氤氳一片水霧,熱水傾灑,濃罩著兩人相擁的身體。

沈宸燁順過水珠拂動她臉上的紅暈,溫柔的俯身輕輕的吻住她的雙唇。

許菁菁雙手環在他的腰際,踮著腳尖,水霧越濃,氣氛越是曖昧。

沈宸燁放開她,低頭吻向她心口位置的那道傷痕,動作輕盈,似乎覺得自己太過蠻橫便會撕裂那道傷疤。

許菁菁眼底含笑,指尖摩挲過他的麵頰,抬起頭,水珠滑過臉頰,滾落而下,在雙腳前匯成一條小溪……

“叮……”鬧鍾震響,一隻手忙不迭的起身按下。

當醒過來後,沈宸燁才發現偌大的新床之上隻剩下自己一人,他愣了愣,腦袋還處於昨晚被激得模糊的混亂。

陽光從窗戶裏照耀而進,灑落在地毯之上,帶來淡淡的溫暖。

沈宸燁披上外套,走出臥室,客廳裏隻有林姨一個人忙碌著。

“大少您醒了?”林姨端上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太太說她去醫院複查了,讓您多睡會兒。”

“怎麽就不叫醒我?她一個人去的?”沈宸燁坐下,又覺得不放心,起身打開手機。

“好像是她以前的同事陪她一起去,讓您放心。”

沈宸燁聽完放下手機,想了想,她應該是自由的,等下算好時間再去醫院接她。

醫院前,吳瑜左右環顧,確信那什麽保鏢沒再出現後,大大的拍了拍忐忑不安的胸口。

許菁菁忍俊不禁,一笑,“其實裴大哥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當然,在你眼裏連大少都是可愛的,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會是可怕的?”吳瑜苦笑。

許菁菁挽著她的手腕,打趣道:“吳姐,有機會一定得讓你多與大叔接觸接觸,他真的沒你想的那沒高冷。”

“得了吧,多多靠近大少,我怕心肌梗塞。”

許菁菁難掩笑意,“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英年早逝的。”

“那敢情好,姐還想長命百歲,所以,以後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不可以別提大老板這三個字?”

許菁菁猶豫,“可是他是我老公。”

“……”這丫頭是來秀恩愛的?

“那不提大叔了,我跟你說說他那個舅舅。”許菁菁顧左言右,確信四周來往的路人很是正常後,趴在吳瑜肩膀上小聲嘀咕,“他舅舅是混黑道的。”

吳瑜腳下一軟,堪堪扶住牆才穩住,眼刀子狠狠的挖了許菁菁一眼,“以後咱們能不能談談小市民應該談的話題?”

許菁菁笑而不語,走進檢查室,任憑徐琛用著冰冷的儀器在自己身上滑來滑去。

隨後便見他神色凝重的看著屏幕,心底猛然一沉,坐起身,看著他。

徐琛輕咳一聲,“沒什麽事。恢複的不錯。”

“徐醫生,有話你就直說好嗎?”許菁菁穿好外套,坐在椅子上,收斂著剛剛玩笑時的笑容,表情越發的嚴肅。

徐琛輕歎,“手術很成功真是值得慶幸的,唯一的不幸就是身體條件已然破敗,心髒承受力隻有以前的一半,所以,生病是一回事,後遺症是一回事,最嚴重的是……恐怕不易受孕。”

許菁菁身體微顫,咬了咬下唇,眼瞼微微濕潤,“什麽叫做不易受孕?”

“懷孕會對身體造成很重的負擔,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們,盡量避孕,懷上了也不一定能保住,哪怕保住了,也無法足月生產,你應該知道早產的孩子身體弱,有很多很多難以估計的不利因素。”

“那如果我不要孩子,是不是我就可以活……很久很久?”許菁菁絞著手,擔憂的望著他,不想從他嘴裏聽出否決的三個字。

“這個是靠你自己,按時服藥,按時檢查,盡量避免情緒起伏,不管是什麽事,有不舒服立刻來醫院。”

“我知道了,謝謝你。”

許菁菁失落的走出辦公室,空曠的走廊上漂浮而來一陣清冷的風,掀動長發,發絲飄動,蒙在眼前,虛虛實實,模模糊糊。

她低下頭,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背上已彌漫開一片水漬。

無法長命百歲,連離開了也留不下一個孩子,她怎麽忍心就這樣帶走自己的一切,隻留下一段冰冷的回憶給他,如何忍心這般殘忍?

“菁菁怎麽了?”吳瑜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見她眼角濕潤,明顯哭過,難道檢查結果不好?

許菁菁搖搖頭,低垂著視線,輕聲問了問:“吳姐,你說要怎樣才能懷上孩子?”

吳瑜嘴角抽搐,她一個人憂愁糾結的痛哭了一會兒就是因為懷孕這事?

“我挺想生寶寶的,可是徐醫生讓我避孕。”許菁菁咬咬唇,眼瞳泛紅,“可是大叔一個人會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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