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許婉兒的醜聞

第七十二章 許婉兒的醜聞 無憂中文網

“啊!”

醫院裏,許菁菁倉惶的捂住心口,雙目瞪大,心跳紊亂的瞪著天花板。

做了一個夢,夢裏四處是血,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路,路上躺著一個人,雙眼突兀的瞪著自己,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剖了一樣。

“菁菁!”沈宸燁正坐在外麵的沙發上處理公務,聽見內間傳來的驚嚇聲慌亂的跑進去。

許菁菁氣喘不止,看見熟悉的身影才稍稍恢複平靜,“我做了一個夢。”

“做惡夢了?”沈宸燁心有餘悸的抱著她,他現在什麽都不怕,就怕她受到傷害。

許菁菁雙手緊緊抱著他,腦袋枕在他的心口,“我看不清楚她是誰,她滿臉血腥的盯著我,好可怕。”

“好了菁菁,沒事了,我們不想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沈宸燁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還好,氣色紅潤,比之前兩日好了不少。

許菁菁搖搖頭,平靜了半分,“我很好,傷口也不怎麽疼了。”

“這就好,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揉揉雙腿?”沈宸燁微微掀開被子,瞧著她因為缺少走動導致血脈不通略顯浮腫的雙腿,眉頭微皺。

許菁菁掩上被子,“好難看啊。”

“沒事的,等過兩日能下床走動就會好了。”沈宸燁低下頭,輕柔的托住她的雙腳,一點一點的按摩過去。

許菁菁覺得有些癢,靠在枕頭上更是覺得癢,“我怕癢。”

“嗯?”沈宸燁這才發覺她麵帶紅暈的臉頰,有些難為情的躲閃著自己的目光,手又不自然的放在他撫摸過的地方,麵頰越來越泛著別樣的紅霜。

“大叔,今天有太陽嗎?”許菁菁扭頭看向窗外,避開男人赤果果的眼神。

沈宸燁淡然一笑,“有。”

“我好想——”

“別說你想出去的要求,不行。”沈宸燁放下她敏感的雙腿,走進浴室,打上一盆熱水,“給你熱敷一下。”

許菁菁輕咳,“要不我坐在輪椅上?”

“菁菁,傷口愈合不好,稍微動一下就會出血,安全起見,聽話,再等兩日。”沈宸燁擰著毛巾,放在她的小腿上。

炙熱的毛巾貼著皮膚,本是被血液供給不順造成的浮腫的腿突然被熱氣強勢入侵,許菁菁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燙了?”沈宸燁又轉回洗手間,放了點冷水。

“大叔,我不動,就坐著。”許菁菁嘟囔著嘴,“我躺著腰好痛。”

“菁菁,不聽話的孩子可是要受罰的。”沈宸燁專注著試著水的溫度,全然沒有注意到坐起身正朝自己俯身而來的身影。

許菁菁盡力的沒有弄出什麽大動作,隻是一點一點的挪著身體,直到靠近他貼著自己的腿吹起的腦袋時,才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

“……”沈宸燁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唇上一軟,帶著淡淡糯米香的舌尖觸碰到自己的齒間,不動聲色的,她偷襲了自己的城堡。

許菁菁紅了紅臉,“這當做利息可以嗎?”

沈宸燁雙手從她腰間拂過,搖搖頭,歎口氣,“真的想出去?”

“我就坐著,保證不動一下。”許菁菁豎起三指朝天,信誓旦旦的保證。

沈宸燁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的保證期能堅持一個小時我就知足了。”

春光明媚,萬裏無雲,醫院前有一小小湖泊,周圍柳樹成蔭,湖泊前有一大片草坪,草坪上已然有許多病人正在散步。

沈宸燁推著輪椅,左右兩邊保鏢開路,過往人群不得近身三米,這氣勢儼如總統巡視。

許菁菁禁不住的單手扶額,心底有怨不得申,隻因出病房前某人的一句服從命令。

清風拂麵,帶來一陣淡淡的青草香,不遠處,一排七彩氫氣球迎風而揚。

“大叔,咱們能不能低調點?”許菁菁最終在 第 074 章 站在酒店外,將房卡放入迎麵而來的男人手中。

“情況怎麽樣?”沈宸燁聲音冷冷。

裴章緊跟在後,“剛剛已成功竊取電腦中所有資料,除了夫人的那段視頻外,還得到了另一段被加密視頻。”

沈宸燁停下雙腳,“女主角又是誰?”

裴章按下電梯,“許婉兒。”

“這事越來越有趣了。”沈宸燁大步走進,眼睛上挑目視酒店大廳,得意的嘴角顯示著心情的愉悅。

電腦前,圍坐三人,個個神色凝重。

沈宸燁坐在沙發上,打開其中一段:

黯淡的月光斜射入內,數盞香薰燭火擺放在大床四周,紅色帷幔,飄忽恍若夢幻。

大床之上,男女赤身交纏,在曖昧的氛圍中,那一幕更添活色生香,儼然猶如一場限製級影片。

沈宸燁覆手關掉視頻,抬起一腳,滿意的點點頭,“做的不錯,雙倍獎金。”

電腦裏另一段加密文件則被永久銷毀,他連看都未曾看到一下,便毫不遲疑銷毀的徹徹底底。

裴章送走三位傳說級黑客,將u盤放在桌麵上,燈光映下,銀灰色表麵微微泛光。

沈宸燁倒上一杯紅酒,身體倚靠在椅子上,“這次將功贖罪,把這裏麵的視頻已最快的宣傳方式公布出去,我很期待一連串的視覺效應後產生的化學反應。”

“是,大少。”裴章將u盤放入口袋裏,默不作聲的走出客房。

“不介意我進去坐一坐吧。”一道男聲從門外傳來。

沈宸燁放下酒杯,隨意而笑,“舅舅請進來吧。”

秦秋夜聞到一股酒香,自然而然的倒上一杯,小小的晃動酒液,色澤誘人,香氣濃鬱,甚是好酒。

“舅舅一路跟來,難不成就隻為了喝我一杯酒?”沈宸燁淡笑道。

秦秋夜仰脖子一口喝盡,暢快的大笑一聲,“的確很不錯。”

“舅舅有話就請直說,憋了兩天想必也到了您的耐心底線了。”沈宸燁拿起酒瓶再次替他倒上一杯。

秦秋夜輕笑,眼瞳眯了眯,“把沈宸渢交給我。”

“舅舅,我也說過了,人不在我這裏,您三番兩次問我要人,我難不成還敢忤逆您?”

“沈宸燁,我最後說一次,把沈宸渢交給我,你要的代價,我替你索回。”秦秋夜輕晃酒杯,任憑紅色**沾染著杯麵留下道道紅跡。

沈宸燁低垂下眼瞼,俯瞰酒店下的車水馬龍,笑道:“舅舅,我要的隻有他的命,您會替我索回?”

秦秋夜麵無表情,酒杯已停止晃動,“除了命,手或腳隨你選。”

“我隻要他的命。”沈宸燁仰頭一口喝下紅酒,苦澀中尤帶甜味,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徘徊在舌尖,感覺很別致,卻又舍不得吞下。

“宸燁,留他一條命,就當是給我這個舅舅一個麵子。”

“舅舅,他追殺了我兩次,給了我兩槍,還沒有算上菁菁的,如果真要清算,我要還他四槍,給我四顆子彈,沒死我就放過他。”

秦秋夜放下酒杯,“好,我給你。”

“如此,請舅舅不要再幹預我和他之間的事。”沈宸燁同樣放下酒杯,“也請您告訴母親一聲。”

“沒有人會再阻止你,希望你能留他一條命。”秦秋夜靠在酒架上,抬頭看了眼上麵的一排排名酒,“舅舅沒什麽別的嗜好。”

“隨舅舅挑選。”沈宸燁坐在椅子上,翹著一腿,單手支在下顎上,慵懶的姿態相望,陽光落在他的腳邊,映上純白襯衫,不知是陽光襯的他雍容華貴,還是他襯的陽光灼目刺眼。

他嘴角彎彎,笑意淡然,有種模糊的朦朧,就如油畫中冷傲到不容觸碰的王上,帶著王者之氣愜意的俯視眾生。

秦秋夜對這個外甥無疑是最滿意的,不外乎他繼承了父母的那股子桀驁氣勢,連帶著把自己的那份骨氣也搶奪了去,遇強則強,能進能退,收放自如,對人狠,對仇人更狠,對傷害過自己的人亦是狠到毫無血性。

男人,就要這般冷冽,男人就得這般嗜血。

可惜,他愛上了一個女人……

醫院內,吳瑜仰頭無語問蒼天,自己今年莫不成真的犯太歲?

為什麽沒病沒痛卻要三番四次跑來醫院?

就算顧名思義來探病,可是為什麽要被一眾黑衣人以著最禮貌的方式‘請’來?

苦歎了半天,吳瑜扭頭瞥了眼似乎換了助理的黑衣人,那個冷麵冰山今天跑什麽地方去了?

“請進吧。”黑衣人推開病房門,一如既往的‘禮貌’。

吳瑜被盯得渾身發顫,忙不迭的跑進病房,隨後一聲輕響門扉緊閉。

“吳姐你來了。”許菁菁放下勺子,又一副可憐委屈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齊江臨搖搖頭,“必須吃完。”

吳瑜尷尬的往後挪了挪,“那個你們都不用招呼我,我等你吃完。”

許菁菁推了推碗,大眼睛裏縈繞著些許**,瞧著麵前巋然不動的男人,咬了咬下唇。

“再喝兩口湯好不好?”齊江臨降下條件,親自端著湯碗送到她手邊。

許菁菁閉上眼,誓有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戚感一口喝下一大半。

齊江臨撫了撫她的腦袋,拿著手絹輕輕的抹去她嘴角的水漬,“好好的躺著,我去收拾一下。”

吳瑜坐如針紮,默不作聲的抬起眼角瞅瞅那道往返在洗手間與病房的身影,那道背影修長挺拔,那個五官俊逸灑脫,那個氣場儼然就是上位者散發的霸氣,而此時此刻,這個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在洗碗,沒錯,拎著袖子很是高興的刷著碗。

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碎步,確信洗手間內的男人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向,吳瑜終於靠近了床上的老佛爺。

“吳姐,你不用這樣,齊叔叔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人很好的。”許菁菁安撫著神經錯亂的吳瑜。

吳瑜心底歎息,整個c國估計就隻有你認為這個男人慈眉善目很好說話。

“吳姐其實不用那麽麻煩每天都過來,反正過兩日我就出院了,你工作也忙,不需要抽出那麽多時間來陪我。”許菁菁道。

吳瑜挑眉,又在心口歎了一口氣:你老公我大老板,他派著數十個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來公司門前,那股氣勢威脅下,自己敢不從嗎?

許菁菁繼而又道:“雖然我還真是很無聊,不過總是麻煩你,我還是挺難為情的,吳姐來醫院沒給你造成什麽負擔吧,如果有,以後你就不用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吳瑜急忙眉開眼笑,拉住許菁菁的手,左右打量,“瞧這雙本來在你身上瞧著算是最漂亮的物件,現在看來,青紫一片,好可惜啊。”

“你確定我身上就沒有別的什麽好物件?”許菁菁麵帶憂愁,“那我是不是應該也去整整容?”

“胡說。”齊江臨強勢插入兩人的談話中,麵色陰鬱。

吳瑜後背一涼,欲哭無淚的低下頭。

許菁菁看向齊江臨,笑道:“我開玩笑的齊叔叔。”

“菁菁,你要知道你跟你母親一樣,最美的不是那張臉,而是內涵。女人最動人的也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顆心。我家菁菁無論如何都是最美的。”

許菁菁掩嘴一笑,“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吳瑜哽咽:這丫頭是拿自己當炮灰耍了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夜幕西垂,城市中心早已亮起五彩繽紛形色各異的霓虹燈,一輛奔馳疾馳駛過,在夜色下,留下一抹孤寂的車影。

許氏高樓,圍困的股東早已散去,而辦公室內,許薑承卻捧著電腦,腦中跳閃著畫麵中的一幕一幕,突然間,隻覺得心口一痛,一口血噴濺而出,染上白淨的地毯,紅的似梅花耀眼。

“啊!啊!啊!”偌大的別墅,在寂靜的夜色中傳出驚天刺耳的慘叫。

許婉兒瞠目的瞪著電腦屏幕,按照江易澤給的時間,她興奮的點開,卻看到的是……看到的是……

恍若毒蛇,視頻中的女人衣不蔽體,帶著妖冶的紅唇主動爬上男人的床,男人嘴角輕挑,任著女人挑逗,最後一室旖旎。

“姐夫,我比姐姐厲害吧。”女人得意的笑聲傳出。

“當然,她那個身體,食不知味。”男人戲謔的笑道。

“姐夫,以後我都這樣來找你好嗎?”

“我求之不得。”

“姐夫,你會娶我吧。”

“會。”

“姐夫,許菁菁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你。”

“這世上就婉兒最美。”

“姐夫……”

恥辱、狼狽、一身肮髒。許婉兒隻得用這些詞來形容畫麵中的兩個人,而自己卻是其中之一的主角。

狂妄的笑聲徘徊在空曠的別墅,許婉兒怒不可遏的摔碎手中的電腦。

“叮……”桌麵上,手機滾動。

“江易澤。”許婉兒咬牙切齒的叫著男人的名字。

“婉兒,我被黑客攻擊了,他們改動了我的程序,那段視頻不是我發出去的。”

許婉兒摸了摸妖嬈的臉,手中濕潤一片,“江易澤,你讓我如何做人?你讓我父親再如何做人?江易澤,你不要臉拍下這些東西,為什麽要這樣侮辱我,傷害我?”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你等著我。”江易澤掛斷手機,踩下油門,車子再一次疾馳駛過空無人煙的山道。

“叮……”許婉兒跌跌撞撞的坐在沙發上,漠然的看著再次鬧騰的手機,不想接,不想再聽任何聲音。

“叮……”鍥而不舍的鈴聲充斥著別墅的每個角落。

“別再打來了,我不想說什麽——”

“大小姐,我是董事長的助理,剛剛董事長暈倒在辦公室裏,現在正送往醫院急救,請您立刻趕來醫院好嗎?”

醫院前,許婉兒靠著車門,出乎她的意料,各大媒體記者早已是圍截在外,而她突然的出現,更是引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閃光燈。

“讓開,都讓開。”許婉兒擠開一個個擋住自己的身子,高跟鞋踩在地麵上,就像是一記悶鍾,惹得眾記者更是瘋狂。

記者圍得水泄不通,醫院保安紛紛側目,在確信擾亂了醫院秩序後才出動阻止記者的進一步圍攻。

許婉兒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一個個記者越發瘋狂的拍攝著這一幕。

狡兔死,走狗烹。許婉兒高傲的從地上站起,瞪著周圍的每一個人,“我一定會查出是誰汙蔑造謠誹謗我,到時候,我許婉兒絕對會告到他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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